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灯,我们公司接受了这个项目。这两天员工正在这一片儿勘察测量呢,我来监督他们的工作,也顺路来看看你。”姜小帅笑着在吴所畏肚子戳了一下,“政府的工程都能搅到,能耐不小啊!”吴所畏一本正经的说:“这是公司全体员工齐心努力的结果。”姜小帅哼笑一声,“是池队长一人的功劳?”“谁说的?”吴所畏矢口否认,“他已经不在交管局上班了,调到财政局了。”“交通局待着有什么意思?财政局的发展前景多好。人家一定是为了这个项目,才苦苦挨到今天才调任的。先把路给你铺平整稳,然后再到财政局混个一官半职,为你公司的发展壮大提供良好的政策条件。他应该就是这个打算?”无所谓冷哼一身,“你也忒瞧得起我了,他调任就是一句话的事,哪会想那么多?真要考虑也不会优先考虑我,肯定是那群蛇崽子,估摸他也醒悟了,没有稳固的社会地位,就没法给儿子们建立安全舒适的生活环境。”姜小帅促狭一笑,“瞧把你酸的。”吴所畏嘴硬,“我有什么可酸的?我巴不得他天天去看那群蛇儿子,最好睡在蛇窝了,省的回来招人烦。”“哎,对了。”姜小帅想起一件事,“你到底和他坦白了没啊?”说起这事,吴所畏的眼角有挂上几分愁色。“那天本来想说的,结果他给我下了一剂猛药,还没开口就怂了。后来我想想,算了,就这么着,我把关于我和岳悦的所有东西都销毁了。我和池骋不是生活在一个圈子里的,我们认识的人相隔十万八千里,没人会把我俩的事捅到池骋那。”“那岳悦呢?”姜小帅提醒,“万一他要报复你呢?”吴所畏摇摇头,“不会的,他一定认为池骋是知情的,故意替我打击报复她。就好像当初我觉得池骋是知情的一样。”姜小帅想想也有道理,“如果能瞒住,就别冒那个风险了,将来你们感情稳定了,说不定哪天聊起来,就把这事带出来了。”“我也这么想的。”又一个病人上门,姜小帅过去给人看病,吴所畏就坐在椅子上喝水,一边喝水一边端详着姜小帅,他觉得姜小帅瘦了,夏天的时候穿这个白大褂还挺修身的,结果现在入冬了,衣服增厚了,白大褂倒松松垮垮的了。给病人开完药,姜小帅又坐了回来。吴所畏朝他问:“你和郭子到底怎么样了?”“就那样呗。”姜小帅模棱两可的。吴所畏挺着急,“你不会还以为郭子喜欢池骋?”“好不容易聊个天,咱别说那些扫兴的话了成么?”姜小帅颇有深意的目光转到吴所畏的脸上,“说说你的幸福生活。”吴所畏面露窘色,“我有什么可幸福的?”“您这大公司开着,富二代护着,不缺钱,不缺爱的,还想怎么着?”吴所畏说,“我想要个媳妇儿。”姜小帅噗嗤一乐,“你得了!给你个媳妇儿你都不知道干嘛用!就你前面那根,废弃那么久,都快长锈了?”进门前还沉稳有度的吴总经理,一听这话立刻就炸毛了。“谁说的?我家老二一直生龙活虎的!我最近正在努力锻炼身体,争取早日把池骋拿下。”说的掷地有声的。姜小帅也不打击吴所畏的自尊心,直接一笑而过。两人正聊着,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了吴所畏的手机上,接起来一听确实池骋。“我在外面办事,手机停机了,帮我充点儿话费。”恨恨的撂下电话,吴所畏一副恼火的模样。姜小帅问,“怎么了这是?”“你说这人是不是成心?一出门就停机,兜里还不带钱,每次都让我给他充值,变着法的从我这套钱。”姜小帅咧嘴一乐,“交个话费能给你套走多少钱啊?堂堂一个总经理,每天几十万入账,还计较那么一点儿钱?再说了,池骋是你被窝里的人,你俩还用算那么清楚?”说起这事,吴所畏更窝火了。“一开始我俩确实没算那么清楚,后来我发现这样不行,我净吃亏了。就说买饭这事,轮到他买饭的时候,他草草塞几口就得了,一轮到我买饭,他丫没玩没了的吃。”“还有上个月,他把我手机流量用完了也不告诉我,害得我流量超值,扣了好多钱。”“噗……”姜小帅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就那点儿流量,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吴所畏气急败坏的,“根本就不是钱不钱的事,是他这个人的态度问题。他丫就是成心的!在家待着的时候,知道话费余额不多了,存心不充,非要等手机欠费了让我给他充。而且平时出门都拿着钱包,一到手机欠费了就空手出门。”姜小帅作为师父,听到徒弟的血泪控诉,不仅没有半点儿同情,还在心里偷着乐。吴所畏又说:“上个月他给我买了一身保暖内衣,我没回馈他点儿什么,他心里就不平衡了。这个月隔三差五当着我的面摆弄他那条羊绒裤,又说缩水了,又说起球了,其实他那条羊绒裤料子特好,长短正合适,他就是故意给我试压,强迫我给他花钱。”姜小帅打心眼里觉得,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比别的男人身上,肯定会招人膈应。可一旦发生在池骋的身上,怎么就这么萌呢?“那你送不送他一条啊?”姜小帅故意问。吴所畏沉着脸,“不送,惯他那臭毛病!”姜小帅又笑了,“那你总的把话费给人家充上?要在外面让人拐走了,你去哪找啊?”“让人拐走正好!”话虽这么说,吴所畏还是开口让姜小帅帮他在网上充值。“充多少?”姜小帅问。吴所畏扬扬下巴,“先看看欠了多少。”姜小帅等了池骋的账号,查询余额,显示欠费29.3.吴所畏想都不想就回道,“充30.”姜小帅惊了,“你冲30?余额才7毛钱,发几条短信就没了!”吴所畏想了想,说:“那就再充四块九。”姜小帅差点儿从椅子上溜下来,“我说……你干嘛要抠那么精确啊?就算不给充一百二百的,你起码凑个整数?十块不成,五块总成?”“就四块九。”吴所畏一口咬定这个数字。姜小帅纳闷了,“你怎么就认准这个数了?”“他主叫一毛两分钟,被叫,他从来不发短信,基本只和我打电话聊天。我俩最多聊三十分钟,一毛二一分钟,最多三块六。他和别人通电话,从不超过一分钟,四块九减三块六还剩一块三,加上之前的七毛月就是两块,这两块钱足够他谈正事了,他要和别人闲聊,停机活该!”姜小帅用膜拜的眼神仰望着吴所畏,他觉得,吴所畏已经成精了!……从姜小帅那出来,吴所畏又跟着员工去了别的地段。路上经过一家商场,吴所畏站在外面犹豫了好久,还是进去了。进去后直奔男士内衣专柜,选了好几家,不是太贵就是太贵。挑来挑去,就剩最后一家了,在没有合适的就不买了。结果,价码和前几家的一样,羊绒含量高的,没有低于两千块的。羊绒含量低的,吴所畏又怕穿着不暖和。刚要走,突然看到门口的特价区。“这里的羊绒裤都是断码的,纯正的山羊绒,含绒量高达98%,原价都是三四千的,现在一律799一条,开店以来优惠幅度最高的一次。”吴所畏在里面挑了挑,貌似尺码都挺小的,就池骋那个彪悍的体型,肯定塞不进去。一直翻到最底下,总算找出一条大号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穿进去……”吴所畏直嘀咕。售货员问:“您是自己穿还是送别人?”“送别人。”吴所畏说。售货员又问:“那他多高多重啊?”吴所畏说的模棱两可的。“身高一米八五?八七?体重至少得一百六十斤……反正挺彪悍的。”售货员琢磨了片刻,说:“那这个号应该差不多,稍微紧一点儿也没关系,这冬裤子是高弹的,再胖的人都能穿进去。”吴所畏心里没谱,又问一句。“那要是不合适,能退么?”售货员面带歉意,“不好意思,特价商品不予退换,如有质量问题,可以拿过来修补。”“这样啊……”吴所畏心里犹豫了一下,实在禁不住特价的诱惑,还是花钱买了下来。☆、125磁铁公鸡回去的路上,吴所畏一合计,今儿是周五,明天池骋休息,今晚上要吃得丰盛一点儿。一想到这,吴所畏又觉得自个儿亏了,池骋有双休日,可他的公司却要照常营业。今儿轮到他买饭,他还得给别人家日前的庆祝买单。草!原本打算买三斤羊肉,这么一想又改成两斤了。走进一家肉品经营店,问:“羊肉多少钱一斤?”店主不假思索地说:“四十五一斤。”“这么贵?”吴所畏瞪圆眼睛,“我怎么记得只要三十多块?”“一分钱一分货,四十五一斤的都是鲜切羊肉,绝不惨一点儿假,不是我说,以你现在的身份,应该不在乎这点儿小钱儿?多花俩字儿不就图个放心么?三十多一斤的羊肉我这也有,你敢买么?”吴所畏直说,“我敢买,就要三十多块钱一斤的那种,要两斤。”店主,“……”又进了蔬菜店,专挑特娇的蔬菜买,池骋最爱吃的香椿芽。因为太贵,吴所畏看都没看,本来还想买作料的,后来一想冰箱里还有,就没再多花那份钱。即使省之又省,吴所畏上车前还是嘟囔了一句,妈的,日子过不起了,转一圈一千块钱就没了。吃饭的时候,吴所畏又是一肚子气。羊肉放在他这边,每次都是他往锅里添,池骋下筷子永远都比他早。等吴所畏的筷子伸进锅里,就剩一点儿肉末了,他只好在往锅里加,结果又是没下筷就让池骋夹走了。眼瞧着两斤羊肉就要进去了,吴所畏还没吃上两口呢。于是扣了一盆菜进去,朝池骋说:“别光吃肉,吃点儿菜。”然后,自个儿用筷子加了两片肉放在锅里涮,期间一直不松筷。结果一个愣神的功夫,筷子夹着的那两片肉不见了,抬头一看,正在池骋嘴里嚼着呢。草!吴所畏心里怒骂一声。等火消了,想夹筷,茶也让池骋夹没了。而后,吴所畏就玩命和池骋在锅里你争我抢,一顿饭吃的和打架一样。最后,吴所畏发现自个儿碗里的作料没了,问池骋:“你那还有作料么?”池骋很淡然的扬了扬挤瘪了的包装袋,然后扔进垃圾桶里。吴所畏黑着脸去冰箱里翻,翻了半天都没翻到,又到厨房里找,也没看到。最后无奈之下,只好用酱豆腐和酱油搅合搅合,凑合当调料了。回来发现,盘子里就剩几片肉了,火速用筷子夹起,几乎还没伸进汤里就捞了出来,放在自个儿碗里。对面的池骋沉声说道:“你这肉还不熟呢,吃完闹肚子,再放回去涮涮。”少给我来这套!肉一回锅准跑你丫嘴里去!这么一想,夹起碗里所有的肉,一股脑朝嘴里塞去。结果,嘴大张着,肉都到嘴边了,筷子让人抢走了。池骋真是好手法,筷子夺过去,肉一片没掉,齐刷刷的进了郭。再捞出来,放进自个儿的作料碗里搅一搅,当着吴所畏的面,悠悠的塞进嘴里。吴所畏愣怔了片刻,啪的一声摔了筷子。“不吃了!”池骋坐在对面瞧了吴所畏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默不作声的起身,打开冰箱,变戏法似的从下面的冷藏距离取出几盒样品羊肉。推到吴所畏面前,逗他,“真不吃了?”吴所畏斜了一眼,底气不足的问吗“哪来的?”“你说哪来的?”池骋早就习以为常了,只要轮到吴所畏买饭,十次有九次都吃不饱。又从厨房的橱柜里拿出之前喜好的菜,还拿来一个干净的碗,倒上新买的海鲜作料,添一点儿汤,推到吴所畏面前。“这会没人跟你抢了,吃。”吴所畏心理平衡,慢悠悠的吃着肉,慢悠悠的涮着菜。池骋买的羊肉和吴所畏买的万千不是一个味儿,即使不是行家,吴所畏也能吃出来。池骋买的肉又薄又嫩,膻味儿十足。那些菜也是脆生生,绿油油的,一看就是超市货架上单摆出来的精品蔬菜。美美的吃了一顿,一起收拾碗柜,一起去浴室洗澡洗漱。脱光衣服,刚走到喷头下面,吴所畏就迎来池骋嘲弄的目光。“你瞧你吃的,肚子都挺起来了。”吴所畏低头瞄一眼,又朝池骋那边瞄一眼,不服气的说:“你丫吃的比我还多呢!就是肚子上的肌肉硬,顶不起来而已。”池骋狞笑一声,“我晚饭后多大的运动量,你才多大的运动量?我辛苦耕耘,干的那是体力活儿。你呢?往床上一趟,动动嘴皮子,淫叫两声就齐活儿了。”吴所畏气不忿,把水温调到最低,朝着池骋一路狂喷。后来又被池骋搂到墙上,花洒对着臀缝里面喷,吴所畏挣扎扭动,咒骂练练。池骋调大水流,狠狠刺激,不依不挠。两人打着闹着,跌到浴缸里,吴所畏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半个身体靠在池骋身上。“我长口腔溃疡了。”吴所畏说。池骋的大手捧住吴所畏湿漉漉的脸,沉声说道:“张嘴让我看看。”“来,说话都疼。”某人不安慰反倒黑脸,“疼你还吃那么多羊肉?你不知道那是上火的?”吴所畏嘿嘿一笑,“你买的羊肉忒好吃。”“明天改吃素。”吴所畏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一拳头砸在池骋小腹上,“我草,凭什么啊?一轮到你买饭就吃素,这不是坑我钱呢么?”池骋调侃道,“你那么有钱,不坑你坑谁?”“我哪有钱啊,账目上的钱都是公司的,又不是我个人资产.”池骋笑着给吴所畏搓小鸟,边搓边问:“你的小金库里藏不少钱了?”吴所畏双眉倒竖,急喘两声,“你丫少打我前的注意!!”“你就是一直磁铁公鸡。”吴所畏俊脸一红,“怎么个意思?”“不仅一毛不拔,还从别的公鸡身上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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