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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家现在这情况就是阴盛阳衰,家里一个老太太五个小姑娘,惟二的两个男人,晏褚一年到头有一小半的时间总是在外面挣钱的。

因此平日里,不论是老太太也好,还是晏元宝的几个姐姐,都有意识的给他灌输男女的不同,生怕把这个弟弟养的和小姑娘一样。

或许是矫枉过正,也导致元宝小朋友一听自己或许要穿上粉红色的衣服,当即就委屈了,在他的潜意识里,粉红色就是姐姐们喜欢的颜色,就好比在选择碎布头缝在衣服上的时候,姐姐们都喜欢色彩鲜亮的,而他更偏爱蓝色浅灰色褐色等更沉稳的颜色一样。

这一点,也和晏褚平日里的穿着有关,作为家里唯一一个男性长辈,晏元宝总是会下意识的模仿爸爸的穿着打扮,晏褚是绝对不可能穿粉红色衣服的,这让晏元宝怎么能接受自己穿粉红色的衣服呢。

孩子审美方面的事晏褚还真没办法插手,更何况他本人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潜意识里也总觉得粉色玫红色之类的颜色,就该是小姑娘穿的,当然他也不觉得男孩子如果喜欢粉红色喜欢那些活泼艳丽的色彩有什么不对的。

因此这次在给家里重新采购布料的时候,他就买了好几块颜色的布料,其中为了小儿子考虑,还买了一块适合他这个年纪的小男孩的天蓝色的布料,只是那块布料被装在袋子的最下面。

搞清楚晏元宝难过的点,晏褚哭笑不得的将那块天蓝色的布料从袋子低下翻了出来,晏元宝也察觉到自己似乎哭的太早,闹了一个大乌龙。

“还男子汉不穿粉红色,男子汉遇到事情会像你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哭哭啼啼没?就算是要哭,也得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哭啊。”

晏褚无奈帮那个小肉团子擦了擦眼泪,可不能让他养成觉得自己只要哭哭闹闹就能心想事成的毛病。

“我是男子汉。”

晏元宝撅着嘴闷声闷气地补充了一句。

“那你既然不喜欢粉红色,为什么不提早和爸爸说呢?”

晏褚有些疑惑既然儿子从那天听到他和奶奶的谈话就知道了他要给家里换布料的事,那为什么不提前就找他说清楚呢。

“因为家里没钱,等元宝攒好买布料的钱了,就能买自己喜欢的布料了。”

晏元宝对着手指头小声说到:“现在我还小,等元宝以后有钱了,会给爸爸还有奶奶买好多好看的衣服,每个样子的衣服都来好几件,什么颜色的都有。”

晏元宝拍了拍爸爸的肩膀,以后他就生一个孩子,到时候一定能省下很多钱来,就能给爸爸还有奶奶买好东西了。

“元宝真是乖孩子。”

晏褚眼神柔和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也没告诉他,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他爸有钱。

他在晏金和晏珍姐妹俩面前扮演的实际上就是上辈子的原身,甚至辛苦程度,比起原身来还差了一小截。

作为一个普通男人,能够在妻子去世,家庭压力巨大的情况下破釜成舟,毅然决然的辞去铁饭碗的工作,然后南下经商,所承受的精神压力是巨大的。

他不同于晏褚,有了十几个世界的生活经验,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很多人觉得倒爷能挣钱,觉得这一行当除了要承担一定的风险,所得到的利润确是巨大的,可他们都没看见这风光背后的心酸。

第一次去深城的时候,即便有一个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亲大姑帮扶,原身依旧走了很多弯路。

他被骗过,损失了很多钱,为此他不敢住招待所,只敢在公园的长凳上或是搭着雨棚的窗檐底下睡觉,深城的物价太高,他就靠从家里带去的那些干粮度日,不敢吃的太多,很多时候就靠水混个水饱。

做倒爷这一行是很讲究门路和消息的,为了知道哪个市场会有新货,哪家工厂会向外出售一些略带瑕疵但不影响使用的廉价商品,他一次次和人卖笑,一次次不讲自尊的讨好别人,即便这样,他的收获也很少。

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常常只睡三四个小时,有时候不确定哪些市场会有新货,他干脆不睡觉,在几个市场来回奔波,即便是万籁俱寂的深夜也同样如此,就怕错过了半夜货车往仓库进货的场景。

就这样,他一步步在深城站住了脚跟,每次带回家的货物也越来越多,甚至在九十年代初,在最好的时机开办了属于自己的工厂,靠着从深城学来的办厂经验,将这个小工厂发展成后来的当地标杆企业。

这样一个男人,谁能不对他说一声佩服。

只可惜,他同时也有一部分男人的通病,那就是对着家人报喜不报忧,尽量营造自己光鲜亮丽,以及伟岸的父亲的形象。

他从来不和儿女抱怨自己在外工作有多不容易,因为对孩子们早早就没了娘的亏欠,他在儿女们面前展现出来的就是你们爸爸很能干,你们爸爸很能赚钱,他能给他们最好的生活的模样。

因为不能时常陪伴在儿女的身边,他能做的就是给钱,给很多很多钱,自己舍不得吃穿,把赚来的钱全都花在了儿女的身上。

加上他每一趟从深城来总是能带来南边最时兴的衣裳,能带来许多现在最紧俏的商品,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晏家的生活条件一跃成为周边人家里最好的,而孩子们常年跟着奶奶一块生活,在老人的纵容下,也越发失去了往日的分寸。

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下,富裕的家庭矛盾渐生。

那个时候,姐弟们都已经长大了,五个姐姐都忌惮家中唯一的弟弟,生怕爸爸赚来的万贯家财最后都被他夺走。

弟弟也反感五个姐姐,觉得自己是家中的独子,晏家所有的一切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几个姐姐嫁人之后,就应该和家里的一切财产都没了干系。

这样的矛盾也不是铁板一块,五个姐妹同样互相猜忌。

大姐觉得自己付出最多,父亲的财产她能占姐妹里的大头,二姐三姐觉得自己从小就不受重视,作为补偿,几个姐妹里她们才是最需要金钱支援的人,双胞胎同样如此,因为弟弟的缘故,使得她们姐妹早早就没了妈妈的疼爱,她们姐妹俩才是爸爸最该心疼的。

基于每个人的小心思,他们各自找着理由朝原身要钱,就怕自己要的少了,就便宜了其他兄弟姐妹。

没人觉得原身挣钱会不会累,他曾经的言行给孩子们留下了固定的印象,那就是他挣钱是很轻松的,既然这样,给他们再多的钱,也是应该的。

原身是标准教育下长大的男人,他疼爱女儿,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觉得儿子才是他的传承,因此在财产的划分上难免有偏颇。

到最后,女儿们嫌弃他重男轻女,指责他妄图引起他的愧疚好多得到一部分财产,唯一的儿子嫌他给的不够多,居然还把家里的财产给了姐姐们那么一大份,因此抱怨他。

到头来,他辛辛苦苦一世,没有任何人感激他,在所有人的心里,包括那些得到了他很多照顾的亲戚心里,他居然只是一个有钱却吝啬的人,在儿女的眼里,他重男轻女,好坏不分,也是个十足蠢笨的家长。

这一次,晏褚只是让儿女们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不易,同时也比原身更加注重在孩子们教育上的投入,孩子们就有了和上一世完全相反的改变。

可以说上一世的结局,纵然有孩子们的问题,原身也不是全然无错的。

但也不是说正确的教育只能基于贫穷的基础上,穷有穷教育,富有富教育,那些富裕的人家一样能够教导出德才兼备的孩子,归根结底,只是原身在表达对孩子的疼爱的时候出了问题,这一点,和家境的好坏无关。

只是因为顺应原身的要求,所以他不得不扮演一个贫穷的爸爸。

虽然他知道,他真的很有钱。

******

时光如梭,在之后的几年里,剩下的四个孩子也陆陆续续跟着晏褚去了趟深城,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了爸爸的不易。

加上晏褚平日里的教育,没一个人觉得这样的爸爸太没用,反而都被激起了强烈的进取心,希望能够依靠自己,改变家里的现状,并且能够让爸爸早点退休,过上优渥的老年生活。

“其实咱们家现在的条件也不差了。”

晏褚没打算装穷装一辈子,潜移默化中,他也在悄悄的改变家里的生活水平。

比如在家家户户都有了彩电之后,晏家也迎来了家里第一台电视机,比如家里的伙食从最开始的四菜一汤,每个礼拜只有一次吃荤菜的机会变成了现在的六菜一汤,每餐都必然有一碗肉或是一盘鱼。

“爸,我们都知道着呢,只是我们现在也不小了,也能帮家里做一些事了。”

晏金安慰爸爸说道,作为家里最年长的大姐,她已经大学毕业了,当初她考上了医科类大学,现在在省城一家医院里当儿科大夫,每个月,她都会上交三百块钱当作家用。

虽然这笔钱不论是晏褚还是老太太都不会动用,只会攒着在她出嫁的时候添到她的嫁妆上。

这些年物价上涨的很快,城镇人均月工资已经达到了七百块钱,晏金作为大夫,工资水平也是处于上层的,每个月的工资在一千二左右。

晏家的姐弟都十分早熟懂事,每一个孩子在成年后就自觉的拒绝了家里给的生活费,加上几个年长的孩子念书的时候国家还是包大学学费和生活费的,可以说在最小的晏元宝成年以后,家里基本就没有太大的开支了。

到了双胞胎姐妹和晏元宝这个时候,虽然国家不给交学费和生活补贴了,可这方面的支出光靠姐弟几人的兼职收入也已经尽够了。

可能是小时候看的书够多,晏元宝在稍微长大了一些后就培养起了写作的爱好,一开始只是在儿童报刊上发表日记散文,后来在晏褚的鼓励和点拨下开始写起了小说,现在他的笔名也已经小有名气了,正在连载的中长篇小说每千字都能收到八十块钱的稿费。

对比现在的物价而言,这样的千字收入已经算是行业的中高层了,他现在也就十九岁,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性,未必不会成为金老爷子这样的大家。

至于双胞胎姐妹俩因为对色彩敏感,且喜爱绘画的缘故,在初中的时候就报名了绘画班,报名的钱是姐妹俩和元宝这个小作家弟弟借的,那时候晏元宝靠着十块二十块的稿费已经攒了一笔钱,是家里最有钱的孩子。

现在姐妹俩靠着给报社寄插画,偶尔给服装厂画设计稿赚点零花钱和生活费,也不需要家里的长辈操心了。

因此虽然家里的生活条件这些年也在改善,可是上到晏金,下到晏元宝,全都认为只是因为少了他们几个孩子的开支的缘故。

“爸,你现在也不年轻了,以后就待在家里吧,要是觉得无聊,我和二珍再攒点钱,给你开一家小杂货店,轻松又省事。”

晏珍去年就毕业了,现在是一名光荣的中学教师,姐弟里面读书最好的要数老三晏珠了,中途跳了好几级,虽然年纪比两个姐姐小,学历却是最高的,现在已经是研究生了,还有读博士的志向。

晏金想着开一家杂货店的本钱并不需要很多,她这两年的存款加上二妹攒下来的钱,也够了。

这些年各地的经济都开始发展起来了,原本具有优势的南方货品不再称霸整片市场,属于倒爷的时代,也早就过去了。

姐弟们看着爸爸和以前一样,总是隔一段时间去一趟深城,虽然每趟回来的时候神情都很轻松,也总是能带来不少货品,并且很快用他自己这些年积累的销售渠道售卖掉,可是姐妹们都清楚,即便这里面还有差价,但也不会太多了。

她们两个年长的姐姐已经开始挣钱了,要不是顾及爸爸一家之主的威严,她们都想直接接过家里的担子,让爸爸早点退休了。

晏金和晏珍姐妹俩的想法并不算奇怪,很多人家都是这样的,家里兄弟姐妹多,年长的兄姐就自觉承担起养家的任务。

可真要说起来,晏褚今年也就四十五岁,远不到需要在家修养的年纪。

晏金是医生,也辅修过一些心理方面的学科。

她知道像她爸爸这样的长辈被儿女需要了大半辈子,忽然间让他退下来,从家庭的供给者变成需求者会造成一定的心理落差,严重点的,会消磨他的意志和斗志,因此晏金觉得就算让爸爸休息,也得一步步的来,首先就是让他放弃倒爷这份工作,换一个更清闲的。

开一个小卖部就挺好的,受众就是周边的邻居,只需要卖一些生活必须品以及一些孩子们喜欢吃的零嘴就好了,进货量不需要很多,但是赚的钱也足够家里的一些开支。

要是还嫌闷,可以在小卖部再装一台电视机,到时候租一些影片,也是个很好的消遣。

晏金已经开始替她爸想好了晚年生活,看爸爸不怎么在意的模样,纠结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爸,我们几姐弟也大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不用顾忌我们的。”

当初她们妈去世的时候,爸爸也才二十七岁,这个年纪的男人,完全可以再娶。

只是因为担心后妈对前面的孩子会不够尽心,尤其是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多少都会有私心。

他们爸爸就单了十几年,一直没有再娶。

一开始,姐弟们确实也是不想有陌生的女人来占据他们妈妈的位置,也怕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现在长大了,也更懂得爸爸这些年的不易了,反而就不会纠结那么多,只要那个女人好,只要爸爸喜欢,他想要再婚,也无所谓了。

“我能有什么想法?”

晏褚无奈,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相信了。

“其实这些年,爸爸也做了一点小买卖,每趟去深城带来那些货物售卖,只是顺道的事,现在,家里的存款也攒了不少了。”

晏褚试探着说道,他想看看这些孩子对他的话有什么反应。

“爸,我们都有钱呢。”

几姐弟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以晏元宝为代表,对着晏褚说道。

“你挣的那些钱自己该吃吃该喝喝,想干啥干啥,只要不让自己太辛苦就好了。”

“真不要?也不想问问爸爸这些年攒了多少钱?”

晏褚老神在在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存折,摆到桌子上再次发问。

“我们姐弟有手有脚的,哪里会眼红你的钱,只要你和奶奶健健康康的,我们就放心了。”

翡翠姐妹俩拿着那本存折放到爸爸的手里,连打开看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这些钱我就先不给你们了,反正等到我百年以后,剩下多少钱,都是你们姐弟平分的。”

他那么有钱孩子们都不稀罕,晏褚将存折放回了口袋里,这可不是他小气了,是孩子们自己不要的。

而晏金等人却想着,这些年倒爷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爸爸就算能攒钱,又能攒下多少呢,加上当初买下这套小院就花了不少钱,之后好些年都在还债,真正开始攒钱也就是这些年的事。

恐怕就算攒下了钱,数量也不会多。

别看爸爸平日里教育他们姐妹很有一套,自己还挺骄傲的,非得他们姐弟都承认他有钱不可,还没老呢,就已经开始闹老小孩的脾气了。

一家人和乐融融的,陆爱花今年已经快七十了,牙齿都掉光了,几个孙女孙子孝顺,凑钱给她定做了一副假牙,刚刚适应呢,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群晚辈,咬了一口苹果,真甜。

******

兄弟姐妹在一块,不可能永远不分离的,他们都有长大开始自己新生活的一天。

晏金在二十六岁那年嫁给了她的大学同学,也是毕业之后的同事。

晏珍紧随其后,嫁给了同校一个老教师的儿子。

晏珠在读完研究生后选择了出国读博士,她也是所有姐弟里走的最远的,定居在了英国,嫁了一个法国的男人。

翡翠姐妹俩成了国内外小有名气的设计师,直到三十多岁了,和各自的男朋友分分合合,丝毫没有步入结婚教堂的意思。

晏元宝赶在了两个姐姐之前结婚,他的妻子是他的粉丝,两人通过长期的书信沟通,最后奔现,交往,结婚,一步到位。

老太太走在她八十九岁那一年,那时候她已经看到了家中第四代曾孙曾孙女的出生,去世的时候面上都是挂着笑的。

在老太太去世的第二年,兄弟姐妹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他们又迎来了父亲的病危。

胃癌,上辈子的原身就是因为这个疾病去世的。

只是上一世在他痛苦的进行治疗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的陪伴,即便有,也只会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问起他是否还有别的私产,用言语暗示他不要偏心。

钱钱钱,所有人谈论的都是这个字,甚至因为治疗的高额费用,那些孩子以及那些这一世被早早摆脱的亲戚,都希望能早点出院。

反正都已经是晚期了,治与不治,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一世不一样,从晏褚诊断出癌症晚期的时候,所有在外工作的孩子都回来了,包括已经在英国定居的晏珠。

六个孩子,在不同领域都有各自的发展,他们给他找了最权威的大夫,最好的治疗环境,每个孩子轮流陪伴在他生旁,生怕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爸爸就有了什么闪失。

“我应该提醒他每半年做一次检查的。”

晏金很懊悔,在他们各自成家后,不可避免的将很大一部分精力转到了自己的小家庭里,而忽略了和奶奶一块住在老宅子的爸爸。

早知道这样,当初即便爸爸拒绝,她也应该强制要求爸爸搬过去和她一块居住的。

“大姐这怎么能怪你,我们姐弟都有责任,小时候要不是为了照顾我们,他不用为了省点钱靠着馒头烧饼撑过每一趟火车,也不用宁可饿着肚子,一个成年男人却每天只吃两三个馒头,爸爸的胃,一定是那些年熬坏的。”

晏珍抹了抹眼泪,自从长大后,她就没有哭过,更何况是当着小辈的面。

“小时候我还不懂事,和爸爸骗钱就为了滑冰,我要是乖一些,爸爸没准每一餐能多吃点东西了。”

姐弟们纷纷往自己身上找理由,仿佛这样就能够让自己好过一些。

大夫说了,爸爸体内的癌细胞已经完全扩散开了,他现在每活一天,都受着巨大的痛苦,即便是最好的药物治疗,保守估计,也就是这十天的事了。

明明爸爸还那么年轻,姐弟几个都没有做好失去他的准备。

“晏先生。”

在姐弟六人带着丈夫/妻子以及孩子围在晏褚的病床旁,给他讲着关于孩子们的趣事想要他能够开心一些的时候,五六个西装笔挺的男子走了进来,看上去都是来头不小的精英。

“你们是?”

晏金看着来人,站起来疑惑的问道。

“我们是来处理关于晏先生委托我们办理的遗产分配的。”

为首的律师冲着病床上已经枯瘦如柴的男人点了点头,对着在场的几个子女说道。

“遗产?”

晏金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就爸爸那点钱,怎么还需要出动这么多个律师。

“晏先生的遗产包括京沪深三个城市的二十七间不动产,其中包含商铺、写字楼、别墅以及度假屋,银行基金三千五百万,股票两千七百三十二万,以及若干上市公司持股,还有晏先生委托我们处理的他名下的几个电器公司,因为担心几位无法处理公司事务,这些公司已经尽数转手,共换的现金三亿七千万。”

一项项财产被报出来,姐弟几个已经完全石化了,他们没想过,好几次爸爸说他很有钱,不是开玩笑的有钱,而是真的很有钱。

仔细琢磨着,似乎每一次爸爸说他有钱的时候,姐弟们都为了不伤爸爸的自尊心,让他存着那些钱自己花,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不是吹牛啊。

现在京沪深的房子多贵,这些遗产加起来,恐怕六七亿不止吧。

姐弟里最有钱的畅销小说作者晏元宝也就一两千万的身家,他还觉得自己挺了不起了,结果连爸爸的零头都没有达到。

“这些遗产,按照晏先生的委托,其中的一半捐献给了五个慈善机构,剩下的一半,会在他确认死亡后平均六份,分给他的子女。”

律师对着晏金等人说道,在宣读完晏褚定下的遗嘱后,又看了晏褚一眼,晏褚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话的赞同。

“那我宁可这些钱我一辈子都拿不到,我只想爸爸好好活着。”

不可否认,听到这样巨额的遗产,几姐弟心里都忍不住激动了一下,毕竟即便捐献了一半,六姐弟平分剩下的,每个人也会立马变成千万富翁。

可是等激动过后,想到这是爸爸临终的馈赠,又立马觉得这些财富,来的不是时候了。

“这辈子,能够拥有你们这些孩子,我很开心。”

晏褚拉着离他最近的晏翡的手,笑着看着这些子女说道,因为疾病的困扰,短短一句话,也说的分外艰难。

“不是的,能成为你的孩子,才是我们的幸福。”

晏翡摇摇头,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早点结婚的,长辈们最盼望的就是孩子们都能幸福,虽然爸爸从来就没有催促过她们结婚,但是心里恐怕还是留有遗憾的吧。

“你们介意我没有通知过你们就捐献了一半的财产吗?”

晏褚扯了扯嘴角,轻声问道。

几姐弟摇摇头,如果人生真的有因果,他们希望这份功德能够全都加在爸爸的身上,下辈子,他当孩子,他们当父母,能够将这辈子他对他们的好,全都回赠回去。

“那就好。”

晏褚笑了笑,他冲着几个孩子招了招手,将几个孩子的手一个个叠在一块,然后又将自己的手盖了上去。

保持着微笑,永远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画面在这瞬间定格。

“欢迎回到系统空间。”

007看了眼晏褚,也看了眼这个任务世界定格的尾幕。

它或许知道十七号宿主为什么能无往而不利了,每一个任务世界里他都付出了真心,以真心换真心,自然也能得到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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