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风在一起以来,我们的“层次”倒是更加分明了,每次排名一出来,羞也羞死他,我看著名次表上两个隔相望的名字幸灾乐祸,陆风就讪讪:“还不是因为精气都给你吸走了。”

……真无耻。

班主任看我们走得近,还特意找我谈过几次话,内容大概总结为两点:1,我应该保持成绩不得大意,以免被陆风拖下水。2,同学之间要友爱互助,我作为先进分子应该积极帮助後进同学。

以此为名义自习课我们就大大方方坐到一起去,脑袋贴著脑袋胳膊贴著胳膊腿贴著腿,像两个联体婴儿。

“你好歹有个美国的妈吧,英文就这水平?”

“我是会说,可是不会写呀。”他不爽地抖著手里画满叉叉的测试卷,“再说这种卷子就算给我妈做她也未必能及格,你看这些题目,根本就是在找茬嘛,就像你在大街上随便逮个中国人问他‘交代’和‘交待’有什麽区别,他能答得出来就试试看。”

那家夥强词夺理和转移话题的本事一样高竿。两三句话我就给他带得找不著北,闲聊半天才想起自己职责所在。

实在无可奈何:“陆风,老师是让我来帮你的。”

他不知道想到什麽龌龊的笑得邪恶:“那就帮我啊。”

事实上我们没碰对方已经很久了。宿舍和教室人多眼杂,我们也不敢造次,顶多是趁著给他“补习”的时候,他的手会在桌子底下和我的十指相扣,我们都彼此熟悉对方手掌的没一个部分。他总是用大麽指慢慢揉搓摩擦,从我的掌心到指腹,细致而温柔。这样秘密而亲密的爱抚方式

,习惯之後,就再也无法遗忘。

禁欲太久,我们看对方的眼神都像吃不饱穿不暖的。有次我从教研组领了练习卷出来,他也刚在教务处受完处分一脸满不在乎地迎面走来,那时正是正常自习课时间,走道上空荡荡,那胆大妄为的家夥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突如其来就是一个长吻。

结果是我们狼狈不堪地蹲在地上捡了半天的卷子最後还是缺了三份。

星期六早晨我仍然按著平时的作息规律早早起来,站在陆风床前弯腰穿鞋子的时候冷不防被他从後面握住腰,吓我一大跳,又不敢声张,只能轻轻拍他的手示意不要乱来,已经有人也跟著醒了。

陆风手上更用力:“别出去看书了,我们一起留在宿舍吧。”

“小胖不是整天都会窝在宿舍里麽?”我无奈,“我们当著他的面能干什麽。”

“小辰,去我家怎麽样。”

“咦?要我见岳父岳母吗?”

他语文烂到不知道岳父岳母和公公婆婆的区别。

“不是……我爸爸去美国了,家里没人。”

尽管他语气里的暗示让我脸红,两个人独处的囧囧还是压倒一切。我把包里收好的讲义和课本都取出来带个空书包掩人耳目,他干脆把钱包和钥匙往兜里一塞,两手空空大摇大摆就出门了。

陆风家离学校也只有一个半小时高速公路的车程。这样算来,在星期日晚上11点的门限之前我们还有三十七个小时的自由时间。

三十七个小时并不够长,分分秒秒都浪费不得,门还没关好就配合默契地扑住对方把脸贴上去,结果用力过猛结结实实磕到牙齿,“呜”了一声用手捂著阵阵发麻的嘴巴,都有点不好意思。

“不行,重来一次。”

我还没来得及笑,就被用力吻住。哇…………用咬的……这麽狠,嘴唇会破啦……喂,不要吸…………不行,又晕忽忽的了……

“到我房间好不好。”陆风声音低低的,气喘得有点急。

“干嘛?”

“没……就是参观参观而已啦……”

一开始的确是在参观的,参著观著不知道什麽时候就滚到床上去了。

“你很重,不要全压在我身上……呜……空气都给你挤出来,不能呼吸了啦……”

“没事,我替你做人工呼吸……”

…………

“不行了……放手,啊──────”

“要不要再来?”

“是人都要休息的吧?怎麽可能一整天不停啊。”

“我就可以,来……”

“…………我肚子好饿……”

“叫外卖吧。……吃完了继续。”

“…………”

不计较男人的面子问题,我承认自己精力体力囧囧都比不上那个龙精虎猛正值青春期需求过人的家夥。

“不玩了。”我成垂死状半陷进柔软的鹅绒床垫里。

“你也太没用了吧,”陆风端详著我的面如土色,“晚饭都白吃了。”

“我这种高级知识分子是专门从事脑力劳动的,这种重体力活哪吃得消啊。”

“这就叫重体力活?我的那个……会很重吗?”

“下流也要有个限度……喂,不要闹……我好累……”

“再一次就好了。”

我磨牙:“自己解决!我手快断了!搞不好从此双手俱废以後只能用脚写字……”

“手酸啊?真可怜。”假惺惺,也不看是谁害的。

在被子下被他握住手熟练地按摩,一舒服就忘了该对他疾言厉色。

“小辰。”

“恩?”手掌,手腕,再到手臂……恩,好……再用力点……我索xing全身放松了准备这麽享受著睡过去。

“我想要你。”

“又不是没做过。”我迷糊地,“突然这麽客气?”

“不是以前做的那种,”他笑了,“我想抱你。”

“……”睁开一只眼睛茫然发呆,“抱……怎麽抱的?”

我一直以为最了不起的就是用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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