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骂,是朋友之间的玩笑,乔乔不用太过介意。”陆衔洲安抚他。

乔烬分不清这个,祝川一贯又浪,说话口没遮拦的,远远没有傅教授给他的好感,不过他习惯了听陆衔洲的话,还是点了点头。

陆衔洲的手机响了下,他起身去接。

乔烬坐在沙发上,自己的手机也响了,不过是微信的提示音。

周诉发了一个躺在地上哭,眼泪淹没自己的表情,“乔美人啊,救救哥哥好不好啊,求求你。”

乔烬甚少见他卖萌,眼睛微弯的笑了下给他回复消息,问他怎么了。

周诉说:“我接了一个家教工作,就是,教那小孩儿跳舞,但是我女朋友她最近生病了,我没法去,你能不能替我代几天课?”

乔烬犹豫了下。

周诉说:“就三天,我保证,要不是真的穷,谁会愿意在寒假这么美好的时刻里接家教呢。”

乔烬不忍拒绝,答应了。

“崽儿啊,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就这么着了。”

“不行。”

晚饭的时候乔烬忽然想起来这件事跟陆衔洲说,被他一口回绝,委屈巴巴的低下头,“可是我……已经答应了。”

陆衔洲把碗搁在桌上,“先斩后奏都会了?果真是长大了。”

乔烬见他脸色沉下来,忙不迭摆手:“不不不是的,就三天,没、没事的,我以前也跟周诉去教人跳舞的。”

陆衔洲脸色还是没好转,寒假这么好的时间他竟然要出去教人跳舞?而不是留在家里陪他。

乔烬小声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衔洲嘴硬道:“没有,我是担心你,这段时间的新闻沸沸扬扬的,难免有些神经病,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那我带默默去?”

陆衔洲沉默:“……”他就不能说带他去?陆默这个小兔崽子能干嘛,真要遇到危险一脚就能送墙角去。

陆默适时的见缝插针给他亲叔叔设绊子,“我可以。”

乔烬眯眼一笑,然后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问陆衔洲:“好不好?我下次一定、一定先问你,周诉对我很好。”

“随便你们。”陆衔洲被这两个人气的说不出话,周诉对他好,自己对他就不好吗?

乔烬洗完澡,紧张兮兮的攥上门把手,恐惧和排斥填堵在心口,他实在是怕陆衔洲折腾他。

每次都撑的他感觉已经在极限上了,稍稍幅度大一些又顶的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那种无法言说的感觉让他本能恐慌。

他又没出息,回回哭,第二天起来嗓子都是哑的,弄得他每次看到李阿姨眼神的时候都不敢抬头。

头一次那天在舞蹈室里,他把镜子弄得脏兮兮的,之后的每次过去跳舞都不能直视镜子,索性都不跳了。

他也……太过分了。

那次是第一次,陆衔洲不知道他那么紧,自己又太大,把他弄伤了一点,红肿外翻可怜兮兮的收缩。

他也愣了,给沈医生打电话问了药,喂他吃了,又在他P股底下垫了枕头,吓的乔烬以为还要做,哆嗦着往前爬。

“不许动,给你上药。”陆衔洲握住他的脚踝将人拽回来,挤了药膏用指尖慢慢地送了进去,温柔的涂抹上药。

“我自……自己上行吗?”

“你确定?”陆衔洲还真就拿着他的手带到了地方,让他自己往里送药。

乔烬扭头看他:“你别……别看。”

“乔乔,我哪儿都看过了,现在才记起来害羞是不是晚了一些?”陆衔洲握着他的手指,轻轻试探,感觉他抖了一下。

“听话,你自己不会容易把自己弄伤,我来帮你。”

乔烬脸颊通红,再迟钝也知道什么叫做床上事,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敢动,双手死死地攥紧床单任由他的手指细致抹药。

记忆太过深刻,乔烬深吸了几口气,拧开卫生间的门出来,结果陆衔洲不在。

他的睡衣还摆在床上,人却不知道去哪儿了,他松了口气。

陆衔洲从书房回来,一推开门就差点栽倒。

床上鼓起一个小包,仔细一看还一动一动的,他关上门隔绝了信息素的气味,尽量让自己忽视,走过去伸手拽了拽被子。

没拽开。

他用了点力,一揭开被子便看到他满面绯红,眼圈通红的张口吸气,双tui交叠在一起不得其法的摩擦。

陆衔洲被惊了一秒。

他就去书房处理了几件事这小孩儿就快把自己的发情期搞出来了,他自己在房间里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乔乔。”

乔烬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抱。”

陆衔洲失笑的握住他的手指将人拉了起来,让他半跪在床上,抬高他的下巴,问他:“我是谁?”

“师兄……”

“不对,重说。”

“陆先生?”

“想挨揍?”

乔烬迷惘的看着他,显然是忘了那天在舞蹈房哭着喊自己老公的事了,便诱哄着他再叫一声。

他声线本就软,再带着糯糯的哭腔,简直像是毒品。

乔烬瞪大眼睛,不好意思叫出口。

陆衔洲捏着他的下巴,压低声音说:“宝贝儿就叫一声,好不好?”

“老……老、先生。”乔烬结结巴巴半天,实在是叫不出来,害羞的眼圈通红往他怀里躲。

陆衔洲差点一下子失手把他掐死,什么老先生,十岁而已,有那么老吗?

“不叫罢了。”陆衔洲摸摸他的脸,稍稍停顿了下,然后说:“快过年了,我这几天要去出差,回来之后带你回冯家一趟。”

“出差?很远吗?”

陆衔洲意外他竟然没有先问回家的事,而是问了他出差地方远不远,欣慰的笑了下说:“还好,三天就能回来,我把宁蓝留下来送你去上课。”

乔烬多少知道宁蓝是陆衔洲的得力助手,少了她等于少了只手,忙摇了下头说:“不、不用的,我自己能行。”

“确定自己能行?”

乔烬点点头,其实他撒谎了,如果是宁蓝去的话,他是不是就不用带那些他没见过的姐姐去了。

宁蓝姐姐喜欢医院里那个一脸淡漠的韩医生,不喜欢他的师兄。

陆衔洲第二天一早便走了,到底还是把宁蓝留下了,早上来接人。

乔烬旁敲侧击的问她陆衔洲是怎么去的,往常宁蓝都会说很多,这次却只是问什么答什么,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他到底也没问出陆衔洲带的那个丘斐是什么人。

人小鬼大的陆默少见的没插话,乔烬攥着手沮丧的叹了口气,把心里那点几不可察的酸味咽回了心底。

等他下车去了学生家里,坐在后面的陆默才从平板上抬起头,“他吃醋了。”

宁蓝伸手往后敲了他脑门一下,“废话,我能看不出来吗。”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丘斐阿姨是陆衔洲的秘书。”

宁蓝眯眼一笑,“醋,还是陈的好吃,刚酸一点儿就揭盖儿就酿不好了,得等他酿陈了亲自跟你叔叔说,那才好吃呢。”

陆默撇了撇嘴,“你们这些大人真恶心。”

宁蓝又在他脑袋上补了一下,“小兔崽子,我也带了你那么长时间了,没大没小。”

乔烬不是很擅长跟人交流,但是这家人脾气不错,看起来挺温和的,说话进退有度没有过分热情。

他表明自己是代替周诉来上课的,对方便礼貌的自我介绍又让孩子跟他打招呼。

乔烬轻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紧张不适,语速放的很慢,尽量让自己不结巴,“那我……带他上去了。”

“哎好,乔老师请便。”

学生是个小男孩,看上去比陆默大一些,有他腰那么高,看起来也是个古灵精怪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一上楼。

小男孩站在把杆旁边微抬下巴问他:“你会什么?”

乔烬来之前看过周诉给他的资料,这小孩儿学的舞种以及脾气之类的,知道他是个小少爷脾气,吃软不吃硬。

“还、接着周老师教你的进度学吧,我不教你其他舞种。”

“我不喜欢芭蕾舞。”小男孩扯了扯身上的舞蹈服,嫌弃的撇嘴,“一点也不帅,跟小姑娘一样。”

“你不喜欢……跟你爸爸妈妈说,换一个。”乔烬斟酌着说:“你还小,换还来得及。”

小男孩皱起眉头,“喂,你怎么不哄我,你应该说这个舞蹈的好处,然后逼我学,说你是为了我好。”

乔烬想起陆衔洲的话,别人的话不该成为影响你的绊脚石,他们的否定和决定,应该让你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当时不理解,这一瞬间忽然明白了,便稍微转换了下用词说给了他听。

小男孩冷哼了声:“我才不听这些大道理。”

乔烬第一次自己给人上课,这小孩儿又不太听话,让他有些焦头烂额,出来的时候衣服都快湿透了。

晚上陆衔洲打电话来,他听见声音的那一秒委屈的眼睛都红了,糯糯的喊了声“师兄”说想他。

陆衔洲把电话挂了,下一秒便拨了个视频电话过来,乔烬低下头说:“你别看……”

“好,我不看,只许乔乔看我我不看你。”陆衔洲真就闭上了眼睛,声音温柔的问他:“今天上课怎么样?”

乔烬沮丧的说:“不是很好,我觉得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我教不好,很对不起周诉和他爸爸妈妈。”

陆衔洲听他断断续续零零碎碎的说完,自己在脑海里整合了一下,大致猜出来这小孩提前叛逆了。

“下课的时候他跟我要了微信,是不是对我很不满意,不想让我给他上课了?”乔烬费解的想了想,又说:“他还问我多大,是觉得我太年轻了不能做他的老师吗?”

陆衔洲呼吸一窒,一股危机油然而起。

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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