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雪白的皮肤上似覆了一层火。

由他少年人纤瘦的腰肢开始,胭脂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娇艳欲滴,一路蔓延至圆圆的肚脐,再探进裤腰里看不见的地方,这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思,只想扒光了他看个满足。

郁南太紧张了,呼吸间他的身体微微起伏,这让那些花朵活了起来。

它们从身体的隐秘处开始生长,缠绕着怒放在这具漂亮的身体上,仿佛天生就是从这白嫩皮肉里长出来的一样。

半身玫瑰,这太过强大的美感令人移不开眼睛,因为它美艳得直逼妖异。

眼前的少年与玫瑰融为一体,他骄奢、热烈、纯粹而甜美,每一种属于玫瑰的品质都被他完全代言。

宫丞蓦地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是玫瑰?

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

而郁南就是那朵等待他去攫取的玫瑰。

这个少年几乎是符合他所有审美的存在。

宫丞此生,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过这么强烈的欲念,他只想凶狠地将他贯穿,再狠狠捏碎,或者不顾一切地箍在怀中,碾磨着轻怜蜜爱。

偏偏郁南毫不知情。

他展示着自己的纹身,看见宫丞脸色越来越沉,一心只想让他相信自己是很乖的。

关于为什么去纹身,他得告诉他。

于是郁南小心翼翼地拿起宫丞的一根手指,把他往自己身上拉:“您摸摸——”

这简直点燃了最后一根导火线。

未等郁南说完,宫丞便反抓住他的手:“郁南。”

郁南从来没看过宫丞这种眼神,他有点心慌,直觉对方的反应好像和他的想象中不是同一种事。但是他并不害怕,甚至他今天本来就打算这么做,是宫丞方才停了手,他还以为自己太过主动了。

郁南认为,发乎情,就不该只乎礼,这本来就是人类的天性。

他愿意和喜欢的人做最亲密的事。

“我很喜欢。”宫丞说,“我喜欢你的秘密。”

最敏感的皮肤被大手触碰到,郁南战栗了一下,刚才想说的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他主动凑近了些,唇舌间突出热气:“那我今天晚上可以留在这里吗?”

眼前人好像全身都散发出羞耻的粉红色,连光着的脚趾也蜷缩起来,娇憨可爱。

他补充:“您不要再走开了。”

宫丞稍微侧低下头,贴着他的鼻息,堵住了他丰润的唇瓣,以此作答。

郁南则大着胆子,用胳膊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宫丞大手掌着那片玫瑰,逐渐上移,在玫瑰的花心上轻轻触碰。怀中的少年腰肢一下子就软了,宫丞吻上他的耳朵,目光触及背后蔓延至沟壑中的那一片花瓣。

“全都给我看看。”舌尖钻进耳朵里,传来男人暗哑的声音。

尝遍百花蜜,不及玫瑰香。

郁南被吻得呼吸急促,身体在香气间沉浮,恍恍惚惚间外面好像开始下大雨了。玻璃上不知是雾气还是热气,朦胧反射出两道纠缠人影之间的一片艳色。

衣物被扔了一地。

雨不知道下了多久,玫瑰花都被不明液体濡湿了个透彻。

腿酸得趴不住。

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每当一立起来,腰就支撑不住地趴下去,得靠宫丞用大手掐着两侧扶好。

疼痛间郁南知道自己在哭,眼前有水雾遮挡他的视线,很快又被宫丞吻去。他浑身酥麻脱力,门户大开,被翻过去的时候,他想再找一个抱枕给自己遮一下,却连双手都被桎梏在头顶,毫无保留地被宫丞予取予求。

混乱中,他求饶:“……不要了,我疼。”

宫丞吻他:“乖一点,宝宝,一会儿就不疼了。”

郁南乖了一阵,发现被骗就生气地哭:“我不想乖了,你在骗我!”

玫瑰被灌溉得丰盈,转眼又打了焉,只好迎来新一轮狠狠的灌溉。

弄到半夜,郁南睡了过去,疲惫至极之间又醒了过来。

他到了浴缸里,纹身被热水冲洗,背靠宫丞的胸膛,每一片纹身的花瓣都被仔细对待。

半梦半醒间又到了床上,身体好像并没有被擦干,因为他知道哪哪儿都是湿的。

黑色床单上,脆弱的咽喉在后仰中形成优美弧度,胸口斑驳全是痕迹。

郁南后悔了,他开始想要逃跑,手脚并用爬走却还不及男人一步之遥,轻易就被拖了过去。

到后来他没有了意识。

天亮了。

郁南在哼哼唧唧,原来是醒了。

宫丞睁开眼睛,薄被从身上滑落,健硕的后背全是抓痕,这小东西看来不仅是玫瑰,还是睚眦必报的猫,被弄疼了就要狠狠抓一爪子回敬。

“在讲什么?嗯?”宫丞凑近了问。

郁南屁股疼,是趴着睡的。

眼下他将自己的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眼泪打湿了一小片,很忧心的说:“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宫丞没想到大清早就会听见这样一句话,还是温存过后。

他这辈子到底也是见过世面了——郁南上次说不合适是因为他年纪大。

宫丞忍着不耐,在这小东西耳朵上咬了一口小小惩戒:“又哪里不合适?”

郁南说:“尺寸不合适。”

宫丞:“……”

郁南对他分析:“太疼了,完全不匹配……我不想以后都这么疼。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会一直喜欢你的,但是我不能再和你做ai了。”

宫丞脑仁子疼。

太阳已经出来,窗帘还没有拉开,阳光只从窗帘的间隙里招进来一点刺眼的亮黄。

黑色床单凌乱一片,斑斑点点令人不忍直视,床上趴着的人偏偏像一幅绝美的油画。白色的皮肤,大红的纹身,青紫交错间缀着粉红色,可怜兮兮。

任谁看了这场面都会脸红。

自己送上门来的家伙,用完之后还敢抱怨,宫丞真是心情复杂。

对小东西就不能要求什么负责了,他难得宽容。

“好了,下次就不疼了。”宫丞伸手将他抱起来,搂在怀中。

郁南身上滚烫,宫丞这才发现他有点发烧。

这套房子他从不带人回来过夜,当然没有任何准备,昨晚缺乏必备的用品,郁南所以发烧。

宫丞抱着他,低声问:“肚子饿不饿?”

郁南答非所问:“我屁股疼。”

宫丞失笑:“先吃点东西,我让人拿药过来。”

郁南不知道有没有听,说了一句:“覃乐风骗我,一点都不快乐。”

把人安抚得睡过去,宫丞检查了一下他后面,昨晚自己是有些粗暴了。打电话叫王医生开药拿过来,又叫小周推掉最近几天的工作,顺便送点新鲜食材,男人这才起身去冲澡。

洗澡时想起昨晚在这里发生过什么,燥热又起,外面那个小东西短时间内可遭受不过第二次,只好草草解决。

他未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一个少年人而失控。

王医生来时,宫丞已将郁南抱去另一张床,被干净的被子盖着他睡得舒坦了很多。

郁南脸烧得发红,身上的纹身也因此更为鲜红,王医生检查时心中啧啧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么都敢往身上弄,宫先生如今喜欢玫瑰,要是改天宫先生喜欢牡丹了呢?王医生忍不住为郁南惋惜。可惜他才只看了一眼,便发觉宫丞的眼神利如刀锋,赶紧目不斜视用被子将人裹好,吩咐善后事宜。

小周更惨了,他是连门都没有进到,送了东西,宫丞就毫不客气地将门关上了。

郁南被喂了退烧药,一直睡到傍晚才醒,是饿醒的。

宫丞正在厨房熬粥,听到声响回头一看,郁南睡眼朦胧地站在门口,光着脚,拖着一床被子。

“宫丞。”他这样叫他,嗓子有些哑。

宫丞的心被什么东西触动,他知道郁南为什么忽然这样称呼。

“我的衣服去哪儿了?”郁南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这里留宿总是会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宫丞道:“你说呢?”

言语之间带着其它意味。

郁南猛地想起,当时他们在沙发上,衣服好像都被自己弄脏了。

郁南:“……”

他也想起他昨晚好像搂着宫丞的脖子,主动骑在对方身上了,还说“我要你进来”来着。天啊,他到底是怎么了?早知道会那么疼他就是打死也不干的!

宫丞走过去亲了他一下,拉着他去衣帽间:“已经叫了人去给你定做,现在先将就一下。”

郁南走得很慢,忽然停下来。

宫丞问:“怎么了?”

郁南委屈伸出胳膊:“我走不动,你抱我。”

他倒是理直气壮,对早上醒来时说的要分手选择性失忆。

少年就是有反反复复,不用负责的资本。

宫丞无不应允,将他抱到衣帽间,放在软凳上。

郁南像坐月子似的,腰间还被垫了个软枕。

他一丝不挂,却不觉得害羞,昨晚什么都做过了,他只想被宫丞看。

衣帽间里当然只有宫丞的衣服,郁南被套上一件对方的睡袍,好像就是他上次穿过那件,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次和这件睡袍有缘。

接下来,郁南慢吞吞地喝了一碗小米粥,是宫丞喂的,又乖乖吃了一次药,赖在宫丞身上不走。不过他强撑着精神的清醒其实很短暂,很快就再次在宫丞怀中昏昏欲睡。

这下他一睡过去,便一根手指都不想抬了,连宫丞亲他都不知道。

期间覃乐风给他打了电话,是宫丞接的。

“郁宝贝,你去哪里了?”覃乐风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终于接通了语气很着急。

宫丞说:“我是宫丞。”

覃乐风卡了一下:“宫、宫先生?郁南和您在一起吗?他没事吧?”

宫丞关上房门,放低音量:“他很好,现在已经睡着了,你有什么事?”

覃乐风:“……”

覃乐风正犹豫要不要挂断的时候,听见一向高冷沉稳的宫丞又对他说:“以后不要叫他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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