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当场自尽还来得及吗?在线等,急。

卫檀生脸不红心不跳,微笑着看着她。

她平常就是靠看看小说打发时间,小说看多了,肯定也会看几本□□换换口味,这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会暴露在人面前啊!

这简直就是像把自己的性.癖暴露在了卫檀生面前一样糟糕。

也是怪她,看着kindle中这辛苦收集的电子书,一时没舍得删。

“我……不是……”

惜翠难得尴尬到语无伦次,硬着头皮走上前,想要把kindle拿回来。

但青年微微偏头,将kindle再度举高了点儿,疑惑地“嗯”了一声。

可能是因为紧张羞耻到了极致的缘故,她竟然一眼就看清了屏幕上,令人面红耳赤的文字。

“粗若儿臂”,“啪啪啊啊噗呲噗呲”,诸如此类,层出不穷。

卫檀生顺着她视线看去。

她看肉.文一向都是不怎么挑的,但这个时候看到这一段文字,惜翠尴尬到灵魂出窍,恍恍惚惚中,发出了来自内心深处的呐喊。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往哪里去?

“我……”

眼看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惜翠趁青年偏头去看屏幕上的那一刹那,鼓起勇气,头顶冒烟地上前一步,劈头盖脸去抢kindle。

但卫檀生何其敏锐,往后轻轻一仰,惜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指尖与屏幕擦肩而过,于此同时,脚下不稳,被桌脚绊了一下,由于惯性作用,将青年扑倒在了地上。

惜翠撑着双臂,才从刚刚这突如其来的事故中回过神来,就对上卫檀生明亮的双眼,目含笑意,薄红的唇秾艳绮丽。

惜翠愣了一下,赶紧抄起kindle起身就跑,就是腿还有点发软,在经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

好在她反应够快,一把扶住了门框。

甘霖娘。

惜翠疲倦地扶着门槛站起,头顶再一次飘出了一缕白烟。

……

但生活就是那样,就算再操蛋了点儿,总还是继续下去的。

她能躲得了初一,却躲不了十五,就算再尴尬,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还是要和卫檀生再见面。

做了点儿心理准备,催眠了一会儿自己,惜翠故作镇静地坐下,就是光顾着拨白饭还是出卖了她这波涛汹涌的内心。

青年面露笑意,故作惊讶地搁下筷子,体贴地询问,“娘子么不吃菜?可是今日烧得菜不合口味?”

这么一说,妙有也察觉出来了蹊跷,关切地问,“娘子是没胃口吗?”

对上女儿关怀认真的双眼,惜翠强作精神,笑了笑,“没事,我方才只是想了点儿事情。”

等这一顿堪比折磨的饭吃完以后,真正的噩梦算到来。

因为,卫檀生根本没有给她安排住处。

“你我本为夫妻,同吃同住,又有何问题?”青年解下发带缠在腕间,好似不解一般地询问。

“但让妙有瞧见了……”惜翠移开视线,垂死挣扎,“或许不太好。”

“她总是要知道的。”卫檀生不在意地笑了笑。

她吃完饭已经洗过了澡,该是卫檀生去沐浴。

卫檀生离开后,惜翠四下环顾了一圈。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而焦灼,这时候,人难免就会没事找事,想做点什么给转移转移注意力。看到那挂在钩子上的帐幔滑落下来,她走上前,想把那青纱帐重新挂上去。

但往床上走时,脚尖不小心撞上了什么东西

惜翠蹲下身,这才发现床底藏了个黄花梨的小箱子。

不知道这里面装了什么,竟然会卫檀生特地藏到床底。

箱盖半开中,隐隐间露出个白玉色的长东西。

虽然只露出来了小半部分,但经验丰富的惜翠,看了一眼猛地就明白过来。

这……这里面装的东西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吧。

犹疑了片刻,惜翠还是打开了那黄花梨的小箱,等看清箱子里究竟装了什么后,她世界观好像都被从头到尾刷新了一遍。

这箱子装得满满的,从小铃铛到各种颜色各种大小型号的玉.势,简直是种类繁多,花样百出,看得人目不暇接。

惜翠:这小变态为什么会在床底下塞这些东西。在这六年里,卫檀生他是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吗?!

正当她对卫檀生有了崭新的认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惜翠慌忙将盖子盖上了,想要推回去,但忙中出错,小木箱偏偏卡在了床底下,惜翠使劲了力气,这才在卫檀生进门的前一秒,将小木箱塞了进去,不过她这时候再想离开却来不及了。

惜翠靠在床前,尽量镇静了神情迎向卫檀生的目光。

被他这么一看,惜翠口干舌燥,紧张得手心都有些冒汗。

她和从前一样,并无任何分别,每每心虚之时,总会故作镇静地迎上他的目光,干净而透彻的眼睛像温和的湖水,但藏在袖间的手,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卫檀生目露笑意,将目光从她身后收回,故作讶异地问,“翠翠?你坐在这儿做什么?”

惜翠:“这儿……”

小木箱顶在脊背上咯极了,惜翠又往后压了压,胡乱地回答,“这儿坐着舒服。”

“我刚刚看床下铺着的毯子,或许很舒服。”

这借口简直拙劣到惨不忍睹,惜翠根本没抱希望卫檀生会相信。

但卫檀生却笑了一下,也跟着她席地坐了下来,认真地感受了一会儿,“坐上来确实舒服。”躺着更舒服。

屋里的窗户半掩半开,月光洒落在床前,两人并肩而坐,确实挺温馨的,前提是她后背上没顶着个罪恶的木箱。

卫檀生不说话,惜翠的思绪又忍不住慢慢发散。

那木箱里的东西,总不能是给他自己用的吧?

难道是给别人用的?惜翠其实不太相信,卫檀生这人会在别人身上用这些。

还是说这箱子其实是别人寄存在他那儿的。

正当惜翠胡思乱想间,坐在她身侧的青年蓦地开口,“翠翠,你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惜翠决心揣着明白装糊涂。

卫檀生不去管她这演技,只挑唇问,“翠翠,你便没有什么想问的吗?”眼见卫檀生确实没打算配合她,将这件事体面地揭过去,惜翠犹豫了片刻,开口问,“这……都是你的吗?”

“这的确是我的。”

惜翠:……没想到。

“但我这些东西,如何比得上翠翠你平日里看的那些。”

惜翠:“……”

“让我想想。”青年翘起唇角,嗓音清越地一项项慢慢盘点。

惜翠整颗心也跟着他不紧不慢的语速,悠悠荡荡地吊在了半空中。

“太监?”

“蛇妖?”

卫檀生每说一个,惜翠的头就往下埋得低了点儿。

她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没脸见人了。

卫檀生杀她。

“和尚?”

卫檀生颇为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微笑道,“翠翠,你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和尚,你何必去看这书中的。”

他说的那正是他今天看过的,妖僧就地正法狐狸精女主。

他轻轻巧巧地伸手,又将她脑袋掰正了,那唇角扬起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很认真也很细致地在观察她,观察她每一寸肌肤,每一缕发丝。

惜翠只能企图靠牵牵裙子,整理胸口,来掩饰她这心头滔天的尴尬。落在青年眼中,就像只淋了雨的翠鸟一样狼狈地在梳弄自己的羽毛。

卫檀生:“比起那所谓的蛇妖、树妖,翠翠,你来自异界,倒更像个……”青年沉吟一瞬,煞有其事般地笑着说,“翠鸟所化形而成的鸟妖?”

惜翠抬起头:你才是鸟东西好吗?

但在看清卫檀生在做什么后,一时间,惜翠又忘记了自己打算说什么。

卫檀生一本正经地将她头按下去,空下另一只手低眉去解自己的衣襟。

“昔日世尊割肉喂鹰,我为佛弟子,也应如世尊一般,慈悲为怀,以身饲妖。”

衣衫滑落,赤.裸着胸膛的青年僧人弯唇微笑,解下了腕上的发带,合掌念了个佛号,“高娘子,小僧来降妖了。”

翠鸟精垂死挣扎了一会儿,扑腾了两下,就被杏色发带束缚住了动作,落入了青年僧人的怀中,僧人掐住了她的腰身,指尖落在她腰上,像窜起了一点儿火苗,霎时便卷起火舌汹涌而上。

他低头看了眼扶在她腰上的五指,她今日穿了件缥碧色的薄纱裙,腰上掐着抹鹅黄色的裙带,在他手下,像是春日新结的柳黄。

青年抽去她腰上的裙带,抬眼笑道,“翠翠,你是我的佛。”

在他耐心地摩挲之下,她的脸也渐渐地涌上了抹奇异的潮红。

卫檀生将她搂得更紧了点儿,附在她耳畔,一边眉眼弯弯地欺身而上,一边慢条斯理地轻声说,“你既是我的佛,那这便是……观音坐莲了。”

听着卫檀生口吐一波接一波的骚话,在这起伏之间,惜翠膝窝软得直不起来,面色通红,脑中只剩下了三个字在不断盘旋。

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审核君能放过我,给您磕头。

——

小变态和翠翠互相被刷新认知。

我越写越觉得小变态太骚了,金♂刚♀杵降妖伏魔,骚话张口就来。

这回是真的快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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