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宫宫主知晓女儿月初回的死讯时,几乎疯了。她一辈子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如珠如宝地养大,却死的这么突然,神魂寻不到,连寄魂托生都没有办法。

月宫主双眼泛红,带着浩浩荡荡地月宫弟子,赶赴紫骝山。

这曾经华美的宫殿被死亡蒙上一层阴翳,所有前来的弟子都看到了山上的惨状,月宫主无心在意这些人,直接冲进内殿。已经有人守着月初回的尸身,却不敢去动,月宫主见到女儿尸体的惨状,悲鸣一声,扑上前去。

“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初回?!”月宫宫主不复往常的端方美丽,神情狰狞恍若恶鬼,一手抱着月初回冰冷的尸体,双眼恨恨看着旁边的修士。

那修士是依附月之宫的外府家族眠家人,月初回来到外府住进紫骝山,都是他们负责让家中女子陪伴解闷,并且每日过来问安,送些礼品什么的。

今日他们过来,发现紫骝山被血腥味笼罩,一片无人的死寂,察觉不对上来看看,这才发现紫骝山竟被人屠了,连月初回和好几个化神修士,也惨死此地。连忙送了消息,如今站在这里等待的是眠家中有为的弟子,这些时日常陪月初回出门游玩。

“你说!是谁做的!”月宫主几乎失去理智,眠氏修士暗中叫苦,他如何知道是谁,能做下这种事,肯定不会是等闲之辈。

他跪下低声劝慰几句,月宫主却仍旧悲怒交加,厉声道:“我的初回住到此处,我吩咐了你们好生照看,你们却好,连我的初回被人杀死都不清楚!”

眠氏修士慌忙解释,却被月宫主愤而一掌拍出,砸落在远处。其余眠家人脸色难看,目露恐惧,不敢多看,全都低头站在一边,生怕像他一样被月宫主迁怒打死。

月宫主收起月初回尸体,对自己带来的月宫众人道:“查,去给我查,我一定要找到杀害我儿的凶手,抽筋扒皮,撕碎神魂,让他们为我儿偿命!”

又看向那些眠氏修士,沉声道:“这些日子,凡是所有照顾我儿的修士,全都要为我儿的死赔罪!”

月初回之死,因为月宫主的愤怒变成了庚辰仙府内最大的事。能教出月初回那样的女儿,月宫主也不是良善之人,她月家几代家主都是月之宫的宫主,是站在庚辰仙府顶端的几大势力之一,如今月初回死了,她不止失去了唯一的女儿,还感到了一种浓重的危机感。

她们月之宫的权威被人挑衅,脸面被人踩在脚下,一日不把凶手找出来处死,她就一日不能纾解心中怒火,恐生心魔。

庚辰内府外府,因为此事已死了不少人,一个悲伤的母亲陷入疯狂,什么都做得出来,因为行事太过,掌门师千缕不得不前去劝告她。

师千缕前去月之宫时,月宫主正在发脾气,她的几位弟子去追查月初回死因,却没有什么发现,只知晓杀死月初回之人修为之高,手段之狠辣绝非一般人,而且看其行事,似乎对月初回怀有深仇大恨,所以极有可能是月之宫的仇敌所为。

月宫主并不想听这些,她只想找出仇人。

“再给你们半月时间,若是找不到其它有用的线索,都去给我的初回陪葬,她与你们感情好,去替我陪她,我也放心。”

那几位弟子额上冷汗都出来了,跪在原地,神情各异。

其中一人犹豫道:“师父,我们在查看紫骝山时,还找到一个活口,是一个被关在山脚地牢,无人看守的女子,名为永令春,夜游宫少宫主之女。据说是之前惹怒了月师姐才会被关在地牢,只是不知她与此事有没有关系。”

站在月宫主身侧的一人道:“此时青师弟已经报过了,那永令春修为低微,身份卑贱,不过是在地牢,侥幸未死罢了,我看她与凶手未必有什么关系。阮师弟,我看你还是再用心些查,不要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浪费师父时间。”

月宫主冷声:“不管她和凶手有没有关系,让我的孩儿不痛快,就杀了她为我初回解气。”

师千缕带着两位弟子进来,淡淡道:“月宫主,还是不要再造杀孽了,你这些日子着实闹了不小的动静,近来有不少人到我这里来闲话。”

月宫主冷笑一声:“你倒是装的好人似得,论手里的人命,我还比得过你吗,少给我在这里装模作样。死的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体会不到我的心情!”

她盯着师千缕,忽而说:“若是无事,你定然不会来管我的闲事,你在想什么,不妨直说。”

师千缕也不生气,只让众人下去,对月宫主道:“这件事,我要插手。”

“我怀疑此事,与司马焦有关。”

月宫主神色一变。

师千缕自顾自道:“自从那次,司马焦一直未再出现,可我知道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等,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再回来。我怀疑,他现在就在庚辰仙府内,之所以不现身只是因为他伤重未愈,你也知晓,他若受伤极难痊愈,此时恐怕还在养伤,我们必须尽快将他找出来。”

月宫主终于缓缓开口:“若按你所说,他为何会杀我的初回?”

师千缕反问道:“司马焦那人,想杀谁需要理由?”

月宫主知晓师千缕一直在寻找司马焦,但凡有什么异样,他都会派人暗中调查,草木皆兵的,此回发生这样大的事,他会怀疑到司马焦头上也很正常,只是凶手太高调,月宫主反而觉得不太可能是司马焦所做。

他受那么重的伤,现在就该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好好躲着,怎么敢这么大张旗鼓杀她的女儿。他莫非真的不怕死不成,看他受了伤还会躲,就知道他毕竟也还是怕死的。

月宫主心中转了几次,语气稍缓:“你要查尽管去查,若是能替我找到杀害女儿的凶手,这份恩情我自然不会忘。”

师千缕从月宫回去,便让人将所有与月初回见过的人全都控制起来,连带着永令春也一起被关在了另一处地方。

……

廖停雁感觉自己就像是高烧了一场,病得迷糊了好几天,等终于恢复神智,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脸上的伤好了,脸颊滑嫩。肚子上的伤也没了,一片光滑紧致的白嫩肌肤,身体里的灵脉更是完全没问题,她一觉起来,从伤病号又变回了生龙活虎一条鱼。

果然,双修治病救人,古往今来的故事诚不欺我。

司马焦摸着她的肚皮,捏了捏,似乎不太满意手感,手往衣服里其他地方伸,似乎在想哪个地方手感好。

不对。

廖停雁立刻捂住胸口躺下,“我好柔弱啊。”

司马焦:“你觉得我眼睛瞎了?”

廖停雁:……不是,我只是以为你会配合我的演出,忘了你是个死直男。

她拉起自己的衣襟,商量着:“我真的不行,我觉得我可能肾亏,如果真要选,神交行不行?”

司马焦给她气笑了,他没想那事,但廖停雁这个被他吓怂了的感觉他不喜欢,于是作势要压上去。

“嘿!”廖停雁一个翻滚,身手敏捷地滚到了床里。然后她发现,这床好像不太对,不是她睡习惯了的那张大床,而是另一张超级大床,花里胡哨透着一股骚气。地方也不对,这怎么又换了个陌生地方?

发现是在陌生地方,她一个翻滚又滚回到司马焦身边,抱住他胳膊,“咱们这是在哪?”

司马焦被她抱着胳膊,就不想再吓唬她了,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随意解释了几句:“风花城,你现在是这个城的城主师余香。”

师?廖停雁捕捉到这个姓氏,又看了司马焦一眼。她们这是直接打入敌营了?

风花城,是个小城,但是位置很好,在庚辰仙府内府。师余香,则是师氏一族内府的族人,身份还挺高的。就是掌门师千缕弟弟师千记,也就是上回那个鱼塘塘主的孙女。

师千记这个人虽然其他能力比不过兄长师千缕,但生孩子的能力比兄长强多了,是所有庚城仙府里顶层大佬中的佼佼者,他生了一堆孩子,孩子又生了一堆孩子,师余香就是师千记众多孙女中的一个,不受宠,但因为她师家人的身份,还是得到了许多资源,能让她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这位师余香小姐,平生钟爱小白脸,搞了个风花城大开**赚钱,还养了很多美男子陪伴自己,所以外面都把她的风花城叫风月城。

这样一个有身份,但存在感不高,属于大家族边缘人物,又没人管的角色,不得不说,司马焦真的会选。

而且……他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师余香养的小白脸。他还真是不讲究那些虚的,能屈能伸。

廖停雁:“你应该知道,我演技不太好吧?”天将降大任于我,我不干的。

司马焦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他斜斜看了一眼廖停雁:“你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但凡脑子没问题,都不会让她去搞间谍。

廖停雁:“当然没问题。”虽然我嘴里说没有,但我心里在说有。

司马焦:“不用你做什么,睡你的就行。”

廖停雁放松地躺下了。

小黑蛇兴冲冲地爬了过来,尾巴捆着一只白老鼠。

廖停雁:“……吃老鼠到旁边去吃,不要在床上吃。”她心想,自己睡着了祖宗估计不会喂蛇,看它饿的都自己去抓老鼠了。

小黑蛇扭了扭身子,把用尾巴捆着的白老鼠放到她眼前。

廖停雁:“不了,你自己吃,我不吃。”

司马焦:“噗。”

廖停雁:“?”您是怎么样,又突然嘲笑人?

司马焦抱着她:“我笑一下你就知道我的意思,怎么就看不出来这蠢蛇的意思。”

廖停雁:这人是在骗她说情话,真是个心机boy。

司马焦:“这老鼠是师余香。”

廖停雁这下明白了,原来小黑蛇是在给她介绍新的小伙伴。原来那两只小山鸡和牛妖夫妇哪去了,廖停雁没问。少点问题,生活才会更轻松。

小白鼠生无可恋地被小黑蛇绑着拖来拖去,在廖停雁面前展示过一圈后,就被带去玩耍了。

就剩两人静静躺在那,躺到晚上,司马焦起身,挠了一下廖停雁的脖子,“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廖停雁:“哦。”

她还以为司马焦是带她出去玩浪漫,没想到他是带她去了某个宝库扫荡,搞了一大堆的高品阶法宝。

司马焦走在落满灰尘的宝库里,就像逛超市一样,看两眼旁边摆放的法宝灵器,合适的就给廖停雁拿着。

廖停雁翻着那些好像很厉害的法宝灵器,觉得奇怪,司马焦以前从不要这些‘身外之物’的。

“这些法宝都有什么用?”

司马焦:“防御。”

廖停雁:“还有呢?”

司马焦:“防御。”

廖停雁:“还有?”

司马焦:“我说了,防御。”

廖停雁:“……”所以说,全都是防御类法宝。

懂了,这些都是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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