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姜瓷背脊只能无助地靠在光洁的镜面上,温度微微凉,白皙的手指触碰到洗手台沿,无意识的想抓紧什么,那细细脚踝被男人发烫的大手攥住,脱到腰侧的黛蓝色裙摆下,露出了一双白皙的双腿。

傅时礼浓墨般的眼眸注视着姜瓷好看的脚踝,指腹似有似无的摩挲着,偏偏俊美的脸孔神色在灯光下无比沉静从容。

姜瓷感觉被他手指碰到的肌肤都是一片烫,心口也跟着发热。

他动作优雅将一条精美的脚链系在她的脚踝上,在灯光下衬得好看极了。

“我眼光不错。”

傅时礼的嗓音低沉,混合着醇厚的笑意。

姜瓷很适合简单款式的首饰,肌肤被衬得格外白皙柔软。

她将小腿从男人掌心收回,依旧坐在洗手台上低头,裙摆下,小腿的曲线很漂亮就这样暴露在他的视线里,晃动间,细细脚链也跟着发出悦耳的响动声。

欣赏了一两分钟,姜瓷抬起头,眉眼弯弯看着傅时礼:“我喜欢。”

傅时礼挺拔的身形慵懒靠在墙壁前,好整以暇地望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大手从裤袋里,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随意点了一根。

姜瓷在欣赏着脚链。

而他,在欣赏着她的美丽。

似乎是目光太肆无忌惮了,姜瓷也开始意识到自己衣裙是脱掉一半的,只穿着性感的胸衣,其余的,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可能是和他做夫妻久了,姜瓷也就没了一开始的羞涩变扭。

她红唇抿出笑,朝男人伸手:“抱我。”

傅时礼长指间的烟蒂没抽几口,就扔了,有力的手臂轻而易举将她从洗手台上抱下来。

姜瓷主动抬起细白的手抱紧他脖子,故意还在他耳旁轻轻吐气。

傅时礼眸色幽深,看了她一下。

“儿子睡熟了?”姜瓷问他。

“嗯。”

深夜间,夫妻俩除此之外就再无对话。

姜瓷被他直径抱出洗手间,澡也没洗成,便被放在了偌大的床上。

柔软被子的温度让姜瓷裸露的后背有了安全感,双手也将他脖子抱紧几分,声音很轻柔细腻的在男人耳旁喊:“时礼。”

傅时礼眼眸暗色沉浮,只要低头靠近,温热的呼吸声便轻洒下来。

姜瓷却主动仰头,柔软的唇印在了他薄唇上,学着平时他接吻的方式,用舌尖,先是在他嘴角描绘着,然后慢慢吻进去。

伴随着女人香的气息拂过,说不出的温情。

傅时礼眼眸逐渐眯起,偏偏这时候又冷静从容着,任由她主动。

姜瓷细密的睫毛轻颤,唇齿间的纠缠越发过于亲密,明明男人什么都没做,她自己却快喘不过气来了,胸口呼吸起伏,白皙指尖下意识去抓他的脖子。

傅时礼只好伸出大手,温柔的拍她后背,薄唇贴着她红唇低语,嗓音带着浓重的呼吸声:“接个吻也不会,嗯?先呼吸……”

姜瓷被他说的脸红,又感觉没面子了。

她唇齿间主动咬着他,吻得更热情。

傅时礼大手在她曲线极美的后背,顺延向下。

那一条柔软的裙子,也慢慢被彻底脱下。

姜瓷除了胸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外,几乎全部裸了。

她缠着傅时礼,白皙的指尖也要去解开他领口纽扣,逐渐暴露出的男人结实胸膛,让人看了有些口干舌燥。

今晚,姜瓷格外的热情主动。

她双膝跪在床沿,白皙的手心抵在他的胸膛前,低头间,秀丽的发挡住了泛红的脸颊,红唇沿着他下颚开始吻,一路延下,还用细白的牙,去轻轻咬他的喉结。

傅时礼身躯慵懒地靠在床头,大手却不受控制力度般抓住床头,俊美的脸庞在灯光明晃晃照映下,连额际的青筋都跟着浮现,处于呈现出极度享受的状态。

姜瓷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就越发热情了。

她红唇微微张着,从发丝上下,一点点的透着女人香。

就在傅时礼额头渗出汗珠,大手要将她的身体压到被子上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却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姜瓷身子猛的就僵住了,耳旁,听到傅时礼低沉的嗓音咒了声:“操。”

她微微意外看过去,只见男人神色是阴沉的,没想到他也有爆粗口的一天。

傅时礼手臂将茫然不止的女人搂到怀里,伸手拿过手机。

姜瓷乖乖被他抱,脸颊还贴着他结实的胸膛,稳沉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了,不太听得清傅时礼接电话的声音。

热情的冲动退去,冷静就回归了。

姜瓷脸颊肌肤表层慢慢变烫,细密的眼睫轻颤,眸光看到他胸膛和结实紧绷的腹肌,就不由自主地记起了,先前自己用柔软的唇舌碾压而过的画面。

要是冲动到底,把事办了还好。

偏偏中途被打扰停下,他衣衫不整,她几乎裸着……

这样的画面,姜瓷很尴尬。

好在傅时礼挂完电话后,便只是低头亲她眉心,没有提刚才亲热的事,嗓音低沉着说:“刚才妈打来电话,我回去一趟。”

姜瓷紧张了下:“出什么事了吗?”

傅时礼并没有说,翻身离开大床。

他走去衣帽间,姜瓷也在身后跟着:“我和你一起去吧。”

五六分钟后,姜瓷先去嗣宝房间,看孩子睡熟了,才放轻脚步跟傅时礼一前一后离开别墅。

这么晚了,他没叫司机,自己去车库开了车。

姜瓷坐在副驾驶座上,抬手,指尖梳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发丝,衣服穿好了,裙摆也抚平了,车窗外的风透入进来,让她稍微能压下胸口的热意。

傅时礼要将车窗升上去,她转头,说道:“留一条缝。”

这个天气已经不冷了,便没将车窗完全关上。

傅时礼开车向来就很稳,特别是有姜瓷在车上,就更不会加快车速,封闭的车内,气氛逐渐变得安静一片。

“梁奚玉怎么又偷偷的跑回来了。”

刚才在衣帽间,姜瓷问了一句。

他也只是说了梁奚玉的事。

傅时礼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空出一只大手将她白皙的手握住,揉了揉,神色冷静,开腔道:“适应不了国外生活。”

毕竟十多年的交际圈都在s市,突然孑然一身远赴国外生活,几年内还不能回来,这足以让一个被娇养的富家千金感到不适了。

姜瓷只是没想到梁奚玉会把事情闹到傅时礼家去。

她有些恍惚的乱想,而一旁,傅时礼却从容镇定,握着她白皙的手,偶尔,时不时薄唇吻着那好看的指尖。

一路上都这样,姜瓷也随他去了。

到了傅家别墅,傅时礼在她手心落在一吻,下车前,叮嘱道:“等会你在旁边看热闹,别说话。”

姜瓷抬眸看出车窗外,路灯照明着漆黑的深夜,别墅灯火也明亮。

她乖乖对傅时礼点头:“好。”

车被停在一旁,傅时礼牵着她的手走向别墅大门。

从玄关处进去,隐约看到客厅坐了人,四周的气氛很凝重,姜瓷视线扫了一圈,没有看见梁奚玉的身影,而是看见傅庭岸坐在沙发上抽烟。

“时礼。”唐燕澜看见他来了,就仿佛找到主心骨,又见姜瓷跟着来,一些话,似乎不太方便当面说。

想想也知道,梁奚玉是跑傅家来胡说八道什么了。

傅时礼先安抚母亲的心情,然后朝傅庭岸找了一根烟,两人到别墅外抽,客厅里,姜瓷没跟出去,有些话,男人之间单独谈更容易些。

她开口问:“妈,乔尹嫣呢?”

在自己婆婆面前,姜瓷不会和乔尹嫣关系表露出妯娌不和的现象。

“我让她上楼去房间了。”

唐燕澜现在心情也有些复杂,好端端的梁奚玉跑到家里来闹,说是乔尹嫣用被傅时礼强奸这套忽悠她在先,还害得她被驱赶出镜,一个人在国外受苦,要傅家表个态度,闹的半夜不得安生。

这事,唐燕澜怕姜瓷多想,也趁机解释了一句:“你和时礼要好好过日子,当年乔尹嫣的婚事,是我没有问过时礼就给订下了,后来,他们自己也是心平气和解除婚约,谁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会闹出这样的事。”

姜瓷微笑着说:“妈,我知道的。”

唐燕澜这样一听就稍微放心下了,就怕这事闹的两个儿媳妇心里都膈应。

“妈,我陪您坐会吧。”姜瓷没那吃饱撑着去楼上安慰乔尹嫣,不如陪自己婆婆说说话。

“今晚你和时礼,就在这歇下?”

“我怕嗣宝明天醒来看不见爸爸妈妈会闹。”姜瓷还是不了,等会傅时礼和傅庭岸两兄弟谈完,就回去。

乔尹嫣一直在楼上没有下来,姜瓷偶尔会看向楼梯方向。

想想也知道了。

那么一个自诩着身份高贵又要面子的女人,怎么会轻易让人看了她狼狈姿态。

过了半个小时,傅时礼和傅庭岸回到客厅里。

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嗓音沉静:“上楼和她好好沟通。”

傅庭岸的面色没了方才冷冽,他跟唐燕澜说了声,便转身上楼。

“妈,我和姜瓷先回去,梁家那边您不用操心。”傅时礼走过去,将姜瓷从沙发牵着起来,他抽了烟的缘故,气息混合着淡淡烟味。

唐燕澜叮嘱道:“路上开车小心点。”

傅时礼带着姜瓷,步伐不紧不慢离开别墅。

走出去后,姜瓷回头看已经没有人,便出声问了:“你和傅庭岸解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次被乔尹嫣栽赃了一次,傅时礼就已经花重金派人去调查了前几年,他姿态从容镇定,仿佛早就料到了会闹这么一出,神色冷峻道:“现在就看庭岸能不能接受了。”

姜瓷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这里没旁人,她问的也肆无忌惮:“乔尹嫣真的被……那啥过?”

傅时礼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温柔护着她进去:“回家。”

“喂。”姜瓷最烦他说话不说清楚了。

搞得深不可测的,还勾着她。

别墅二楼,气氛寂静到了极致。

傅庭岸站在走廊上抽了差不多半包烟,没有敲门,便推进了他的房间。

灯光是暗的,乔尹嫣不开灯。

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帘前,透过朦胧的夜色,她这个视线角度清晰看见外面俊美男人和女人的身影。

楼下来了什么人,乔尹嫣都知道。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才缓缓转过身。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视上,她脸色并不好看,红唇透着苍白。

此时此刻,傅庭岸该发的火气也在梁奚玉在的时候发了,他反手将房门锁上,拉了一条椅子坐在房间中央,口袋里的烟盒已经抽完,雅致的手指便紧紧攥着,很用力。

谁也没说话,大概沉默了长达十分钟。

房间内响起了傅庭岸沙哑的嗓音:“魏执是谁?”

提到这个名字,乔尹嫣胸口一抽,险些快喘不过气来。

“魏执,八年前因为一场贩毒交易被缉毒警察当场抓到击毙。”傅庭岸大手用力紧握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视线盯着她不放,声线也紧绷着问:“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房间又继续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房门是紧闭的,窗户也关着透露不进一丝空气,在这封闭的环境下,乔尹嫣虚伪的温婉表面在这一刻,也破碎的彻底,唇角很吃力的扯了扯:“我男人。”

她当着傅庭岸的面,嗓音很干很细哑,承认了:“魏执是我的男人。”

傅庭岸视线盯着她失了血色的脸,没有移动丝毫,眼中却有什么在碎。

乔尹嫣的每一个字,比梁奚玉揭穿的真相更伤他的心。

“你当初嫁给我,也是情非得已?”傅庭岸猛地起身,椅子脚摩擦地板发出了尖锐的响声,他迈步靠近,紧紧逼着眼前孱弱狼狈的女人,非要问出一个答案来:“乔尹嫣,你的心不在我哥身上,也从不在我身上,那个魏执,我比不了他,是么?”

他最在意的不是乔尹嫣失身给魏执,然后栽赃在他哥身上,而是乔尹嫣的心,到底是全部给了魏执,还是有留一点点给自己?

“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傅庭岸大手冰凉的握紧她肩膀,骨子里那份偏执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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