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陌生的气息在初宁耳边, 让她手臂当即起了层鸡皮疙瘩,忙往后退了两步。
后面是墙,她退得着急, 一下子撞到了背, 疼得脸色一白。
此时,她才看清楚, 扶着她在她耳边说话的是三皇子,而整个屋里也只得三皇子一个人。
不是说还有二殿下和四殿下的?
他们人呢?!
初宁觉得不对, 外头已经是兵刃相交的声音,她还隐隐听到了吴馨宜几个人的尖叫。
“安宁表妹别怕, 外头有侍卫, 即便有刺客, 也讨不到好的。”三皇子朝她走了两站, 伸手要去拉她,“你离我近些,万一有人冲进来了, 我也好能护着你。”
“三殿下,其它两位殿下呢?!”初宁往侧边又缩了缩。
他话的不对。
一会说有侍卫在, 刺客讨不得好,一会又是有人冲进来。
前后矛盾。
三皇子自然察觉到她的警惕。之前没有细看过她,只觉得她长得好, 如今靠得近了,发现何止是长得好。
面若银盘, 杏眸潋滟,朱唇嫣红润泽,正被她轻轻抿着。少女怯,少女娇, 再配着腰间一掌宽的束带,身形纤细无比。
这样一绝色,他竟是到现在才发觉,更是被她这种怯弱防备的样子迷住,是男人最喜欢的样子。
三皇子眼神变有些许迷离,他是历经人事的,最懂女人的滋味,手亦不由分说朝还要躲的初宁抓去。
他声音带着让人觉得危险的沙哑:“安宁妹妹,二哥四弟到后边方便去了,你还是靠我近些的好。”
外头的打斗声还在继续,初宁见他神色不对,根本不敢让他靠近自己,转身就往再远的地方跑。
她往后跑的时候发现后边居然还有个小门,似乎是能退到后院去。
初宁跑到跟前,犹豫了一下,外头有歹人,她跑出去不就相当于是送死?!
三皇子并没有追得太紧,反而不慌不急,慢慢踱步往她那儿去:“妹妹可不能开门,万一后头有歹徒,冲进来可就不妙了。”
初宁抿抿唇,见他步步逼近,觉得越发诡异,但很奇怪地反倒镇定下来了。
她抿着的唇就扬了个浅浅的弧度,梨涡若隐若现:“我自然不会开门的。”
三皇子见她这会在笑,也不躲自己了,眸光一转,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那哥哥也陪妹妹坐会吧。妹妹这份临危不惧,倒是叫人敬佩。”
“三殿下谬赞了,是殿下在这里,我才安心的。”
初宁依旧浅浅笑着,暗中却攥紧了手,手背上都是因为他的那声笑起了一粒一粒的疙瘩。
三皇子倒也没有刚才要抓她的举动了。
她不反抗,温温顺顺的,他倒没有那种动粗的兴趣。女孩子,多半是要哄的。
而且他相信这宋初宁也是个聪明的,他假装贴心地问她:“初宁妹妹站着不累?我给妹妹搬把椅子吧。”可说着又没有动,而是提起牛马不相及的事情来,“知道我要娶侧妃的事?”
他提起这个,初宁心中警铃大响。
果然三皇子有问题。
她半垂着眸,看到门上的木栅,外面再危险也不及这个三皇子危险!她手慢慢背到身后回道:“十五那晚不就是娘娘们给殿下相看的。当然是知道的。”
“可我并没有看上的,那些人都不及初宁妹妹一分。”
三皇子赤|裸裸就把自己心思说了,初宁手一抖,下刻手指就勾到木栅,没有犹豫一点一点推动。
她还是低头轻声说:“我没懂听殿下是什么意思。”
刚才还喊她封号安宁,现在却是一口一个初宁妹妹了,她听得恶心!
偏偏现在她也不敢激怒他,万一要是激怒了恐怕更难于脱身。
三皇子又是笑:“没听懂没关系,可初宁妹妹不想你爹爹官复原职吗?你嫁我,我想办法帮你爹爹在重审的时候平反。初宁妹妹难道不想知道你爹爹怎么入的狱?”
她父亲怎么入的狱?!
初宁心中一震,诧异抬眼看向他,脑海里是十五那天晚上内侍说的话。
她有些慌,因为她已经猜到了真相。
偏三皇子为人自负,只当是戳中她心事,而且她搬到公主府长住,搞不好就是因为怀疑徐三了。
换了是他听到那些话,他也得怀疑徐三的动机!
初宁心中大骇,大口喘气。
三皇子又说道:“当年这事和徐砚是脱不了关系,你不信随便派人暗中去打听打听,到现在街坊里还传着他出卖兄弟那些话。你先前在徐家也真是委屈,一点也不知道谁才是贼人,但现在开始,我护你好不好。”
“你......嫁我,我一定帮你爹爹官复原职!”
说罢,三皇子突然就迈步上前,初宁惊得忙又加快手中动作,稳住他说:“殿下,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我嫁不嫁你,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事实再明显不过,那天晚上的就是受三皇子指使。她不能慌,不能露出端倪,三皇子肯定有原因才挑拨她和徐三叔,还要她嫁他!
难道当年父亲的事......也与他相关?!
初宁努力让自己镇定,看到三皇子神色玩味,而她也感觉到了门栅已经歪斜,她快能打开门了。她咬了咬唇,继续周旋道:“殿下若真想娶我,就该是与公主殿下才说,我爹爹不在,一切都听公主殿下的!”
“那初宁妹妹这是应下了吗?”他又站了起来,有些咄咄逼人了。
初宁拼命忍着才没让自己甩他一巴掌,反倒朝他微笑:“殿下,我是一个姑娘家,你这是要如何开口才好。”
“那妹妹叫哥哥抱一抱好不好,不要妹妹说,哥哥抱一抱,就知道妹妹是不是应下了。”
这人简直无耻!
初宁气得手直抖,她就算是从这出去要遇上刺客,也不想被他这样折辱。可她还是只能再放低他的警惕,手握着门栅继续挪动着说到:“殿下这般又是置我何地,无媒苟且,殿下这是要我的命呢。”
可她面上再镇定,心中无比焦急,想着自己这拖时间能拖到什么时候。
正是这是初宁发现门栅已经被她完全抽出来了!
三皇子望着被他逼得无处可逃的小姑娘,越发感觉口干舌燥。他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动静,知道不能再拖了,不然得错过好时机,便眯着眼又一步步朝她逼近。
只要今儿得手,宋霖即便要翻案,也不敢对他动手。女儿都委身给他了,宋霖怎么能不忌惮?!
到时,宋霖只能扶持他!
而他也能得到对付太子的办法!
宋霖身为太子的人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有点太子的把柄!
想着,他眼里都涌动着疯狂,冒着异光,伸手就要把小姑娘拽到怀里。
初宁没法躲,被拽得直往他身上扑,情急之间想到吴馨宜先前教过自己的防身术,微微一侧身子用肩头对着他。
三皇子只感觉胸口一疼,被撞得咳嗽一声,也被冲得往后退了几步。
初宁顺势又把手里的门栅一把砸向他,正好就砸他脑门上。
三皇子一阵唉呼,抬手居然摸到了血!
“宋初宁!”三皇子暴怒的咆哮。
从来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指头,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居然一直拖延着,给他来这一套!
初宁也不管他乱吼,转头就准备开了门往外跑!
也正是这个时候,对着后院窗户突然被什么重物砸散了架,木头与窗纸都粉碎,一个侍卫痛苦的摔在初宁脚下,拦了一下她的去路。
小姑娘吓得想喊,声音却是卡在喉咙里,在混乱中终于打开门。
三皇子却是暗骂一声废物!
原本的计划一丝没错,但谁想到会把宋初宁拽到撞向自己,还砸自己!三皇子气得脸都绿了,更是知道自己最后的机会就这里了。
按他的计划是等一下门也要被破开,不让人看见他们抱在一起,怎么能成事!
他拔腿也朝小姑娘那里追赶,后悔自己不该哄她的,就该直接按倒,女人身子给了谁自然就忠谁了!
初宁从来没有跑得那么快过,三皇子却跑的比她更快,一手就拽住她,竟是要欺身将她压在门板上。
小姑娘气得眼通红,抬手再推他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这一推,正好把三皇子推向门板,那门板年久失修,居然被撞得直接就散了,
三皇子直接坐到在门板上,可是另一扇门板也塌下来,直接砸他面门上,砸得他哀嚎一声,头晕目眩。
在轰隆声中,初宁看到后院果然也有蒙面的歹徒,正题着刀往她这走,她又被逼得往无里退,一脚就踩在还砸着三皇子的门板上。
明明此时改害怕,她却是在想要见不到徐三叔了吗。
她慢慢后退,被刀尖的光闪得眼晕。
“卿卿!”
就是这个时候,徐砚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初宁还没有看清楚,一个歹徒已经被人踹飞到一边。
初宁眼眶一红,脚软坐倒在地上,她还以为要再也见不到徐三叔了!她要是知道这里只有三皇子一个人,怎么也不会守皇家狗屁规矩,过来像三个皇子道谢,来避免被扣上藐视皇子的帽子。
一只脚踏了进来,踩在门板上,三皇子在门板下被踩得直翻白眼,疼得叫了声。
徐砚听到叫喊并没有收回脚,视线一下落在软倒的小姑娘身上,焦急地冲上去把她抱起来。
这几步又是踏着门板过的,三皇子被踩得险些要闭过气去,后头是吴怀慎也冲了进来高声喊:“宋丫头怎么样了!”
这下子三皇子彻底没了声息,晕了过去。初宁那头已紧紧抱住徐砚脖子,一声又一声地喊徐三叔。
徐砚见她受惊,心疼得直抽,他们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
吴怀慎见抱着分不开的两人嘴角一抽,后面的吴侍卫冲进来,有人眼尖终于发现门板下的三皇子,合力去把门板掀开。
初宁终于好过一些,眼角挂着泪,恨恨盯着昏迷不醒的三皇子,贴着徐砚耳朵说:“他说我嫁他,就帮爹爹平反,那天晚上在宫里听到的话,肯定也是他安排的!”
徐砚神色从所未有的冷峻,想到刚才来到看到与侍卫交手的那些刺客,在他们来的时候,几乎是二话不说就边打边撤退。
若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为安全起见,绕到后院从后边再破门而入。
初宁说过后没听到他说话,抬头就看到他眸光凌厉,眼底尽是阴骘。她看得心头一跳,这是她不熟悉的徐三叔。
“乖,不怕了。我们走吧。”
徐砚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抱着人就往外走。
吴怀慎正看三皇子怎么样呢,见他径直离开,忙喊:“徐嘉珩,你要去哪里!”
然而徐砚根本不回答,一路把小姑娘抱回到马车,也不管后面由林大少爷护着追赶他们的侄子。
等到众人气喘吁吁追上的时候,吃了一嘴的灰,马车已绝尘而去。公主府的侍卫见小主子安全,当即也撤得干干净净,侍卫长只朝林大少爷一拱手说会把事情禀告给公主,纷纷上马跟着马车离开。
初宁被他紧紧抱着,有些喘不过气,他似乎非常生气。
她动了动,轻声跟他说话:“徐三叔,你把汐楠她们也丢在那儿了。”
“自然会有人送她们回你身边。”
他语气生硬。
初宁抿抿唇:“徐三叔,我没事,起码我们知道了是三皇子在挑拨离间!”
徐砚闻言,心里更难受。如若他先前就把可能是三皇子设套的事情说出来,或者小姑娘会警惕,他只想着保护她,却忘记叫她规避危险。
她再聪慧也想不到三皇子敢把兄弟支开,安排了那么一个陷阱。他自责又愤怒,有对自己的,有对三皇子的,一转身,将她放在座位上,旋即将她抵压在车壁。
又是跟上回他吻她一样的动作。
初宁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对上他比任何时候都清冷的眼眸,从未有过觉得他气势逼人!
“徐三叔!”
徐砚仍一言不发,低了头。
初宁以为他要吻自己,回想起上回疯狂得叫她呼吸不过来的亲密,手指缩了缩,最后还是柔顺地搭在他肩头,用力揪住他的衣裳。
她甚至是闭上了眼。
不过徐砚的吻并没有落下去。他抬手去将她袖子往上挽了挽,右手并没有什么痕迹。
初宁感受到他的动作,偷偷睁眼,就看到他又去撩自己的左手袖子。
一道淤青就落在两人的眼中,指印亦十分清晰。
是三皇子拽她时用力捏的!
初宁就看到他面如寒霜,然后手腕被他拉起,他的唇落在上面:“疼吗?”
即便是关切,声音亦冷得叫人要打寒颤。
初宁没敢说疼。说到疼,她这才发现手腕并不是最疼的,疼得厉害的应该是肩膀。
她在他压抑着什么的眼神中缩了缩肩头,没敢说话。
徐砚又低头去碰碰她的手腕,那淤青之处,每一寸都不放过。
他呼吸温热,唇却灼.热,初宁轻轻颤着。过了好大一会,他似乎是吻够了,将她手攥在掌中,抬头去寻她的唇。
初宁一动不敢动,双眼再度闭上。
她感觉到他的唇落下,先是落在她嘴角,然后才一点点靠近她的双唇。轻轻地含住,无比温柔,充满怜惜,与他冰冷冷静的神色完全不一样。
他也不像上回那样,激烈地用唇舌攻城略地,只若即若离,温柔在她唇瓣上碾转。仿佛是在抚慰她,让她慢慢地觉得安心极了。
她为他的温柔心悸,他即便是在生气,也不会伤着自己,忍不住喃喃地喊他,一滴泪也落了下来。
徐砚嘴里尝到咸涩的味道,对她越发怜惜。
刚才那个情况,她很害怕吧。
要不是他们约好这个时候见面,恐怕她真要被三皇子糟蹋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极厉。
抬手想去摸她的脸,却因紧贴着,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她受伤的肩头。
初宁当即咝的一声倒抽一口气,眼晴红得跟只兔子似的。
徐砚被她这吃痛的声音惊了惊,离开她的唇,瞅见她发白的脸。
“哪里还疼?”
初宁咬着唇,没说话。
他想到刚才似乎是手肘碰到她,那是碰到哪里?徐砚锐利的眼神就落在她身上。小姑娘向来是藏不住心思的,被他眸光一扫,吓得缩肩膀。
徐砚脑海里空白了一下,视线就紧紧盯着她的肩头,伸手去轻轻碰了碰。
果然,他一碰小姑娘就往后缩。
“混蛋!”
徐砚忍着的那些戾气一下就全从心里冲了出来,眼眶都被怒火烧得通红,想也没想抬手就解她的衣襟。
初宁吓得用手紧紧护住,结果他一只手就攥住了她腕骨,轻轻往上一压,便不能动弹。
她手骨纤细,他一手掌便能包住,手掌间尽是她如绸缎一般细滑的触感。
三皇子攥着她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徐砚被妒火烧得神智都不太清明,只想看看她身上还伤在哪里,为什么又会伤在肩头!
三皇子还对她做了什么!
初宁被他制住,看到他一颗颗解开的自己的襟扣,雪白的中衣露了出,再然后是肩头一凉。
她知道自己的中衣也被撩开了。
她闭上眼,羞得眼泪得直落,颤声地喊他:“徐三叔,不要看了,不要......”
可徐砚哪里还听得见。
他手都颤抖。
她肩头上的肌肤比那白缎还显出得亮色,一条红色的系带从身前绕到脖子后,那是什么他知道。
雪白的,艳红的,交织在一块儿无比的冲突,竟是让人神思都为之恍惚。
徐砚闭了闭眼,手指捏着她的中衣一点点再往后掀,直到肩头才看到比手腕还深的淤紫痕迹。
伤处还发红发肿。
这像是撞击出来的伤!
“怎么撞到的!”他指尖轻轻抚过,心疼不已。
初宁被他看了身子,哪怕是肩膀,臊得直抖:“他、他要拽我,我、我就顺势撞过去了......徐三叔,不要看了,不要。”
下刻,她却是感觉到他软软温温的指尖在肩头上,叫她猛然地瑟缩,紧闭着的眼也睁得大大的。
徐砚却仍然得专注,一下一下,用温柔的动作,一下一下轻抚。是哄慰,是心疼,是后怕。
他真的不敢想,他再晚一步,会是怎么会样的后果。
轻轻一碰,然后离开,快速将她的衣裳整理好,为她再把襟扣扣好。
初宁刚才臊出泪眼来,现在就正睁着水盈盈的双眸委屈看着他,脸颊一片嫣红,比三月桃花还要娇美。
徐砚就又想到她绕过肩头的红绳,艳得叫人心颤。
他将她拥到怀里,重新坐下,一直沉默着。他不说话,初宁也没敢说话,窝在他胸膛里,手指攥着他的衣襟直攥得发白。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听到他突然说:“不会放过他的。”
他说话声很轻,近在耳边,可被外头吵杂的马蹄声搅得模糊不清。初宁问道:“徐三叔,你说什么。”
话里有着浓浓地睡意。
徐砚怜惜地吻了吻她鬓角:“睡吧.......徐三叔在。”
初宁就真的那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徐砚看着她娴静的睡颜,戾气再度一点点染在眉角眼梢。
徐砚就那么带着初宁离开,吴馨宜自责不已,坐着另外的马车带着汐楠和绿裳也往公主府赶。
至于三皇子,很快就醒过来了,留在农舍的林大少爷还找到了被打晕在后院柴房的二皇子和四皇子,两人额间都是血。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农舍的两口子却不见了,林大少爷出门也没有带锦衣卫的人,那些刺客退得快,根本没能抓到活口。情况还是在三位皇子口中拼凑出来。
他在锦衣卫也混了几年日子,对众人口供哪里有疑点还是能分辩出来的,只是怀疑归怀疑,却什么证据都没有。
林大少爷就陪着三位皇子回了皇城,然后自己进面见明德帝。
明德帝听到儿子再度被刺杀,想到太子前些年受的重伤,怒极,一拍桌案要彻查。
徐砚知道这个消息的,冷冷一笑。
查有什么用,是不可能查出来的!
正是因为这样,三皇子才敢肆无忌惮!
徐砚把初宁遇到的事自然也给安成公主说了,安成公主气得想当即进宫面见明德帝,但被徐砚一句没有证据,只会把自己陷到这案子里,恐怕还得叫明德帝对她有所不满。当然最怕三皇子外家要对她和初宁更为不利。
安成公主许久才冷静下来,只和徐砚说,宋霖的事,她一定会助一臂之力。
她也忍三皇子和那些外戚够久的了!
而事败的三皇子在府里养伤几天,怄得都要睡不着,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成功了!结果被徐砚搅了局!
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暗中就憋了股狠劲,准备再找下回的机会。
在三位皇子遇到‘刺杀’一事闹得风风雨雨的一个月之后,护送宋霖的一行人终于送来消息,说是已进了京畿地界,估计明日就能进城。
在这消息之后,是太子良娣确定的好消息,至于其它皇子的侧妃,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暂缓。听说是二皇子的生母李妃把周贵妃相中的人挖了墙角,如今后宫里正打官司,明德帝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徐砚却知道,事情恐怕不止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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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知殿阁大学士顾景淮府上养了位小姐,
他对那位小姐千娇百宠,溺爱非常,
哪家想要巴结他,只需把帖子往那位小姐手中一递,费心把人哄好了,托他办的事儿,没有不成的。
那小姐为不给顾大学士添麻烦,惯常都不收官家夫人拜帖的,
一日,小姐不慎落水,醒后性情大变,对京中各家拜帖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这可把大学士给头疼坏了,在第三次被人莫名其妙请去酒楼喝茶时,他终于忍不住捉了始作俑者在房间里教训,“为何三番五次骗我去跟那些小姐见面?”
某女耷拉着脑袋,说的冠冕堂皇:“太后说你已到适婚年龄,让我帮你物色夫人来着。”
大学士步步紧逼,眼神充满危险:“我想娶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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