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二更

张韬莫睁晚的眼睛, 直到天色些发白，客厅的电视才关，他歪脑袋呼呼睡过去。觉睡到中午, 张韬莫终于醒，他躺在床把昨晚的事回顾下, 瞬间觉得精。

今天必须得去趟如观, 否则的话那女鬼今晚肯定得折腾他。

张韬莫赶紧拿起手机给席泰打个电话：“哥，今天空吗？陪我去趟如观呗。”

“你昨天不是说害怕不想去吗？”席泰笑着调侃张韬莫句，这才说道：“今天不行啊, 我约女朋友去看电影，改天再你去吧。”

“哥！哥！哥！ 你是我亲哥！我求求你，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张韬莫捂着电话朝房门处看眼, 压低声音说道：“我你说，我家昨晚闹鬼。”

“真的假的？”席泰哈哈大笑：“日所思夜所梦，你是做噩梦吧。”

张韬莫抓抓头发：“真不是, 是真见鬼！幸好我昨天问你要钟馗的画像, 是钟大人把我救。”

席泰锤着床差点笑岔气：“你还说不是做梦，不但鬼, 连钟馗都出来。你不想说那钟馗长的我昨天拍的视频里的模样吧。”

张韬莫头点的小鸡啄米似的：“你真猜对, 你录的那个是真的钟馗。”

席泰：“哈哈哈哈, 你还说你不是做梦？咱先不说是不是真钟馗，算真的钟馗, 他能跑到道观去给人演出？你自己品品，你说的这话好不好笑。”

听着席泰欢乐的笑声, 张韬莫不由地感叹句：“哥，你是真心大啊！”

席泰继续在电话那边哈哈直乐：“以咋没发现你胆儿这么小呢，我记得你去还替MD广场策划过万圣节活动呢, 咋现在成这样？”

张韬莫沉重地叹口气：“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我求你陪我去趟如观，等从如观回来我约宫廷坊，请你你女朋友去吃宫廷御膳，我豁出去个月工资请你行吧。”

“这么大手笔啊！”席泰咽下口水：“我得先问问我女朋友，看她答应不答应。”

张韬莫挂断电话长叹口气，人家女朋友，自己家只女鬼，真是人比人气人啊！

看着面艳阳高照的天空，张韬莫鼓起勇气下床打开房门。只见客厅里空空荡荡的，原本他随手丢在沙发的遥控器被规规矩矩的放在茶几的置物盒里，客厅的角丢着块擦地的抹布，而昨天还踩的都是脚印的大理石地面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

说不是做梦嘛，家里确实个女鬼，这女鬼还挺爱干活的。

张韬莫摸摸鼻子溜洗手间刷牙洗脸，等他收拾利索席泰的电话也打来：“我女朋友说那天晚好没逛够，今天下午陪你再去次。”

张韬莫感动的两眼泪汪汪的：“太够思，我请你俩吃饭。”

“成！”席泰痛快地说道：“我开车过来接你，也不用去别处吃，空着肚子去如观吃肉丸子馄饨汤去。”

“好，见！”张韬莫随手挂电话，刚想去个厕所，耳后忽然传来阴恻恻地声音：“别忘大师说我想找男友要债的事。”

毫无防备的张韬莫被吓的激灵，臀部肌肉下子没控制住，股热流顺着大腿躺下来。

女鬼：“…………你咋还尿裤子呢？”

张韬莫感受到大腿的温度，两眼些发直，自打岁以后他再也没尿过裤子，世英名全都在今天毁。

女鬼心虚地后退步：“这里没阳光，我白天都在这里躲着，谁让你没看见我来着？”

张韬莫转过身看着角落里女鬼几近透明的身影，气的脸都红：“你偷看我厕所！还偷看我洗澡！你，流氓！”

女鬼的眼飘忽下，立马摇头矢口否认：“没，之你洗澡厕所的时候我都藏墙里，啥都没看见。”

张韬莫想到之自己每天洗澡厕所的时候个女鬼躲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顿时觉得崩溃，气的他转身往走：“我找钟大人告状去。”

“哎哎哎我真没看，再说你短裤还湿着呢，你这么过去让钟大人咋想你！”女鬼委屈地说道：“要不我不在厕所里，我躲衣柜去行吧。”

不等张韬莫说话，女鬼头扎在墙里消失，张韬莫低头看看自己湿大片的短裤，崩溃地捂着脸嚎声，步并两步地朝卧室跑去，把拉开衣柜的门。

女鬼蹲在里面讨好地笑笑，双手托着干净的换洗衣物：“我真没偷看！”

张韬莫：“…………你放心，我今天定请观主把你领走的！”

女鬼开心地晃晃脑袋：“那多谢！”

***

洗澡换干净的衣服出来，张韬莫的心情依然是崩溃的，他想起自己这么大还吓尿裤子些悲愤欲绝，让人郁闷是居然还被鬼给看见。

张韬莫仰天长嚎，他怎么这么倒霉呢。

“大白天的你学什么狼嚎，赶紧车吧。”席泰将车停到张韬莫的面，看着他脸憔悴的样子忍不住笑：“你是真觉得自己见鬼？”

张韬莫什么都不想说，靠在座椅整个人都瘫软：“你早晚知道的。”

席泰笑着摇摇头，踩着油门欢快的把张韬莫拉到古街。

大中午是天中热的时候，古街的人不如晚多，席泰带着张韬莫熟门熟路的如观。

东岳大帝殿立着几把巨大的太阳伞，每个太阳伞下面都坐着个精矍铄的头在给人把脉看病。张乔楠眼看到个熟悉的头，开心的跑过去他打个招呼：“王，天晚谢谢你帮我治好打嗝。”

王慈眉善目地笑笑：“没关系，举手之劳。你轻人要记得早睡早起别熬夜，这个小伙子……”他朝张韬莫指：“看这面相知道晚没睡觉，脸色难看的被鬼缠似的。”

张韬莫泪流满面：“大爷你真猜对，我是撞鬼，钟馗大人我说让我来这请观主帮忙。”

“哦，这样啊，这事还真得找我观主。”王朝里面指指：“我刚才看到观主后院，你去找找吧。”

张韬莫松口气，道谢后转头席泰说道：“你看我没骗你吧？连这位王都说。”

席泰点点头，打开手机里的记事本郑重地记：“工作人员任何时候都要营造主题氛围，让游人保持不出戏的状态是活动成功的重要因素……”

张韬莫：“…………你可真敬业啊！”

“那是！”席泰头也不抬地说道：“人家搞的活动这么成功，咱得好好学学，以后说不定能运用到我的活动里。”

张乔楠拍席泰下：“行，别记，我都饿，咱赶紧去张大爷那吃馄饨。”

张韬莫折腾大半夜又觉睡到中午，早觉得肚子饿，既然都到地方也不着急，赶紧吃饭是经。

席泰领着张韬莫绕过东岳大帝殿往后走去，很快到月亮门这里，他指着牌子张韬莫说道：“这里面的工作人员道士可是扮成鬼的样子的，你去以后可别哭唧尿嚎的，大白天的不好看。”

张韬莫迟疑下：“不都是真鬼吧？”

席泰笑的仰后合的：“你可真能扯，那里头卖小吃的都打扮成鬼的样子，我是在小吃摊碰到观主的，你觉得可能都是真鬼吗？”

“这么说我放心。”张韬莫放心地松口气，心里琢磨着可能只钟馗审鬼那里可能是真的，没看都围着隔离带嘛，像其他随走动的肯定都是人扮的。

做好心里准备，张韬莫鼓起勇气第个走月亮门。

月亮门张韬莫感觉些不样，虽然天是艳阳光照，可来这门以后头顶像是被什么挡光似的，阴呼呼的，点光线也照不到。等绕过月亮门后面的影壁墙往里看，张韬莫腿更软，这摊主歪着脑袋的造型怎么家里的女鬼那么像呢？这位大哥你不也是跳楼的吧？

“果然都换人。”张乔楠来找那位卖绣品的太太，可是那个摊位已经换个卖书画的大爷，她些遗憾地叹口气，要知道那天晚多买几样好。

大白天的总能让人多几分安全感，虽然这里的摊主个个看起来都些吓人，但是他热情的招呼来来往往的游人让张韬莫心里踏实不少。

席泰也是中午刚起的主，他这次没顾得多逛，拽着张韬莫直接来到角落里张大爷摆摊的地方，熟门熟路的打声招呼：“张大爷，您做的好吃的样来份，这回我空着肚子来的，不怕撑。”

“好咧！”张大爷答应声，目光落到张韬莫的脸：“这位脸生，第次来吧？”

席泰调侃地笑道：“来找你观主的，他说请观主抓鬼。”

张大爷点点头：“这事找观主没错，观主往后面去，我刚才顺嘴问句，观主说事去找七爷八爷。”

张韬莫下识问句：“七爷八爷是谁啊？”

张大爷撇撇嘴：“你看你脸没化的样子，七爷八爷都不知道，是黑白无常呗！”

张韬莫颤抖，所以今天不止能看到真的判官，连黑白无常也能着？这里咋这么刺激呢！

在张韬莫哆嗦的起劲的时候，席泰点的东西也做好，又是点心又是小馄饨肉丸汤的摆满满桌子。

张韬莫心不在焉地吃口，飞心顿时蹿回来，怪不得席泰对这里赞不绝口，原来是真的好吃。

张韬莫饱餐顿美食后终于放松下来，摸着滚圆的肚子感叹句：“活着可很好啊！”

话音刚落，张韬莫发现附近的摊主都转过头来看他，表情似乎都些幽怨。张韬莫身的汗毛敏感地竖起来，他讪笑着把嘴闭，伸手拽拽席泰：“咱赶紧去找观主吧。”

席泰也跟着站起来：“黑白无常在后面的阎王殿，咱直接去那吧。”

穿过道道门，终于来到道观的后面，魏征钟馗两位判官依然是人占据边审鬼。张韬莫想到昨天自己见的钟馗是真的，那这个魏征估计也假不，他赶紧掏出手机给魏征拍几个特写，决定等回家以后天天烧香拜拜，等几十后自己地府以后说不定还能在魏征面混个脸熟啥的。

拍完照片张韬莫跟着席泰来到钟馗这边，看到气势逼人的原版钟馗，张韬莫心里顿时踏实，确实是真的钟馗爷没错。

别人都在看戏，只张韬莫恭恭敬敬地拜拜，刚审完恶鬼的钟馗好看到，他略微闭眼便感觉到识传来的信息，伸手招来只鬼差低声吩咐两句，那鬼差点点头朝张韬莫走过来：“观主在黑白无常的办公室，钟爷让我带你过去。”

张韬莫激动地直点头，跟着鬼差来到角落里个破旧的侧殿。鬼差敲敲门，恭恭敬敬地说道：“观主、七爷、八爷，钟大人让我送个人过来。”

简洛书从里面出来，看到席泰张乔楠两人些讶然地挑起眉毛：“是你啊？事吗？”

“我事！”张韬莫赶紧举起手说道：“我家个跳楼的女鬼是地缚灵，她没法从我家离开。昨晚钟大人的识指点我来这里找您帮女鬼解开束缚，另女鬼还个心愿说想去找渣男友要回欠她的二十万，想请您帮忙。”

“哦，那倒不是什么大事。”简洛书沉吟下说道：“只是白天女鬼不方便出来，今天晚我你去趟好。”

张韬莫顿时松口气，自己终于要解脱！

***

张韬莫要在道观等简洛书，席泰张乔楠逛圈又买不少东西以后回家。

晚到家，张乔楠习惯性的把今天的战利品挨个整理好拍照发朋友圈短视频，然后躺在床看之收到的评论。其中大学室友陈梅的评论引起张乔楠的注：“这双面绣的孔雀是非物质化遗产传承人冯向秀的作品吧。冯大师绣孔雀可是绝，大她的幅《雀之恋》的绣屏拍出十五万的高价。不过那幅要大些，可这个更小巧，我估计没十几万下不来啊。这两块手帕看着也好，要是冯大师的作品的话起码得几千条。”

张乔楠知道陈梅家号称双面绣之乡，自己当初大学的时候是受她影响才喜欢这些民俗的艺术品的，这次从太太那买的手帕也是准备送给她的。

见陈梅果然喜欢这个，张乔楠立马点开陈梅的微信她单独说道：“我从地摊买的，绣屏加手帕才几百块钱。那两个手帕是送给你的，昨天早我寄的顺飞快递，估计今天能到。”

陈梅：“你可别为送我东西故说低价格，只要是手工的双面绣不可能是这个价的。难道是机器做的工艺品？可看着不像啊？”

陈梅：“难道真是从地摊买的，不过是摊主不识货吧？那你可真捡漏。”

张乔楠：“摊主是位太太，她说是她自己锈的，不是机器的。”

陈梅：“哦，那不是冯大师的作品，不过冯大师的风格真像。冯大师去世，据说她的寿衣是她自己锈的五蝠捧寿，特别的精美，堪称艺术品，她锈好的时候还特穿展示过。”

张乔楠顺口说道：“人是不是都不避讳这个？卖我绣品那个太太穿的衣服看着也寿衣似的，大夏天的也不怕热。”

两人在微信聊的起劲，张乔楠寄的快递到。陈梅迫不及待的从包裹里面取出盒子，激动地把盒子打开。只见两块精美的手帕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其中块手帕的图案是张乔楠朋友圈发的蝶恋花。

陈梅看到锈法后立马从抽屉里拿出双真丝手套戴，小心翼翼地将手帕取出来仔细端详番，然后将手帕翻过来：个可爱的小猫拨弄着爪子下面的毛线球，看起来憨态可掬。

而帕子的右下角点绣着小小的个字冯向秀以及个指甲盖大小的小孔雀，陈梅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看去，只见那孔雀在放大后眼睛依然充满韵，孔雀的翎羽根根可见。

陈梅深吸口气，这确实是冯大师的作品无疑。

将手套摘下来，陈梅把手机拿过来直接打过来：“乔楠，你这次真捡漏，这确实是冯大师的真品。”

张乔楠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真迹？我去，怪不得那位奶奶说买到是赚到，要知道我把摊位包圆。我当时看着那太太手里绣着东西还真以为是她绣的。”

陈梅激动的更是心里直痒痒：“冯大师的作品在市面流通的很少，你要是再看到那太太定要我说下，我要过去问问看没大件能买。”

张乔楠：“行，等我抽空再过去趟。”

挂电话，张乔楠看着自己摆在桌子的绣屏乐的眉开眼笑的：“我还真捡漏的命，我查下冯大师的作品到底值多少钱。”

刚准备在搜索冯大师的名字，还没等打开详细的内容席泰打来电话：“张韬莫说他准备带观主去她家里，问咱俩要不要起去看看。”

张乔楠现在对如观充满好感：“去去去，我好事想观主打听。”

席泰：“行，那我去你家接你。”

半个小时候席泰的车停在张韬莫家楼下，两人刚从车下来，辆漂亮的豪车也停下来，张韬莫从里面下来：“你来的够准时的。”

席泰眼睛盯着豪车差点流口水：“这是谁的车？”

话音刚落，看到如观观主简洛书个漂亮男孩从车下来，简洛书笑眯眯地两人打声招呼，顺手指下秦思源：“我师弟的。”

张乔楠眼睛都直，发自肺腑的感叹：“如观真是宝地啊！”不但值钱的双面绣，还漂亮的大帅哥，可真是个好地方！

张韬莫扫白天的垂头丧气，看起来无比积极，只见他路小跑按电梯，可等到家门口以后他却迟疑下，先敲敲门才拿钥匙打开房门。

席泰跟着张韬莫身后去，看着黑乎乎的房子顺口说句：“你家也没人啊，你敲门干啥？”

张韬莫哀怨地叹口气：“我家是没人，可是鬼啊！”

席泰笑：“那鬼在哪儿呢？”

女鬼从屋里飘出来，咔吧下把脑袋耷拉下来：“来，弟！”

席泰：“！！！”

作者有话要说：　　席正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家有鬼？！！！

张韬莫：我说了呀，是你不信的。

席正泰抓狂：你还说你家有钟馗呢！

钟馗从画像上伸出了个脑袋：谁叫我？

席正泰：…………

***

周日我闺女要舞蹈考级，我八点之前就得送她过去，而现在已经半夜一点多了。如果我明天下午不是很困，在晚上六点以前能更新上就有可能会有二更，要是扛不住就只更一章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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