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她尽数受了之后,卫檀生的手伸入惜翠衣衫内,压着那肚皮,另一只手搂过她,不让她有任何挣扎的机会,就这么肌肤相贴,紧紧地抱着她入睡。

腹下鲜明的感受,使得惜翠倍感羞耻和难堪,但心中的认知却还是很清晰。

她不能怀孕,她不能和这个世界建立太深厚的联系。

惜翠阖上眼,默默地想。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勉强坚持了那么久,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去多听,不去多看,也不去多想,她快要撑不住了。

惜翠其实是不大喜欢小孩的。只不过,她不知道在孕激素的影响下,她还能不能做到像现在这么克制,不付出多余的感情。

想到这儿,惜翠几乎想立即去喝药避孕,但碍于卫檀生在,她不好当着他的面有任何动作。

就算她再怎么迟钝,也能看出卫檀生他刚刚的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惜翠不敢再招惹他,只能硬生生地忍住,安慰自己不过只是这么一次,运气还不至于这么好,会闹出人命。

可是……

如果真的运气就这么好怎么办?

想来想去,都不得安生,再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这一晚上,惜翠睡得极不安稳,朦胧中,好像梦到了自己最害怕的场景。卫檀生正牵着个小人儿的手,两人一起站在前面冲她笑。她犹豫了一瞬,想要往前一步看个清楚,然而身后突然又传来一个女声。

“翠翠别玩手机了,过来吃饭了。”

惜翠一回头,就看见她家太后正端着菜往桌上摆,她家太上皇拿了整整齐齐三副筷子。

桌上饭菜,在灯光的照耀下,冒着腾腾的白气。

紧跟着,她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天光微亮。

四肢酸软,尤其腿间还停留着异样的感觉。惜翠偏头看去,卫檀生也已经醒了,正静静地看着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微笑着轻轻地说,“翠翠,早。”

晨光下,他发丝凌乱,脸上的粉都花了不少,因为昨晚咬着舌尖啧啧的亲吻,唇上的口脂也晕出了大半,化为唇角一抹飞扬的红。

他绀青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疲倦不堪。微笑时,一缕发丝垂落在颊侧,衣襟散落,颇有些慵懒的意味。

看着他,惜翠想说些什么,一时半会间却又想不到说什么比较好。

很快,她又说不出来话了,“女人”贴着她耳廓,搂紧了她,侧身挺腰又斜斜地擦了进去,裙裳垂下,挡住了咬合在一处的两人,只余裙摆上金线勾着的凤尾振翅欲飞。刚苏醒的身体还很敏感。惜翠唇瓣颤了颤,因这突如其来的深入,脊背弯缩得像一张弓,还是没能忍住,溢出破碎的轻吟。

“翠翠,”卫檀生敛着眼尾,低声重复着昨天的话,“给我生个孩子罢。”

脊背紧贴着滚烫的胸膛,重重帐幔中,远远看去,就像个年长些的佳人抱着妹子,亲昵地说着些小秘密,那裙裳和发髻凌乱摇荡,环佩钗饰叮当响,荡出水样的轻波。

昨日的狂态好像已化为了过眼云烟,结束之后,卫檀生神色如常地又亲吻着她额头,走到梳妆台前,给自己卸妆,拆下凌乱的发髻,换回男人装扮,再也没提昨天晚上和顾小秋的事。

“昨天……”惜翠握紧了手指,试探着再次开口,“那件事我……”

她觉得她可能还需要再挣扎一下,解释解释和顾小秋的关系。

卫檀生却走到她面前,低下来抚摸着她的脸颊,带着那常见的笑意,嗓音温醇,眸色如水玉,“翠翠,我不需要解释。”

一句话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惜翠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青年看着她,就像高坐在莲花台上的佛一样,俯看着众生。

和前两次一样,卫檀生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有关连朔和顾小秋的事都不了了之。

知道这个时候在他面前提这些没有用,反而更像是出轨之后的垂死挣扎,没有办法,惜翠只能暂时按下解释的想法,等他情绪稳定后,再打算和他好好谈一谈。

卫檀生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想要个孩子,这一次结束后没有再送上避子汤药,并且还隔绝了惜翠她自己去要汤药的可能性。

于此同时,她被卫檀生禁足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卫檀生吩咐下去,限制了她的自由,将她禁足在了府上。

顾小秋那儿的剧情暂告一段落,也不需要她这段时间再特地跑过去。惜翠算是顺从地默认了卫檀生的所作所为,待在府上哪儿也没去,平日里就去找黄氏说会儿话,闲时翻翻书,同时吩咐海棠帮忙留意顾小秋那儿的动静,免得他出事。

但有关怀孕这件事,惜翠还不想屈服,只能托海棠偷偷地去买避孕药,自己偷偷地喝,喝完再迅速毁尸灭迹,每次都像在打游击。

所幸卫檀生这几天似乎在忙着些什么,她都平安无事地喝了下去,不曾被他撞见。

听卫杨氏的意思,卫檀生他好像又有了出仕的打算。

他虽有腿疾,但此前却是曾面见过官家的,颇受官家赏识,也有清名在身,做个闲散的官职倒没什么困难。

对于卫檀生的决定,卫杨氏和卫宗林自是支持他,他们这个儿子天资聪颖,若真的有意在官场上打拼,倒真有可能搏出个结果来。

卫檀生每日早出晚归,惜翠早上帮他整理好衣衫,送他出门。白天随便找些事情干,到了晚上,提着盏绛纱灯,立在门前,等着他回来。

恍惚中,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守候着丈夫归家的妻子,平静而温馨。

不过,惜翠心知肚明,这些都是在粉饰太平。连朔与顾小秋的事不解决,就永远是埋在两人中间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将人炸得粉身碎骨。

虽然白天整日待在书斋里,但卫檀生还是在百忙之中,硬是坚持不懈地抽出了些时间,每晚努力耕耘。

俗话说得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打定主意要个孩子后,卫檀生每天都要按着她弄上一两次。他变态归变态了些,毕竟也不能一夜七次,金枪不倒。就算他天赋异禀,不应期比常人短,但昼忙夜忙,这么做下去难免也有些吃力。

惜翠她自己倒没什么。就是长此以往下来,她隐隐感觉这小变态脚步好像都虚浮了不少。撑着手臂翻身下来时,眼尾红红的,呼吸也比之前更急促,还咬着牙硬撑。

为了不被人轻易发觉,青年每日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整理妥当,束好发带,这才出门,看上去依旧清俊挺拔,风姿翩翩。

对于这个发现,惜翠也有点儿迟疑。

这小变态好歹也是原著男配,按常理来说,网文的男主男配不都是精力充沛,能折腾一天的吗?体力和耐力不该像他这么差。

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犹豫再三,惜翠还是选择保持了沉默,在床上时多多迎合他几分,让他少费些力气,回头该喝避孕药还是喝。

卫檀生到底不能将她彻底关在家里,过了几日,或许是听戏还没听过瘾,卫杨氏便叫惜翠和孙氏、黄氏三个一起去空山寺听俗讲。

出发前,黄氏染上了风寒,头痛得厉害,急得纪康平团团转,立即找来大夫,守在一旁嘘寒问暖,伺候汤药。

如此一来,黄氏是不能再和卫杨氏同行了,只剩下孙氏与惜翠作陪。

卫杨氏已经算是空山寺的老香客,儿子又曾在寺庙中修行,一到空山寺,便受到了和尚们殷勤地接待。

那知客僧还笑道,“当日寂空禅房,寺中还保留着,夫人可要去看看?”

一想到自己儿子之前待在山上,死活不肯下来。连带着卫杨氏也没兴致去多了解卫檀生在空山寺的生活,只说道,“今日便不去了,下次再过去看看罢。”

知客僧看她兴趣缺缺的模样,便不在多言。

惜翠跟在卫杨氏后面,沿着山道慢慢地看,这是她自从上次领便当之后,第一次回到空山寺。

山寺还是没什么变化,只是修缮过一番,气势更加宏伟。至于慧如和行真那几个故人,她没有打听的机会。

惜翠也想得开,能见到最好,见不到也不强求。

这回开讲的是个她没见过的陌生僧人,虽然年轻,但讲得十分流畅,言语平实幽默。台下人头攒动,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

孙氏和卫杨氏一样,也喜欢听这些,听到精彩之处,止不住地笑,“我看平日里就要多出来走走才好呢,整天闷着可怪没意思的。”

卫杨氏颇为赞同,转头对惜翠,面怀关切地道,“翠娘,你平日里性子太静,也该多出来走动走动,和旁的娘子们来往来往。多透透气对你这身子骨也有好处。”

卫杨氏的□□,惜翠顺从地受了,“多谢娘和大嫂挂心,翠娘明白了,日后定会多出屋走走。”

婆媳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中俗讲中的剧情,等到中午吃过斋饭,还是意犹未尽,难得出来一趟还想在庙中四处转转。

可能意识到惜翠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又或许是被黄氏弄怕了,担心她身体受不住。走了一圈,看惜翠面色有些苍白,卫杨氏雇了一辆马车,差人将她送回家去了。

她现在这具身体也确实有些受不住,一上车,惜翠感到有阵倦意袭来,靠着车厢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她被车厢外的动静吵醒的。

马车行驶到一半,在一处暗巷中被人拦了下来。

马车既然是雇来的,车夫也就不是吴府上的下人,眼见被四五个汉子围住,顿时心生俱意。

这几个人看上去身形虽然不是格外的健壮,但目光锐利,气质冷漠。车夫走南闯北,见的人不知凡几,一见眼前这几个汉子,便知不好招惹,忙好声好气,恭恭敬敬地问,“各位好汉有什么事?”

他们的目光却掠过他,看向了他身后的车厢。

在车夫忐忑不安之中,为首一个汉子总算出声,却也不是向他,而是朝着车内,拱手行了一礼,言语倒也算有礼。

“吴娘子,我家主人想请娘子过去见一面。”

惜翠在车里,醒过来后一直在留意着车外的动静。

惜翠:“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的名字不便详说,但娘子只要知道,我家主人姓鲁便够了。”

鲁深。

惜翠吃了一惊。

只听到一个姓,她就明白了过来,她认识的,想要见她的,除了鲁深还能有谁?想到当初鲁深那句“我会来找你的”,惜翠伸手打起了车帘,看向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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