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韬阴鹜的目光盯着吴所畏看了一会儿,吴所畏见他迟迟不张嘴,佯装着把馒头撤回来。结果孟韬猛地攥住那双筷子,忍着极大的屈辱将馒头拔了下来,塞进嘴里。吴所畏笑得这叫一个坏啊!结果,孟韬吃完了,还发表了一番感慨。“人在什么地方就得干什么事,不是任何地方都适合讲卫生的,比如茅房,再干净的人进去也得排便,再比如当着你的面,苍蝇就得自觉变成屎壳郎,想吃饭是不现实的,经你手触碰过的东西,和大便没什么两样。你就是不把馒头踩地上滚,我吃着一样恶心。”吴所畏发现了,他每次和孟韬说话,都会激情澎湃,热血沸腾。“合着你把我这当成公厕了?”孟韬冷哼一声,“不然你觉得呢?”吴所畏点点头,“行!既然你都不见外,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那天在公厕初次见面,吴爷爷我本想赏你一泡尿当见面礼,因为身体不便难以兑现,今儿补上。”孟韬的眼中透出肃杀之气。吴所畏刚要脱裤子,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要是当着这个贱人的面撒尿,岂不玷污了他的小金鸟?于是转过身,找了一个矿泉水瓶,哗啦啦灌了进去。然后,脸上带着邪恶地笑,慢悠悠地转过身来。“赏你的,别嫌少。”从脑瓜顶浇下去,一直灌进脖领子里。即便被这样羞辱,孟韬依旧能挺着脊梁骨说横话。“与其这在耍威风,不如劝说姜小帅忘了我,那才是对我真正的打击。可惜,你没那个本事。”池骋陪领导出去视察,回来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就响了。“进。”一个女人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她就是吴所畏那天来接池骋,在门口看黄的那个长相普通的女人。当时她和一个老头上了同一辆车,那个老头就是财政局的一把手,李局长。这个女人就是李局长的女儿,李之灵。自打见了池骋一面,李之灵就借身份之便隔三岔五来这溜达一圈。每次都得和池骋说两句话,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位局长千金是看上咱池公子了。尽管池骋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李之灵依旧对俩人的关系发展抱着乐观的心态。“干嘛呢?”李之灵坐在池骋对面盯着他看。池骋手里翻着那天花了半宿时间复印的资料,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李之灵托着腮调侃道,“你还看书呢?真没想到。”她可是花了好几天功夫把池骋的底细摸清了,不愧是名门之后,就是见过世面,知道池骋那么多劣迹之后,仍旧视为正常现象。只不过这几天来这串门三次,池骋每次都在看书,倒让她觉得意外了。“你不会为了我要改邪归正?”李之灵问。这个逆天的问题,总算把池骋的眼皮震开了,定定地看了她半分钟,什么都不说,因为无话可说。李之灵又问,“我爸说周末要请你到家里吃个饭,你有空么?”“再说。”把书一合,提着包走人。然后,李之灵又追在了后面,跟着池骋一起上了电梯。没人敢这么堂而皇之地跟着池骋,就她敢,所以她觉得池骋对她有意思,因为池骋没赶她。在她眼里,池骋就是那种特酷的人,谁接近他他就用杀人的目光驱赶人家。其实,就算一群女人挤进电梯,池骋还是该看哪看哪。☆、144果然比我会享受生活。有一种行为叫蹬鼻子上脸,吴所畏就是这种行为最好的代言人。自打那天晚上趴在写字桌上睡着,池骋帮他把剩下的工作完成之后,吴所畏就天天来这一套。只要往写字桌前一坐,用不了十分钟就把眼睛合上了。然后被池骋抱上床,等池骋从床边走开,那双黑亮的眼珠子就开始在眼皮里翻滚,透着一股子狡猾劲儿。吴所畏的小算盘拨拉得可响了,池骋帮他“加班”,既可以让他充分得到休息,还可以遏制池某人每晚必吃的“大餐”。以前白天是真忙,实在完不成的任务才往家带,现在闲下来了,有空的时候也不干正经事,一天到晚去库房溜达,存心把活儿留到晚上给池骋干。事实证明,池骋比吴所畏有上进心多了。就因为吴所畏一句“你肯定整理不了”,池骋连着看了一个多礼拜的书,把吴所畏公司之前引入的和新研发出来的产品资料背得滚瓜烂熟。所以李之灵那天飙出的逆天言论也有一部分是对的,池骋的确改邪归正了,只不过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一个邪恶的小人精子,把自个儿改“正”了。连着一个多礼拜,吴所畏每天都能轻轻松松入睡。精神头儿养足了,觉睡饱了,这两天吴所畏被抱上床,心里没那么窃喜了。掰着手指头算算,一个多礼拜没被“棍棒”伺候了,有点儿皮痒痒了。于是,今天吴所畏特意在公司把任务完成,两手空空地回了家。吃完饭,主动问池骋,“要不要一起洗澡?”池骋说:“我等临睡觉再洗。”吴所畏说,“今儿又不用你打夜班了。”“我习惯晚睡了,你先去洗。”吴所畏不好再说什么,独自一人去了浴室,洗澡的时候把小金鸟洗得硬邦邦的,按了好一会儿都没按下去,最后裹了一个宽松的睡袍走了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池骋看,屁股使劲着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结果,池骋毫无反应,特淡定地坐在写字桌前看书。吴所畏早早地爬上了床,实在闲得无聊,玩了好几个小时斗地主,把五个号的欢乐豆都输光了,池骋还没上来。吴所畏等不及了,一个劲地催,“早点儿睡,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池骋来了句,“我习惯了睡觉前干点儿什么,不然睡不踏实。”“咱可以干点儿别的啊!”吴所畏暗示。池骋翻他的书,不给任何回应。吴所畏撇撇嘴,真没劲,翻过身继续等,等了两个多钟头,都快迷迷糊糊睡着了,才感觉到大床一阵晃动。把眼睛撑开一条小缝,看到池骋上了床,一下来了精神头儿,特意拍了拍池骋,提醒他,“我还醒着呢。”池骋没表现出任何的惊喜,全然一副冷淡的神色。“怎么还没睡?”“等你呢啊!”吴所畏说。池骋随口一问,“等我干什么?”“等你一起睡啊!”吴所畏眼中染上点点邪光,“你说说,咱都多久没一起睡了?”那个“睡”字咬得特别重。池骋完全无视吴所畏的挤眉弄眼,直接躺下来,手在吴所畏的大脑门儿上揉了一下,说:“那就一起睡。”然后,把灯关上了。池骋背朝着吴所畏,身后的喘气声粗得啊,就跟躺了一头牛似的。过了一会儿,吴所畏还是睡不着,推了池骋一下,问:“你睡着了么?”“没。”吴所畏把池骋翻过来,自个儿又转过身去,朝池骋说:“你用手指头往我手背上写字,你来写我来猜,看咱俩默契不。”大晚上不睡觉玩这个,是个长JB的男人都明白咋回事,池骋能不知道么?换句话说,憋了这么多天他能不想么?可想归想,该有的原则还是得有的。你想晾着我就晾着我?想累我就累我?美得你!池骋不仅伸手写了,而且手指划拉得特艺术,力道掌握得特合适,写的字也很给力。吴所畏整个后背都麻了,喉咙发烫地问:“写得是‘操’么?”不料,脑袋挨了一个爆栗子。“想什么呢?写的是‘搡’,推搡的‘搡’。”吴所畏既尴尬又愤怒,感觉被池骋耍了,这货一定是故意的。这么一想,吴所畏又把池骋翻了过去,说:“我写你猜。”池骋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吴所畏一旦把手指伸到自个儿的背上,一定是一道一簇火苗子,最后连成一片火海。于是,池骋直接攥住吴所畏的手腕,说:“你甭写了,我直接猜你要写什么。”吴所畏点头,“那你猜。”池骋清晰地吐出三个字。“大驴鞭。”吴所畏不由地吃了一惊,我草!咋那么准呢?他咋知道我想写啥呢?就是没照照镜子看一眼,自个的脸上除了这仨字还有啥?嘿嘿一笑,故意问:“你咋猜的?”吴所畏以为池骋会自然而然地接一句,因为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大蛋蛋,结果池骋只是很平静地告诉他,“瞎猜的。”一股凉风吹进了吴所畏的心窝。他不死心,半个身子都压到池骋身上,斗胆叫一声,“干爹!”一记淫棍砸在池骋头上,差点儿把他砸晕了。侧头吼一声,“你丫找死?”其实池骋想说,你丫是不是想让我跟你玩命啊?这个称呼能瞎叫么?知不知道叫完了后果多严重?我他妈捅烂你的心都有了,让你丫跟我发骚!吴所畏被这一声吼逼退三尺,心里还挺不服气的。你以为我乐意这么叫你啊?给你丫抬辈儿你还不乐意了!下回直接叫你孙子,孙子!吴所畏没好气地转过身,不搭理池骋了。过了半个多钟头,吴所畏心里的火去得差不多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转过身朝池骋问:“嘿,你睡着了么?”池骋能睡得着么?那声“干爹”还在耳朵边儿盘旋着呢。“我问你哈!”吴所畏这次挺正经的,“你说怎么整一个男的?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指的是什么方面?精神还是**?”吴所畏说,“**,就是让他极度痛苦,但又不会危害到他的生命,整完之后还像正常人一样,不缺胳膊不短腿儿的。”“那就用刑。”池骋说。吴所畏心里一阵阵发紧,“怎么用?”“夹棍夹兆,尿道插钢丝儿,烙铁爆菊花心……”池骋说得不痛不痒,吴所畏听得胆战心惊,忙打断池骋,“别,这些忒血腥了,有没有轻一点儿的?”“轻一点儿的……”池骋琢磨了一下,“那就电棒。”吴所畏貌似在黄片儿里经常见到这玩意儿,皱皱眉说,“会不会适得其反啊?我看有些人用着还挺爽的呢。”“你说的那是按摩棒。”池骋的眼珠红得有些不正常,“我说的是电棒。”“有什么不一样么?”吴所畏面露疑感之色,“不都是通电的么?”池骋的手指在床单上抠出一个深窝儿,幽幽地说:“电流不一样。”吴所畏明白了,电棒的电流更强。“那会不会被电死?被电的时候有多痛苦?”池骋的呼吸起伏很明显,声音也越发暗哑低沉,“现在依然是审犯人的有力手段之一,你说有多痛苦?把生殖器连上电极,两分钟能出三斤汗,而且不会昏厥,你可以想想这种滋味……”吴所畏光是听听就出了一身虚汗,更甭说亲自施行了,果然这种事还是留给郭城宇去干,他多撒几泡尿算了。刚要强迫自个儿镇定下来,池骋那边就开口了。“为什么问我这个?”吴所畏忍不住一激灵,以为池骋看出点儿什么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池骋狠狠压在身下。心里不由地想道:真邪门儿了,刚才自以为是地挑逗了半天,他没反应,结果正经八本和他聊了几句,他倒来劲了。……第二天是周六,当了一个多礼拜的代理老总,池骋觉得他有必要去吴所畏的公司看看了。瞧瞧这位平时都忙什么,把活儿都横到家里干了。池骋刚一进公司,里面说笑的,聊天的,开小差的……通通一副驼鸟状。池骋径直地走进吴所畏的办公室,打开他的电脑,搜索他的浏览记录。都删了。删了也没事,池骋有法子找出来。不到十分钟,池骋就把吴所畏偷偷摸摸瞧的那些东西给翻出来了,无一例外都是暴力的。各种整人的法子,各种虐待的损招儿,通通搬上屏幕。池骋把手从鼠标上挪开,闭目深思,吴所畏怎么会关注这种东西?他有这个癖好?昨晚吴所畏和他聊起这个的时候,池骋确实这么想过,但经过一宿,这种可能性就不存在了。别说这些重口味的,就是一根情趣蜻烛,都能把吴所畏吓出个好歹来。就说昨晚,池骋刚把那根蜡点上,吴所畏就钻到拒子里,把柜子门一锁,怎么敲都不开,直到那根蜡烧完了,才给哄出来。就这胆儿,还敢关注这些东西?等吴所畏的秘书进来,池骋问,“你们总经理最近都忙什么呢?”秘书每次和池骋说话都特别谨慎,“就是忙公司这些烂七八糟的事啊!”“有没有侧重点?”池骋问。秘书说:“侧重点就是建厂的事。”池骋虎眸微敛,再问,“他平时除了去新厂,还有哪些地方常去?”这可难倒了秘书,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总算想出个模糊的答案,还是用疑问的口气说出来的。“地下仓库?”五分钟后,池骋进了地下仓库。除了堆得满满当当的货物,还有一排脚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发现了,通往档案室的这条路,貌似被踩得挺狠啊!大锁咔咔响,门砰的一声开了。孟韬眯着眼睛往门口瞅。他手上带着手铐,脚上带着脚链,身上一丝不挂。不是吴所畏给扒光的,也不是他想脱,因为那身衣服实在太臭了,熏着还不如冻着。池骋定定地注视着他,嘴角带着一抹冷笑。果然比我会享受生活,我都没敢养性奴呢。☆、145爷爷和孙子孟韬看着池骋,隐隐间感觉来者不善。“你是谁?”张口就问。池骋在孟韬对面站定,淡淡说道:“验货的。”这里本来就是地下仓库,之前来过几个验货的,孟韬还听到他们在外面聊天,只不过没人会推开这一道门。既然池骋进来了,那就证明他不是验货的,要么是来瞧热闹的,要么是来找不痛快的。“货在外面。”孟韬说。“我从不验死货,只验活的。”池骋的语气很平淡,可带给孟韬的心理威慑力却比吴所畏的怒吼来得凶猛得多。被池骋的一双眼睛注视,孟韬的那张嘴想毒都毒不起来,只能勉强保持镇定。“看来这两年,姜小帅学了不少本事,傍了这么多狠角,个个要替他出头。”池骋像是没听见一样,接着自个儿的话往下说。“我只是来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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