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秋池看着他,沈金台的两只手还按着墙,又兴奋,又紧张。

兴奋的是阎秋池对他的感觉这么强烈,那他以后就更有胜算了,紧张的是他没有经验,有点被吓到。

“我得走了。”阎秋池说着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还在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跑去听墙根的白清泉吓得赶紧掩上了门,不一会再打开,就看见沈金台戴着口罩追了出去。

妈呀,好刺激。

好想跟出去看看!

外头还在下大雨,小李撑着伞站在外头,看见阎秋池过来,立马要迎上去,却看见后头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戴着口罩,可是只看身形他就看出来了,是沈金台。

小李便又停下了脚步。

“你跑什么,给我站住!”沈金台喊。

还好夜深了,雨也大,酒店外头几乎没什么人,阎秋池回过头来,就看见沈金台趿拉着拖鞋追了出来。

他立马停了下来,没想到沈金台会追出来。

“你跑什么?”沈金台气喘吁吁地站定,在他面前摘了口罩:“我让你走了么?”

夜风卷着秋雨吹到阎秋池脸上,他在夜色里看着沈金台,说:“我今天不该来。”

沈金台拉着他往里头站了站,仰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大雨:“那都是戏,不是真的。”

“今天在房门口,也是拍戏么?”阎秋池说:“你不是说你喜欢白清泉。”

“我那是在开玩笑。”

“你这个人,看不清你哪儿是认真的,哪儿是在开玩笑。你知道我爱着你,就随意拿捏我。”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没用,你看不清,你亲我干什么?”

显然就是看清了他的心,才敢如此放肆。

阎秋池抿着嘴唇,扭头看他,沈金台只穿了t恤,风一吹特别冷,他缩了下肩膀,就看见阎秋池脱了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外套还带着阎秋池身上的温度,披在他身上有点大,沈金台见阎秋池里头也只穿了件衬衫,便说:“我不冷。”

阎秋池却霸道地用衣服裹住他,然后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小李吓得赶紧背过身去了,可是背过去,又很想看,偷偷扭过头来。

“不想让我亲,就不要撩我,你不知道我都想对你做些什么。”阎秋池说:“回去吧,拍戏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干涉你。你也不用担心我接受不了,因为我一辈子都被你拿捏在手里了。”

他说着就松开了沈金台,大踏步朝外头走去。

他当然知道他想做些什么,沈金台微红着脸,伸手拢了一下阎秋池的外套。

阎秋池太他妈会说话了,他本来要算账的也给搞忘了。

一辈子被他拿捏在手里么?

小李赶紧撑着伞迎了过来,送阎秋池上了车,回头看沈金台,沈金台裹着外套,下半身却只穿了宽松的大裤衩,露着又白又直的两条腿,站在那里,又高挺,又俊秀,夜色里看着有一种湿润的星光。

大厅的工作人员都是认出沈金台来的,有工作人员撑着伞过来要帮他挡雨,沈金台点了一下头,推门就进了大厅。

吃瓜群众白清泉戴着帽子和口罩,躲在大厅的景观树后头,正准备偷看一下呢。

妈呀,年度狗血大戏啊,而且还是两个男人的狗血戏码,他不能不看,这是他在现实生活里见到的第一对同性情侣。

见沈金台回来,他立马迎了上去。

谁知道他还没走近呢,就被酒店的保安给拦下来了。

估计以为他是私生饭。

“是我。”白清泉摘了一下口罩,又戴上。

保安见是他,这才放下手来,沈金台看了他一眼,俩人都戴着口罩,全靠眼神交流,白清泉的两只眼睛简直都在放光。

“阎总来干嘛的,他没有误会咱们俩吧?”

“误会了,他吃醋了,很生气,撂下狠话,说让咱们俩等着吧。”

“啊?”白清泉立马僵了一下:“你没跟他说清楚么,咱们俩就是好姐妹啊。”

“谁跟你是好姐妹。”沈金台说:“我怎么感觉你最近确实对我有一点意思。”

“那我以前还感觉你对我有点意思呢。”白清泉说。

沈金台愣了一下,就有些讪讪的,他倒没看出,白清泉还挺细心的。

白清泉说:“演戏,都是演戏,两个0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咱们这种极其优质的0如果在一起,那不是暴殄天物么!”

沈金台就笑了起来,进了电梯说:“你以后少姐姐妹妹地叫,以后叫金哥。”

“我比你还大两岁呢。”白清泉说:“当然了,我内心只有十八岁。说正经的,阎总没误会吧,如果误会的话,我可以出面跟他讲清楚,我还可以发誓,如果我跟你搞上了,他可以封杀我,雪藏我。”

“你这话说的让我有点伤心啊。”沈金台说。

“该伤心的是我才对,你有阎总这样的好男人追你,你还不稀得要,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我都没吃,怎么饱了?”

“有的吃不吃,和想吃没得吃能一样?”

“吃什么?”沈金台诱导他开黄腔。

“吃鸡啊。”白清泉说。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0!”

电梯门打开,他们俩从电梯里出来,沈金台拍了一下白清泉的肩膀:“我们俩还是少说话,不然明天拍出来就真像姐姐妹妹茶话会了。”

“你这披的,是阎总的外套么,啧啧啧,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沈金台就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搭在胳膊上:“我不要,他非要给我披上。”

白清泉白眼。

沈金台笑了笑,回到房间以后,关上门,靠在门上站了一会,笑了笑。

他那些奖励真不是吹的,阎秋池的嘴唇只是亲了一下他的耳朵,他当下就跟过了电流似的腿软。

如果再进一步,阎秋池如果伸舌头,他不得……

沈金台走到客厅里,拿起喝了一半的啤酒便喝了几口,外头的大风大雨吹着下着,他看了一眼模糊的玻璃窗,竟有些担心阎秋池的安全。

这样大的雷雨天,阎秋池还冒着雨赶过来,大概心里是真的难受吧?

他有点后悔给他发剧本截图了。

其实自己也是忐忑的,他没经历过这些,却要和白清泉一起拍了,他现在这又是潮红又是敏感度的,明天不知道会不会丢人。

其实应该拿阎秋池练练手的。

想到阎秋池那憋不住的样子,他又有些后怕,又有些兴奋。如果他拿阎秋池练手,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他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幅画面,阎秋池脸红脖子粗的,哭唧唧地求他可怜可怜他。

我靠,沈金台顿时觉得好带感,好兴奋。

他突然get到阎秋池的萌点了!

只是要驯服这样的猛兽,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手段,他现在因为系统奖励,身体已经不堪一击了,只能靠强大的毅力和精神了,他一定要把持住,像今天这样,又差点被强吻的事情,下次如果再发生,他一定要化被动为主动。

因为下大雨,阎太太一直很担心阎秋池的安危,察觉外头有了亮光,她就走到窗前往下看了一眼,就看见一辆车穿过雨幕开了过来,停在了前庭。

阎秋池的司机小李率先下了车,撑着伞到后边开了车门。

阎太太立马穿好睡袍,出了房间,楼梯才下了一半,就见阎秋池上楼来了。

“你外套呢?”阎太太问。

“给别人了。”阎秋池笑了笑:“晚安。”

阎秋池回到房间以后,就立马给沈金台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接通以后,他就直接说:“我到家了,跟你说一声。”

“哦。”沈金台说:“你的外套,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回去。”

“嗯。”阎秋池问说:“以后能每天晚上给你打个电话么?”

“你可以试试看,我不一定有空接。”

“知道了。”阎秋池说:“希望今天没有吓到你。”

“没事,这些你将来都会偿还的。”沈金台说。

阎秋池感觉沈金台又在撩他,跟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撩,真的太让人心痒情动了,他声音都有些哑了,低声问:“怎么还?”

阎秋池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有磁性,而且年轻,他每次这样放低了声音,带着欲放还收的语气说话的时候,都像是情人的耳边低喃。

“将来你会知道的,晚安,挂了。”

“沈金台,”阎秋池说:“如果我下次依旧没有经过你同意就做出什么事来,没有别的,就只是我太爱你了,我心里憋着一股劲,看到你就不受控制。”

我靠。

沈金台听的面红心热的,这个阎秋池,怎么这么会用很绅士讲骚话。

这算是骚话了吧?——

“哇哇哇,你们听说了么,头花和白月光拍的那部电影,据说尺度很大!”

“我也看到剧组爆料了,天哪,好期待,头花的身材,不拍激情戏真的可惜了!”

“我还记得东宫里头撕衣服的那个镜头,卫生纸已经准备好,请导演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说起来这部电影哪哪儿都好,顶颜配置,就是俩人都不够攻,不知道他们俩的激情戏会拍成什么样,千万别拍成百合情了。”

“《飞行员》的预告片还不够你吃定心丸么,头花可攻可受可直男,只要他不脱衣服!”

“没错,头花脱了衣服是受,穿上衣服就能变成攻!”

“为什么你们都在讨论头花,难道不是白月光竟然会拍激情戏这件事更让人大跌眼镜嘛,白清泉诶,他一直走的都是小仙男路线吧,我看月光粉都有点坐不住了!”

“被你说的我更期待这部戏了,白清泉和沈金台接吻,妈呀,这镜头太美我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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