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请的。因为这坐的都是政府机构的官员,他肯定是买单的那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张宝贵就坐在才的对面,和处长坐在一起,敬酒拍马屁,掉价的话说了一箩筐。他现在正处升值的节骨眼上,这个项目拿下来,对它的升值大有裨益。所以为了拿下这个项目,他近期在处长那做了不少工作。两杯酒下肚,处长要去卫生间,张宝贵忙不迭起身搀着他。其实这个时候处长一点儿没醉,意识很清醒。解决完之后,处长洗手,张宝贵递上纸巾。处长终于到处内情。“跟你说句实在话,这个项目明着由我来审批,其实控制权在池公子手里。他盯上了这个项目,你跟我说是没用的你,你得去找他。”张宝贵脸色变了变,“池公子?”“池秘书长的儿子,池骋。”处长说,“就在酒席上。”张宝贵不由的一惊,“那个是?”事实上当处长说池骋就在酒席上的时候,张宝贵就已经隐隐间猜到了是谁,因为池骋往那一坐,明显就不是一般人的气场。“太谢谢你了,王处长。”张宝贵回到饭桌上的时候,池骋还在不动声色地吃着菜,他和别人没什么不同,该敬酒敬酒,对领导也足够尊重。看完张宝贵就是觉得这人不好接近,要说他已经是五十来岁的人了,竟然会对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小伙子犯怵。池骋抽出一颗烟。张宝贵正巧走到他身边立刻俯身给他点上了。这是池骋的手机响了,他忙着看短信,也就没看给他点烟的人是谁。短信是吴所畏发来的。“我饿了。”张宝贵偷偷喝池骋身边的人换了个位置,拿起酒瓶,瓶嘴儿对着池骋的酒杯。池骋按住他的手腕,漠然地扫了他一眼。“您甭倒了,我不喝。”吴所畏那边又来短信了。“饿啊饿啊饿啊饿啊......”池骋直接回了一句,“我一会儿得开车。”“没事,一会儿我让人把你送回去。”“咕咕......咕咕......咕咕......”池骋站起身,朝着几位领导说:“您们慢慢喝,我有点儿事先走了。”张宝贵问:“这么早啊?”池骋点点头,他实在坐不住了,吃了不到三口海鲜,表针就开始嗖嗖嗖飞转。一会儿下午两点,一会儿晚上十一点,一会儿再看干脆不走了......他怕他再不回去,他家孩子都要饿疯了。其实这会儿吴所畏刚出姜小帅家的门。池骋火速开到门钉肉饼店,到那才八点零几分,生意正火爆,池骋等了好久才把那十五块钱加三个钢镚儿交代出去。结果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墙上写着营业的时间是到晚上十点钟。吴所畏到了家没一会儿,池骋就到了。把餐袋递给吴所畏,虎爪在他脸上狠拧了一把。“饿死你得了!”吴所畏闻到一股浓浓的肉香味儿,本以为不怎么热了,结果一口咬下去,滋了一嘴油,而且还把嘴烫了。可以预见池骋把车开得又多快。门钉肉饼是用牛油做的,油水大,而且牛油容易凝固,只有趁热吃口感才好。吴所畏嘴疼心美,刚才在姜小帅那积得一肚子怨气都没了,就剩浓郁的肉香味儿。☆、208你丫够狠!吴所畏对选秘书这事很上心,招聘会的时候亲自到现场把关。“怎么样?来报名的人多么?”吴所畏朝林彦睿打听。林彦睿说:“挺多的,昨天已经筛选掉一批了,今儿过来的都是参加复选的。”吴所畏没有看到人,就看到林彦睿手里厚厚的一叠单子,心里顿时充满了期待。他相信林彦睿的眼光,如果筛选过后还剩这么多,那必然会有合适的任他挑选。“那咱现在开始么?”林彦睿问。吴所畏说:“嗯”“是让她们一起进来让你过过目,还是一个一个来。”吴所畏说:“一个一个来。这样看得清楚。”林彦睿点点头,对着那张单子一个一个叫。“刘琳。”没一会儿,这个叫“刘琳”的女孩打开门走了进来,吴所畏神采奕奕的目光瞬间变得混浊黯淡。好么!脸上的痘痘都能炒一盘菜了,一眼大一眼小,一说话嘴往左边歪,笑起来牙齿参差不齐,能寒碜到这种地步也挺不容易。林彦睿问了她几个问题后,扭头看向吴所畏。“你有需要问的么?”吴所畏漠然地摇头,他无话可说。结果,等第二个人进来,吴所畏发现她更不容易。好家伙!秃顶小眼儿罗圈腿,酒糟鼻子大扁脸,两个胸都快耷拉到肚脐眼那了。林彦睿一看吴所畏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不乐意。又换了下一个。这个人的速度稍微有点儿慢,中间间隔了好长时间,吴所畏又把信心拾掇了起来。拖了这么久,一定是好货?一定是值得期待的?结果,等吴所畏看清她的脸后,前倾的上半身立刻反弹回椅背上,心里拨凉拨凉的。这人简直寒碜绝了,脑门占了半张脸,下巴弯得都快碰到鼻尖了。“下一个。”林彦睿说。再进来的这个人,已经寒碜到了让吴所畏忍不住笑出来的地步,远看像小浣熊,近看像趣多多,但你绝无想吃她的念头。吴所畏问林彦睿:“还有几个?”林彦睿说:“二十几个呢。”“这样,你让她们一起进来,我先筛选一下,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刺激我也受不了啊!”“行。”林彦睿刚要朝门口喊,吴所畏又按住他。“你先等会儿,先让我缓口气。”五分钟之后,吴所畏做好了准备。二十几朵“佳丽”排着队走了进来。2739587吴所畏看到她们,就不是缓口气的事了,是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所有的脸一齐出现在吴所畏的面前,让他瞬间有种身处重灾区的感觉,而且是灭顶之灾。吴所畏平复心情的过程,这些“美女”就在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旁边坐着的那个不会就是总经理?”“真的?那么帅?”“就是他,我在公司的官网上看到过他的照片,就因为他长得帅才来的。”“你好色的!”“……”吴所畏丝毫没觉得让这群女人“色”是一件让他愉悦的事。等这群女人都被轰出去,吴所畏立即朝林彦睿黑脸了。“你就给我筛选出这么一批货色?你丫是不是存心整我呢?”林彦睿叫屈,“吴总,你是没看到被淘汰下去的那批,寒碜得根本不像人!”“我就纳闷了,一个两个寒碜还可以接受,怎么个个都这个德行?我没在招聘条件上写‘没人样儿’?”林彦睿噗嗤一乐,“没有。”“那到底是为什么?!”吴所畏一拍桌子。林彦睿倒出实情。“吴总,实话跟您说,在我之前池少已经筛选过一轮了。他把素质不佳和业务不合格的都筛选出去了,到我这就剩这么一批人,我别无选择。”吴所畏瞬间明白了。池骋,你丫够狠!……这几天,张宝贵通过多方打听,总算找到了刚子。“让您一个长辈请我,真挺不好意思的。”刚子说。张宝贵笑得挺和蔼,“哪的话?上次我和池骋一起喝过酒,就算是朋友了。那个小伙子真不赖,看着就是干大事的人。”刚子点点头,没说话。张宝贵聊天一样的语气问:“你和池骋认识很多年了?我听说你俩交情特好。”“年份倒是挺长的,交情算不上最好,还凑合。”张宝贵开始旁敲侧击。“我听说他挺喜欢蛇的。”“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也就那么回事。”“你谈女朋友了么?”“没有。”“这么大了还有啊?”刚子淡淡一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我听说池骋也没有女朋友,他这么好的条件都没找到女朋友,是不是要求太高啊?我听说他非名门处女不要。”“没有的事。”刚子说,“他以前也处过几个,只不过分了。”“他处的那几个都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分了?”刚子说:“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应该是性格不合。”张宝贵给刚子夹了一点儿菜,有说:“上次我和池骋一起喝酒,他那张脸老是冷着,他和你在一起时也那样么?”刚子说:“我都习惯了。”张宝贵试探性地问:“那要是有人找他办事,是不是很难请动他?”“如果是他乐意去干的事,根本就不用请,他自个就去干了。要是他不乐意干的事,拿什么请,找谁请都没用。”张宝贵尴尬地咧咧嘴:“这孩子还挺有个性。”刚子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照你这么说,想求他办事基本没戏呗?”“也不能这么说。”张宝贵一听这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目光烁烁地盯着刚子。“什么意思?”刚子直接条命,“您投其所好没有用,池少什么也不缺,您送她什么,对他而言都那么回事。可有一个人在他面前说话很有分量,您应该投他所好,只要把他哄好了,那您的事就**不离十了。”张宝贵目露精光,“谁?不会是池秘书长?”“池叔差远着呢。”张宝贵挺惊讶,“他亲爹都差远着呢?还能有谁这么能个儿?”刚子告诉他吴所畏的名字。张宝贵起初没听明白,后来刚子重复了一遍之后,他才知道吴所畏是个人名。“还有叫这名的?”刚子笑了笑,“他是后来改的。”“哦哦。”张宝贵又问,“那他好什么?”“他的爱好就简单了,和所有男人一样,无非就是钱和色。您给池少送女人没用,能给吴所畏送女人那才叫能耐。他要高兴了,随便帮您说一句话,就比您这跑东跑西管用得多。”张宝贵这下明白了,当即重重道谢了刚子。……两天之后,张宝贵果然找上门了。吴所畏悠哉哉地倚在窗口,看着张宝贵的车停在下面,腆着大肚子朝公司门口走,嘴角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吴总经理,外面有人找您,说是XX集团的技术部主任。”吴所畏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告诉他我一会儿就下去。”说完,从抽屉里翻出一包夏威夷果,拿小钥匙撬开,送进嘴里,嘎嘣嘎嘣嚼得酥脆。不知不觉间半个多钟头过去,吴所畏手里的零食已经下去一大半。公司的接待员又来敲门了,“吴总经理,请问您现在忙么?”“不忙。”吴所畏说。接待员提醒,“那个主任还在楼下等您,您现在方便下去见他么?”吴所畏说:“我马上就下去。”结果,接待员走后,吴所畏继续吃他的坚果,就跟没说过这话一样。张宝贵在下面等了一个多钟头,作为资历深厚的国企干部,让他坐在下面等年轻的私企经理,而且一等等了这么久,心中的不平可想而知。可没办法,再跌份儿也得等,谁让你有求于人家呢?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吴所畏才从楼上慢悠悠的晃荡下来。第一眼看到吴所畏,张宝贵还愣了片刻,感觉这人眼熟却又记不起起来了。等吴所畏快走到他跟前儿,他放松刻意聚焦的眼球,笑着迎了上了。“吴总经理,你好你好。”吴所畏和张宝贵握了握手,谦逊有礼地说:“不好意思,张主任,让您久等了。”张宝贵感觉吴所畏说话的声音也很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吴所畏请张宝贵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又让接待员给他泡了一杯好茶。“张主任,您今儿来我们这是有什么需要么?还是说想和我们公司开展合作呢?”吴所畏明知故问。张宝贵说:“我非常欣赏你们公司的产品,也喜欢你们这的经营模式和工作环境。我听说你最近招秘书,我有个外甥女今年大四,读的就是文秘专业,她最近也在找单位实习,我想带她来这试试。钱给不给都成,为的就是锻炼锻炼。”吴所畏问:“人带来了么?”张宝贵说:“带来了,就在车上,挺害羞的,一直不敢下来。”“那您过去把她叫过来,我去的话我怕她会紧张。”“好好好。”张宝贵乐吟吟地朝门口走。吴所畏迅速拿起果盘里的一个大苹果,猛地朝张宝贵的后脑勺砸去,张宝贵被砸得一个趔趄,差点儿撞到门框上。张宝贵惊愕的看了看地上的苹果,又看了看稳坐果盘附近的吴所畏,脸色变了变。“不好意思。”吴所畏面露愧色,“苹果从手里滑了。”从沙发到门口有五六米的距离,这也“滑”的忒远了?张宝贵看出来了,这吴所畏绝非善类。但为了他的升职,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了。敲了敲车窗,让里面的美女下来。虽然吴所畏早有准备,可看到这么亮眼的学生妹,,海事不由的心头一颤。素颜下的皮肤就跟奶酪似的,模样很清纯,酥胸浑圆立体,简单用一个词概括就是童颜**。吴所畏的鸟又有点儿不老实了。不过他还是很好地克制住了,表现出了一个企业主良好的风度和气质。“你好。”学生妹羞赧地朝吴所畏伸出手。吴所畏握住她的手,皮肤细滑,软若无骨,和攥着池骋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后者让他心里踏实,而前者则让他心里不踏实。☆、209你是我的米花“吴总经理觉得怎么样?”张宝贵问。吴所畏说:“您的外甥女肯定错不了,这样,先让她在我这试两天,合适的话我就留下了。”张宝贵挺高兴,递给吴所畏一张名片。“你有什么事可以打这个电话联系我。”吴所畏低头一扫,这个号码简直太熟悉了,当初他在张宝贵手底下干事,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全由张宝贵支配。无论刮风下雨,阴晴冷暖,无论身体状况如何,只要这个号码响起来,必须要在第一时间赶到。若无其事地揣进口袋,吴所畏朝张宝贵说:“行,我知道了。”张宝贵刚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朝吴所畏问:“我俩以前是不是见过面?”“有么?”吴所畏装傻,“我怎么不记得?您认错人了?”“可能是。”张宝贵走后,小美女和吴所畏进了办公室。“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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