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巅峰让阿猛将假死药转交给寒非邪。

战湛和寒非邪好奇地看着手中这颗深褐色的药丸。战湛好奇道:“吃了以后真的像死了一样?”

谢巅峰道:“呼吸脉搏暂停,意识不失,时间只能维持半个时辰,期间活动自如。”

战湛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谢巅峰道:“有。”

战湛紧张地问道:“什么?”

“废话不会像这么多。”

“……”

明天要杀,战湛十分紧张,从吃饭到睡觉这段时间一直来回踱步。

谢巅峰看不下去了,“走来走去吵死了!”

战湛缩起脑袋,蹑手蹑脚地走。

“……”谢巅峰道:“非走不可吗?”

战湛道:“紧张。”

谢巅峰道:“蠢货!又不是让杀,紧张什么?”

战湛道:“不懂的。考试的时候不但学生会紧张,家长也会紧张啊。”

谢巅峰道:“……怎么不去死!死了就不紧张了。”

战湛看他动了真怒,乖乖地走回寒非邪的身边。

寒非邪正挨个翻橱。自从战湛介绍了这块宝地之后,他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谢巅峰又怒了,“们懂不懂不问自取谓之贼?”

寒非邪拨开瓶塞嗅了嗅,又放回去道:“只是看看。”

谢巅峰道:“这些都是本座的!看什么!”

战湛抢着回答道:“看看有没有过期啊。”

谢巅峰道:“本座做的要怎么会过期?千百年都不会!”

战湛道:“那时候叫风化吧?”

谢巅峰高叫道:“阿猛!”

战湛和寒非邪不等阿猛出现,就乖乖地找地方睡觉了。战湛原本想把法拉利叫过来一起睡,转头发现不见了,马腿边上也不。他故意做出怕冷的样子,悄悄地靠到寒非邪身边,头往他肩膀上一靠,压低声音含含糊糊地说道:“有没有看到……”

“法拉利?”寒非邪头靠他的头上,跟着压低声音,“好像出去了。”

“……”战湛震惊,“难道?”

“可能。”

“也许?”

“嗯。”

两讲得没头没尾,却意外得都懂了。

战湛暗道:法拉利多半是去通风报信了。不知道圣兽们知道这里有一条圣兽腿会有何感想,是暴怒着冲进来,还是进行谈判?

要是冲进来,他们会不会受到池鱼之殃?希望到时候法拉利能给力。

战湛道:“明天?”

寒非邪道:“放心。”

谢巅峰忍无可忍道:“们要不就大声说,要不就不说,这样喁喁私语算什么?”

战湛道:“悄悄话。”

谢巅峰道:“不许说!都睡觉。”

战湛吐了吐舌头。他感觉到寒非邪的脑袋动了一下,忙看过去,发现他也正看自己,两相视一笑,让他颇有种上课递小纸条被老师呵斥的感觉。

翌日清晨,战湛起得很早。他一动,被他靠着的寒非邪也跟着醒了。两边上放着几只水果,都是阿猛采来的。两去山洞边上一条小溪里漱口洗脸,然后吃果子。

等他们回去,就看到阿猛奔奔跳跳地从藤蔓上跳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像白萝卜一样的果子。

战湛每天都看到它拿着这种果子进谢巅峰的密室,故意拦住它打趣道:“给的吗?谢谢啊。”

阿猛一边缩手一边摇头,身体撞开他,匆匆忙忙地进洞去了。

被撞开的战湛被寒非邪护住,撇嘴道:“一定是好东西啊。”

寒非邪道:“是朱心雪果。”

战湛道:“什么用?”

寒非邪道:“外面的雪果可以愈合伤口,防止溃烂,里面朱心可以重伤之下守住心脉。”

战湛点头道:“好东西啊。”不过谢巅峰天天要朱心雪果干嘛?难道是炼药?

“弟子王远秋拜见师尊!”

他们正想着,外面就传来王远秋的声音。

来得这么早?!真是赶着投胎。

寒非邪和战湛心头一紧。战湛正要往放药橱的山洞里跑,就被寒非邪一把拉回来,揭下他脸上的面具,然后边往脸上戴边往冰窖里跑。

“师尊?”王远秋久久没有听到声音,忍不住又呼唤了一声。

“唔。”谢巅峰终于应了一声。

战湛靠着要橱,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心里不断想着寒非邪现做什么。

他正冰床上躺尸。阿猛将艾冬的遗体搬进了密室。谢巅峰似乎很意艾冬遗体的保存,早一刻都不肯。

王远秋道:“今早独角兽们不知为何突然攻击大门,恭请师尊坐镇!”

谢巅峰不耐烦道:“不是说不用理会那些蠢物吗?”

战湛:“……”虽然他只是听墙角,也觉得这话说得太不厚道。家杀上门来都不理会,难道要直接收拾行李走?

王远秋只好道:“请师尊示下,如何个不理会法?”

哈哈!

要是可以出声,战湛一定给他喝彩,回答得好。

谢巅峰沉默了下道:“进来吧,把药皇之皇令传给,从今以后,药皇庄就由全权做主。”

“师,师父?这不太好吧……”王远秋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结结巴巴地说。

谢巅峰道:“叫拿就拿,唧唧歪歪什么!”

“是!”王远秋二话不说往里走。

战湛听着他的脚步声,心提得半天高。

王远秋似乎进过山洞,并不像战湛第一次来时走得那么迟疑,径自来到冰窖里。

谢巅峰道:“把小师弟的遗体移开,药皇之皇令就被冰封下面。”

王远秋走到冰床边,低头看着“艾冬”,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扶住他的肩膀,柔声道:“小师弟,安心地去吧。会好好照顾师父和药皇庄的。”

他伸手抱起“艾冬”,正要转身,本应一动不动的胳膊突然抬起,拿着匕首对准他的咽喉狠狠地插了下去。

血水如喷泉,嗤得一声飚起。

王远秋反手击向寒非邪,寒非邪身体半空一转,轻巧地避开,退到密室边上。

王远秋飞快地掏出丹药服下,用手捂住脖子,一张脸扭曲到了极点,“,果然……拿了复活药!好,好,小师弟,竟要杀。”

谢巅峰道:“哼!欺师灭祖,不杀杀谁!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难道要等他恢复之后再杀吗?阿猛!”

寒非邪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就听密室门一开一合,阿猛从里面蹿出来,双脚一瞪,就扑向王远秋。

王远秋手掌虚展,十道蓝色剑气破掌而出,凝成一道胳膊粗细长短的气剑,向阿猛射去。

阿猛虽然外表刚猛,可颇有头脑,原地一跳,跳上冰床,胳膊往洞顶一勾,抓着凸石,像荡秋千一样跳落下来,再扑向王远秋。

王远秋连退两步,闪身避过他的攻击,往门的方向跑去。

阿猛追了两步,不防气剑追来,切了它屁股一下,引得他嗷嗷大叫。

与此同时战湛从外面赶到,与里面的寒非邪联手朝王远秋打去!

王远秋只好退了回去,嘴里叫道:“杀了,谢巅峰不会放过们!”

战湛闻言,下手不禁迟疑了一下。他对谢巅峰的品也没什么信任度,这个连自己的徒弟都要设计去除,杀他跟寒非邪不跟说笑话似的。

他放水放得挺明显,寒非邪就比较高明了,单看他的动作,哪个角度都是尽心尽力,虎虎生风,可加起来没有一下打王远秋身上的。

谢巅峰怒道:“蠢货,不要灵丹了吗?”

王远秋道:“们要什么灵丹,都有!”

谢巅峰道:“胡说八道,是徒弟,有什么?”

王远秋道:“是药皇庄丹药房管事,怎么没有?”

寒非邪和战湛听他们两吵起来,干脆停下手,战到一边看热闹,剩下王远秋一边和阿猛动手,一边和谢巅峰动口。他是真的被气得狠了,“师父!私盗天化丹和玄化丹,犯下重罪,若非帮掩护,早被制成药!”

谢巅峰哈哈大笑,笑声中的恨意直冲九霄,“好个帮掩护!果然知道拿走了天化丹和玄化丹,提前换药的果然是!”

王远秋愣了下道:“什么换药?”

“少装蒜!”谢巅峰恨声道,“如果天化丹和玄化丹有效,会躲山洞里这么多年?怕艾冬醒来与争夺庄主之位,不但暗中换药,还将天化丹换做火药,以至于……”他声音颤抖得说不下去。

但战湛和寒非邪已经脑补出他下半句话。谢巅峰难道被炸成重伤了。看来这才是谢巅峰非杀王远秋不可的真正原因。

王远秋震惊道:“是事后发现丹药被取走,事先全不知情!”

阿猛趁机踹了他一脚,将他踹到墙角。

他吐了口血,高叫道:“师父!是一手带大的,若要杀绝不还手!可这件事须说清楚!几时换过药?”

谢巅峰看他样子不像作伪,淡然地叫了一声“住手”,“若不曾换药,为何艾冬不醒?丹药房的钥匙只有有。”

王远秋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道:“师父,还记得天地玄黄四化丹的来历吗?”

“考验?”

“记得您说过,天地玄黄四化丹分别是四位祖师无意中炼制出来的。但他们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再有过,甚至连药方都不曾记载,直到天赋祖师的出现。他集齐四种药方,建立药皇庄,定下取得药皇资格的规矩,还定了一条铁律。”

谢巅峰道:“任何不得使用天地玄黄四化丹。”

王远秋道:“他说是因为天地玄黄四化丹夺天地之功而成,是逆天之举。他留下药方只是为了不使前的心血失传。后谁若是使用此药,必遭天谴。”

谢巅峰勃然怒道:“是说遭了天谴?”

王远秋道:“不,是说从开庄到现,经历数百年,成为药皇之不胜枚举,可四化丹的数量却寥寥无几。您不觉得奇怪吗?”

谢巅峰道:“难道不是藏了别处?”

王远秋苦笑道:“哪里有丹药房安全?”

“的意思是?”

“这些年,一直有服用四化丹。”

“那为何……”谢巅峰惊道,“是说?”

王远秋道:“知道的想法大逆不道,可是事实眼前,除此之外,实别无解释。”他一字一顿道,“四化丹的药方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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