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庭腰伤未痊愈, 并不适合长途跋涉,医生让静养,养不好容易落下后遗症。这种事情顾闻柯还是很有数的。

就算再想立即回国, 也不能操之过急。

自然小心谨慎,吩咐安灯又请了一位有医护经验的阿姨,专门用来伺候冯庭。

这段时间, 冯庭在庄园里颐指气使,顾闻柯睁只眼闭只眼,很是纵容。

她白天无事睡觉,顾闻柯白天跟国内视频,远隔万里运筹帷幄,晚上冯庭亢奋抖擞,龙马精神, 就想跟顾闻柯聊两句,聊着聊着, 天都快亮了,她还意犹未尽。

连续日夜颠倒, 她没事, 顾闻柯却有些熬不住。

白天跟李易安和吴巡视频会议的时候, 靠着椅背不小心睡着了, 吴巡在那边滔滔不绝讲了半天, 把问题丢给顾闻柯, 谁知半天没得到回答。

两人面面相觑,李易安握拳轻咳,提醒顾闻柯。

男人恍惚中醒来,用力挤了挤眼睛,双手撑在桌子上, 回过神。

吴巡隔着视频屏幕,不确定的问:“老板,您刚才是睡着了么?”

气氛有一丝尴尬,顾闻柯厚着脸皮说:“嗯,睡着了。”

李易安讪笑:“老板这两天精神萎靡,是不是没休息好?如果太累的话,先去休息一会儿,咱们再接着聊。”

吴巡还以为顾闻柯跟冯秘书夜夜笙歌你侬我侬,所以才让看看这么累,听李易安说的那么直白,用胳膊肘戳了戳李易安。

低估:“你小子动不动情趣,咱们老板明显是纵那什么过度。”

这句话声音不够低,传到顾闻柯耳朵里,男人只能装没听到,让吴巡把工作内容再继续一遍。

顾闻柯自然不是纵那什么过度。

冯庭腰伤以后,他一直不太敢碰她,也就那日在庄园外面的小镇上住的时候,她主动缠着要,自己经受不住诱惑才做了一次。

当时心里有忌惮,小心谨慎收着力道,压根谈不上尽兴,做了反而让自己更欲罢不能。

所以这段时间干脆就克制了。

等冯庭彻底好了再说。

以前没有这种事的时候,顾闻柯觉得一切还好,不过这男女之事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上瘾。

有一就想二,有二还想三,有了三呢,就想着更多。越来越食髓知味,丢不开。

至少目前为止,顾闻柯在冯庭这里,是丝毫没有定力可言的。

她随便一个暗示,一个撩/拨/勾/引,更甚者,一瞥一笑都会牵动男人往那方面想。

顾闻柯从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下流的一面。

跟吴巡和李易安聊完事情,顾闻柯关上电脑出了书房,冯庭现在已经能下地行走,此刻扶着腰,在花园的泳池旁日光浴。

她面朝阳光,带着墨镜,身穿一件布料少得可怜的比基尼,脚丫子抖来抖去,看上去应该很惬意。

顾闻柯走到她一边坐下,拿了她刚才喝剩下的椰果汁,浅浅尝了一口。

大多数男人对果汁类的饮料不感兴趣,顾闻柯也不例外。

他拧眉放下,显然不明白冯庭对这个东西为什么情有独钟。

冯庭扒拉下墨镜,看他一眼,“工作忙完了?”

顾闻柯点头,“上午没什么事情了?”

冯庭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从躺椅上坐起来,委屈吧啦的说:“好几天没出门了,我都快发霉了,要不今天出去?”

顾闻柯笑她,“你天天日光浴,还发霉?”

冯庭说:“可不,都快晒成咸鱼了。”

“你再不带我出去,我都要交际障碍了。”

男人想了想下午的安排,也没什么盯要紧的事,主要跟陪她相比,好像什么事都不要紧。

“那我们去海钓?”

冯庭关心的点并不是海钓不海钓,而是只要能出去,她就可以,立马表现的兴致勃勃,点头答应。

顾闻柯往她身上扫了一眼,“腰伤怎么样了?”

冯庭如实说:“没大碍了啊。”

“那我们这几天就回国吧。”

解决好这边的事,她伤养的差不多,顾闻柯回国的计划,也到了不得不提上日程的程度。

公司那边一堆事务需要处理,如果再不回去,估计董事长都要亲自打电话来催了,董事长打电话,自然不是催那么简单,肯定要劈头盖脸一顿思想教育。

顾闻柯虽然现在是管理层的一把手,但上面有父亲压着,于公,两人是上下属的关系,于私,两人是父子关系,所以不管于公于私,顾闻柯都受制于父亲。

尽管他隐瞒严密,可姜还是老的辣,顾闻柯出国是为了一个女人的消息,终于传到董事长耳朵里。

最近几天董事会的董事们因为这个事情议论纷纷,顾闻柯的威信受损,老父亲还是很生气的。

除了父亲生气,母亲也有些不满,对自己丈夫抱怨:“别人到了这个年龄都在含饴弄孙,而我们呢,每天顶多有这些花儿鸟的陪着解闷,这还就罢了,怎么我听传闻说,闻柯为了一个小秘书,跑到美国不回来了?离婚这种大事不跟我们商量就算了,怎么还弄了个小秘书?”

父亲敛眉,“你说话能不能小声些?”

老太太抿嘴,左右看了看,这才住嘴。

董事长没心情再喝茶,起身回了书房,一个电话打到顾闻柯这里。

彼时顾闻柯正带着冯庭海钓,游艇在海浪中颠簸,他兜里手机就响了,今日气候不错,就是风大,在游艇上不方便讲话,顾闻柯一看是董事长电话,丢下冯庭从甲板上下来。

冯庭自从落水一次后,心里阴影还没过去,免不了有些畏水。

看顾闻柯进了游艇客舱,也跟着进去,男人回身看了看她,抬手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冯庭点点头。

男人这才拿出手机,给父亲打过去电话。

果然不出所料,老父亲在电话里,对顾闻柯一阵痛批,顾闻柯的手机漏音,字字句句传到冯庭耳朵里。

冯庭知道国内一些人对她评价不好,没想到评价这么不好,尽管董事长说的已经很委婉,冯庭也知道董事长在内涵她是小狐狸精。

顾闻柯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把音量调低,他来回踱步,走到沙发上坐下,语气恭敬的回复父亲:“不是别人的原因,是我自己的问题,这几天就回国处理公司的事情,您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中……”

一听自己儿子说大话,老父亲又上头了,开始新一轮的批评教育。

顾闻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模式,捏着手机一言不发的听着。

冯庭心里却还想着她刚才被说“小狐狸精”的事,认真检讨了一下,自己对这个称呼可真是不尽职,人家都说她小狐狸精,可从顾闻柯这次找到她,她还真没做几件小狐狸精应该做的事。

越想越委屈,总不能白顶了“小狐狸精”的称号,心里一个坏念头闪过,她勾唇笑了笑,朝顾闻柯走过去。

男人还在跟父亲讲正经事,她却拨开男人的手臂,面对面坐到了男人腿上。

顾闻柯没拒绝,不过担心被父亲察觉到异样,身子往后撤,冯庭不依,主动扑上去抱住他,鼻尖在他下巴上轻轻磨蹭。

顾闻柯刚转过去脸,又被她勾过来,紧紧搂住他的脖颈,耳/鬓/厮/磨,男人垂眸看她一眼,对电话里说:“嗯,我知道。”

又说:“知道的。”

冯庭仰起脖子,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这电话打起来没完没了,也不知臭老头什么时候发完火,她失去耐心,红润的嘴唇贴过去,堵住顾闻柯的嘴巴。

父亲说到什么,让他回答,顾闻柯嘴角动了动,提着眉毛无奈一笑,看一看冯庭,沉声“嗯”了一下。

父亲对这个“嗯”很不满意,“嗯什么嗯,说话!”

顾闻柯无奈的对冯庭挤了个笑,拨开她,才有机会对父亲说:“爸,我明白,我都知道……”

冯庭这个时候又贴过来,亲了亲男人的嘴角,在他耳边轻声评价:“老爷子一把年纪,脾气怎么还那么大?不应该啊,需不需要做心理疏导啊?八折优惠呢……”

顾闻柯败下阵,讨好一笑,捂住她的嘴,生怕这些话传到父亲耳朵里。

安抚好父亲,他挂断电话,这才松了口气。

冯庭就是为了捉弄他,电话打完,她也没兴趣再挑/逗,撑着他的胸膛,要从他身上退下来。

刚一欠身子,腰就被男人勾住。

“这样就想结束?”

冯庭一脸无辜的眨眼睛,“结束什么?”

顾闻柯刚才就有些不淡定,因为毕竟考虑到她身体不行,旷了许久,怎么能经得住这样的行为。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幽深的看着她,“自己点的火,就要自己灭,这是做人的基本。”

冯庭笑吟吟问他:“我点了什么火?我怎么不知道?”

嘴上说着不知道,手却往下探。

顾闻柯胸膛一阵剧烈起伏,深深地凝视她,不像以前那么内敛,更多的是享受。

冯庭轻轻咬住下嘴唇,一脸嫌弃的拿出手,噙着笑骂他:“老色批。”

顾闻柯低低失笑,不与她计较,握住女人的手,送到嘴边轻吻手背,目光看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暗示。

冯庭也不是忸怩之辈,最受不了男人这样的眼神。

身子立马一软,倒下来枕到他肩膀上。

“呸,明明是你勾/引我。”

顾闻柯笑了两声,用力把冯庭抱起来,往客舱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海浪拍打着游艇,船身在剧烈晃荡。

碧海蓝天,海鸟从头顶掠过,远处海天一色,景致这边独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非:对不起,我不应该立flag说要三更,本来以为可以的。还是状态不行。写三更太吃力了。文章快完结了。我尽量赶紧完结,最近几天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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