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沈星阑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苏长乐。

此时她仅着一件中衣, 一头长发披散于后,露出来的两只耳尖微微泛红,衬得她雪颜娇.软白.嫩。

他很快就来到美人榻旁。

“囡囡莫生气, 是孤忘了跟你说爆竹一案并未结束。”

苏长乐剥着葡萄的手一顿,耳根烧红更盛。

说就说, 一回来就抱是怎么回事!

沈星阑弯着腰,从后抱着她, 犹带寒意的大手, 紧紧揽着她的细腰,一张俊脸埋在她娇.嫩的颈肩撒娇般的蹭了蹭。

毫无一丝赘肉的胸-膛靠着她的背,灼.热的鼻息全部都喷在她脆弱又敏.感的脖颈和耳后, 又麻又痒。

轻声低哄着生气的小娇儿, 说不尽的眷恋与柔情。

苏长乐心跳快了起来, 不自在地动了动, 耳尖却不经意间划过男人的薄唇。

娇娇的芙蓉面蓦然一红。

她气了一整晚,本来想着绝对不能轻易饶恕沈星阑,没想到他一回来就直接抱上来,温言软语的撒着娇。

她根本……

苏长乐闭上眼,恼怒的呜咽一声,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争气。

这葡萄是剥不下去了,她索性一口吃掉剥到一半的葡萄。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瞬间在嘴里炸开。

嗯,葡萄太好吃了,所以她心情才会一下子就变好,绝对不是因为沈星阑撒娇的关系。

苏长乐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开心,甜滋滋,软呼呼, 眉飞色舞。

她抿着嘴不说话,拿着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替自己擦着手。

沈星阑笑着亲了亲.她的耳根:“笑得这么开心,葡萄就这么好吃?”

苏长乐咽下葡萄,故作淡定:“是啊,这些葡萄可真好吃。”

他闷笑:“孤也想尝尝。”

苏长乐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径自拿起先前剥好的葡萄,喂自己吃了一个,要再拿一颗喂沈星阑吃,下颚就蓦然被捏住。

沈星阑扳过她的脸,侧过头,重重的吻了上来。

温热的舌头自她微张的两片唇瓣间,蛮横且不容拒绝地闯了进来,撬开牙齿,长.驱.直.入.探.入.她的口中,将她嘴里的葡萄卷走。

苏长乐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沈星阑就迅速的退出她的口中,眸底含笑,温柔缠.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若无其事道:“嗯,真好吃,真甜。”

“……”

沈星阑为什么能这么淡定,这些到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刚才沈星阑离开前还勾惹她的舌,霸道强势地吮了一口,她现在嘴里全是他的味道。

苏长乐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凤眸荡漾着丝丝缕缕的羞涩桃花意。

沈星阑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下巴枕在她肩上,抱着她轻轻左右摇晃,脸颊相贴。

“别生气了。”

那带着笑意,绵里透柔的低沉嗓音,教人听了连火都发不起来。

苏长乐顺势往后一靠,任性的将全身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太子哥哥为何不直说初五那日要祭祖。”苏长乐想到自己担心了一整晚还是有些气,侧过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沈星阑十分配合,吃痛的“嘶”了一声,道:“孤以为你记得。”

“那日阿爹也要伴驾随行,定会见到那名歌女的。”苏长乐斜睨着他,“你该不会想说皇上定会强硬将歌女收进后宫,我爹绝对抢不走,所以让他看见也无所谓吧!”

沈星阑手臂探过她的膝弯,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苏长乐勾着他的脖子,两只小脚在半空中蹬着,嗔道:“殿下没解释清楚我不睡。”

“阿爹好不容易才将元后忘了,要是见那歌女,肯定又会想起来,我阿娘肯定又会难过。”

所以不管如何,绝不能让他们碰面。

沈星阑将人抱到榻上之后,伸手解开束腰。

苏长乐警戒的看着他:“下午才胡闹过一次,不可以再玩了!”

沈星阑忍着笑,淡定的褪下外袍,直到仅剩一件长裤,才又上榻将人困于双臂之中。

“孤刚从外头回来,衣裳脏的,自然要脱了才能上榻。”

“……”

好像挺有道理?

苏长乐视线所及全是他结实坚韧的肌肉线条,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两弯秀眉紧拢:“快跟我说初五那日到底要做什么,否则我这两日定要寝食难安。”

细软的嗓音呜呜咽咽,听得人心都化了。

沈星阑见她如此纠结,又笑着连亲了她好几下,才低下头,凑近她耳边将一切计划娓娓道来。

本就缱绻难分的两颗心,越发贴近彼此。

半个时辰前,御干宫

林皇后想毒死爆竹宫人,宣帝得知之后本就恼怒,在听见安明供出爆竹一案的幕后指使者之后,更是怒不可遏。

他完全想不到林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居然敢在老祖宗最重视的爆竹上动手脚,敢对太子妃下手。

然,此事毕竟事关重大,宣帝再如何愤怒无法仅凭那名宫人的一面之词,就将皇后定罪。

林皇后并不是一个人,她背后的母家势力林氏一族素来谨小慎微,两位兄长在朝堂上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不是宣帝想处置便能处置。

要处置皇后,得先除掉她背后的林氏一族。

宣帝满腹怒火无处发,心中可谓憋屈难受的厉害。

待屋内只剩宣帝及太子父子二人之后,沈星阑才不疾不徐地将苏长乐今日在凤仪宫内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宣帝非常看重沈星阑的第一个孩子,听见太子妃在凤仪宫内受了伤之后,更是怒上加怒。

“晋王妃竟然敢对太子妃动手?”

“是,太子妃自有孕之后,便日日害喜,没想到今日前去母后宫中请安就受了伤。”

沈星阑撩袍跪地,眉头微蹙,俊美的脸庞浮现出隐忍的痛苦之色:“儿臣不孝,儿臣实在不忍心太子妃受这般折腾,更害怕太子妃腹中的孩子因在日日请安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请父皇准许太子妃日后不必再到凤仪宫请安。”

宣帝如今都知道林皇后除夕夜时就想对苏长乐动手,自然立刻准许沈星阑的请求。

“好。”宣帝拍案而起,“不止不必再到凤仪宫请安,往后无朕的准许,皇后也不得私自召太子妃到凤仪宫!”

宣帝黑沉的眼底压抑着暴怒:“朕原念她与你的母后情同姐妹,若非你母后临终前,一再哀求朕一定要好生对待林氏,朕也不会将你送到她膝下交由她扶养。”

“朕见林氏待你视如己出,原以为她是真心疼爱你,没想到她居然在暗中对太子妃做了这么多手脚。”

宣帝双手背于身后,于屋内来回踱步,越说面色越发铁青。

沈星阑心中冷笑。

林皇后再如何待他好,他究竟不是林皇后亲生的,她自然会有私心。

前世他一开始想不明白,直到林皇后诬陷他私藏龙袍,欲置他于死地,父皇却无动无衷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他的父皇根本不在乎他被谁扶养长大,并且打从一开始就决定传位给他,他若养在其他妃嫔膝下,林皇后还有可能下手,并且赖给别人,将自己推得一乾二净。

但他如果在林皇后膝下出了事,林皇后便难辞其咎。

他甚至因此怀疑过,四岁那年他之所以无故落水,便是林皇后下的手。

沈星阑原本达到目的之后就想走,宣帝却因为对他心有愧疚,又将他留下说了好一会儿话。

直到周公公进来通报萧贵妃求见,宣帝才终于摆手让他退下。

沈星阑离开时,萧贵妃正好要进御干宫。

两人擦身而过时,沈星阑顿下脚步,轻声道:“方才慎刑司掌事才来过一趟,父皇才发过一顿脾气,尤其对皇后娘娘极不谅解,贵妃娘娘千万小心,莫要受其迁怒。”

萧贵妃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沈星阑这番话另有涵意,太子这是要她趁胜追击,火上加油。

最好能趁这个机对将林氏一族往死里踩。

看来这位天真无知的草包太子,终于明白林皇后对他并非真心,可惜他只知忌惮林皇后,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毫无心机的与她这个黄雀连手。

思及此,萧贵妃怜悯地看了沈星阑一眼,微微一笑:“太子有心了。”

她今日过来,便是要将林氏兄长两人做的事,透露给宣帝知晓。

萧贵妃看着沈星阑离去的身影眸光流转,若有所思。

或许,她可以趁这个机会,一直拉林皇后下马,教她与林氏再无翻身的机会?

萧贵妃红唇微勾,摸了摸鬓边珠钿,腰肢款摆的走御干宫。

不久,御干宫内再度响起帝王暴怒的怒吼声。

随着怒吼声响起的,还有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

翌日。

林皇后昨日与沈季青商谈一整夜,终于想出对策,却不想对策都还来不及施展,一大早就听宫人急匆匆的进来禀报,说是皇上一大早就下诏,命人过来凤仪宫收回凤印。

“什么?”就在林皇后脑袋一阵晕眩之际,还来不及将凤印交出去,宣帝身边的周公公也捧着圣旨来到凤仪宫。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周公公恭敬的请安行礼后,便捧起圣旨,掐着细尖的嗓音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悉皇后近日病痛缠身,凤体欠安,不宜奔波劳累,朕甚感怜惜,特许皇后明日无需伴驾出宫祭祖,安心留于中宫养病,无诏不得离宫。”

林皇后脸色难看至极,难得失了态的咬牙切齿怒道:“什么叫祭祖无需本宫随驾?本宫贵一国之后,不随驾祭祖成何体统!”

她分明无病无痛,宣帝却突然下了这道圣旨,林皇后又如何不知宣帝明面上是怜爱她,实际上却是要软.禁她、给她难看,并且是不留情面的那一种。

周公公既然已经过来传旨,想必这道圣旨并非只来了凤仪宫,而是晓谕六宫,各宫都接到了。

宫里谁不知道,初五祭祖极为重要,六宫一众妃嫔,此时怕是已在背后肆无忌惮的话笑起她。

而明日,全城的百姓都会到场围观,要是她这个皇后没伴随左右,恐怕当天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她身为大齐的皇后,初五这一日却不能伴驾随行,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皇后娘娘,请接旨。”周公公将圣旨双手呈到她面前。

林皇后面色煞白,嘴唇哆嗦个不停,整个人摇摇欲坠。

陈姑姑连忙扶住她。

沈季青与林皇后彻夜谈话,并未出宫,而是留宿在了凤仪宫,周公公过来宣旨,他自然也跟了出来。

听见宣帝这道旨意,他便知晓,怕是两位舅舅每年生日节辰,私受诸人书画古玩、奇珍异宝一事已传到皇上耳中。

否则林皇后背靠林、温两家,宣帝就算得知爆竹一事为她指使,也不会一早就派周公公过来凤仪宫,下这等毫不留情面的旨意。

这道旨意,不止是在打林皇后的脸,更是在警告林皇后,莫要恃宠而骄,不要以为母家势力庞大,便能为所欲为,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林皇后不知道,宣帝其实一直都有设法在铲除林氏的势力,否则萧贵妃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捉到林家的小辫子。

先帝有令,凡大齐五品以上官员,不得因生日节辰、送路洗尘,受诸人礼物,违者以赃论。

林皇后的两个兄长为人谨慎,收的都是“雅贿”,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宣帝对这种“雅贿”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倘若帝王真要究责,亦不是不可。

宣帝这一次,显然就是要将这件小事化大。

周公公离去之后,沈季青立刻命人去打探,昨日皇上究竟都见了谁。

一问之下,才知道太子在御干宫待到近子时才离去。

如此,沈季青哪里还不明白宣帝为何突然传了这道圣旨。

想来是昨日苏长乐在凤仪宫受了委屈,他手里又握有他两个舅舅收贿的证据,一状告到了宣帝面前!

沈季青面色微变,这时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何沈星阑分明与他一样记得前世记忆,却还是为假银一案忙得晕头转向。

原来追查假银真凶是假,搜罗他两位舅舅的罪证才是真。

好个沈星阑!

沈季青面色越发阴沉。

沈星阑既然重活一世,想必也知道林氏还有更大的罪证还未爆出,前世是他将这些罪责全推到了苏泽身上,林氏才得此逃过一劫。

这一世,他还没想好到底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沈季青捏着眉心,头痛不已。

“本宫不信,本宫要去见皇上,本宫若不伴驾随行,那是谁要随在皇上身边?!”

周公公笑容可掬的拦下林皇后:“皇上身边自然有贵妃娘娘陪伴,皇后凤仪欠安,皇上有命,娘娘无诏不得离开凤仪宫,请娘娘不要为难奴婢及凤仪宫外的禁军。”

是禁军,而不是御林军。

御林军统领是温楚楚的父亲,倘若派御林军留守,林皇后还有一线生机,宣帝却派了禁军。

林皇后听见萧贵妃要代替她,眼中净是嫉妒愤怒之色:“萧玉筝区区一个贵妃,她也配站在皇上身边,代替本宫这一国之母?”

周公公离去后,林皇后立刻吩咐沈季青:“你即刻出宫告诉二位舅舅此事,让他们尽快掩灭罪证,并让言官进宫弹劾皇上软.禁本宫一事。”

这件事,沈季青本来就要做,他立刻换了一身衣裳赶出宫。

只是林氏其余的罪证……

马车上,沈季青敛目沉思,面色凝重。

眸光流转,他蓦然想起前世苏长乐曾私下拜托他出手救助苏府,说只要他能为她父亲洗刷冤屈,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也许,这是个好机会,他能拿着这些罪状,教苏长乐与沈星阑和离。

苏长乐若是知道自己父亲犯了大罪,并且罪证就掌握在他手中,只要他将这些罪证交给宣帝,就能教苏泽人头落地,苏府抄家灭族,苏长乐必和当年的温初语一样,绝不会对自己的母家见死不救。

他得想办法和乐乐见上一面才行。

沈季青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子,凝重的俊容终于露出一贯的温润笑意。

他就知道他有办法让她乖乖回到身边。

初四这一日,苏长乐终于如愿在沈星阑怀中醒来。

她醒来时,沈星阑还紧紧的揽着她。

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掌就搁在她腰上,她动的时候手指上的薄茧便会轻轻擦过她的酥.嫩.的细腰,麻麻痒痒的。

苏长乐怕痒,伸手想偷偷拉开沈星阑的大手,却反而因为动来动去,揽着她的手臂蓦然收得更紧。

猝不及防的撞进他厚实温暖的胸-膛之中。

她的衣襟松松垮垮,露出了粉色的肚.兜及红痕遍布的雪肩玉颈,沈星阑却是连衣襟也无!

他就只着了一件长裤入睡。

“沈星阑,你弄疼我了!”

这人的胸-膛也不知什么做的,撞上去虽然会弹回来,却是硬得要命,宛如一面铜墙。

苏长乐抱怨的揉了揉鼻子,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娇娇滴滴。

沈星阑极度浅眠,她一开始以为沈星阑被她吵醒了,才会将她捞回怀中。

没想到她都抱怨完,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他开口。

苏长乐抬起头,才发现他居然还在睡,而且还是睡得很沉的那种。

“沈星阑?”她凑到沈星阑耳边,雪白的美人勾鼓起一道优美弧度,若有似无的轻碰着他。

睫毛的阴影落在眼下,投下浓浓的青影,苏长乐看到他眼下那一小片乌青,心口微微一动。

她这才想起,沈星阑说他审问犯人审问了一整夜,接着又出宫,回来后就立刻赶到凤仪宫寻她,再之后,他又到御干宫,直到接近子时才回东宫。

沈星阑前天根本就没睡!

苏长乐心疼的摸了摸他脸,正想自己先起,就看到他眼皮动了下。

沈星阑翻过身,大长腿凑了上来,低头埋进她怀中:“嗯,我好困,再睡会儿。”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沙哑得像被粗砂纸磨过,格外地有磁性,格外地撩人。

不明危险直指而来,苏长乐脸红了红。

不知道是因为她动弹不得的关系,还是因为沈星阑那带着浓浓困意的撒娇语气。

苏长乐见他困得厉害,便乖乖的让他抱着。

他的呼吸就落在她的心口,又沉又热,脸时不时动来动去。

苏长乐憋了一会儿,便憋不住了。

她抬手捏了捏沈星阑的耳朵,又好气又好笑地问:“你睡醒了对吧?”

沈星阑抱着她,嘟囔了一声:“没有,我睡着的。”

他说话时眼睛还闭着,可苏长乐就是知道他醒了。

沈星阑一定是故意的!

苏长乐捏着他耳朵的手更用力了。

沈星阑一点也不怕疼,反而低低的笑了起来,蹭了蹭脸,哑声呢喃:“囡囡真香。”

“……”

东宫寝殿内,一大清早就被调.戏的太子妃,气得咬了太子殿下一口。

太子殿下低笑着拉下她的手,反扣于锦被之中,按着人就是一通.深.吻。

两人在榻上嬉闹一番,直到秦七在门外喊道:“外头来了圣旨,请太子殿下、太子妃出来接旨。”

太子殿下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他的太子妃。

作者有话要说:  苏长乐:沈星阑!我还没洗漱!

沈星阑:没事,孤的囡囡何时都是香的。

苏长乐:……

下章歌女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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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因生日节辰、送路洗尘,受诸人礼物,违者以赃论。”引述于《元典章·台纲卷·体察》《禁治察司等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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