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没有搭理戴良的话,看向滕导问:“导演,你也是这么看的吗?”因为喉咙 发炎,他的说话声音略显沙哑,没有平时悦耳。

滕导:“有选手在比赛期间查出来下了毒,这事我必须要给大家一个交待。时飞,你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事不是你干的吗?”

时飞笑了,笑得极其不屑,说:“他一句怀疑我,我就需要提供证据证明我自己?若是证明不了,是不是说明我就是这个凶手了,节目组查事情就这样查的吗?”

戴良上前两步,手指着他说:“不是你还有谁?整个节目组就你最有这个动机了。”

时飞扯着嘶哑的声音说:“我倒觉得你的嫌疑更大。”

戴良怒道:“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呢。”

时飞:“怎么不可能。你们俩都是待定选手,庄辛然的喉咙不能唱歌了,最有可能顶上去的人就是你,这样的动机还不够吗?再退一步说,就算我真看庄辛然不顺眼,我也没必要挑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吧,毕竟原本今天要公布待定选手的晋级名额,庄辛然能不能过关都不知道呢,我何必多此一举。就算真要下手也应该等他确定晋级了再做对我比较有好处吧。”

众人听着时飞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

“你,你你简直放屁,我和辛然情同手足,我怎么可能会害他。”戴良气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的浮起,表情狞狰。

“自古以来,情同手足又相互陷害的事情还少吗?正是因为你们情同手足又同住一个宿舍,你下手才更方便。”时飞反驳着。

何小北拿了一瓶水来给时飞喝,担心他说了这么多的话,会影响到恢复喉咙。  “你花言巧语利害,我不跟你争这些。”戴良强压下胸口的怒气,看向滕导说:“滕导,我要求检查时飞的房间,只要这事是他做的,总会留下证据的,搜一搜就会有线索出来。”

“你宫斗剧看多了吧,真是我干的,我把毒药留在宿舍里让你查?你脑袋是光长着显高的吗?”时飞又拿起水喝了两口,话说的有点多了,确实有点难受。

何小北说:“我相信飞哥不会做这种事的。”

郁子行摆着一张高贵厌世脸开口道:“我也觉得时飞不会做这种事情,就凭戴良一番话就搜查宿舍,太不尊重人了,你们这是属于冷言冷语。”

“……”面对成语知识匮乏的某归国子弟,何小北想了想凑到边上小声的提醒着:“是蛮横无理。”

郁子行:“都差不多意思。”

滕海宁将双手摆在身后,拿出总导演的气势说:“有人在节目组里出了这种事情,我做为总导演必须要查清楚事情真相,对你们的人身安全负责,否则一天不抓到凶手,大家也无法安心比赛。当然,既然要查了,我不会只查时飞一人的宿舍,为了表示公平性,我会将所有人的房间都查一遍。”

滕海宁的话落下,底下的选手明显都表现出了抗拒的样子,任谁也不愿意这样被人怀疑搜房间的,却一个个也不敢反抗。

戴良看着时飞,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得意,时飞你等着完蛋吧。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下的毒,最后被时飞躲过了,那水还变成了被庄辛然给喝了。

想到送他到医院里的痛苦,戴良就是阵阵心疼着。

这事全怪时飞,要不是他也不会有这些事情,既然下毒未能毒到你,那起码也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幸好他早有准备。

大家都站在原地等待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的心情越来越不安,比赛期间出了这样的事情,谁的心里都会不安的。

一些关系好点的人低头交耳着。

“你们说不会真是时飞干的吧?”

“不好说,这个事情我也不好乱说,目前看来确实时飞的嫌弃最大。”

“难道戴良的嫌疑就不大吗?我觉得时飞分析的挺在理的呀。”

“静观其变吧,不管是谁只希望快点查清,和这样一个恐怖的人天天住一幢楼太可怕了。”

来参赛的选手基本还是学生居多,没怎么出过社会,哪怕平时心里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没有心思歹毒到会给人下毒的地步。

对于他们来说,下毒弄坏别人的嗓子已经是难以想像的事情了。

在这样紧张又诡异的气氛当中,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有工作人员返回来了,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滕海宁首先问:“查出什么来了?”

工作人员说:“查到了,搜出来了一包毒药,随行的医生确认过和庄辛然所中之毒是一样的。”

戴良的嘴角微勾起,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阴霾,时飞,这下看你怎么抵赖。

滕导黑沉着脸问:“在哪个房间搜出来的?”

工作人员看了眼旁边戴良的方向,说:“在戴良的打包好的行李箱里找到的。”

刚刚还信志满满的戴良,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寸寸龟裂掉,怒吼着:“你胡说,怎么可能是在我的行李箱里搜出来呢?”

时飞扯着那公鸭嗓,啧啧啧道:“太可怕了,戴良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么卑鄙的小人,亏你平时装的一副和庄辛然关系那么好的样子,原来你还藏了这么深的心思。”

戴良怒道:“我放你狗屁,你张嘴就喷屎是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害辛然。”他恨不得把辛然捧在手心呢。

时飞耸了耸肩膀说:“可毒药是在你的行李箱里找出来的,你怎么解释?”

工作人员这将打开手机说:“我有拍下了当时的照片。”

将翻出来的手机照片递给滕海宁。

滕导看完后,一脸黑沉的看了眼戴良,这时其他工作人员拿来了投影仪,滕导将手机交给他们,很快白色的墙上投放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人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塑料袋,袋子里有着小半袋的白色粉末。

再往下翻是另一张照片,一个打开的行李箱里,有人的手从一件绿色的衣服外套口袋里摸出来这个透明塑料袋子。

虽说从图片上看不出什么来,大家也知道就是这东西害了庄辛然。

“太可怕了,这么大一包,对方是想要把我们全部都毒哑吗?”

“他这是打算自己晋不了级,也让别人干脆不能比赛吗?”

“还不知道庄辛然的嗓子能不能恢复呢,你说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我记得当初他和时飞闹矛盾时,庄辛然站在他这边还导致被罚过呢,现在却忘恩负义的背后捅一刀。”

“他自己干了这种事,怎么还好意思栽赃给时飞呢?差点就信了他的话。”

“你们别胡说,我没有,这事不是我做的。”戴良着急上前两步想要解释,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罗杭你信我,咱们平时每天一起吃饭训练,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戴良和一个平时玩得比较好的选手解释,希望他能够相信他。

结果罗杭见到戴良过来,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一副深怕也被连累下毒的样子。

不止他,那一片的人全部都退后了两步,一脸警惕的看着戴良。

时飞站在那里看着戴良那着急又激动的某人,眼神淡淡的。

前世他被戴良陷害时,也是这样四处跟人解释,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大家只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现在他将自己曾经所受的还给戴良,让他也尝尝被人冤枉又不被世人所相信的样子。

戴良突然眼神落在时飞的方向,双目赤红的说:“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在栽赃陷害于我对不对?”

他的声音很大,几乎要把屋顶给掀翻了一样,凶恶的眼神如同一只猛兽一样。

“宿舍的走廊上有监控,完全可以查我有没有进过你的宿舍。”时飞清了清自己沙哑的嗓子,对滕导说:“滕导,我喉咙疼就不说话了,我相信这事你会解决好的。”

戴良转头看向滕导,着急解释着:“滕导,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我,这事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的,肯定是时飞陷害我的。”

那边工作人员说:“刚才我们查房时,顺便也有查了监控,发现时飞和你们宿舍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入你们房间。倒是让我们查到了,时飞和何小北他们的3号练习室里面还有两瓶也是被下了药的维C水。而今早凌晨四点多,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戴良曾经进去过。”

平时练习室里都是有跟拍VJ一起的,选手们开始一天的练习了,VJ也会拍着。

早上四点多,基本上的选手都没有醒,VJ当然也不会去跟拍。

不过走廊上是有安装着24小时的监控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没有进去过呢,而且……”戴良很肯定这事就是时飞干的,之前给他喝的水,他没事变成庄辛然有事,这事就和他脱不了干系,偏偏他又没有办法说出来。

而且他之前明明拿打电话花钱请一个会电脑的朋友将那个时间段,3号练习室走廊附近的几台监控器里的画面给删除了。

他还特意让人把那段视频传给他看过,到他出现时监控录像里的内容还是之前的画面,不仔细看甚至都发现不出来。

这会怎么又变成能看到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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