在车流量大的公路上发生连环车祸,只有四辆车受到影响已经算是幸运,很快警方以及医院的人过来,一同把四辆车里的人带走了。其他路人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同伙,为他们的倒霉感慨一番后,就把事情忘到了脑后。

赵志成与向强却是心有余悸,这次若不是祁大师提前送了他们这个奇怪的护身符,出事的就是他们了。

这四个歹徒送到医院后,其中一个抢救无效死亡,另外三个虽然重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国安部很快把三名伤员转移,让其他人无处打听。

第二天赵志成与向强就提着一大堆礼品,去感谢祁晏的救命之恩了。

然而他们去得太早,祁大师还没有起床。

“祁大师还在休息,我们也不好再打扰他,”赵志成放下手里的谢礼,“我们下午再来。”

“两位先生请稍坐,”管家哪能让祁大师的客人就这么走了,他看了眼手表,“祁大师应该很快就要起床了,请问二位想喝点什么?”

“不用客气,”赵志成是从不队出来的糙汉子,面对斯文优雅的管家,他颇有些不自在,“我们坐会就走。”

“二位是祁大师的客人,便是整个岑家的贵客,”管家看出赵志成的不自在,往旁边退了几步,让帮佣给两人倒茶,微微鞠躬道,“两位请慢用。”

等穿西装戴白手套的管家离开,赵志成松了口气,这些大户人家规矩排场真多,他们气度不比祁大师,处于这种环境下有些不自在。

“队长,”向强捧着茶,小声对赵志成道,“我觉得岑家比我们以前去的那些豪门世家,好像更讲究。”

赵志成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在别人家做客,还谈论别人家的私事,这太失礼了。

“赵队长,向先生,”祁晏从楼上走下来,见赵志成与向强在说悄悄话,有意提高音量提醒二人,“不好意思,今天起得晚了一点。”

“是我们打扰到祁大师您的休息了,”赵志成见祁晏下楼,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身。

“快坐,快坐,”祁晏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我们也算是同患难过的兄弟,不必这么讲究。”

“祁大师,”管家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里面放着祁晏的早餐,“请用早餐。”

“谢谢。”祁晏朝管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管家不自觉回了他一个笑,朝三人再度鞠躬后,沉默离开。

“祁大师,昨天如果不是您,我们两人也没机会坐在这里了,”赵志成与向强起身朝祁晏深深一鞠躬,“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祁晏受了他们两个的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坐坐坐,有话坐着慢慢说。”

赵志成与向强乖乖坐下,就像是幼儿园里排排坐等着分果果的小朋友。

祁晏被两个糙爷们乖乖听话的模样逗笑,连面包也吃不下去了:“昨天你们回去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他看这两人还有可能发生血光之灾好,今天就没有了。

向强把事情经过说得清清楚楚,最后好奇的问:“祁大师,那个人民币叠成的符纸,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效力?”

“你们应该听过五帝钱吧?”

向强与赵志成连连点头,他们好歹是特殊小组里的人,对这些玄学基本知识还是非常了解的。

“实际上这个跟五帝钱的效果是一样的,”祁晏笑道,“在传统观念里,五帝钱是一件非常实用的护身法器,五帝钱能有这么大的能力,无非是因为这五位帝王在位的时候,十分受到民众拥戴,天下天平,并且这五位帝王有治世之功,说得俗气一点,那就是他人气高,阳气足,具有民众信仰力。可是流传到现在的五帝钱很多都有磨损,甚至还有很多是假的,所以要制造出有效力的五铢钱非常不容易。”

“可是人民币……”

“人民币上的信仰力并不比五帝钱弱,”祁晏知道这两人还转不过观念来,加上他今天睡得饱,心情好,就难得的跟两人解释起来,“人民币上有我华夏的伟人,而且还拥有十几亿人的信仰,我用手印把信仰之力封在有你们气息的人民币上面,这股信仰之力就会保护你们。”

赵志成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接触过这么多大师,像祁大师这这种敢于在玄术上创新的,还真没有谁。

“更重要的是,人民币符纸失去效力后,你们还能继续使用,既环保又省事,简直就是一箭双雕的好事,”祁晏说到这还得意的点了点头,“我辈玄学界人士,当与时俱进,敢于创新,才能不被时代抛弃。”

赵志成与向强两眼呆滞,虽然觉得有些荒谬,但莫名觉得这话好有道理,祁大师不会是祁大师,就是如此有特色。

“祁大师,我们今天来,除了向你道谢外,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赵志成见祁晏脸上没有不悦,才继续说了下去,“钱大师想要见您。”

“钱大师现在怎么样了?”祁晏没有问关于间谍那件事,这也不是他能问的,“这段时间一直没机会探望他,如果现在有机会能去探望他老人家,那就太好了。”

赵志成见祁晏没有问钱大师的事情,便主动说起了此事:“之前关于钱大师有可能是间谍的案子已经查清了,钱大师是无辜的。”

钱大师是无辜的,那就代表魏大师有问题。

祁晏叹了口气,没有评价这件事。当初他见到魏大师的时候,对方虽然缺少一只眼睛,但却是一位十分温和的长辈,没有想到短短几个月过去,对方竟然做出这种事。

“两个月前,魏大师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儿子,”赵志成语气里有惋惜有愤怒,“我们这边控制了他这个儿子,结果这人根本就跟魏大师没有关系。”

玄术界的人,大多子嗣艰难,能有个儿子或者女儿,那就是上天赏赐,所以能有一个后代对于魏大师来说,肯定是一件格外高兴的事情。这些大师能为别人批命,偏偏却算不到自己的人生轨迹,魏大师到死都不知道,他宁可当间谍也不愿意让人伤害的儿子,实际上只是一个骗子。

“难道没有做亲子鉴定?”

“做了,被人动了手脚。”

祁晏没有继续问下去,以国安部的作风,肯定不会放过这些小人。

“钱大师什么时候有空?”祁晏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早餐吃了大半,“我最近很闲,都没什么事做。”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赵志成心里明白,像祁晏这样的大师,随时随地都有人想找他办事,不趁他现在有空带他去见钱大师,也许明天就有找上门了。

“祁大师,”管家走了进来,小声对祁晏道,“袁鹏、袁城两位先生来了。”

祁晏把空盘子放到一边,擦干净嘴角,“他们之前不是已经赔礼道歉过了?”

管家笑道:“想必是心里不踏实?”袁家心里能踏实才怪,本来就有事相求,结果还闹这么一出。上次他们登门道歉,祁大师态度又不冷不热,袁家恐怕这几天都睡不安稳。

“那请他们进来吧。”袁家算得上是望族,但是大概有岑家珠玉在前,他再看其他世家贵族,就难免会拿岑家人跟他们比较。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对袁家观感也就一般了。

他见过的袁家人中,只有袁城的气息最为纯正,按照通俗一点说法就是,就袁城身上有正气,其他人都谈不上有多干净。虽然说,做生意的都不是纯洁无辜白莲花,但是袁家祖上发迹肯定不是靠光明正大的手段,不然也不会一代不如一代,还身带煞气。

“祁大师,既然您有客人,那我们……”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等下还要跟你们一起去探望钱大师,”祁晏笑道,“你们两个走了,我又不认识路,上哪找钱大师?”

向强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赵志成打断了,“好的。”

赵志成不傻,自然看出祁大师对袁家两位少爷态度冷淡,不然也不会这种反应。反正不管从公从私来看,他们都是站在祁大师这一边的,所以祁大师不让他们走,那他们就不走。

“袁大少,袁二少,请往这边走,”管家领着袁鹏、袁城两兄弟进门。

袁家兄弟发现岑家还有客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保持着微笑跟祁晏打招呼,“祁大师,我们兄弟俩打扰了。”

“请坐,”祁晏笑着道,“有朋友上门,是喜事,何谈打扰。”

嘴上虽然这么说,他却没有主动跟两人介绍他的朋友,简直用行动表达了对兄弟二人不欢迎的态度。

袁鹏心里有些尴尬,他堂叔干的那件事既不漂亮也没脑子,他这两次来岑家,都觉得面皮在发烧,可是面对祁晏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他还只能厚着脸皮说好听的话,“祁大师能不嫌弃我们兄弟二人就好。”

祁晏笑而不语,目光扫过袁鹏落到袁城身上,“袁师兄近来还好。”

“我没什么,你最近身体怎么样?”袁城是真心觉得有些对不起祁晏,所以脸上难免带出了愧色。

“每天被当成猪一样养着,不好也好了,”祁晏摸了摸自己红润的脸,“倒是你看起来瘦了一点。”

袁鹏脸色微变,袁城则是苦笑道:“可能最近胃口不太好吧。”

袁鹏看了弟弟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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