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未婚妻搭救未婚夫 于凤恒携家闯湖口
小侠客萧银龙大闹莲花湖飞虎厅,跟小帅韩秀分庭抗礼,把韩秀给激怒了,实在有点下不来台了。假如萧银龙要说几句客气话或者说明真相,韩秀决不能怪他。韩秀虽然年纪不大,但他有容人之量,不论是什么事,他都不愿与人结仇。不过,萧银龙太有点横了,一句话能把人撞到南墙上,真叫韩秀骑虎难下,他万般无奈把桌子一拍:“萧银龙,看看你的嘴厉害,还是本帅的刀厉害?哪位寨主把他杀了?”言还未尽,震八方林士佩在旁边站起来了:“大寨主,把这事交给我了。”林士佩为什么领这个差事呢?因为他太恨胜英了,拿萧银龙出气,心说我把他杀了就等于干掉了胜英。老匹夫闻讯后一定要来找我算账,我就报莲花峪之仇,用狼牙镩把他砸死,方消我胸中之恨!
相比之下这个林士佩有点嫉妒了。林士佩迈大步来到萧银龙近前。银龙一笑:“我说你是谁?”“震八方林士佩。”“我以为是谁呢?闹了半天是我师父手下的败将。林士佩,你躲我远点,我嫌你这个人肮脏,你不配杀我!”林士佩气得眼前直冒金星,鼻子眼儿恨不得喷火。“小娃娃,死在眼前还敢猖狂,你看我杀得了你,还是杀不了你?”林士佩把宝剑拽出来就要下手。
单说老剑客于凤恒。于老剑客看得清清楚楚,真替萧银龙捏着一把汗哪。萧银龙是自己未来的女婿,能瞪眼看着它死在飞虎厅吗?老头又不敢公开求情,恐怕韩秀怀疑自己,又不能不管。因此老英雄急中生智,喊了一声:“林寨主住手,先别杀!”林士佩把宝剑擎住,甩脸一看是老寨主踏雪无痕于凤恒,心中大大的不悦。他不明白,于凤恒为什么给萧银龙求情,连韩秀也为之一愣,转过身去就问:“老人家,您这是什么意思?”于凤恒赶紧站起来,冲着韩秀一抱拳:“老贤侄,我和这萧银龙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没必要给他求情,我为什么要拦着呢?有下情回禀。我想萧银龙来这,找刀是假,探山是真,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的意思是说,把这个事问清楚,再杀也不迟。假如就这么把他杀掉,那就给老匹夫胜英留下借口,对咱们两方面都不方便,请寨主三思。”
“嗯。”韩秀一想于凤恒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萧银龙来肯定是有目的,只不过他没说实话罢了。韩秀一想先不杀也可以,等把事情弄明白了再说。想到这他冲林士佩一摆手。林士佩这才退下:
“来人,把萧银龙押在水牢之中,听候发落。”“是。”就这样喽罗兵把银龙拉下去了,押到后院的水牢之中。
这水牢是用石头修的,用石灰把石头缝都抹死。水深三尺,里面埋着木桩,木桩上有环子,把人拴到木桩上,头发往环子上一吊,下半身在水中泡着,而且那水都是死水,多日不换,都发出腥臭味,水里边还有水耗子和毒蛇,咬上就够这人戗,不死也得扒层皮呀。
小侠萧银龙被关进水牢,铁门也锁上了,外边有军兵把守。
按下中平大厅他们怎样商议事情咱先不表,单表萧银龙。被押在水牢之中心如刀绞哇!银龙一想,我奉师之命前来投亲,结果一事无成,我还落到这步田地,我老师连信儿都不知道,弟兄们更是不知道,看来我萧银龙就得死在水牢。想起自己的爹娘,银龙的眼泪掉了下来。小伙子在水牢受苦,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听外边有一种特殊的声音。就听喽兵问了声:“谁呀?”没人答应,紧接着就听到“扑通,扑通”好象有人躺下了,又听到大牢的锁头一响,从外边一晃,跳进一个人来。这个人毫不犹豫,跳入水中,扑到小侠萧银龙的面前,很迅速地把吊着的发髻解开,把绑绳去掉,然后把萧银龙往身后一背,转身就走。
萧银龙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吓了一跳,这位长的可够凶的,脑袋好像个大筐,青脸红发,满脑袋是卷发,两颗獠牙龇出唇外。银龙心想,这不是鬼吗,怎么鬼还来救我呢?他正在疑惑之中,这个人就把他背出水牢,一拐弯钻了胡同,再一拐弯出了月亮门,奔后山就下去了。银龙就发现这个人对道路非常熟悉,他所走过的路,都没有发现军兵,连个卡子都没有,背着他很顺利地越过后墙,钻进树林,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才来到一所庄宅的前边。银龙一看这宅子可够漂亮的,青砖房,高围墙,黑油漆的大门,天鼓响的门洞。这人直接就进了门了,穿过头层院子,又来二层院子,这才把银龙放下,然后从身上拽出判官双笔,往前一递。
“哎呀!”银龙一想,这个人办事可真精细,他是先盗了我的兵刃,后救的我,他是谁呢?想到这,银龙赶紧躬身施礼:“恩公,多谢你救命的恩情,请你把名姓告诉与我。”那个人晃晃脑袋没言语。这时萧银龙发现这个人好像戴了个假脸,这决不是他本来的面貌,方才没注意,这阵儿可看清了。银龙看他不说话,心中可有点着急,用手一拨这个假脸,那个人躲闪不及,“啪!”把假脸给碰掉了,这才露出真面目。银龙一看臊了个大红脸,原来救他的这个人正是自己的未婚妻于金凤。因为两个人在松林打熊之时巧遇过,萧银龙哪能忘记。姑娘脸一红,冲着萧银龙一笑,扭头奔内宅便跑,时间不大从里边出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个老者,面似银盆,身材不高。三绺花白胡儿,身旁跟着二男二女,在老者的身后还跟出一位老妇人来,几名丫环婆子在左右陪伴,这二女当中就有于金凤。出来的都是谁呢?正是老侠客,踏雪无痕于凤恒,还有他老伴以及二儿二女,于化龙,于化虎,于金凤,于银凤。
原来,于凤恒在韩秀面前讲了个情,韩秀这才把萧银龙饶过押入水牢。各家寨主各归各寨。于凤恒回到家里,到家他把全家人召集起来就开了个紧急会议,商量一下怎样解救萧银龙。如果我们不快点救,银龙必遭毒手,这么一说,老太太哭了,一个劲儿催老头快救姑爷,不然我就不活了,老太太又要碰头又要抹脖子。可急坏了大女儿于金凤,所以金凤才戴假脸,冒风险,赶奔水牢,先设法把银龙的镖囊、判官双笔得到手,又到水牢用熏香把守门的喽兵熏倒,这才把萧银龙给救到这。等姑娘到里边一送信儿,说萧银龙被我救来了,所以一家人这才接出来。老头一看萧银龙平安无事,心中高兴,自我介绍道:“孩儿呀,你还愣着什么,老朽就是你要找的人,我叫于凤恒。”然后把一家人叫过来,做了介绍。
萧银龙急忙跪倒,见过岳父、岳母,老头子把他拉起来直到内宅,先叫俩儿子找了套衣服让银龙换上,因为原来的衣服都湿透了。银龙洗了个澡,把衣服换上,二次来到前厅,谢过岳父,岳母,这才落座。
老夫妻借着灯光一看银龙真好似出水的观音,这小伙儿太漂亮了,老于家一家子无不高兴。于凤恒对他讲:“孩子,你错啦,你应该拿著书信直接来找我,为什么在外边耽搁这么长的工夫,又怎么闯到前山去了呢?”银龙一拱手:“老岳父,您不知道,我的刀丢了,我是追赶盗刀之人迷失了方向,误走前山,才惹出了这么多麻烦来。”老头闻听就是一愣:“你把什么刀丢了。”银龙就把丢刀的经过讲说了一遍。等他说完,于化龙在旁边“格格”直笑。银龙纳闷,心说我丢刀他笑什么?于化龙过来了:“爹,母亲,银龙,说来是个笑话,你那把刀被我给偷来了。我是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格的了,不信我给拿来看看。”于化龙到自己的屋里拿出五金折铁刀递给萧银龙:“是这把刀不?”银龙一看正是:“哎呀,是你拿了我的刀?真是天大的误会。”
于凤恒一听火往上撞,跳过来给于化龙就是一个嘴巴,“啪!”“都是你误事呀,你要不跟银龙开玩笑,哪致引起这场风波?差一点害了银龙的性命,你呀真是个罪魁祸首,我岂能饶你!取家法来!”这老头挺厉害呀。于化龙,于化虎都这么大了,说打就打。仆人们把家法拿来,是根毛竹大板,老头抡起来就要揍于化龙。把于化龙吓的赶紧跪下:“爹爹留情,爹爹留情,我不是有意的,我寻思跟我这妹夫开个玩笑,哪知引出这么多麻烦来,爹,您别打了,您就饶了我得了。”于化龙磕头碰地,不住求饶。老头子气坏了,是非要打不可。正在这时,院里有人咳嗽一声:“老朋友,看在我的分儿上别打了。”大伙就是一愣,半夜三更的,哪来串门的来了?于凤恒来到院中定睛瞧看,就见一位老者站在天井当院,精神抖擞,背后背刀,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是银龙的父亲,震三山萧杰。
书中代言:萧杰这是从哪来呢?在前文中咱们说过,他和孟凯、夏侯商元把胜英爷几个送走。萧杰就回到萧家镇,儿子一走,他心中非常想念,茶不思,饭不想,坐卧不安。不但萧杰想儿子,老伴儿也想,勉勉强强熬过冬天。到了来年,萧杰实在呆不下去了,跟老伴一商议:“干脆我到南京看看儿子,瞅瞅他功夫有没有进展,另外我再到家乡去一趟,如果样样都好,咱就把家搬回大清,这就叫树高千尺,叶落归根呐!”老太太当然同意,就这样萧杰带了两名仆人坐船赶奔大清。等来到南京,见到胜英,胜三爷喜出望外,在镖局热情款待。萧杰一看谁都有,唯独没他儿子,忙问胜英:“银龙哪去了?”胜三爷一笑:“三弟,难道你忘记了,你不是托我给孩子订亲吗?现在亲事已经订好了,我让他拿着我的书信赶奔莲花湖荷叶岛去拜见他的岳父岳母,顺便相相亲,把这门亲事就算定下来,将来再给你夫妻写信。”萧杰这才明白。可是萧三爷为了急于见到儿子,没在镖局久停,吃完饭就起身赶奔莲花湖,由于他着急,所以半夜才赶到这,按着胜英指引的路线,很顺利地找到于凤恒家里,哪知道正赶上这件事。于凤恒把萧三爷让到屋里,银龙一看爹来了赶紧过去见礼,爷俩儿亲热得不得了哇!
原来萧杰跟于凤恒比较熟悉,大家彼此见过,热情地打了招呼。萧杰就问:“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这是干什么?”“唉,别提了,你晚来了一步,你若早来一步就看见这个热闹了,今天晚上莲花湖可太热闹了,是这么这么回事。”把经过说了一遍。萧三爷闻听大吃了一惊,他思前想后,这个事也不能光怪于化龙,也怪自己的儿子萧银龙。就给化龙说了不少好话,于凤恒看在萧杰的分上这才让于化龙起来。于化龙谢过萧三爷往旁边一站,这场风波就算过去了。
萧杰对于凤恒说:“兄弟,我看你住这地方太危险了,就在韩秀的眼皮底下,行动、坐卧都受人监视,像这种生活,再好也没有意思,不如听我良言相劝,及早离开莲花湖,到南京去安家落户,咱哥们又能常在一起,这有多快乐呢?”于凤恒点点头:“三哥你算说对了,我早就呆够了,尤其今晚发生的事,使我更担心。银龙这一丢,明天韩秀要知道了,决完不了,一定得全岛戒严,全面搜查。要把孩子搜出去,命还是保不住,不如及早离开此地。”
于凤恒的老伴一听,乐得直鼓掌:“老头子,我劝你多少回了,你就是舍不得走。我看这个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为了你,也为了我,更为了儿女,咱们还是及早搬开此地。”
大家一商议,事不宜迟,这房子没什么可留恋的,只要有钱在哪买不着哇!只要人平安无事比什么全强。于凤恒马上做出决定:“来人,快收拾东西。”儿女们都高兴,帮着家人到后院帮忙,笨重的一概不要,全打点金银细软,收拾了四个大行李,六只箱子,然后于凤恒让两个儿子到后边备船。原来于凤恒自己家有十几只船呢,就挑了三只好的,把东西全都搬运上去,老太太带着丫环婆子,押着应用之物上了第二只船,伙计们愿意跟着走的都上了第三只船,萧杰、萧银龙、于凤恒、于化龙、于化虎、于金凤、于银凤上了头只船。另外于凤恒还带了几名强壮的家人,十八名水手。上了船,吩咐一声提锚撤跳,撑起风帆离开此地。老头子于凤恒站在船头看了看老寨,不由得一阵难过呀,不管怎么说在这住了十七八年哪,一旦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三只船漂荡荡、荡漂漂直奔清江湖口,只要从莲花湖往外走,这是必经之路,过了清江湖口就算平安无事了。这时满天的星斗,朦朦的月光,看样子还不到四更天呢。
老英雄心里着急,让水手加快速度。三只船好像离弦之箭,奔湖口而来,离着清江湖口不远了,突然听到一阵锣响,从四面八方发现无数的船只,把去路给截断,紧接着每只船上都挑起灯笼,掌起火把,照的天地亮如白昼。正中央一共是五只大船,飞龙舟、飞虎舟、飞彪舟、飞豹舟,飞熊舟。往飞龙舟上一看,船头上摆着一把金交椅,坐定一人,正是万丈桃花浪小帅韩秀。在韩秀的身边站韩忠、韩孝、韩勇、韩猛、金银铜铁八大锤。在飞虎舟上端坐一位年迈苍苍的老英雄,背着一把折铁宝刀,须髯飘摆,在身后站着巡捕寨八家寨主,这老头正是韩秀的三叔,主刀大将韩殿奎。下垂首的飞豹舟上坐定一人,有人给他擎着一条三挺分水狼牙镩,此人正是莲花峪的大寨主,震八方林士佩,在他的下垂首坐着七星真人赵昆符,在赵昆符的身后站着他的三个徒弟,张德福、张德禄、小粉蝶张德寿,其他偏副寨主分乘大船,一个个耀武扬威。
书中代言:韩秀怎么来的,因何在此等候于凤恒?咱前文书说了,姑娘于金凤,戴着个假面具救了萧银龙,这个事能完的了吗?被巡逻的哨兵给发现了,哨兵们一看水牢的门开了,萧银龙不见了,急忙禀报韩秀。韩秀为此大吃一惊。心说我这莲花湖一向是铜墙铁壁,从来没出过事,何以这一年以来尽从内部出差,这是什么人吃里扒外救走奸细?这还了得,给我搜!别的地方都搜了就没搜老寨。这就得说韩秀给这些老寨主留有情面,这一搜呢,怕老寨主们有点挂不住。但是韩秀不甘心派下人在这进行监视,看看哪座老寨有问题,结果发现于凤恒这座寨了,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人们往后山上搬东西。细作们还发现,萧银龙也在人群当中,急忙给韩秀送信。韩秀就知道于凤恒是奸细了,不由得一阵火往上撞,心说于大叔,您可不对呀,我韩秀对您可不薄,年供柴月供米,拿您当双亲一样伺奉,对您哪点不好,您怎能把我的仇人给救走呢?想到这韩秀大怒,马上传令,调齐飞虎军埋伏在清江湖口。
时间不大果然于凤恒来了,韩秀把令旗一展鸣锣示警,船只一字排开把道路横住。小帅韩秀强压怒火高声喊到:“呔!对面来的是哪里的船只,主人是谁?”其实这叫明知故问。于凤恒一看过不去了,让萧家父子躲到舱里头,由他出面,老头子站到小船之上,高声回答:“韩秀哇,我是于凤恒啊。”韩秀闻听假意吃惊:
“大叔,三更半夜的,您往何处?”
“哈哈哈,大寨主有所不知,因为我跟我老伴在莲花湖住腻了,总想搬家,到南省去落户。今天我老伴心血来潮,非要半夜搬家不可。这不我携家带眷,准备到其它地方去落户,临行之时仓促,未向大寨主告别,请大寨主海涵。”
“哈哈哈,大叔这真是笑话,恐怕您搬家不是为这个吧,一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怕被我知道,而后对您不利,您怕我这才搬家吧?”
“这个……”
“大叔,咱们水贼过河——甭使狗刨,有什么咱就说什么,我韩秀什么为人,您很清楚。我是最讲仁义二字,只要您老人家说的对,我绝不能横加干预。您说说,到底为什么搬家?”于凤恒一想,他肯定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我说瞎话也瞒不过去,不如我就明说了吧。于凤恒想到这冲韩秀一抱拳:“大寨主,我对不起你,我确实有一件难言的苦衷。你有两个兄弟两个妹妹,现在我给你大妹妹找了个人家,就是震三山萧杰之子萧银龙。银龙奉他老师之命到我这前来投亲,因为他地理不熟把道路走错,才误到前山与林士佩、七星真人赵昆符发生了冲突,之后林士佩将他抓住交与寨主。按理这孩子应该说实话,可是由于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专横跋扈,见着任何人都不服软。所以这才激怒了大寨主,将他押入水牢,我的女儿得知此事之后,非常着急,老伴要死要活,被逼无奈,我女儿才乔装改扮,救出萧银龙。我一想,银龙是你的仇人,我们把他救了,你必然迁怒于老夫,我再在这呆下去就没意思了,为了躲避这场灾难故此搬家,大寨主我说的这些都是真话。”
“嚄,于大叔,我相信您说的都是真的,您要是这么说不就完了吗,这有什么?我大妹子定亲这是好事呀,从我大妹子那论,萧银龙还是我的妹夫,何必瞒我呢?您老人家就应当直接跟我讲,我不但不能难为银龙,我还得给您老人家帮忙啊,您错就错在隐瞒我了。萧银龙在飞虎厅蛮横无理,不但不讲真情,还说他的刀丢了,种种刁蛮您是亲眼目睹。本帅无奈,这才把他押进水牢。当时您要跟我讲了实话,我马上就把他放了,您可不该背着我,让我妹子冒险救萧银龙。再一个不对的地方,您不应当不打招呼就离开老寨,看来大叔您没拿我韩秀当自己人。您什么事都背着我,真叫人不痛快呀!但是我韩秀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我决不能叫您为难,您要搬家我也不拦着。可有一样,您老必须得把萧银龙给我献出来,我不要他的命,他只要认个错,承认自己不对了,就完事,我马上闪开,让你们过去,大叔,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于凤恒一听,可也是,扭转回身进了舱,去找萧氏父子。于凤恒的意思跟银龙说说,让他服个软,认个错,一天云彩就满散了。现在的形势对自己不利,也只好这样委曲求全。但是于凤恒跟萧银龙一商量,银龙把眼珠子一瞪:“老人家您别听他的,他是个笑面虎杀人贼,笑里藏着刀,我就是赔了礼他也不能让咱过去,您何必上他的当呢,那样显得咱爷们就更丢人了。”“孩呀,那你说事到临头如何是好?”“事到如今只好用武力解决,能闯咱们闯,闯不出去,宁愿死在莲花湖!我萧银龙是胜英的门徒,决不能给师傅丢脸!”
于凤恒一看没办法了,好吧,转身又来到船头之上:“韩秀哇,方才我跟银龙商量了,银龙认为此事不妥,他没犯什么错呀就被你们无缘无故地抓住了,他那气儿还没消呢,怎么能向你赔礼认错呢?韩秀你是大人不见小人怪,宰相肚子能撑船,何必跟个孩子斤斤计较,你不说跟我不错吗,那你为人情就为到底,把道路闪开让我们过去不就完了吗?”
“哈哈哈哈,大叔,您说的可太轻快了,我已打定主意,不把萧银龙给留下,我是不能让你们过去,大叔!您就死了这份心吧!”老头把脸一沉:“韩秀,那我今天要非过呢?”韩秀冷笑一声:“好吧,那就问我的双刀答应不答应。”
话说到这就算闹翻了,再看韩秀把令字旗拿起来“唰唰唰”,晃了三下,从左右两翼冲出四只大平板船:“哗——”这四只大船在水面上拼在一处,拿链子都连好了,四四方方好像一座比武台,四个船角都沉下大铁锚,多大的风浪也刮不动。这四只船是专给水战准备的,长八丈宽八丈,两个人在上怎么打都打的开,水手们纷纷撤下。韩秀往船上一指:“大叔,您请吧。”再看于凤恒,甩掉大衣,把头巾摁了摁,一伸手把软藤枪托在手中。于凤恒善使这条鹿筋软藤枪,在这条枪上没少下功夫。萧杰,萧银龙赶紧过来拦住,银龙说:“老人家,您赶紧让给我,祸是从我这引起来的,我得打这头一阵。”萧杰说:“都不用,我打这头一阵。”于凤恒一笑:“你们爷俩在这休息,谁也不用管,我全包下了。”老英雄说到这,小船靠近大船,点船板,飞身形,纵到战台之上,把掌中枪,摇了摇,晃了晃。“韩秀你们哪个前来?”韩秀往两旁看看:“各位寨主,各位朋友,你们哪位去战于凤恒?”言还未尽,下垂首站出一人,正是老道赵昆符。“无量佛——,大寨主息怒,贫道不才,愿往。”韩秀点点头:“可以”。再看七星真人点手唤小船,他先纵到小船上,把他送到战台,他飞身形跳上去,小船撤离。赵昆符从腰中拽出双剑,迈大步来到于凤恒面前,把掌中的双剑一分,嘿嘿的一阵笑:“于凤恒啊,于凤恒,你真是活腻味了,大寨主对你不薄,年供柴,月供米,拿你当双亲那样孝顺,你可不应该吃里扒外,救萧银龙,背叛大寨主,像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贫道岂能容饶,尔拿命来。”说着拿剑就剁。
于凤恒一看是赵昆符来了,心中好不痛快,老英雄,剑眉倒竖,虎目圆睁,用软藤枪往上一拨,“嘡啷啷啷”把宝剑给崩出去,老英雄一摆手:“赵昆符你先别动手,老朽有话要讲。”“无量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哼,我于凤恒战的是英雄,斗的是好汉,决不能跟你这种人动手,你乃下五门采花盗柳之辈,顶风你都臭出八百里呀,嫌你这个人埋汰,我嫌你人品不正,我嫌你无耻之极,你给我躲远点,你在我面前一动手,我恶心,我都要吐!”
“无量——佛!”把赵昆符气的,五脏冒火,七窍生烟,两肋生疼,“好哇老匹夫,死到眼前,还敢羞臊贫道,拿命来。”“唰”宝剑又到了,再看老英雄,手拿软藤枪大战赵昆符。两人打了十几个照面,赵昆符双剑往下一剁,老英雄往旁边一闪身“啪!”用软藤枪压住他的双剑,紧跟着搬枪头,献枪攥奔赵昆符太阳穴便抽,赵昆符往下一低头枪攥走空,于凤恒搬枪头一压枪尖,说了声“着!”明晃晃的枪头奔赵昆符就扎来了,赵昆符躲闪不及,耳轮中就听到“噗!”这一枪就扎了个透心凉,恶道惨叫一声,双剑落地,手刨脚蹬。于凤恒咬着牙把他拖到船边,一翻腕子:“去你的吧。”死尸落入湖中。
于凤恒把枪尖上的鲜血蹭了蹭,点指韩秀:“韩秀,哪个还来!”众贼一见老头真够厉害的,你看我,我看你,无不摇头咋舌。单说赵昆符的仨徒弟,张德福、张德禄、小粉蝶张德寿,一看师傅当场毙命,这三个人火撞顶梁。张德福一压鬼头刀,点手一唤,小船来到战台之上,双手捧刀,搂头就剁。“老匹夫,拿命来,我要给我师傅报仇雪恨!看刀,看刀,看刀!”这小子就玩了命了。于凤恒一不着慌,二不着急,他一看来者是恶道的大徒弟张德福,知道他也是个采花贼,这小子平日作恶多端,因为在别的地方站不住脚了,这才逃到莲花湖来避风,韩秀茸软心活把他们师徒留在岛上,像这种人留着他也是人间的祸害。于凤恒抱着一腔怒火,掌中大枪就下了绝情了,二人大战七八个回合,于老英雄大枪一晃奔张德福的咽喉。张德福用鬼头刀往外一撩,上了当啦,老头用的是虚招,就见他把后把一立,前把一翻个,枪奔小肚子来了,张德福躲闪不及。“噗”的一枪扎了个透膛,从屁股上枪尖露出来了,老英雄把他拖到船边一甩手:“去你娘的!”死尸落水。
于凤恒连胜两阵是精神倍增,高声喊喝:“哪个还来!”张德福一死,疼坏了张德禄,点手唤小船来在战台之上,双手捧刀往下就砍,跟老英雄战在一处。张德禄这能耐还赶不上他哥哥呢,六七个照面被老英雄正扎到咽喉上“咔嚓!”把他也结果了性命,于凤恒又给他补了一枪,把他甩入湖中,眨眼间三人死于非命。小粉蝶张德寿一看,师父,两师兄全交待了,真是痛断肝肠,他拽出刀来,蹦三蹦,晃三晃没敢过去,闹了半天这小子挺好,他知道过去也白给,正在这时候,旁边站起一人:“大寨主,把老匹夫交于某家。”韩秀一看说话的正是震八方林士佩,韩秀点头。
再看林士佩点手唤小船,手托六十二斤半、三挺分水狼牙镩,先纵到小船上,把他送到战台,林士佩双脚点船头,“噌”就蹿到大船之上。小船回来,咱先不说。就见林士佩掌中平端狼牙镩仰面大笑:“哈哈哈哈,于凤恒,可认识本寨。”于凤恒一看是林士佩真有点头疼,他知道林士佩的武艺太高,凭自己的能耐,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今天为事所迫就得豁出去了,老英雄把大枪一颤:“我认识你,你不就是林士佩吗?”“然,老匹夫既然你认识林某,可知道某家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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