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这个女招待……”

归途中,在汽车里田原典太对时枝伍一说,“她迷上了崎山亮久。因为崎山从那以后,不跨’春香'的门,她把我叫到另外一间房间,托我将崎山拽来。那个象狐狸般的女招待是阿夏的朋友,是她领我去的。”

“呃一”时枝背靠在车座上,喷出来的尽是酒味。

“这事情真是碰巧了,又遇上迷恋崎山的女人。我倒想见见崎山到底是个什么样。”

“最初也许是崎山主动的。我详细问过,从去年春天起,崎山就到这‘春香’来吃吃喝喝,起先同来的是土木建筑的承包商,后来是五金公司,都是他的关系户,那两个麻将搭子是从去年七月才换的。”

“呃,那时候,他不是刚调到R税务署吗?”时枝愣住了。

“是啊,这些家伙们不上自已管区内的菜馆吃喝。据阿夏说,从去年春天起,崎山经常来‘春香’,爱上了阿夏,多的时候一星期内来三次。”

“简直玄咧!”时枝说。

“都是管区内的关系户业主付的钱。花自己的钱吃喝,玩女人,那随你的便,可是让人家掏腰包,太岂有此理了。他一定跟关系户业主说,上‘春香’吧!”

“碰上这样厚颜无耻的税吏算是倒霉了。强要人家‘供应’,并不认为这是贪污。”

“崎山总给阿夏一点小恩小惠罗?”时枝问。

“他骗阿夏,夸口说由某某公司出上一百万、二百万资金,让她开个小饭馆,税金方面,有他的面子在,不论哪个税务署,让他们减免一点。”

“阿夏上了当吗?”

“据阿夏说,她重情义,就是一辈子在这儿当女招待也没关系,只要崎山说句良心话,说罢哭了起来。”

“你瞧,要是真的被女人缠上了,可了不得。”

“可是,不知为什么,崎山从今年二月再也不进‘春香’的门了。野吉也不露面,当然那麻将搭子也不来了。阿夏说,那些人来不来跟他没关系,只是崎山不来使她太悲伤了。”

“为什么不打电话或写信呢?”

“崎山平时严禁她这样做。阿夏也不管这禁令,给R税务署打过电话,不是说不在,就是说出差了。她曾经用男人的名义写过信,也是杳无音信,阿夏最近灰心丧气,工作时心不在焉,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哭起来。”

“阿夏疯了吗?”

“她说,她对崎山是很够意思的。前些日子,有两位刑警拿了张照片来,问她认识不认识这个人,她怕对崎山不利,就说不认识。”

“什么?”时枝立刻坐起来问道。

“刑警拿着那张沼田嘉太郎被杀害的现场照片,来问过她,以后又问过她好几次,她坚持说不认识。当然刑警并不知迫受害者姓沼田。”

“唔。阿夏见过沼田嘉大郎吗?”

“她说,去年年底,她出去给客人买烟时,有个很象照片上的人叫住她,偷偷地问她崎山君在里边吗?后未她把这事告诉崎山,崎山立刻变了脸色。”田原把从阿夏那儿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告诉给时枝。

“这太有意息了!”时枝拍拍手道:“你是不是接受了阿夏的委托?”

“那当然接受罗。我还给她一张名片,不过我没给她打保票。”

“这怎么都行。总之,这个女人的出现太好了。也许她会帮我们的忙。”

“你打算利用她吗?”

“是埃没有办法,为了大义名分只能这样做,她能把崎山、野吉的两个麻将搭子的真相告诉我们也行埃”

“不,这个恐怕她真的并不了解,这始终是个谜。”

“别说这种泄气话。”时枝絮絮叨叨地说:“要是这个女招待能站在我们这边,以后经过细致的工作,总会有收获的。”

“可是这事情不简单啊,她要我把崎山拽了去,这是个难办的事。弄不好,我们的真面目倒暴露了。”时枝叉起胳膊,考虑了一会儿,说:“得啦,反正先去看一看这位法人税科科长崎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见了他,我们会想出好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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