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的沐浴区开着烤灯,温度很暖和。

这样也不怕马会着凉感冒,而给它洗澡是个体力活,姜奈充其量是站在旁边打个下手,全程有专业的工作人员指导清洗着。

谢阑深将休闲的外套脱了,袖子半卷上去,露出一截结实冷白的手臂,先从篮子里拿出苹果。

很快那匹知道自己很贵的汗血宝马就撒着欢凑了过来,蹭了蹭他手掌心。

姜奈看谢阑深将沐浴露挤到蓝色的桶里,好奇地挨过去看,是水果味的:“你对它真好。”

很少能有这个待遇,让谢阑深纡尊降贵亲自动手。

这话引得谢阑深侧头看她,语气极轻,没让旁人听见问她:“我对你不好?”

他话里意思等于是问,我没给你洗过澡?

姜奈故意当没听清,眨了眨卷翘的黑色眼睫。

谢阑深笑了笑,将海绵蘸取了水,递给她:“试试涂抹在它脖颈上。”

姜奈白皙的手接过,转过去看向这匹马。

经过严格训练的缘故,性格颇为的温顺,像是能听得懂人话,知道是给它洗澡的,还甩了甩长尾巴。

险些沾了姜奈一脸的水,旁边,谢阑深低声唤:“Lucky。”

汗血宝马瞬间就乖了,站着不动享受着洗澡服务。

“原来它叫Lucky啊。”

姜奈对谢阑深皱了皱鼻尖:“你还骗我,它叫小姜丝。”

谢阑深这人惯会能言善语,说的话让人听不出真假:“小姜丝是它的中文名。”

应景似的,Lucky兴奋地甩了甩尾巴。

姜奈站得近,防不胜防地脸蛋被洒了满是水滴,沿着下巴,一点点浸染了柔软的衣领处。

给Lucky洗澡,反倒是自己洗了一身水。

谢阑深带她去贵宾休息室换身衣服,外面天色还早,进去时,他却将落地窗深黑色的窗帘给拉上了,照明的光线突然消失,在这半暗的氛围里,姜奈站在原地不动,视线待适应了后,看着修长的身影靠近。

纤细微凉的手腕被他握住,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把衣服脱了,别着凉。”

室内是有暖气的,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姜奈没什么安全感,衣服被脱落,也是下意识往他怀里躲,轻声问:“那我穿什么。”

马场不比酒店方便,能随时给她送一套新衣服。

谢阑深把她抱到休息室的床上,用被子先裹着,将女人的衣服捡起,走出去交给女服务生。

片刻后,缓步折回,连带将房门也锁上。

听见锁芯轻微扣上的声响,姜奈心跳的频率开始乱了,直到她被谢阑深重新抱到怀里,闻见他熟悉的气息,红唇微动,像是不太会说话:“你这样锁门,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谢阑深要摸她,很方便,被子下穿的极少。

他的手掌先是隔着一床被子,上下安抚她几许,又沿着空隙伸进去,薄唇上笑着:“误会什么?”

和他说话总这样,喜欢把问题丢回来。

姜奈拧了眉心,腰际感受到他手掌温度,很快就不能自控般地,抬起雪白手臂抱住他脖子,浅浅软软的呼吸着,就在他的耳旁,一点点的。

谢阑深有个特殊癖好,是极喜欢摸索她身上的骨头,嗓音压低诱哄着问:“真怕骑马?”

姜奈老实点头,她拍古装剧吊威亚不怕,却很少用真马。

之前秦舒苒还开玩笑说,让她去学起来,只是一直忙着没空去学。

谢阑深薄唇印上她发烫的耳朵,低语道:“我教你。”

这怎么教?

姜奈明显没回过神,直到感觉位置被对换,她模模糊糊地看向下方的男人。

谢阑深靠在雪白的大靠枕上,扶着她,有力的长指沿着滑落,落在她腿的肌肤上:“这样。”

他让她收紧,嗓音微沉,继续讲解初学骑马的步奏,仿佛是个耐心的好老师。

姜奈黑色长发散乱开,挡住了半张精致脸蛋儿,心底被勾起了某种特殊的感受,指尖下意识去抠他的肩膀:“谢阑深,你几岁开始学骑术的?”

“三岁。”

“……”好吧,是老玩家了。

姜奈耳朵听着他嗓音在讲解,身体却感受到他的某些变化。

要是平时她是完全不放开自己,在这马场陌生的休息室里,与他这样胡闹。

只是想到谢阑深带她来这里,哄她的一些行为,姜奈就心软得不像话,指尖覆上他俊美精致的脸庞,声音毫无铺垫地问了句:“你准备那个了吗?”

谢阑深低低的笑,薄唇磨她白净的指尖:“我认真教你骑马,你怎么回事?就开始想这个了。”

说到最后,他是正人君子。

她倒成了急不可耐的那一个了。

姜奈脸上发热,好在黑暗里看不真切,手指搁在他的衬衣上,安静地摸索着解开扣子,很小声道:“我学的差不多了,让你验验成果。”

说着,便将他的衬衣扯下,套在了自己身上。‘

有了这层衣物遮遮掩掩,让姜奈心里添了安全感,腰线被衣摆挡着,膝盖贴着床单微微跪直点,又低头,任由乌黑的秀发散下,去吻他:“谢阑深,我好喜欢你。”

她这人性格是含蓄寡淡的,表达爱意却一点儿也不含蓄。

谢阑深握着她肩膀,薄唇回吻,听她一遍遍的说喜欢。

五六分钟后。

姜奈卸去他身上的衬衣西装裤等衣物,唯独留着整洁的领带,指尖一点点缠着,像极了课堂上的好学生,不停地问他:“你忍得住吗,不戴那个。”

她问的模糊,而谢阑深又怎么会不懂什么意思。

舍弃了那层纤薄的距离,会与前几次都不同,真正意义上那种。

……

接下来的时间,谢阑深不仅嘴上教她怎么骑马,身体力行地教了一次又一次。

姜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帘紧拉着看不见天色。

最后室内的灯光被打开,一盏台灯暖暖的照在她身上,在那蓬松的被子里,背部的大半肌肤像是渡了一层柔和的光,她轻抬卷翘的睫毛,眼底流淌过淡淡的旖旎。

谢阑深光着下床,去给她倒了杯水喝。

有冰凉的水滑滑地入喉,让姜奈缓解了嗓子的不适,说话时声音细哑着:“还想喝。”

谢阑深又去倒了杯,温柔体贴地喂她。

等喝够了,他才掀开被子躺进来,长臂将她抱在怀里。

姜奈蜷起小腿,把自己温顺的贴在他怀里,借着光去看他明晰好看的脸庞,白净细长的手抬起去碰:“你舒服吗?”

谢阑深用薄唇,贴着她白嫩指尖。

温热的触感,像是烫到了姜奈的心坎里,她低声问他这样是不是很舒服,又凶巴巴的说:“谢阑深,你以后不许和别的女人这样做。”

谢阑深眼底浮现出一层笑痕,很受用她这样的小脾气。

“你叫我什么?”

“谢阑深?”

“嗯?”

……

姜奈想了想,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声音比平时说话更甜黏了两分:“老公。”

这个称呼很新鲜,从舌尖溢出,还带着微微的痒意。

姜奈叫完,自己先不好意思了,想躲到被子里去。

谢阑深将她整个人抱住,似奖励她的乖巧般,很温柔地吻了下来:“再叫一声。”

姜奈耳朵通红,躲着,不敢去看他眼神下的浓烈情绪,心脏被亲吻得变的很柔软,连带某些渴望都被勾了起来,脑海中的理智意识逐渐地放弃抵抗,红唇轻轻吐气,在他耳边一直叫着:“老公老公……”

谢阑深此刻是真是栽在了她身上,被心底陡然滋生的情愫影响着,长指扣住她纤细的脖颈,用最直接的触碰让两人都能感觉到心身的愉悦,嗓音跟在喉咙沙哑滚过似的,字字显得克制又让人脸红心跳:“来,老公教你另一种骑马姿势。”

一晃三个小时过去。

姜奈的衣服早就被洗干净烘干,女服务生搁在外面偏厅里,见休息室的门紧闭,也不敢去敲。

窗外的天色逐渐黑下,到八点的时候,房门终于被打开。

里面缝隙透不出一丝光线,谢阑深迈步走出来,穿的衬衣和长裤仔细看的话,是有点皱巴巴痕迹。好在没人敢光明正大的打量他,也就引不起注意。

他拿了姜奈的衣服,又亲自去端了一份洗切好的水果。

休息室内,灯光这会儿大亮,清晰可见任何东西。

姜奈全程红着脸,躲在被子里把衣服穿了回去,不再露出半片雪白肌肤。

在衣领下,都是惨不忍睹的道道吻痕,幸好冬天穿的衣服厚,能挡住。

她揉了揉自己膝盖下床,去将严严实实的窗帘拉开,见外面都天黑了,也意味着她和谢阑深躲在这里,消磨了整整一个下午时间。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想了,这让姜奈白净的脸蛋红晕一直褪不下去。

谢阑深将水果喂给她吃,见状,指腹故意去碰,还要问:“脸这么发烫?”

姜奈从未跟一个男人亲密成这样,如今对他更加毫无保留,咬着唇说:“下次不能在外面这样了,会被人笑话的。”

谢阑深抽一张湿巾给她擦拭唇角的果汁,知晓她的性格,出声哄慰道:“外面只知道你骑马累了,睡了一下午,不会笑你的。”

姜奈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也只能这样想了。

她用水果代餐,等五分饱后,就摇摇头不吃了。

不吃又怕浪费这些新鲜水果,谢阑深替她全吃了,在这方面,他都是无条件配合她的。

至于不会让姜奈有种两人生活细节上有差距,觉得他铺张浪费,贵公子习性。

*

九点钟左右,两人才低调地离开了马场。

等回到别墅后,姜奈莫名的失落感影响着心情,变得更加黏着谢阑深,连吃饭都是步步跟着。

直到做好心理建设,在上楼前,轻声告诉他:“我明早的飞机,该回剧组拍戏了。”

这也意味着短暂的相聚后,很快就要迎来长时间的分别。

姜奈是一时半刻不愿分开的,白净的脸蛋儿写满情绪,用指尖去勾他的手掌心:“等拍完电影我再来找你……跟舒苒姐申请休假个小半个月,应该是不难的。”

她倒是先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想和他待在一处,没有想过,让谢阑深配合什么。

谢阑深沉思几许,对她说:“近日我确实脱不开身,你先回申城拍戏,我来找你。”

姜奈漆黑的眼睛亮起,唇角不自知的翘起:“真的吗?老公?”

谢阑深手掌握住她指尖,肌肤温度清晰传来,和他的话一样,极具真实感:“嗯,明日我送你回去。”

他再怎么忙得脱不开身,都要坚持亲自送她回申城。

姜奈也想和他多相处久点,想了想,就没拒绝,抬起纤细的手已经习惯去抱他脖子:“老公真好。”

极柔的声音,在轻唤出一声声老公时,明显是取悦男人的。

谢阑深拍了拍她腰,低沉的嗓音也温柔的很:“跟我上楼。”

姜奈细翘黑色的眼睫轻眨,误以为他是又想了,明明在马场的休息室折腾了一下午的,想到明天就要分开,她选择了温顺配合,性格再怎么寡淡平静,都变得粘人的很,搂着他脖子不放:“要老公抱着走。”

谢阑深亲她的脸蛋,手臂有力地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步伐也迈的很稳。

一路沿着楼梯上去,四周安静无声,没有人打扰。

过了会,姜奈见他没有朝主卧走,而是走向书房,情不自禁地问:“要在书房吗?”

谢阑深看了她眼,薄唇带笑:“嗯。”

姜奈认真地想了想,要在书房也可以,沙发和书桌都是可以躺的,就只是没有大床会舒服些,刺激感却是加倍,她指尖揪紧男人的衬衣,细细与他说:“凌晨前,要放我回去睡觉。”

下一刻。

谢阑深将书房的门推开了,照明的灯光亮起,入目的宽敞室内很整洁,一墙壁都是立着的红木书柜,上面摆放着密密麻麻各类的书籍。

姜奈被他放在椅子上,刚坐稳,就见谢阑深在抽屉里拿出了笔墨纸砚。

起先是看不懂的,直到谢阑深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低声让她描摹一遍。

姜奈的字不如他的恣意隽秀,只能描摹出三分相似。

在台灯暖橘色光晕照映下,她白玉般的手持笔,一笔一划将谢阑深名字写好,递给他看:“这样?”

谢阑深笑笑,手肘撑在书桌上,自后面将她圈在怀里,亲自教她重新描摹。

姜奈觉得很新奇,认真地学起来。

待看着字迹有五分相似后,谢阑深低头,在她耳边缓慢的说:“回申城后,每晚都要描摹一遍,学好了等我来验收。”

姜奈想不通为什么要描摹他的名字,乌黑明亮的眼睛望着男人,仿佛会说话。

谢阑深从抽屉,给了她一张卡,无限额的。

“以后在外面,签我名字。”

姜奈的指尖抖了下,连心间都跟着弯弯绕绕地,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话。

自从当年被他执意送到申城读书,而她又年纪小,脾气出奇的倔,从此就不愿意接受他的任何金钱上的补助了。

读书的钱以及生活费,都是靠自己课余时间去赚的。

那时是真的在赌一口气,想着还完父亲生前欠下的债务后。

她在一笔笔的攒钱,将他养自己那几年花的钱加上利息,都还回去。

还了就两清,再也不欠谁的了。

姜奈从未敢设想过,与谢阑深在日后,会成为彼此在这世界上最亲密的枕边人。

她眸底浮现的情绪略委屈,微微压抑着,伸手一把抱住他。

谢阑深什么都没说,被她额头贴得半边胸膛连着心脏都是麻的,手掌安抚地抚着她头发,半响后,待姜奈的情绪慢慢平复,才声线低沉地说:“这声老公,总不能让你平白无故的叫。”

姜奈将眼睫毛的细碎泪珠,毫不客气地沾他衬衣上,不知不觉抱着他的手指都僵了,想哭又想笑,被这样复杂的情绪渲染着,最终还是选择笑了,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亲亲我。”

谢阑深听她的命令,低下头,薄唇在她唇间碾压了一阵,缓缓探入。

姜奈闭着眼睛回吻,呼吸间都是他好闻的味道,心动不已,指尖自动地找他的衬衣纽扣,在这深夜里,声音变得娇媚中,缠着一丝沙哑意味:“除了骑马,老公还会别的姿势吗?”

越是寡淡的性格,勾起男人心起来,杀伤力不知是多大。

谢阑深几乎无从抵抗,心甘情愿被她的美人计降服。

“再叫一声老公听听。”

姜奈盯着他乌沉沉的眼睛,红唇轻语:“老公。”

谢阑深听入耳,带着钻心的麻意,长指沿着那纤弱的肩膀往上,直接一用力将她衣领扯开,雪白肌肤还残留着之前落下的痕迹。

颜色极深,白雪上烙印的朱砂红。

他想去拿抽屉里的小方盒,修长手腕被姜奈抓住了,摇了摇头,不让戴。

没过一会,书房的温度明显偏高,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姜奈终于累得精神不济,安静地垂下眼,连被抱到主卧去都没什么知觉。

纤瘦雪白的身子滚到被子里,还强撑着一点意识没有彻底睡去,直到谢阑深冲完澡回来,挺拔结实的身躯躺在旁边,她指尖带着颤意,摸索着,碰到了他后才安心入眠。

*

第二天上午,姜奈的票退了,重新买了两张头等舱。

谢阑深亲自陪她坐飞机回申城,她什么行李都没带,都留在了那栋别墅里。

来接机的是秦舒苒和助理,飞机没有误点,是准时抵达的。

不过却故意晚到了半个小时,给姜奈时间与谢阑深告别,两人待在柱子后面,身影被挡住,加上她戴着口罩,也不会轻易被粉丝给认出来。

姜奈仰着头,睡眠不足的缘故,眼下有点淡淡的青色。

她专注地看着谢阑深,想把他的模样印在心底,不舍的情绪越发强烈了,指尖勾他的手:“要想我,日日都要想一万遍。”

谢阑深低头,薄唇蜻蜓点水般碰她的额头,许是在外,隔着不远处又有她的经纪人。

做出的行为,没有私下独处时肆意,轻扯出嗓音:“回去好好补个觉,想我了,给我打电话。”

姜奈点点头,最终没忍住扯下口罩,红唇去亲他。

这一幕看的秦舒苒肝胆俱裂,生怕被粉丝们认出来,抓住旁边助理的手,都快掐变形了,口中念念有词着:“千万别在这接吻,千万别啊!”

好在姜奈还有一丢丢身为女明星的自觉性,只是学谢阑深蜻蜓点水般碰了下嘴角,很快就分开了。

秦舒苒见此,心知不能再等了。

果断地选择走过去,以免姜奈这个恋爱脑,做出什么震惊她全家老小的行为。

被外人一打断,姜奈也不好继续黏着谢阑深了,指尖重新把口罩戴上,与他轻声告别后,跟自己的经纪团队离开。

司机已经把车子停在机场入口处,姜奈弯腰上车,就立即开车离开。

在车内。

秦舒苒把前方的降板拉下,隔绝了前方驾驶座,然后没等屁股坐热,就去巴拉姜奈,好奇得要死要活的:“让我看看,微博上说能买下一套四合院的古董镯长什么样。”

姜奈的手腕纤细白皙,很衬古董镯的素雅,不会太打眼,又养眼好看。

秦舒苒近距离地看着,惊叹不已:“谢总出手吓死个人哦。”

姜奈心态倒是平静,送这个镯子的时候,谢阑深是说寓意她平安无事的。

所以在她眼里,这个被网友相传能买下一套四合院的古董镯,和几百几元的镯子是一样的,不同的是,这个是谢阑深对她的心意。

她弯了弯浅色唇角,提起剧组那边:“我请假了这么久,谭导那边还好交代吗?”

秦舒苒:“你以为谭恭这种脾气古怪的导演是那么好说话的?是谢总,直接给了剧组一大笔免费赞助的资金,谭恭才没有催着你回申城复工。”

姜奈眼眸浮现几许意外,很显然谢阑深多留她几日的时候,是没有告诉她的。

秦舒苒摸摸她脸蛋,语重心长道:“谢总哪怕是看中你年轻貌美,你也好好跟他在一起,谈场恋爱不吃亏,能把事事都安排的这么体贴的有钱男人,少见了。”

姜奈静静听着,小声反驳道:“他不是肤浅的男人。”

真是说一句都不能,这就护上了。

秦舒苒笑话她,又关心问道:“在泗城都是住谢总家吧?”

姜奈老实点点头:“嗯。”

“和他睡了?”

“嗯。”

关系进展到这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秦舒苒视线,却滑向她的细腰,怕被驾驶座听去,压低声问:“出发前给你准备的套,都用上了?”

一晚上就用完了,最后那次还不够,是谢阑深没继续才停下的。

姜奈抿着唇微笑,想到这些不能言语的细节就脸红。

秦舒苒又问:“避孕方面,谢总都做到位了吧?”

姜奈表情略有一丝迟疑,很快就被秦舒苒察觉,感觉不妙:“小祖宗,你别告诉我,你让他不做任何措施就碰你身子,这样很容易受孕的知不知道!”

“是我,没让他用。”

姜奈昨晚是爱意冲昏了理智,只想与他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

后面她还叫谢阑深老公了,一切发生的太梦幻,以至于她今早醒来都怀疑是在做梦。

秦舒苒有被气到,让司机半路停车,去药店临时给她买了盒紧急避孕的药。

“奈奈,你现在才21岁,在内娱还处于上升期……爱情和男人是固然重要,事业才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

姜奈是她从舞蹈学院挖掘出来,一手捧红的,无论怎么说秦舒苒都无法做到,眼睁睁让她自毁前程。

何况还有句话,是她怕姜奈会难过,忍着没有说的。

现在豪门子弟找女明星谈恋爱的,一抓一大把。

可有几个是修成正果,把人娶进门的?

秦舒苒就怕谢阑深这样城府复杂的男人,是看中了姜奈的纯粹和干净,一时兴起,哄着她初尝爱情滋味。

等到头来到了嫁娶的时候,多半是会选择个门当户对的名媛,而对姜奈要有点心,顶多给她些资源作为赔偿。要是狠点心,怕是可以哄着姜奈给他秘密生子,又不给正妻名分。

姜奈把药乖乖服用,清了清嗓子:“舒苒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下次会注意的。”

看她知错就改的份上,秦舒苒难看的脸色缓解不少,指着她手腕的古董镯说:“姐保证,你好好拍戏,等过个三五年,自己也能买下这个。”

姜奈慢慢笑了:“好。”

她会努力拍戏赚钱,到时候给谢阑深礼尚往来买一个。

-

电影的女主角回归,剧组所有人员也重新复工。

如秦舒苒所言,谭恭没有半点抱怨,对她的态度更是比以前热情百倍。

姜奈从未恃宠而骄,该怎么演戏就怎么演,吃住行都是没有搞特殊待遇的。寒冬腊月的,男演员都受不了的抱怨这鬼天气和拍摄进度,而她毫无怨言,这点让谭恭非常欣赏姜奈作风。

甚至是,在私下,喝了点小酒后与合作多年的制片人说:“不愧是被泗城那位看上的。”

连续拍摄了半周,副导演尤意也请假结束,赶回来了。

她给全剧组带了泗城的特产,让助理分了下去,很容易就赢得一波好感,提到副导都是夸的。

到傍晚时分,尤意等工作结束的差不多,亲自提了一份去敲姜奈的化妆间。

姜奈有场夜戏,此刻正坐在化妆台前,安安静静等待化妆师去拿工具箱,见穿着粉色羽绒服的尤意出现,从镜子里对她微微一笑。

“这是给你的礼物。”尤意主动走到旁边,找了个地方放下。

姜奈轻声说了句谢谢,便没有什么话了。

尤意没走,在原地坐了会,视线有意无意地盯着姜奈轮廓很美的脸。

气氛就这般僵持了会,她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的聊天:“我发现你皮肤状态真好,平时都是用什么化妆品的?”

姜奈启唇说了几个牌子,不算太贵,女明星都消费得起的那种。

尤意认真听着,不一会儿,突然伸手去碰她的脸蛋,嘴上说:“你脸上有脏东西。”

说着,便仔细地给姜奈擦脸,五官都快速摸索了一遍。

数秒收手时,尤意讶异不住内心的震惊,因为亲自查验下,没有发现姜奈有整容的痕迹,一时间连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姜奈有些莫名其妙,抬起眼睫重新看镜子里的自己。

脸上连妆容都没画,白白净净的,没见得有什么痕迹。

疑惑地转头看向尤意,反而听见对方吸着气,问她:“你整过容吗?”

“……”

说实话,在内娱这样问一个女明星是件非常失礼的事情。

好在姜奈连微整都不曾有过,都是全天然的,不至于在这事上跟尤意去生气,红唇平静出声:“没有。”

尤意沉浸在自己的揣测中,不太甘心的追着问:“那你像妈妈还是像爸爸?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你家世背景……你是孤儿?”

一次问她整容,二次问她是不是孤儿。

姜奈眼中的情绪淡到发凉,连笑容,都略有了讽刺意味说:“尤意,你看看我们的脸,谁更像孤儿?”

尤意没有半点遗传到焉云亭的美貌,反倒是姜奈越仔细看,骨相越跟焉云亭的相似,就跟亲生母女一般,这话,扎到了她的心坎最脆弱的地方,险些没红了眼。

姜奈坐在椅上,缓缓转身面对她,轻声又问:“是不是你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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