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装潢雅致不落俗套, 看出去是一片蔚蓝的大海, 景色如画。

安忆情漫不经心的俯视外面的海景, 海鸥飞处白云间, 波澜荡漾如春。

她在看风景, 俨然不知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马运定定的看着她,第一次见到她,她还是个孩子,但独特的气质让人眼前一亮。

而如今, 她成年了,是个魅力无边的年轻女子,美丽,精致,优雅, 还有那一份卓而不群的从容气质。

不管何时,她都是人群中的焦点,让人一眼就看到。

他忍不住恭维道, “安大小姐,我早就说过你的大名, 你在这一带远近闻名,连小孩子都知道你的名字,太厉害了。”

安忆情淡淡一笑, “应该说,整个向阳岛都知道我的名字。”

马运就喜欢跟张扬的人打交道,越张扬, 弱点越多。

“哈哈哈,对对,安大小姐,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女人,完全是靠自己努力完成了阶层的飞越,成了人人羡慕的金凤凰,了不起啊。”

安忆情转过头,瞥了他一眼,“不是啊,在家靠爸爸养,出门靠外公教,如今出嫁了靠老公。”

马运目瞪口呆,她明明是女权,自强不息的人设,怎么说出来的话是男权思维?

这样很违和,让人摸不着头脑,更看不透她这个人。

“安大小姐这么风趣幽默,怪不得能进入外交部,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外交官。”

安忆情奇怪极了,像看着傻瓜看着他,“能进外交部靠的不是风趣幽默,而是过人的语言天赋,哦,我还不是一个外交官。”

马运混乱了,嘴角直抽抽,这还怎么谈下去?

安忆情拿起茶杯把玩,“马先生,有事就直说吧,大家都挺忙的。”

马运深吸了一口气,掏出一个盒子,默默的推到安忆情面前。

安忆情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把车钥匙,logo很眼熟。

“这是什么意思?”

马运有些谄媚的笑,“香车配美人,这是送给您的新婚礼物。”

安忆情把玩着钥匙,似笑非笑,“你想求什么?”

见她没有拒绝,马运暗松了一口气,“暂时没有,只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您放心,绝不会给您惹麻烦。”

安忆情摆了摆手,“行,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她不怎么客气,甚至有些盛气凌人,但马运笑的如弥陀,欣喜万分,“谢谢安大小姐赏脸。”

人走了,安忆情扔下钥匙,嗤笑一声,胆子够肥的。

阿娇全程都守在屋子里,有些担心,“小姐,您不该收他的东西。”

无功不受禄,这些商人精着呢,哪会做亏本生意?肯定是意有所图、

安忆情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在包厢坐了一会儿,跟店员聊了几句,安忆情这才离开。

刚走出茶楼,门口停着一辆进口名车,价值百万。

安忆情拉开后车座,坐了进去,眼中闪过一丝凉薄。

车子开过,几道身影闪了出来,“鱼儿上钩了,我就说嘛,没有绝对的忠诚,只看背叛的筹码够不够,这世上没有不爱钱的人,没有。”

马运一双黑眸闪过一丝浓烈的野心,嘴角上扬。

只要下的本够,世上任何东西都是能买到的。

安忆情坐着车兜风,玩了半天才回家。

叶阑墨已经回家了,看到这一辆车,眉头微蹙,拉着安忆情上楼。

“怎么回事?”

安忆情将刚刚的事情全说了,“让人查查他的底,尤其是做对外贸易的公司,给我深挖,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叶阑墨皱紧眉头,将手伸向小五,想将她拉下水,好,很好。

他心底翻滚着一股怒火,好久没有让他生气的事情了。

“你怎么想的?”

安忆情粉唇微勾,露出一丝淡淡的冷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在走私。”

这一行的水太深了,而且是跟郭嘉对着干,稍一不小心,就是灭顶之灾。

但,其中的利润太大了,总有人敢冒大不韪,挺而走险。

叶阑墨也猜到了一二,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

“我跟着外公拜访了几个人,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

安忆情懒懒的靠在他怀里,把玩着他的衣袖,“嗯,这车就作为赃物上交,我可不要脏东西。”

她名下有两部车,一部七人车,一部运货车,都在美国,价格都不贵。

她的虚荣心不强,对物质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

她不差钱,但也不需要一辆百万的豪车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有些人或许觉得拥有一辆豪车是人生目标,但她对车子的要求不高,经济条件允许,实用就行。

她会买房子来升值,但车子是消耗品,代步是唯一的价值。

可能男性会痴爱名车,但她真没有get到那个点。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叶阑墨亲了亲她的额头,满眼的宠溺,“好,我来处理,你喜欢什么车子,我给你买。”

安忆情根本不想要,“我有车子了,还能开几年。定机票了吗?”

“定了,初六的机票。”

两人难得一起度假,抓紧时间约会,将向阳岛好玩的地方全逛遍了。

当然,他们游玩的时候,手下没有闲着,都忙的飞起来。

一天后,掉海里的两个年轻人的尸体被带回来了。

一男一女,他们都没有穿救生衣,没有自救的能力,隔了那么久,自然也没有了生还的机会。

两家人家伤心欲绝,跟借船的人家闹的鸡飞狗跳,叶元白又一次庆幸哥哥不肯将船借给他。

还是哥哥最聪明,最有远见。

安家在这件事上没有什么错,既不是他家的船,也不是他们鼓动年轻人出海玩的,怎么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至于安春梅说的就更可笑了,什么被安忆情克的,人家的命不知道有多好。

安学民家本来那么穷,后来一点点发家,是从安忆情忽然展现聪明的一面,去镇小学读书开始的。

他家的第一桶金是来自镇小学的肥皂厂,虽然各种原因造成倒闭了,落没了,但还是赚到了不少钱。

安忆情的运势特别好,一路顺势而上,过的多风光啊。

初六,叶阑墨一行人就离开了,临走前,李谷依依不舍的看着美丽的小渔村,在这里他度过了最美好的几年。

安忆情推着轮椅,眉眼低垂,“外公,坐好喽,我们要走了。”

李谷轻轻叹了一口气,人总有离开的一天。

再见了,大屿村。

站在身后的李咏兰眼眶微红,父亲这一走就不回来了,要在北京终老了。

北京的大医院设备好,医生专业素质也高,能减少些痛苦。

而且,李谷的身份肯定是要归葬八宝山的。

飞机缓缓的起飞,安忆情担心的看着李谷,“外公,你还好吗?”

她一直围着他打转,嘘寒问暖,让李谷心中慰帖,“很好,没有不舒服,你也坐好,不要乱动。”

叶阑墨坐在最外面,拍拍妻子的胳膊,无声的安抚,她太过紧张了。

但也难怪她,前天老爷子忽然晕倒,把大家吓坏了,又查不出任何病因。

安忆情其实心里明白,这是器官渐渐衰竭的迹象。

坐在前面的安南海也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他是医生,全程跟着比较安心。

所幸,一路上都没出事,李谷很安静,在飞机上睡着了。

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但谁也没办法。

一下飞机,李谷就被送进协和医院接受检查,各科室名医会诊,得出的结论,也只是油尽灯枯,尽人事,听天命,多让老人开心,过的舒舒服服。

李谷不想住医院,吵着要回家住,安忆情就作主接他回家,还请了两个名医轮流过来看看,家庭医生护士随侍在一边。

安忆情忙着打点外公的事,至于叶阑墨,一下飞机就被人抓去实验室,忙的什么都顾不上。

堆积了好多工作,大家都在等他呢,科研工作争分夺秒,都急的不行。

至于酒宴,都是叶忠勇和叶元白帮着操办。

这一天,冷雁找来了,叶阑墨让人带去小会议室,“妈,有什么事吗?“

冷雁看着越发成熟的儿子,心情很复杂,”从小到大,我们母子都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是妈妈的失职,但以后不会了,我会努力做个好母亲,希望不会太晚。“

叶阑墨穿着白色的实验服,都来不及脱,“你只需要过好自己民的日子就行。”

对她只有一个要求,别添乱。

冷雁是叶阑墨的母亲,但他的婚事一点都插不上手,“你爸和弟弟那么忙,不如让我来吧,我刚刚退休,有的是时间。”

叶阑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哪里能放心?“不用了,爸爸只是总揽,跑腿的是我手下,不费什么力气的,我也盯着,出不了岔子。”

冷雁的脸色一白,眼眶泛红,“你是不信任我吗?”

她在儿子面前向来冷漠刚强,从不示弱,忽然这么眼泪汪汪的,让叶阑墨很不适应。

“你想要什么?”

冷雁像是受到屈辱,满面通红,情绪很是激动,“我是你妈,我从来都是盼着你好的,阿墨,你要相信,妈妈是爱你和小白,爱你爸爸的,就是不懂得表达。”

叶阑墨惊讶的不行,爱他们兄弟,他姑且相信。“爱爸爸?”

他是不是听错了?

冷雁痛悔交加,“是的,我生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没人爱我,我也不懂什么是爱,不懂怎么去爱,但离婚后,我才发现,我很爱忠勇,我爱上了他却不自知。”

她说的很动情,把自己都感动了。

“哦。”叶阑墨淡淡应了一声,其实不相信,但懒的多说,都离婚了,争论这些毫无意义。

冷雁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神色紧张,哀求道,“阿墨,帮帮妈妈吧,我想跟你爸复婚。”

叶阑墨惊呆了,“什么?复婚?”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有些不舒服,写不了多少,需要调整一下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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