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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身边的婆子硬生生用手抓住了剑,这时候屋内娇喝声四起,武使丫头皆已动身,手中的剑凌厉地往那人刺去。

“唔。”那人倒了地,再来,国公府的人冲了进来。

“娘,娘……我娘!”小国公爷跳到了地上,看着倒地被人扶着的母亲身上流出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裳,眼泪当下就流了出来。

而齐奚这时候着急地朝母亲爬来,冲势太猛,她一头栽到了地了,载在了那被人砍了手的脑袋的死尸身上,她手忙急乱地爬了起来,往她脸跌跌撞撞走去,嘴里不停地叫着“娘娘娘娘娘……”

齐望呆呆地坐在最里边的一角,等到母亲被人抬到了炕上后,他就像回过了来一般,迅速爬到了母亲的身边,拿手去堵她流血的伤口。

他冲得太急,刺过他母亲腰意的剑尖也刺痛了他的手。

“娘,疼……”

“小公子!”丫鬟见到他小手上全是血,失声叫着把他抱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齐望却尖叫了起来。

“小国公爷……”丫鬟哭了起来,“您快抱着小公子,奴婢这就要为夫人止住,求求您了,把二小姐和小公子带着。”

丫鬟说罢,就被婆子催着往外跑,“快,快,去看看老夫人!”

护卫已经飞快跑去药堂叫大夫了,老婆子这时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国公爷放在她这里说是续命的药强行往国公夫人嘴里塞。

“夫人,您若是听得见,就赶紧吃下去吧……”老婆子的手也是抖的,她也怕,她人没有保护好,夫人若是出事,她一家老少是要跟着陪葬的。

“来,哥哥背你,不哭了。”齐璞一把擦了脸上的泪,蹲下身就把小弟弟背了起来,手牵着妹妹,跟她道,“要是坏人来了,不要管,自己找地方躲起来,知道吗?”

“阿娘,阿娘……”小金珠想甩开他的手去够她的母亲,但被堵在层层的丫鬟婆子后面,她只能无助地哭着。

齐奚在很多年后,还是能清晰记得她三岁她曾亲眼看到她的母亲身上冒着血倒在了她的面前的样子。

她的阿娘一动不动,她明明是她阿娘最疼爱的小姑娘,可那天连她的哭声都叫不醒她。

“哥哥……”齐望在兄长的背上舔了舔自己的受伤的小手,透过人群看着他的母亲,在嘴里喃喃叫了一句,“血是腥的,手好疼。”

他刺了一下就好疼,阿娘呢?

他看到她的身子都被剑刺穿了。

她要怎么办啊?

她好疼的。

**

此时的皇宫里,齐君昀脸无血色地看着龙榻上依旧没有醒来的皇帝,国师盘坐在龙榻下方毯子上的一角,把自己的血又割了一碗,给了老家人。

“若是还醒不过来,那注定是天命了。”注定这个天下会大乱,注定生灵涂炭,万千性命终归要化为虚无。

国师此时看向了齐国公,见齐国公一动不动,他淡道,“你可以走了。”

朝中三王偷了禁卫军的禁令牌,合手把皇宫封了,齐国公也算是有点本事,还能命令两千禁卫军不听令牌,把太和殿围了护着,若不然,这场不知被谋划了多久的宫变在前天就要成功了。

能拖两日,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只是齐国公现在坐在这浪费时间,有点辜负他这两日的英明果断,杀伐决断了。

皇帝要是醒不来,他最好是跟文武百臣商量着怎么跟三王,还有躲在三王后面的俞家,韩家悟王余党谈判。

“您能算算,我妻子如何了?”齐国公进来不是没事看着皇帝怎么死的。

皇帝防他,不容许他手升得太长,他让他如愿所偿,老实地呆在国公府守了三年的孝,一步都没出门。

可皇帝呢?

他还当皇帝是真有几分本事的,可他居然没赶尽杀绝这些余党,居然让他们联手反噬了过来,还杀进了宫里……

皇帝这时候死,齐君昀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这个世道,如若早晚要陷入杀戮当中,那就一起杀吧。

他手上的剑也不是不染血的。

如果他的妻儿家人有一点的不妥,什么家国天下,他也不想管了。

国师看向他,眼睛依旧黑白分明,“老道不知。”

“道长!”

“老道确实不知,齐国公若是想知,何不出了这个宫门,自己回府看一看?”国师淡淡地道。

他想知道结果,何不自己回去看?

“你……”

“师哥,醒了。”老家人这时候握着碗,退到了门边。

“圣上……”皇帝缩在书房门边跪着的贴身公公顿时泪流满面,但被国公爷淡漠得不像人的眼睛一扫,头都低到胯里去了,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咳咳咳……”龙榻上的皇帝咳嗽不断。

国师又抛出了个瓶子出来,被老家人接到了手,又喂进了皇帝的嘴里。

国师看着糟蹋了他不少好药的皇帝,轻轻地摇了下头,朝齐国公看去,示意他可以上前说话了。

在皇帝看向他的时候,齐君昀走到了榻前跪下,眼睛冷冷地看着这个连自己的皇宫都把持不住的皇帝道,“皇上,您知道您的玉玺禁令牌大军六帅的统令牌都在砾王他们手里吗?”

皇帝眼睛如沾了毒的毒刀子一样死死地盯着他,他撑着榻面坐了起来,开口时,声音是哑的,但一个字比一个字咬得还要阴沉狠毒,“那些反臣贼子呢?”

“太和殿门外,微臣只能让几位禁卫军兄弟带了两千禁卫军跟了微臣……”齐君昀看着皇帝阴沉的脸也冷冷地道,“在太和殿议事的三十位大人,已有十个毒发身亡了,至于微臣没事,皇上也用不着怀疑臣……”

皇帝没说话,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齐国公这时看着皇帝,脸上的温和不再,连往日再俊雅不过的脸孔这时候也透着像玄冰一样的冷酷出来,“皇上应该知道,臣一直都只要臣妻子从府里带进来的茶水吃食,现在接下来要怎么办,还请皇上定笃。”

皇帝要是当此事有他的一笔,那他也无所谓了。

他现在只想回家去,哪怕是用杀回去的,等他回去知道家里的样子了,皇帝想怎么办他,到时他跟着他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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