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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樱最后也没有去成约会。

傻子也知道在那个氛围下她如果挑衅说“好”会有什么下场,哪怕他说“至少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这种见了鬼的理由是个女人都不会相信,反而让人感觉到危险的靠近。只能说她这位哥哥玩的好一手以退为进。

她顶着“好哥哥”的紧迫盯人的视线压力,在他面前打了一个电话给龚玄取消约会。听见龚玄询问她理由,闻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单尧似笑非笑,做了一个“练舞”的口型。

“就……你知道我们学校要办周年庆嘛,我有舞蹈节目,最近都要练舞可能会比较忙。”

“你要来吗?”

“也不是不可以,周年庆会有很多学姐学长回归,想混还是能混进来的……”

那边不知道龚玄说了什么,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身体往旁边侧了侧,像是一种条件反射,不愿意让他继续听下去。

单尧默然听了一会儿。校门口的大路宽阔没有任何遮挡物,大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他伸手替她捋了捋,冷不丁地开口:“囡囡,该回去了。”

初成年的男生嗓音既有少年没有的的低沉,又比成熟男人少一份世故圆融,显得轻松洒脱,十分磁沉悦耳。

那头的龚玄大约是听见了,因为闻樱轻瞪他一眼之后,开始编不算谎话的谎话,“是我哥哥,他和我一个学校。对,我也觉得他好烦,管这管那,明明也就只比我大2岁而已……”

单尧听她对着那一边的人抱怨自己,借此表达自己的不满,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知道这很危险。

自从看见了她的变化,又了解了她改变的原因,很多事情就超出了他的预想。他似乎能感受到自己在危险的轨道边行走,前方是一片深邃漆黑的隧道,而他停不下来。

他们的关系十分特殊,他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想,如果她没有变成他的妹妹,可能两人迟早有一天会分手。在他考入高中之后,他们的交集和联系都已经渐渐变少了,她有她的烦恼,他也有他的学业,青春期的荷尔蒙只能维持这么一小段时间,难忘而短暂。也许在他高三毕业,离开这片土地之后,他们就会平和的分手。

而又如果继母带来的妹妹是任何一个其他人,他都不会对她投入太多的感情和责任,只会客气而疏离地与她相处,直到他能够经济独立搬出这个家。

偏偏这两个人都是她。

闻樱一边打电话一边快走,似乎孩子气地想把他甩掉。他从容将她刚刚发脾气时扔在地上的包捡起来,穿过背带背到单肩上,长腿大步一迈就追上了她。

她已经把电话挂了,微偏头睨着他问:“你天天来堵我,还有时间和陆学姐在一起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

人的精力始终有限,如果不是陆嘉湄特地来找他谈,单尧都没能想起来。这天他余光发觉她站在自己的位置跟前,就把做完的习题册推到一旁,正视她,“怎么了?”

“你最近在忙什么?我总是看不到你的人。”她手里抱着课本,像是不经意地问,“有人说看见你和高一年级的学妹在图书馆一起复习。”

“嗯,最近有点事。”

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你有问题可以找成邺,你薄弱的科目他正好拿手。”

饶是陆嘉湄一向表现的大方自然,这会儿表情都不太好看。

哪怕她一开始接近他的时候目的不单纯,但日积月累,她对他还是产生了说不清的复杂情感。如果是刚认识的那一段时间,她可以从容的对这些消息一笑而过,反正她也不是真的喜欢他,可是现在,她做不到了。

她知道自己介入的时机很巧,当时他还在谈另一段感情,与此同时被家庭和学业的因素困扰,压力非常大,恰好被自己撞见他在人后学习抽烟的画面,老师眼里最冷静自持的优等生,被烟呛得直咳,异常狼狈。然而似乎他骨子就是那么冷静漠然的人,发觉有人在看他,他也不慌不忙,倚靠墙壁从烟盒里又抽出了一根新的,夹在修长的两指间,抬眼看他,“陆嘉湄?”他向她确认名字,在她点头之后,‘啪’地按亮了打火机点烟,轻挑唇角问:“要不要试试?”

冷蓝的火焰跃动,映照着他冷峻的下颚弧线,他的笑,竟生出一种鬼魅之感,蛊惑着她走近。

从那天以后,两人之间的交集就多了起来,或许因为她得知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们本身又并不熟识,他愿意和她这个“陌生人”倾吐一些心事,虽然更多的时候是她揣测他的情绪,给他安慰和帮助。他很少提起他的小女友,想来年少时候的感情就像一张薄薄的纸片,承担不了太多的重量,全靠荷尔蒙作祟。

她都忘了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了,她没有提,他也没有提,是周围人看他们走近之后起的哄,他不置可否,她望着他同样没有摇头,别人就权当是默认了。那似乎是他最难的一段时间,家里出现了变故,他成绩下滑的厉害,几乎掉出了百名开外。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只一度觉得非常痛快,甚至小小的期望他能和自己尝到一样的滋味。

但他总是那么冷静理智,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大概是因为无论开头还是过程,他们的相处都有别于常人,在一起之后就全然不像寻常的情侣,仿佛不是恋爱,没有甜蜜的互动,也没有浪漫的情话,约会最多的地方就是图书馆,她帮了他之后,他还会客气的说一声“谢谢”。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像是一道警戒线,一个路标,挡在路中央的位置,提醒他不能再往前走了。

以前她不在乎,她和那些女生不一样,不是为了得到所谓校园男神的垂青。

可是现在,她做不到了。

他也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

“我刚刚从班导那里听说嘉湄发烧了,人在医务室,你不去看看?”

单尧在收拾桌面的功夫,忽觉肩上一沉,有一只手搭上来,张口就和他说了这么一句。

“知道了。”他道,“我先回寝室拿点东西,等会儿就过去,顺便给她带碗粥。”

来的人就是给闻樱开过瓶盖,还讨过矿泉水瓶的学长,名字叫成邺,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成大业者不拘小节”,于是同学纷纷从善如流喊他大邺,性格开朗,和单尧关系不错。

他看向单尧,对方正有条不紊地将习题册放进书立中,说话淡淡的。

他能听出单尧想的很细致,但仔细却能发觉,他的眼睛很平静,没有焦急担忧的情绪,浑然不像女友出事的人会有的表现。他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你这个恋爱谈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谈。不过既然在一起了,你好歹也照顾一下嘉湄的情绪。我看她最近状态不怎么好。”

“怎么了?”

“还能是怎么了,当然是你的那位小学妹了。”成邺啧声道,“我还以为她是单相思,想为你保驾护航,没想到落花有意,流水也并非无情……你们蛛丝马迹太多了,瞎子才看不见!”

毕竟就连小学妹的校园卡,都是他亲眼看着单尧拿去充好的,女孩子在卡上贴了粉红的hellokitty和小钻石,实在没法让他睁眼说瞎话说这是单尧本人的校园卡。

这种事,他根本就没见他替陆嘉湄做过。

然而他只见单尧摇了摇头,“我和她不可能。”

“……”成邺一脸不相信。

“好了,我知道了。”他道,“我现在就去看她。”

成邺哭笑不得,“喂,究竟是你谈恋爱还是我谈恋爱?”好像他逼迫他一样。

说着话的功夫,两人已经下了楼梯。

离医务室越走越近,从这个角度,远远的还能看见对面的操场,放了学,还有不少男生聚集在篮下,奔跑跳跃,挥洒汗水。

忽然间,红色的塑胶跑道上好像有人受了伤,人群聚拢围了上去,还有人从操场上跑过来,边跑边冲医务室门前的人喊,“操场上有人晕倒了,”

“哪个班?”

“高一四班!”

高一四班?小学妹的班级。

成邺一转头,果然见单尧神情蓦然一变,慌乱、焦急、担忧……刚刚他试图从他脸上寻找到的情绪,现在一个不落的找到了。

两人一只脚都快踏进医务室了,成邺看了一眼里面的病人休息室,隔着帘子,不知道陆嘉湄在哪一张床。他偏头一句“不一定是她”还没说出口,就见单尧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手机,而后猛地攥紧,表情冷峻地对他交代一声:“你先照顾她。”听也不听他的话,就已经反身往操场跑去了。

在人走了之后,他才听见空气里飘来隐约的对话。

“……男的女的?”

“……是个男生,叫力气大一点的人……”

成邺爆出一句脏话,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

*

单尧跑到操场的时候,就看见晕倒的男生被人联合抬了出来。

他在怔愣过后,解开校服领口最顶端的扣子,狠喘了口气,蓦地又有几分好笑。他拿出手机,上面有一条新消息是“崴脚了”,他当时太着急,没仔细想其中的时间差,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之前给她叫了舞蹈老师,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在舞蹈室练舞。

他回复了一句“在那别动”,就准备往舞蹈室赶去。

但是突然间,他听见了不远处传来女孩子撒娇的声音,这声音太过熟悉,曾经他每一天都能听见。

他猛地侧过头去。

隔着一楼的花丛和走廊上石砌的长凳,他看见那个叫龚玄的男生半蹲着,捉住闻樱一只脚看了看,道:“没事,没伤到骨头,去医务室做个简单处理就好。”做了判断以后,他转过身让她趴到自己背上,将人背了起来。

闻樱一趴上去就去拧他的耳朵,“和人架打多了吧?久病成良医啊龚医生。”

他弯腰伸手去捡她两只鞋子,闻言脑子都没过就说了一句“过奖过奖”,立时被她拧的嗷嗷直叫。

单尧一直看着两人走远,直到他们在走廊的尽头拐了个弯消失在眼前。

口袋里的手机忽地震了震,他拿出来看,是她的回复。

“不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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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结尾卡死我了,卡了我一个小时,不开心不想写小剧场。

明天终于能写到周年庆了(搓小手)樱樱女神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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