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尾巴出来了
“口水能写什么字, 还学霸呢就会胡扯, 快去洗澡。”童倦从他怀里出来, 自己蹦上床埋进被子里, “我睡着了。”
“……”
童倦听见他挪了下椅子离开的声音, 轻轻松了口气, 这人靠自己这么近干嘛,害得他心跳都乱了。
卫生间门打开, 又关上。
童倦伸手在自己的尾椎上摸了一把, 有点烫, 但是还没冒出尾巴,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尾巴又要退化了,已经很久没冒出来了。
他爬起来在床上蹦了一会,窝在被子里深深吸了口气,“哎这尾巴怎么还不出来, 之前没动两下就来了,这次还不来,是不是消失了啊?”
他高兴之余, 突然升起了一股失落。
如果没了尾巴他是不是没理由缠着顾松言了, 明明以前很希望它消失, 现在突然想让它留着。
哎好烦。
童倦在床上翻滚了两圈, 一扯被子把自己头蒙住,闭着眼睛开始背公式给自己催眠。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是不是背错了,管他呢,从此君王不早朝……”
童倦头在枕头上蹭了一会,“啊顾松言这人真烦。”
浴室里。
镜子里映出的伤痕都结了痂,很难看。
顾松言伸手按住粉色的新伤,指尖微微用力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疼痛让他找回了一丝理智和平静。
那么近,他几乎无法克制自己将他压在书桌上肆意撕咬,让他那张冒着尖锐话语的嘴只能吐出求饶和道歉,还有呜咽哭腔。
他看着放在洗手池上那枚圆环,轻吸了口气将他扔进了下水道。
如果锁住精气是让他逐渐虚弱,他宁愿承受那个满眼桀骜不驯有可能离开的童倦,舍不得。
顾松言轻舒了口气,胸口的每一道伤痕都写着他舍不得。
“你拆掉了?舍得让他离开你身边了?”顾玉书问。
“除了这个之外,我一样有办法让他留在我身边。”
“你一直是这样,擅自让他戴上环,擅自取掉,这一切你问过他的意思吗?你喜欢他要占有,你问过他想不想被你占有吗?”
顾松言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必须愿意。”
“必须,呵。”
水流声响起、结束。
顾松言的睡衣洗了,另一套让童倦自发的拿去穿,自己只好围了件浴巾出来。
他实在不能保证自己总这么跟童倦睡一个房间会不会出事,出来的时候去了客房住,不自觉伸手摸了下额头,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唾液。
三点了,月光从窗户照进来。
顾松言闭着眼睛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穿着他的睡衣躺在他床上的那个人。
童倦被极度催眠的公式哄睡着,迷迷糊糊的踹了下被子,还是感觉热,那种几乎要将他融化了的热。
他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往外冒烟,童倦睡的极度不安稳,皱眉翻来覆去,鼻尖偶尔溢出一丝哼哼。
“顾松言,我热,你把暖气开小一点。”
没人应声。
童倦又翻来覆去了好一会,还是觉得热的浑身都刺痒,手指使不上力,又急又气之下猛地惊醒。
他坐起身,剧烈的喘了会气才发现是做梦,可身体上的热度却不是做梦,烧得他嗓子发干。
爬起来喝了半杯水发现顾松言不在床上,尾椎上的痒让他一下子站直。
尾巴?
他突然有点紧张,那种不敢确定,期待又害怕。
他一手端着杯子另一只手哆嗦着去碰了下,小火炭似的滚烫。
这次尾巴出来的和以往不一样,反应太大了。
他几乎站不稳,恨不得找盆冷水浇下去,他也的确去这么干了,可冷水洗下来也丝毫没有缓解,烦躁的出去找顾松言。
“顾松言?”
他推开客房的门,看到床上有微微的隆起,于是借着月光走了进去伸手扯了下被子。
“顾松言……好……好大……”
童倦脱口而出,在顾松言被吓着扯被子的瞬间反应过来,甩了甩脑袋找回清醒,倏地转过头,“你干嘛啊!睡觉居然不穿衣服!流氓啊!”
顾松言:“……你跑进我房间扯了我的被子连浴巾一起扯了还怪我不穿衣服?还有,你没见过裸睡?睡觉穿什么衣服!”
童倦背对着,“那你赶紧穿上啊!现在都没在睡觉了。”
顾松言根本没睡,坐床上发呆,听见声音才把被子盖上身结果被他一下子全扯了。
他转过去拉开柜子找到衣服套上,绷带因为他的动作有点出血。
冷静同时庆幸他害羞转过去没看到渗血的绷带,不然再问起不知怎样回答。
他上次就有点好奇,被自己岔过去了才没继续问,这次不好隐瞒。
“好了,转过来吧。”
童倦闭着眼睛转过来,睁开一条缝儿看他果然穿上了衣服才真正睁开眼,“你这人表面看着禁欲冷淡,背地里居然不穿衣服睡觉,你该不会是在那……那什么吧。”
“我没打过。”顾松言说的肯定。
童倦呆了呆,“真没有啊?一次都没有啊?”
“童倦,关于这件事的真假,我劝你不要再问下去了。”顾松言靠在床头看他,眸光里含着一丝晦涩的危险,“还有,你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干什么。”
童倦被他一打断都忘了,经他一说那股热又翻了上来。
“我热,好奇怪啊。”
童倦带着些迷茫,经月光一照冷白的皮肤拢了层晶莹清辉。
“以前没这样的,这次好奇怪啊,你帮我看看。”
顾松言掐紧手,这人大概永远也不知道他这么大咧咧的坐在这儿,到底有多大的冲击。
童倦神经粗性子又简单什么都不懂,带着他的手按上前去,“到底怎么回事?上次我打球尾巴都没出来,这次给我憋了个大招?”
顾松言手指蜷缩,可掌下滚烫的温度在撕扯他的理智。
“你赶紧帮我弄回去,再等一会我就要死了,你发什么呆啊,我要死了。”
童倦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然而眼睛里闪闪发亮的光却又让人不自觉的惯着,把他小性子捧到极致去。
“下来。”
“我不下。”
顾松言抬眉,“你不下去我怎么帮你揉尾巴?不讲道理也要有个限度,嫌热的是你不想下去的也是你,惯着你了?”
“你就这么弄。”童倦总觉得每次都背对,那种感觉太慌了。
他不喜欢这样。
“……确定?”顾松言问。
“确定。”
童倦一咬牙,这次他绝对不要让自己像是那条尾巴一样,什么都做不了,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全被他。
顾松言坐起身,纵容他坐在上面,一小团白色的兔尾巴被按住怀里的人立刻哆嗦了下。
他也一顿,这次反应这么大?
童倦额头全是汗。
“不好受?”
“嗯。”
这次的感觉他说不好,找不到词来形容,就好像是抵在了疼痛的边缘。
如同一个绷紧了的皮筋或是充满了水的气球,容不下任何轻微的接触。
顾松言不像以前那样能帮他缓和,反而像是火上浇油。
“你怎么不行啊。”童倦心里越发烦,口不择言的哼哼,“你再弄不回去我找………啊!!!顾……顾松言!!”
几乎要捏碎尾巴的力道让童倦两眼发雾,嘴唇瞬间咬出血。
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你刚才说什么?”顾松言问他,声音冷的让人打哆嗦。
童倦哪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没、没说什么。”
(这个章节我改了七八次了,我没这本事,我服了,本来也没写什么,到底两个男人是不是不能活在阳光下)
“你看起来很不对劲,晚上做什么了?偷偷在我床上打拳还是干什么了?”
“少废话,我才没有偷偷干什么,别想歪啊,就是睡着睡着有点热而已,是不是你偷偷开的暖气!”
“又怨我?”
“你的房间肯定怨你啊,不然怨我自己吗?你快别说了,明天我还要上课呢,赶紧赶紧。”
顾松言由他居高临下的以一个掌控者的姿态,眉眼之间全是强撑的骄傲。
这种时候都不想屈居人下,也就只有他了。
顾松言有些无奈,但更多的还是任由兴风作浪的温柔。
尾巴毛绒蓬松的追逐,像是讨好又像是惧怕,被顾松言身上那股阴郁吓坏了。
渐渐乖下来,乱窜的温度也慢慢平复。
“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童倦突然推了他一把,惊恐至极的僵着腰,脸都白了。
顾松言以为他不舒服,坐直身子摸他的脸被一下子挥开。
“怎么了?”
“那个……我觉得我忍一忍就行了,明天早上应该就没事了!就不麻烦你了。”
顾松言手一顿。
童倦从他身上下去,“我能行,晚安!”
说完软着腰跳下床,跌跌撞撞的跑了,留下有点懵的顾松言。
他顿了顿,抬起手看了看,是自己太过分了,吓着他了吗?
他已经非常克制不要吓坏他,知道这个人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眼儿小的厉害。
童倦感觉状态好了一些,但那热度和尾巴还残存着,只是理智先回来了,不知道怎么一下子想到了刘眀意在群里说的那个兔子的假孕。
他这尾巴虽然会变长,但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平白多了个什么古怪的基因,可最小的就很像兔子。
顾松言每次揉的时候他都腰软,还有、有点起反应。
兔子会发/情,会感觉假孕,万一他被揉久了,也有这种现象怎么办!
不行。
童倦越想越紧张,甚至感觉自己喘不开气了,脑子里又冒出那群女生说的“产奶”,吓得整张脸都白了。
不行不行不行。
他一个凶狠的校霸,怎么能让人揉尾巴到那、那什么。
童倦一头栽在床上,天人交战一边想要顾松言帮他缓解痛苦,一边怕真的像刘眀意说的那样。
“冷静冷静。”
他实在静不下来,拿出手机给秦英悟发微信,“鹦鹉,你一般静不下来的时候都干点什么?”
秦英悟刚打算睡,被他这句话刺激清醒了,“倦哥,你跟班长……咋了啊?”
“你别管我怎么了,就告诉我静不下来的时候能干点什么,不然你明天早上就见不到我了。”
秦英悟“合理”想歪,真诚建议在这两人静不下来的时候可能干的,小心建议,“你……你背点大悲咒试试?那个挺静的,或者往生咒也行。”
童倦听这两个名字就觉得能直接送走,肯定静。
他翻了下某隐约播放器,然后盘腿坐在床上,跟着神圣的咒语开始念,边念边嘟囔,“再念一会真的把我送走了。”
童倦听着手机里源源不断的经文。
顾松言在外面敲了下门,嗓音有点小心,“童倦,你还好吗?”
没人应。
“童倦,对不起我……”
门一下子被从里面拉开,红着眼睛的童倦撞进眼睛里。
“……顾松言,我后悔了,我自己好像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童倦日记:刘眀意这女的是祸害,我明天就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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