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电话之事,侦探们再次问了问小谷茂雄,终于弄清楚了。他们把从小谷处得来的情况报告了上司:是一个叫浜崎芳雄的人,和小谷在同一个公司共事。那次打电话来说因有事谢绝在小谷家打麻将。

“呵,打麻将的?牌友的名字知道吧。”

“在这里。”

侦探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上面写着川井贡一,村冈明治,浜崎芳雄。

他们和小谷是同一个公司的人,以前常在小谷家一起打麻将牌,最近因为事情忙就停了。朝子和他们不熟悉,只是在家里打麻将的时候,作为客人招待一下。所以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到能把朝子叫出来接电话的亲近程度。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朝子绝对不会瞒着丈夫去赴约。

“小谷就是这样说的。”侦探报告完了。

“那个公司是哪一类的公司?”石丸科长问昌中股长。

“说是经销药品的公司,可是仔细问过小谷,似乎象把二、三流的制药厂的产品转手给批发商的掮客之类。不能算个公司吧。”

科长想了一下说:

“最好还是查一查。对川井、村冈、浜崎,有必要审查一下。为了慎重起见,还应查一查他们昨晚的去向。”

“对,很有必要。”

股长立刻给下属的侦探发了命令。

“但是,”股长喝着茶,看着科长的脸说:“如果小谷说的话是真的,那为什么他不认为那些同伙会把他老婆叫走呢?”

“小谷说的似乎是真的。但是,还不能说他们中某个人就不会把小谷的老婆叫走,要到查明为止。到底,指谷那地方有什么呢?谁的住处离那里近哪?”

科长说的“谁”,那明显地是指川井、村冈、浜崎这三个人。后来侦探把三个人的住址表拿来时,大家凑上去一看就明白了。

“真是这样,川井在中野,村冈和浜崎住在涉谷的同一公寓里呀。嗯,谁也没住在指谷附近。”

不但不近,连方向都是相反的。

“昌中君,指谷那边也在仔细调查吗?”

“目前,那边也在努力进行。估计原来约好是在电车站碰头的,所以在寻找那附近有没有人看见过象朝子模样的女人,同时调查电车售票员和乘客中有没有目击者。然后让他们到以指谷为中心的白山、驹迅、丸山、户崎等一带去侦察线索。”

“是吗?那么我们也到指谷去看看吧。”科长说着就站起来了。

在车上科长先开口问道:“昌中君,朝子是在哪里被杀的?”

“哪里?”昌中转过脸来望着科长,“现场不是在田无吗?”

“扼杀比较难侦破呀。因为不流血,所以现场的确定有些麻烦。”

科长用家乡的关西口音讲开了。他躲开从车窗吹进来的风,费劲地点了一支烟,接着说:“可以说是在发现尸体的地方被杀的,也可以说是在另外地方杀死后运到那里的。你知道解剖结果,被害者的肺里粘着有煤炭的粉末。也就是说朝子死前吸进了煤炭的粉末。但是发现尸体的田无现场连一块煤炭也没有啊。”

“可是,虽然肺里粘着有煤炭的粉末,也不一定是被杀的时候吸进的吧。是几小时前,还是一天前吸进的,这不大清楚。”股长反驳说。

“你想,女人们如果知道自己的脸脏了,马上就会洗脸的呀。连鼻孔里也粘着煤炭粉末,那会很不舒服的,所以洗脸时,肯定会用毛巾或者其它东西伸进鼻孔里掏出来。也就是说,被害者朝子连脸也没顾上洗的时候就被杀害了。所以可以认为是在临死前吸的煤末。”

“是呵。这么说,是在其它地方杀了以后运来的罗。”

“还不很清楚,不过我认为也可以这样看。”

“那么,被害者的行踪就越来越重要了。”

不久,车开到了指谷电车站。二人推开门走下车,站在那里。那里是个斜坡,从水道桥方向来的电车,似乎很吃力地往坡上爬着。

科长环视了四周,“喂,到那边去吧。”说着,就穿过电车道,顺着狭窄的坡道往上走。道路尽头的高台上,有地藏庵之类的建筑。二人从那里俯视了这一带象峡谷一样的街道。

“这附近没有工厂呀。”科长反复巡视着说。看不见一座烟囱。屋顶象波浪一样充满峡谷,在秋天的阳光下闪耀着不大明亮的光。

昌中明白了科长的心思。他是在寻找有煤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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