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身在越郡王府的乔月舞却正经历着水生火热。南宫姝刚刚小产,脸色还有些憔悴,但是望着乔月舞的眼神里却充满的恶毒和狰狞。乔月舞被两个粗壮的丫头压着跪倒在地上,膝盖下面全是破碎的瓷器碎片。南宫姝满是仇恨的看着乔月舞,唇边勾出一丝冷酷地笑意,“给我好好看着她,为我的孩儿诵经祈福。若是敢偷懒,就给我狠狠地抽!”

乔月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自从三天前被越郡王带回了越郡王府她就被丢进了南宫姝的院子里。南宫姝先是让人狠狠地打了她一顿,然后就让她跪在满是碎瓷片的地上为小产的孩子颂经。每天只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和一碗水两个馒头,除此之外,只要乔月舞停下来或者打瞌睡,鞭子就会毫不犹豫地抽下来。甚至乔月舞怀疑,如果不是怕自己死了,南宫姝会一天十二个时辰毫不间断地折磨自己。

“啊?!”一鞭子狠狠地甩了下来,乔月舞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身上早已经血迹斑斑这几天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南宫姝坐在椅子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带着满满地恶意道:“痛么?一直到我的孩儿有多么痛么?你是不是还在想我那个爹来救你?别傻了,王爷说只要留你一条命,不管我怎么样都可以。呵呵……我爹看中的只是你那个淫荡的娘,可不是你这个拖油瓶……”

“南宫姝!”乔月舞恶狠狠地等着眼前的女子,她竟然、她竟然敢如此对她!

南宫姝不屑地冷笑,“你在恨我么?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你这个叫贱人……我要你为我儿偿命!给我打!”

“是,庶妃。”

身后,握着鞭子的丫头挥舞起长鞭,狠狠地朝着乔月舞身上挥去。那丫头显然并不是一个擅长用鞭子的人,因此也就打的没轻没重,十几鞭子下去乔月舞就连在地上翻滚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鲜血淋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救命……呜呜……”

“哈哈!”看着她这幅凄惨的模样,南宫姝畅快地大笑出声,冷声道:“待下去给她敷药,别弄死了。她还要向我儿赎罪呢。”

“是。”

乔月舞被人托着走了出去,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血痕。房间里,南宫姝沉默地望着地上的血迹神色变幻不定。

门外,看着仿佛死人一般被拖走的乔月舞,不知何时到来的越郡王妃皱了皱眉。虽然已经过了怀孕初期,不她过血腥的味道还是刺激地她有些想吐。

“王妃,南宫庶妃这是不是有些……”越郡王妃身后,一个丫头低声道。不是说南宫姝折磨乔月舞过分,丧子之痛就算是杀了罪魁祸首都不过分。但是就算再恨乔月舞,暗地里折磨甚至是弄死也就算了。难道王爷和楚国公府还真的会为了一个乔月舞的生死而为难南宫姝?这样弄得整个院子阴风恻恻,哀声不断,整个王府的人们几乎都不敢从院外过就有些过分了。

越郡王望了一眼门口,摇摇头道:“罢了,南宫庶妃刚刚痛失爱子心存郁气是再说难免的。不用管她了。”

“可是……”这可不只是她有意见,整个越郡王府的人都对南宫姝的作为很有意见了,否则王妃也不会亲自走这一趟。谁知道王妃还没见到人呢怎么就要回去了?

越郡王妃叹了口气,轻抚着微微凸起的腹部道:“若是我的孩儿出了什么事,只怕……我会比南宫姝更加的痛恨凶手。这本就不关咱们的事,让她发泄一些日子就是了。”

想起南宫姝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虽然是自家主子的对手,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失去了孩子的痛哭可想而知。如今南宫姝也威胁不到王妃了,王妃说的没错,原本就不关他们的事儿。

楚国公府。

南宫怀正在书房里跟南宫绪说话,父子之间的气氛却在不知何时变得格外的凝重和压抑。南宫怀冷冷地看着南宫绪问道:“现在你满意了?”南宫绪抬眼,平静地回望南宫怀,淡然道:“我不明白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

南宫怀冷笑一声道:“不明白?现在郑氏死了,姝儿跟我离心,墨儿从来就没有将我这个父亲看在眼里过,就连晖儿也离开了,以后这楚国公府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了么?”

南宫绪平静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嘲弄的笑意,慢悠悠地道:“父亲说这话……好像很舍不得他们似得。郑夫人的死与我何干,姝儿的孩子是我弄丢的?墨儿的态度是因为我造成的?晖儿……晖儿离开父亲挽留过么?另外,楚国公府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不是还有一个乔千宁么?”

“放肆!你是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南宫怀沉下了脸。

南宫绪神色从容,“父亲还有什么吩咐?”

“你……”

“公爷!启禀公爷不好了!”门外,一个凌乱的脚步声急匆匆而来,叫道:“乔夫人……乔夫人自杀了!”

南宫怀某人起身,“什么?!”也顾不得再训南宫绪,南宫怀踢开身后的椅子飞快地朝着门口走去。空荡荡的书房里,南宫绪面部表情地望着看了看门口也跟着走了出去。

南宫怀急匆匆地赶到乔飞嫣的房间里,果然看到乔飞嫣气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床上地上都沾满了血迹。放在床边得一只手腕上一道血淋淋的伤痕触目惊心。乔千宁跪在床边双目通红,看到南宫怀进来立刻恶狠狠地瞪向他,“你进来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滚!滚出去,你害的我娘还不够么?”

“嫣儿!”南宫怀快步上前,乔飞嫣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如花美貌。因为失血过多而过度苍白的容颜显得更加的脆弱和无辜,“怎么还不叫大夫?!大夫在哪里!”一边叫着,南宫怀一边手忙脚乱的帮她包扎伤口。

“公爷……已经,去请了。”

“嫣儿……”

半晌,乔飞嫣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定定地望着南宫怀也不说话。

南宫怀连忙道:“嫣儿,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你怎么这么傻?”

晶莹的泪珠顺着乔飞嫣的眼角流下,乔飞嫣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道:“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死了也就干净了,只是……只是我求你,求你好好照顾月舞和千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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