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说了那样的话,对于生宝宝这件事,林述依旧没有提起特别大的兴趣。

每晚的避孕措施,做得比谁都严谨。

乔西宁气得想咬牙。

“林述,你这个小人!”

自己是快乐了,结果连一点快乐都不给她。

“嗯?”

林述俯身,重重地咬了下乔西宁的嘴唇。

乔西宁咬唇瞪他,气冲冲的。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林述总会长手长脚地压制住她,用亲吻和动作,堵住她所有不甘的声音。

这样持续了两三个礼拜。

乔西宁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做点什么。

这天晚上,林述出门,买回乔西宁想吃的甜点。

别墅静悄悄的,也没开灯。偶尔有风吹过,扬起落地窗帘。

空气中的味道很香。

像是有人不小心打翻了香水。

照往常,乔西宁应该已经扑上来了。

林述将甜品放在玄关处,就要上楼找人。

还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余光有黑影一闪而过。

乔西宁像猫一样,轻巧地跳上了林述的后背,双手紧紧地缠着他的脖颈,脆生生地叫他:“哥哥,你回来啦。”

林述不知道乔西宁又要做什么妖,感受到她柔软的躯体,和似有若无的馨香,浑身下意识崩紧。

想把她从身上拉下来。

可又舍不得。

他开口,嗓音喑哑:“东西给你买回了了。”

乔西宁哦了一声,贴着他耳朵说话,“但我现在不想吃。”

林述的眼神清明了些,问她:“想吃什么。”

他脚步一动,似乎想重新出门,买她想吃的东西。

“我想吃别的。”

指尖刮过他滚动的喉结,像在暗示,“我想吃的,你不用出去买。”

林述脚步一顿。

乔西宁双腿缠紧了些,“林述,你怎么不抱着我,我都快要掉下去了。”

“嗯?”他没听清。

“你刚刚是在发呆吗?”乔西宁问了句,又说,“快抱我,我要掉了。”

他刚刚在想。

乔西宁说的想吃别的,是吃什么。

他的……?

见他一动不动,乔西宁又催促:“快点啊!”

嗓音里,有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紧张和羞恼。

林述手臂往后一弯,捞起乔西宁的两条细白的大腿。

不经意的,擦过她的身体。

毛茸茸的。

尖尖的柔软像是会动,贴着他的手背,隔靴搔痒。

林述呼吸一窒。

他垂眸,瞥见自己的右手背上,贴着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尖。

猫尾逼真极了。

“你……”

他开口的声音,含着沙似的。

“喜欢吗?”乔西宁靠他更近了,咬着他耳朵,湿漉漉的,“特地穿给你看的。”

白色的窗帘,被风轻轻吹荡开。

林述膝盖磕在沙发沿上,轻轻解开她胸前的系带。

客厅内的温度适温。

她全身都是白色的毛茸茸,后面一根灵巧的尾巴,像是自然而然从身体里长出来的一样。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开的灯。

柔蒙的灯光下。

林述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

前襟系带的款式。

像是拆开了,独属于他的礼物。

林述俯身。

黑影压了下来,笼罩住乔西宁。

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空出一只手,去翻茶几下的柜子。

床头柜,浴室,玄关……为了以备不需之需,都放了一些生活用品。

“别拿。”

乔西宁轻喘气,起身一把抓住林述的手腕,制止他想要拿生活用品的手。

“林述,你答应我的,要和我生宝宝。”

乔西宁的眼睛乌黑清亮,眨也不眨地盯着林述。

眼底的渴望,几乎就要流泻出来。

林述叹了口气。

收回了手。

扣——

抽屉被人合上了。

乔西宁牵了下唇,凑上去亲了一下林述的右脸颊。

一路吻到了他的下巴。

笑得很开心。

看她这样。

林述也忍不住勾了下唇。

算了。

她开心就好。

之后的几次,两个人再也没有做过任何的避孕措施。

好像自然而然地,就达成了备孕的共识。

就这样持续了两三个礼拜。

直到某天晚上,乔西宁坐在餐桌上,闻到桌上海鲜的味道时,有点反胃,忍不住直干呕。

她才反应过来。

自己近阶段的努力是有成效的,她可能已经怀孕了。

但林述不知道。

他脸色有些难看,眉头皱了起来,“去医院?”

“我没事。”

“就是林述,”乔西宁眼睛弯弯的,“你可能,要当爸爸了。”

乔西宁这一两个月为了怀宝宝,无所不用其极。

家里也备着验孕棒。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的时候,乔西宁已经把验孕棒拿了出来。

而此刻。

验孕棒慢慢地,浮现出第二条线。

“不是可能了。”

乔西宁将验孕棒递给林述,“第二条线出来了。林述,你真的要当爸爸了!”

林述低眸。

默不作声地盯着手中的验孕棒。

慢慢地收紧。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刚刚一瞬间掀起的异样,全被她的喜悦冲散了。

乔西宁的确很开心。

她甚至都顾不上林述了,拿着手机,和亲朋好友们一个个报喜。

一点都不像之前的乔西宁,会做出来的事情。

“对啊,我刚刚吃饭的时候,突然就想吐,我就怀疑是不是怀孕了。”

“不知道多久了啊,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

“啊!我们改天出来买一些小衣服吧……没事啊,管他男的女的,我先买着……”

林述站着门口。

看乔西宁躺在床上,翘着腿满脸兴奋。

“等会等会,我调整一下坐姿。”

乔西宁对电话那头说道。

“没有啊,我刚刚翘着腿躺着的,对胎教不好。”

别墅里很安静。

只能听到乔西宁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兴致勃勃的,喜悦的,惊奇的……各种各样的情绪。

他走过去。

拿过她握在手中的手机,温声道:“睡觉了。”

“诶,时间不是还早吗?!而且我还没和她们说完话呢……”

自从为了生宝宝,他们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点上床睡觉的。

可现在,她十有八九已经怀孕了啊!

没必要再那么早休息了。

乔西宁抬眼,觑见林述的脸色,转而说道:“你把手机给我一下,我和她们说一声。”

“西宁,怎么了?”

那边,乐向晚和方新雨的声音同时传来。

“没事,林述叫我睡觉了。”

“哟哟!”

方新雨大喊了一声:“你都怀孕了,悠着点啊。”

“你想什么呢!”

乔西宁和她们笑骂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林述接过她的手机,拿出去放在了外面的客厅沙发上。

关灯。

上床。

卧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过了两分钟。

乔西宁往林述的身边动了动。拿起林述的手臂,搁在自己的腰上,脑袋搁在他身上。

“林述。”

“嗯。”

“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林述的呼吸轻轻的,似乎就连呼吸,都听不见了。

乔西宁继续说道:“我感觉你今晚好像很不开心。”

“我怀了宝宝,你不开心吗?”

明明她之前,都已经能感觉到,林述态度的变化。

没道理的呀。

林述低声否认:“没有。”

“你别骗我,”乔西宁侧身抱他,“你晚上都没说过一句话。”

林述话少是少。

但从不会像今晚这样。

林述抿唇。

半晌,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开心呀?”

乔西宁问:“我有了宝宝,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乔西宁很是疑惑。

乐向晚怀孕的时候,傅随很开心。

方新雨怀孕的时候,顾简也很开心。

怎么到了她这儿。

就变成不一样了呢。

林述是不开心的。

突然的。

乔西宁想到了什么。

“林述,你是不是吃宝宝的醋了?”

答案似乎,也不用等到林述亲口说出来了。

林述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夺走她的视线。

而她今晚,顾自地沉浸怀了宝宝的喜悦里,根本没顾得上照顾林述的情绪。

“你别担心啊林述。”

乔西宁仰头看他,目及他线条流畅的下巴,认真开口:“就算有宝宝,我还是最喜欢你。”

一晚上自我较劲的情绪,被她一句话轻松地化解了。

林述扣着她腰的手,收紧了些。

像是要把她嵌入身体里。

“林述。”

乔西宁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对宝宝,可能没有多大的感情,但你能不能,试着喜欢宝宝?”

林述低头。

轻轻地亲了下她饱满的额头。

“好。”

林述对怀孕生小孩这件事,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乔西宁喜欢,最后才会决定生。

现在,她又开了口。

毕竟是他和乔西宁孕育出来的生命。

流着乔西宁一半的血液。

可能眼睛,可能鼻子,也可能嘴巴……总有像乔西宁的地方。

他也会试着去喜欢。

第二天。

林述陪着乔西宁去了趟医院。

检查报告显示,乔西宁已经怀孕了三个礼拜了。

“新生命是很脆弱的,新手父母在日常生活中,一定要小心得再小心。房事尽量节制……”

额。

乔西宁觉得,这后半句话,才是医生想要说的重点。

“嗯。”

乔西宁红着脸,含糊地应了声。

倒是林述,脸上的表情变都没变,还泰然自若地询问孕妇的注意事项。

从科室出来。

已经接近早上十一点。

林述低声问:“中午想吃什么?”

医生说了,孕妇的情绪都是很敏感的,要保证她生活上的舒心。

营养方面也要跟上。

孕妇需要营养,肚子里的宝宝也要。

怀孕的第三周,乔西宁还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也不挑食孕吐。

听了这话,只挽住林述的手臂,随口道:“你做的。”

别墅里,每天都有人日常配送新鲜的瓜果蔬菜。

自乔西宁搬来后,配送的,都是些乔西宁喜欢的。

林述没再多问。

只想着回去挑着给她做几样。

林述和乔西宁牵手离开的这一幕,被不远处的相机拍了下来。

发到了网上。

【@橘子周刊:今早十点,林述携同乔西宁现身某医院妇产科,乔西宁孕态明显,疑似怀孕……】

底下的评论也是层出不穷。

【你火眼金睛啊,看出乔西宁孕态明显了?你拍的照片哪里看得出是妇产科了?你说妇产科就是妇产科了?】

【去个医院都能yy,服了你们这些蹭热度的营销号了。】

【你是乔西宁肚子里的宝宝吗?不然你怎么知道她怀孕了啊!】

【远离作品,远离私生活,不懂吗?】

……

网上发生的事情,乔西宁都不知道了。

为了宝宝,她现在已经合理控制——使用电子产品的时间,避免超强度的辐射。

“林述。”

晚上睡觉前,乔西宁扔给了林述一本童话书。

童话书看上去有点年头了,书页被翻得翘了起来。

乔川知道乔西宁怀孕,陈妈自然也知道了,下午特地煲了汤过来的。乔西宁便拜托她,顺便带了本童话书过来。

“我现在不能玩手机,你给我念童话书吧。”

“……”

“我之前看网上说了,这样对胎教好。”乔西宁摇了摇他的小臂,撒娇道,“你就念嘛,林述。”

她经常临时性地冒出一些想法。

林述不得已,总是要配合她。

林述调高了房间内的温度,又帮乔西宁盖好了被子。

他靠床坐着,翻开了手中的童话书。乔西宁的脑袋就搁在他的腰腹上,呼吸清浅。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

——《海的女儿》。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童话故事。

还挺令人惋惜的悲剧。

林述的声音,低哑磁性,有种奇异的特质。

他咬字清晰,语气平淡。在寂静的空间下,透露了股不易察觉的温柔。

气氛太好了。

乔西宁忍不住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从此之后,小人鱼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林述合上了童话书,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

嗯……?

乔西宁猛地睁开眼睛,移动了下身体,躺在他腿上和他对视。

“结局不是这样的吧?林述,你怎么还给人改了结尾啊?”

林述却没解释。

轻手轻脚地,将乔西宁挪回了她的位置。

“孕妇不能熬夜,睡觉了。”

乔西宁听到这话,想起了早上医生的嘱咐。

也没了和林述争辩到底的心思,急忙闭眼睡觉。

林述轻轻地关上灯。

借着月光,细细地临摹乔西宁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才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小人鱼,像是他一部分的投射。

只不过他。

终究云开月明。

于是。

熟记于心的故事结尾,在脱口而出的时候,不自觉地,就变了个味道。

隔天。

乔西宁又出门,和方新雨逛街买宝宝的衣服。

小孩子的衣服款式很多,乔西宁看了个眼花缭乱。

只要是好看的,可爱的,喜欢的,她顺手就拿了。

方新雨在一旁看得有些呆。

“你这胎是怀了两个嘛,怎么男的女的都拿了。”

“没啊。”

乔西宁笑了下,“我就都拿一些。”

方新雨抱拳,“有钱人。”

乔西宁自己,其实都还只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肚子里怀了一个宝宝,这种感觉十分奇妙。

小孩子的衣服都小小一个,袜子更是差不多巴掌的大小。

乔西宁觉得太可爱了,没忍住,就开启了疯狂扫货的模式。

“你想生男孩,还是女孩啊?”方新雨问。

乔西宁应了声:“我都可以啊,男孩女孩都一样。”

“林述呢,你就没问问他啊?”

乔西宁摇了下头。

林述答应生就不错了,还能和她探讨这个问题?!

乔西宁腹诽着。

在林述过来接她回家的时候,却忍不住开口:“林述,你说,宝宝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林述开着车,偏头看了她一眼。

乔西宁换了个说法:“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林述没什么反应,言简意赅的:“你生的就行。”

男孩女孩,其实都可以。

只要是乔西宁生下来的,就行了。

乔西宁满意了。

凑过去,亲了他脸颊一下。

她安静了两秒。

又开始在座位上动来动去。

林述不得不分出点精力,放在乔西宁的身上。

“怎么了。”

“林述,我问你一件事啊,你老实告诉我?”

“你问。”

“在你心底,我和宝宝谁重要啊?”

孕妇的心思,总是这么的敏感,瞬息万变。

前一秒能说你能不能喜欢宝宝,后一秒也能吃宝宝的醋,问一句——我和宝宝在你心底谁重要。

乔西宁是知道,林述对自己的感情的。

原本她也不可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只是刚刚,和方新雨逛街的时候,就谈到了这样的话题。

方新雨问:“林述呢,你就没问问他啊?”

乔西宁摇了下头,“没啊。林述原本不想要宝宝的,我千磨万磨,才怀上的。”

方新雨看着她的肚子,叹了口气。

大概也猜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也还好啦。”

方新雨安慰乔西宁,“很多男人之前也不喜欢宝宝的,觉得宝宝吵闹,还影响了夫妻之间的相处。等到后面宝宝生下来了,抱在怀里有了实感,恨不得一颗心都给宝宝了。”

怕乔西宁不信,方新雨又说道。

“顾简就是这样的。他现在都不出门了,我叫他逛街也不肯,就在家里陪着宝宝。宝宝一哭,跑得比我还快,恨不得把宝宝二十四小时拴在裤腰上。”

“林述现在不喜欢宝宝,”方新雨一顿,继续道,“可能之后,会比你还喜欢宝宝呢。”

方新雨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可乔西宁当真了。

一想到之后。

林述因为宝宝忽视她的模样,乔西宁都觉得要窒息了。

“我和宝宝谁重要啊?!”

乔西宁盯着林述,不愿错过他脸上每一分表情。

眼珠乌黑,像是测谎仪,防备林述伪装的谎言。

林述没有犹豫:“你比较重要。”

虽然可能知道他的答案,但看他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乔西宁心满意足之余,心里甜滋滋的。

然而问题永无止境。

“为什么啊?”

“我先喜欢的是你。”

不喜欢的话。

他甚至不会和乔西宁结婚,自然也不可能生小孩。

乔西宁嘴角扯了下。

可是很快,又瘪了瘪。

“林述,之后呢,宝宝出生后呢,”乔西宁问他,“你会永远先喜欢我吗?”

林述点头,“会。”

在他眼底。

与任何人相比。

乔西宁永远排在最前面。

因为林述的话,乔西宁心情好。晚上回去,特地多喝了一碗汤。

这样几天下来,营养充足,人都跟着小胖了一圈。

只是很快。

在怀孕的第六周,乔西宁开始孕吐得厉害。

什么都吃不下,一吃进去立马就反胃吐出来。刚刚养了没多少的肉,又给瘦下去了,甚至比之前的更瘦了。

林述给乔西宁捏腿的时候,看着她孕吐下纤细的两条腿,眉头紧锁。

他现在有点怀疑。

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答应乔西宁生小孩。

“林述。”

乔西宁动了动脚踝,转移他的注意力,“孕妇都这样的,吃了吐吐了吃,等到第三个月就好了。”

“肚子饿吗?”

她晚上只喝了一碗粥,林述怕她饿得睡不着,影响睡眠。

“不饿。”

乔西宁摇头,“我虽然晚饭没吃多少,但下午吃了挺多东西的。”

虽然都吐了出来。

但她没说,不想让林述太担心。

“明天想吃什么?”

为了照顾乔西宁,又不影响夫妻俩的空间,陈妈一直来回两头跑。后来,乔西宁怕她上了年纪太累,让她回乔家待着。

乔西宁不会做饭。

那自然的,任务就落在了林述的身上。

林述专门研究一些美食,整天变着法地,增加营养做给乔西宁吃。

“都可以。”

乔西宁也不挑剔,“你随便做就行,反正我都吃。”

吃了也会吐。

结局都是一样的。

幸好。

到了第三个月的时候,情况渐渐变好了。

肚子越来越大。

乔西宁一改头两个月的作风,疯狂进食,看什么都想吃。

只是体重,仿佛严格控制在了一个区间内,稳稳地维持住。

“林述。”

乔西宁把碗递给他,让他盛今晚的第三碗米饭。

林述扫了眼她鼓鼓的肚子。

“不是我想吃,”感受到他的视线,乔西宁急忙撇清关系,“是宝宝饿了。”

林述盛了小半碗。

乔西宁接过,脸上表情严肃,“你发现没有,我最近太能吃了。你说,我是不是怀了个三胞胎?”

乔西宁煞有其事。

“一个比一个贪吃,一点都不像我。”

她绝不承认。

是她自己想吃的,而不是宝宝。

林述看着她,也不拆穿。

从善如流地应了声,“嗯。”

乔西宁朝他竖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奖。。

“那你真厉害。”

“一下就让我怀了三个。”

林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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