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一见是陆含之和安亲王过来了, 立即朝他们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 转去了殿角处。

吴公公立即朝两人行了个礼, 躬身道:“王爷王妃可是来给皇上请安的?不巧,万岁爷正值盛怒。西疆镇西大将军戎正威急报, 西境四处村镇被巫蛊所控。巫蛊所到之处,人便成了活尸, 在我边境大后方作乱。咱家还是觉得,两位殿下此刻不宜出现在皇上面前。”

陆含之疑惑的问道:“巫蛊作乱?可曾查到是什么人所为?”

吴公公小声道:“朝中最不可能做这件事的人, 安亲王殿下应该清楚吧?”

宇文琝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有数了。

陆含之也点了点头,说道:“谢公公, 那我们便不过去了,……皇上不会怪罪吧?”

吴公公想了想, 说道:“咱家听说, 太后极喜含记的香胰香脂。若是殿下去看看太后, 说不定能见上一面呢?万岁爷一直想修复与太后的关系,说不定殿下能促成也说不定。”

陆含之明白了,他谢过老太监后,便和宇文琝一起出了正殿。

一拐进后宫,陆含之便问道:“小皇叔的动作够快的?不过皇上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宇文琝道:“有人希望皇上知道。”

陆含之问道:“是你吗?”

宇文琝摇头:“我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所以并未促成这件事。不过……我觉得这个人, 和那个与小皇叔里应外合的人大概有点关系。”

陆含之的怀里还抱着阿蝉,抱了一路,胳膊实在有些酸。

宇文琝伸手接了过来, 接着道:“这个人藏得很深,我根本触不到底。可是,除了我们这几个皇子,还有小皇叔外。其他人,又根本没这个权力。”

阿蝉又开始揪宇文琝搭在肩上的头发,这回宇文琝没有阻止他,只要他不往嘴里放,宇文琝一般情况下会任他为所欲为。

陆含之仔细的回想着书中的剧情,好像没有听说有第五方势力。

他所看的《夺嫡》主要讲的是女主怎样一步一个好运气,怎样一步收获一个大佬,怎样在四个大佬之间周旋,一步一步走上人生巅峰的。

虽然有点扯,但是书中把朝局倒是介绍的很清楚,并没有第五方势力出现过。

陆含之摇了摇头,说道:“那就静观其变吧!”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太后居住的慈宁殿。

因为是临时打扰,所以安亲王便让人去通传了一下。

这让陆含之想到了之前太后在他的含记买了许多香胰的事儿,他还送了不少洗发液给她老人家做人情。

宇文琝怀中抱着阿蝉,说道:“太后未必会见我们。”

“哦?”陆含之问道:“为什么?”

宇文琝答道:“因为……一些陈年旧事,太后娘家姓萧,王妃可听说过萧国舅?”

这个陆含之还真没从原著上看到,毕竟《夺嫡》这本书,并没有把上一辈的恩怨拿出来交待。

于是他摇了摇头,问道:“跟这位萧国舅有关?”

宇文琝答道:“萧氏外戚,三代为后,权势滔天。在高宗去世后我父皇年幼之时,有如摄政王一般的存在。”

陆含之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听说,皇上并非太后亲生?”

宇文琝答道:“是,萧氏霸权,隐隐有易江山而主的征兆。太子年少无权,只得另辟他径。娶了当朝两大元老,尹丞相和戎将军的嫡生女儿。”

这件事陆含之这两天听多了,皇家的八卦虽然不让公开说,背地里却是总有人嚼舌根子。

宇文琝又说道:“除了这两大元老,出力最多的便是当时的萧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萧皇后不满父兄夺权,与高宗夫妻情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无所出,实为父兄所害。萧家那么想要这个江山,偏偏她就不让肃家如愿。于是认养了一儿一女,精心培养这一双儿女。扶植儿子上位,封为太子后,又助他一步步从萧家的手里拿回实权。”

皇家的故事多如繁星,随便一个人身上都是一个传奇话本儿。

从这个故事可以看出,萧家从第三代皇后入宫后便开始图谋江山了。

先让这个女儿无法生育,无嫡子可继承江山再说。

啧啧,果然自古无毒不丈夫。

不过不得民心的夺权者,失败了也是活该。

陆含之叹为观止,说道:“这个江山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惜一切代价去换取?”

宇文琝道:“好处……自然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比如想杀谁便杀谁,为所欲为呼风唤雨。

体验过一次的宇文琝竟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很快,通传的小太监回来了,结果不出宇文琝所料:“两位殿下请回吧!太后头风发作,怕是不能见客。”

宇文琝点了点头,陆含之却停下了脚步,掏出一个小盒子,交到了小太监的手上,说道:“冬日干燥,老人家更是容易口唇干裂。这是我亲自调制的口脂,献给太后,以缓解口唇干裂之苦。”

小太监没说什么,转身便拿着口脂进去了。

刚刚的故事宇文琝没讲完,他接着说道:“皇上即位后,第一件事便是杯酒释兵权。萧家造反谋逆,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夺权后,皇上又逼着太后交出所有实权,从此大权在握。”

陆含之总算听明白了,说道:“难怪太后很少呆在京城,而且皇上又对外戚的事防得那么严。戎家还没做什么,就一步一步的打压了。要是想造反,戎家可比萧家来得方便。”

宇文琝点了点头,阿蝉却趴到他脖子上,张开嘴咬了他一口。

宇文琝吃痛嘶了一声,马上就出现两个小牙印的脖子上泛了一片红。

陆含之:……

陆含之佯装怒道:“阿蝉,不能这样!”

宇文琝难得笑了笑,说道:“无碍。”

陆含之一脸的无语,说道:“你说无碍,我有碍!这咬得是什么位置?他们不会怀疑这小王八蛋,只会怀疑我!”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什么都没做过,怎么偏偏就给留了这么多证据!

这时,去而复返的小太监面带喜色的出来传话了:“太后请两位殿下进去呢!”

宇文琝一脸欣赏的看了一眼陆含之,心中还在琢磨为什么阿蝉咬自己脖子一下,别人会怀疑他。

跟在小太监身后进了慈宁宫,他还是没想明白。

一进兹宁宫,陆含之便闻到了一阵阵檀香味。

看得出,这位老人家是喜好理佛的。

绕过屏风,便见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妇人端坐于桌案前,正在研究陆含之送她的那盒口脂。

陆含之跟在宇文琝身边给太后行礼,太后却摆了摆手,示意陆含之坐过去。

陆含之不是很明白,便看了一眼宇文琝。

宇文琝示意他过去,便抱着阿蝉坐到了一边。

太后今年六十多岁,但是保养得很好。

她端庄娴雅,着实不像是干翻了父兄的后宫霸主。

陆含之见她一直在研究那盒口脂,却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陆含之便上前按了下包装盒上的一个开关,里面一跃而出几只小巧的蚕丝棉棒。

陆含之说道:“太后,我来帮您?”

太后看着那几根棉棒发愁,便交给了陆含之。

陆含之把这棉棒做得很密实,非常适合涂口脂。

他用小银勺盛了点口脂,倒到棉棒上,又轻轻均匀的涂到了太后的嘴唇上。

而后对她说:“太后,您抿一下唇。”

太后十分配合的抿了下嘴唇,片刻后十分满意的说道:“唉,这可真是解决了我的陈年顽疾了。每到秋冬嘴唇就开始干裂,这两天用香油养得好些了。只是总是涂这些油重的东西,嘴唇上总是不舒服。你这个好,哀家喜欢。”

陆含之道:“您喜欢便好,这个还有带颜色的,但是我觉得您老人家可能不喜欢太艳丽的颜色,便给了您纯白的。”

太后一听,立即道:“谁说哀家不喜欢艳丽的?快快拿出来让哀家看看。”

陆含之很是意外太后的反应,他立即把他随身携带的另一盒口脂拿出来了。

说起来,这两盒口脂是他打算送给戎贵妃的,这会儿却拿来当成了太后的敲门砖。

不过没关系,戎妃娘娘不会在意这些的。

太后接过那盒口脂打开来,见所未见的颜色让她稀罕的不得了。

这颜色是陆含之在兑换商城里兑的天然色素所制,他就只做了这两盒,因为兑换点数实在珍惜,他也舍不得用。

打算下一步提炼植物色素,这样又可以给他的含记香坊增加一样商品。

他上前给太后涂上了这个颜色,是他那个时代曾经非常流行的热门色号。

太后皮肤很白,涂上后更是显得肤色润泽。

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太后十分满意的笑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聪明呢?这个口脂哀家非常喜欢!”

陆含之笑:“您老人家喜欢便好。”

阿蝉在宇文琝的怀中异常乖巧,太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说道:“你也过来坐吧!”

看得出,太后对宇文家的小变态天团都不是很喜欢。

宇文琝怀中抱着阿蝉,听话的坐到了太后身边。

太后把手伸进怀里,似乎在摸什么东西,却在看到宇文琝的时候停住了动作,开口道:“年轻人,也该节制一点,不要觉得身体好就是本钱了。”

宇文琝不是很懂,他一脸茫然的抬头看向太后,却见太后正盯着他脖子上刚刚被阿蝉咬出来的一排牙印看。

太后却转而带上了微笑,说道:“年轻真好,看你们感情这么好,看来外面那些传言果然非虚。”

陆含之:外面都传我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含之:外面那些小贱人总是败坏本王妃的名声!

今天的第二更奉上,解锁了新人物——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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