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一个导演的聚会,你去陪酒。”

“刚入门的导演聚会,也让我去?”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最近闫梅能明显地感觉到江宇对自己很不耐烦,而且让她出席的场合也越来越低端。

“唉,谁让自己老红不起来呢?算了,就这样吧。”

看着闫梅对自己的安排逆来顺受,这让江宇更加觉得闫梅其实就是一个“肉鸡”。

一次和几位好友聚餐之时,江宇忽然有了一个很刺激的想法,他借故将闫梅灌醉并勾结三名好友,在酒店的房间里,上演了一场“四男战一女”的“大戏”。

没想到这一次,却触碰到了闫梅的底线。

“你搞我我忍,因为我别无选择;但是我是人,不是你养的母狗,去你妈的梦想,我不干了!”闫梅当着江宇的面,把合同撕得粉碎。

矛盾既然已经不可调和,江宇也没要留的意思,就这样,被彻底敲醒的闫梅,带着绝望踏上了归途。

常年的奔波,已经让她有快四年的时间没有回家,再次站在家门前,一切都是那么亲切和温馨。

“其实当一名幼儿园老师也挺好。”一想到父亲,她忽然很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亲口对他说一句:“女儿以后不走了,天天陪在你身边。”

可就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像是停了电的机器,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墙上的那张黑白照片。

“妈,我爸他……”

“去给你爸上炷香。”

“这、这、这怎么可能?”

“走了有一年了,一直没敢跟你说。”

父爱,一直是闫梅能够支撑下去的强大动力,回想着父亲宠溺自己的点点滴滴,闫梅的泪水不住地往外涌。

“呜呜呜呜……”她重重地跪在地上,“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见我爸最后一面?”

“你爸快走时,我给你打过一个电话,是一个姓江的经理接的,他说你在拍戏,没有空回来,这件事我也征求了你爸的意见,他也不想让你分心,毕竟有个戏拍不容易,他怕耽误了你的前程。”

“江宇……”闫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你也不能怪那个江经理,他也是为你好,你万一中途回来了,耽误了剧组的拍戏,对你肯定影响很大。”

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明白的,她没有理会母亲的唠叨,当她给父亲磕完三个响头之后,接着便把自己反锁在了房间内。

从踏进表演学院那一刻起,所有的过往如同纪录片胶片一样在她眼前一点一点地滑过,除了那少得可怜的回忆外,这8年里,留给她最多的就是凌辱和痛苦。而这一切的根源都要归结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江宇。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念头一旦产生,在闫梅的心里便挥之不去。

她想过无数的杀人方法,但最终还是因为地域的原因而无法实施。

念头埋在心里,日子依旧继续,一年的时间在弹指间流逝,人们都说,时间是治疗痛苦的一剂良药,虽然闫梅的心中始终藏着恨,但她不得不接受无法报仇的事实。

俗话说得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闫梅偶然翻到的一条微博,让她的怒火重新燃烧了起来。

“江宇竟然在省城的长江饭店,这一次我一定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闫梅早就构思过N种杀人计划,她不经大脑思索,就知道该如何将其碎尸万段。

闫梅对江宇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他除了是传媒公司的老总外,还是一名网红,每天刷微博,几乎成了他生活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而闫梅在江宇的微博中还是“特别关注”,所以只要是闫梅所发的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被推送。

按照计划,闫梅先发了一张诱惑力极大的写真照片。

视觉的冲击,让江宇很快上了钩。

“抱歉,我出去一下。”正在吃饭的江宇从饭桌上离开,推门走进了饭店的大厅。

“我是闫梅。”

“你发照片给我是什么意思?”江宇发了句语音。

闫梅用语音回道:“我想为一年前的冲动,向江总道歉。”

“就这一张遮得严严实实的照片,就想道歉?”

“我在云汐市‘蜜恋’主题宾馆开了房间,我会扮成你最爱的小天鹅,在那里等你。”闫梅说话的语气充满了暧昧。

江宇有些心跳加速:“你真是个磨人的妖精,看我今天晚上不吃了你。”

“那就来啊,我今天晚上就是你的玩物。”

“房间号发给我,今天晚上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会去。”

“406,我等你!”

长江饭店的晚宴刚一结束,江宇就像是一只发情的公狗,催促着自己的好友把他送到云汐市的“蜜恋”宾馆。

晚上10点半,精虫上脑的江宇,终于在宾馆的房间中看到了穿着一身芭蕾舞服的闫梅。

“你果然很有诚意,只要今天晚上把我伺候好了,明天我就带你回公司上班。”

“谢谢江总。”闫梅的红唇贴近了他的耳垂,“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去洗洗吧。”

“我×,太刺激了。”江宇习惯性地抠了一粒伟哥塞在口中,三下五除二便脱个精光。

闫梅也丝毫没有避讳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地脱去。

“走吧,江总,人家都等不及了。”

“瞧你心急的。”江宇快速走进了浴室,拧开了淋浴头。

“你这一身酒味,可一定要洗干净哟。”闫梅顺手挤了一大把洗发水抹在了江宇的头上。

就在他闭眼冲洗之际,闫梅从江宇的手提包中,找到了那把他走到哪里都不忘携带的护身法器——西域金刀。

“江总。”闫梅再次走进浴室,轻轻呼喊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江宇闭着眼睛转过身去。

闫梅用力地把金刀从刀鞘中抽出,接连三刀,全部扎在了江宇心脏的位置。

喷溅的鲜血,沾满了闫梅整个身体,她俨如地狱的修罗,在执行罪恶的审判。她看着地上已经没有呼吸的江宇,蔑视地说了句:“一个双手沾满污秽的人,任何法器都无法净化你的邪恶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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