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几个钟头吧。”

“操!”

3点,已有媒体陆续到达。纽约警署《今日新闻》报记者吉米·欧奈尔拦住他认识的每一个警察:“一级谋杀?”

“无可奉告。”

“今天会发布逮捕令吗?”

“无可奉告。”

4点26分,一位年轻人,自称“赫斯汀斯巷的比利·宾克洛特”到达,众警察赶紧将他恭迎入内。

长岛蠔湾的警察们,或者说,长岛蠔湾的居民们无人不知,赫斯汀斯巷住着纽约州女国会参议员梅瑟·宾克洛特,她的儿媳妇就是威廉·渥德华的一个姐姐伊迪丝,也是眼前这小伙子的母亲。

比利说,他这一趟是奉了母亲大人之命,特来接走两个小表弟,11岁的威廉三世和8岁的詹姆士·渥德华。

没问题,卢梭·哈佛署长应道。你既然来了,我就不揣冒昧,提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你能否代表受害者家属替我们鉴认尸体?

没问题,比利也一口应承。

临走时,署长将比利一路送到庄园门口:“请代我向令祖母致意。顺便问一句,令堂是如何得知本案的?”这才是卢梭·哈佛最关心的问题。

“律师给她打过电话。”

“谁家的律师?”

“不清楚。”

警方顺藤摸瓜,很快查出,燕妮·渥德华在报警之前,先给她的律师索尔·罗森博莱特打过电话。至于电话的内容,索尔以“受律师-委托人保密协议制约”而拒绝向警方透露。

30年后,在《两位格林维尔夫人》一书中,多米尼克·达恩写进了如下对话——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燕妮,除你而外,有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律师问。

“没有。”

…………

“首先,关掉楼内所有的灯,至少是你居住的那层楼。警察到达时,你周围必须一片黑暗……

“请听仔细了,燕妮。告诉警察你听见狗叫,你醒了。然后,你听见声响,在外面什么地方,或者是树,或者是房顶。威廉肯定也在他的房间里听见了同样的声响,你们俩不约而同一起起床出门察看……

“记住,燕妮,是你丈夫一定要你配备一把枪,枕戈而眠,以防小偷……

“你们俩同时打开房门,你看见一个黑影,于是开枪。一枪,两枪。然后你意识到,应声倒下的是你的丈夫……

“警察到达时,你必须守在你丈夫身边,悲痛欲绝……

“还有,你愿意给渥德华家打电话吗?还是我打?”

“这个电话我没法儿打,没法儿打……”

“我明白了。好,燕妮,你现在挂掉电话,是的,现在。然后马上问接线生要警察。记住,尽量不回答或少回答警方的提问,只不断重复你以为威廉就是那小偷。其余的由我来办。”

8点整,律师索尔·罗森博莱特抵达渥德华庄园,就像他平日上班一样准时。燕妮·渥德华仍处于昏迷状态。索尔查看了现场,问了问情况,滞留约50分钟,其间一担任警戒的警察问:“两间各自的卧室?敢情这有钱人都不兴干那事儿?”

“别问我。”索尔答。

8点50分,索尔·罗森博莱特走进附近一家咖啡厅,有尾随的记者听见索尔对侍者说:“黑咖啡和现烤的圈饼。电话在哪儿?”

记者们没敢靠得太近,隐约听出索尔先将电话打给了燕妮的医生约翰·普鲁丁大夫,又打给当地最有权势的人物、共和党老板卢塞尔·斯浦拉格。记者中有人知道,卢塞尔从政期间,一直是由索尔·罗森博莱特打理着他的斯浦拉格律师事务所。

9点30分,普鲁丁大夫赶到渥德华庄园,在警方的眼面前将燕妮·渥德华用担架抬进急救车,送往曼哈顿渥德华家族占有相当股份的私立“博士医院”,在那里,燕妮被注入了更多的镇静剂。书包网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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