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相拥着睡了个午觉。下午,贺泓勋约好赫义城和贺雅言晚上一起吃饭,然后领着牧可去周大福。

停好车贺泓勋才说明此行的目的:“趁今天有时间把结婚戒指给你买了,现在不都时兴钻的嘛,咱买颗大的。不过给女人买东西我是外行,你自己选,我只管给钱。”

要是不了解他的性格,牧可肯定会因为他云淡风轻的语气而生气。要知道这可是结婚戒指,即便不定做不刻字什么的,也不该是一副不关他事儿的样子吧。牧可站在原地不动,故意说:“怎么变成了给我买一颗啊,难道是我和别人结婚你送的礼物?还是嫁妆?”

贺泓勋轻责:“不许胡说!”摸摸她的脸蛋,他解释,“军人不能戴戒指,买的话也是摆设,根本没用。”把手伸到牧可面前,“你仔细看看,我这手是戴戒指的吗?”

那是一双真正的男人的手,手掌宽大,手背有青筋,掌心有趼子。牧可轻轻握住,坚持说:“我不管,就算是摆设结婚那天也要戴一次,要不我觉得别扭,不要嫁。”

看着这样固执耍赖的牧可,贺泓勋心软得不行,他顺着她的意说:“行,让你让你,买还不行嘛。”大丈夫能屈能伸,妥协又何妨?反正不买也不是为了省钱,何必惹心肝宝贝生气呢。

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牧可与身穿常服的他并肩走进了珠宝店。

促成生意是一方面,贺泓勋的英俊占了很大分量,营业员小姐非常热情,耐心地给推荐着各种款式,见牧可试戴后终于对其中一枚有了兴趣,忙对贺泓勋说:“先生,你也来试试。”

贺泓勋正在接电话,他回身看了一眼,挥了下手说:“我的随便,你把我媳妇儿喜欢的试合适了,开张票给我就行。”

许是没遇上过这样的客人,营业员小姐怔了下,就连店里别的客人都奇怪地看过来。

他的“粗犷”牧可早就见识了,自动屏蔽了周围投过来的异样目光,她淡定地对营业员小姐说:“他们军人规定不能戴戒指的,买的话也就象征性戴下,我来选吧。”对于贺泓勋选饰物的眼光牧可是绝对不抱希望的,未免雷到自己吓坏别人,她打算一手包办了。

营业员小姐回过神来,脸上露出职业式的微笑,边取出几款男戒给牧可挑选,边嘴甜地说:“是啊,平时不能戴结婚时也是要戴的,结婚戒指一定要买一对才吉利。”

“明白,好事成双。”贺泓勋接完电话走过来,拉过牧可的手看了看,皱着眉说,“这颗太小了,我再穷也不能亏待了媳妇儿,怎么也得买颗实在的、耀眼点儿的啊。”

营业员小姐被逗笑了,她对牧可说:“先生对你可真好。”

“应该的。不对自己媳妇儿好对谁好?等别人替我对她好的时候,她就不属于我了。”贺泓勋笑着说,“给她换颗大的。”低头看着柜台,他开始指挥营业员小姐帮牧可搜寻大戒指。

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忙碌的身影,牧可说:“还是我自己选吧。”

离开钻戒柜台,牧可到铂金区选了一对款式简约的铂金戒指,把大小给贺泓勋试合适后,在营业员小姐诧异的目光中坚持让她开票。

发现牧可那枚是没有钻的素戒,贺泓勋不同意了:“这是给我省钱呢?怎么买这个?要是没有喜欢的我们换一家再选。”

牧可相信再贵他也舍得给她买,于是将他:“我就喜欢这个。你不给买算了。”

贺泓勋本就不是虚荣的人,他之前只是实在地想不能委屈了牧可,要给她买枚像样的戒指,可看她此刻坚定的眼神,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拍拍牧可的肩膀,柔声说:“行,就这个。”把小票从营业员手里拿了过来,他起身去付账。

婚姻能否长久,并不取决于戒指是不是钻的,而是戴的两个人的心是否相通。在明白了这点后,无论是牧可,还是贺泓勋,都不会去计较结婚戒指是枚素戒!

晚饭订在一家环境优雅的酒店。

进包间前贺雅言凶巴巴提醒赫义城:“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不许和我哥呛,要和谐。”

相比老哥他这个男朋友似乎很没地位,赫义城手臂一收把贺雅言搂进怀里,无赖地说:“他埋单的话我没意见。”

小气巴啦的男人。贺雅言挣了两下没挣脱,她愤愤地说:“赫义城,你挑刺的话我和你没完!”

赫义城痞子一样地笑,他说:“没完没了最好。”

这时,包间的门被人从内打开,探出两个小脑袋,一个自然是牧可,她调皮地问:“小舅舅,需要我们先回避一下吗?”另一个则是位意外之客,传说中的贺泓勋的堂妹贺熹,她眨着无辜黑亮的大眼睛调侃道:“准姐夫不错嘛,我们家的男人,果然都很雄性!”

抬眼望向略显尴尬的赫义城,坐着喝茶的贺泓勋笑得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

晚饭的气氛还是相当不错的,两个男人十分默契地各自照顾着自家女友,又时不时给外甥女、妹妹、以及小堂妹夹菜,场面和谐之至。席间,三个女孩儿去洗手间,贺泓勋针对结婚事宜征求赫义城意见。

升级为贺雅言男朋友的参谋长同志没有摆长辈的架子,尽管心里多少有些不满贺泓勋的快节奏,但觊觎人家妹子的他只能忍痛割外甥女了,他神情凝重地说:“只要你对可可好,只要她觉得幸福快乐,我没意见。”

意料中的结果,可贺泓勋却非常感激赫义城。想到他对牧可十几年如一日的疼爱呵护,他很真诚地说:“谢谢!”

赫义城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他的谢意。思索了下,他说:“我们现在谁说话都没你有分量,你和可可提一下,婚礼她爸爸总是要参加的,不能记恨一辈子,他……”顿了下,似乎在斟酌措辞,赫义城一字一顿地说,“他老了。”

简单的三个字,听在贺泓勋耳里有难以名状的沧桑。他清楚,即便有那样的嫌隙,女儿的婚礼牧凯铭也是非常渴望参加的,毕竟血浓于水的亲情昭示了他们之间斩不断的父女之情。贺泓勋无从拒绝,略微思考,他说:“我试试。”

对于这件事,贺泓勋是很为难的。太清楚牧可心结的他确实没把握能够说服她,最关键的是他不想惹牧可伤心,希望她做个快快乐乐的小新娘。然而,他又不希望她为此留下终身的遗憾。于是,贺泓勋在当晚把贺熹送回家后直接将牧可领回了部队,打算快刀斩乱麻。

简明扼要地说明结婚的安排后,贺泓勋问她:“这样安排可以吗?要是你没意见我们就先领证,婚礼随后在家里办。”见她乖顺地点头,他趁热打铁,“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

牧可把结婚戒指收进小盒里,孩子气地说,“你怎么那么多想法啊,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不会背着我偷偷结过一次吧?”见他抬手作势拍她,她装作害怕地做出防御姿势,双手抱头在墙角蹲下。

被她的淘气惹笑,贺泓勋将她拉起来抱坐在腿上,他临时改变策略,拐弯抹角地问:“有没有落下什么人没请?一辈子就这么一回可得准备好。”

把他的问话信以为真的牧可细想了下:“不是说好不兴师动众,只请亲戚朋友们吃顿饭吗?”抬眸时迎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牧可恍然明白了什么,“你想说什么?”

心思被识破,贺泓勋只好直说:“我是想我们的婚礼岳母不在场,请你爸爸……”

“出席”两个字还未出口,牧可的脸色已经变了。

盯着她倔犟的脸,那抹受伤的眼神令贺泓勋心疼,他站起身去拉她的手:“只是请他出席,全了你们的父女之情,不是要求你怎么样。”

牧可甩开他的手,言语顿时变得犀利:“父女之情是靠全的吗?是做给别人看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想借此循序渐进,一步步让我妥胁是吗?贺泓勋,我以为你是真的懂我!为什么逼我?”话语间,负气的她把装着结婚戒指的小盒扔了出去。

贺泓勋微沉了脸,顾不得捡戒指,冷着脸教育她:“不要那么激动,冷静点行不行?我不是在下命令,而是在和你交换意见!”

“交换意见?我看你明明是先和小舅舅交换了意见吧?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兵,别给我上政治课,更别拿你的规矩要求我。”话音未落,牧可已抓起包往门口走。

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怎么可能让她走!贺泓勋一大步迈过去扣住了她手腕,将人扯回屋里。

走不掉的牧可负气将背包狠狠砸在他身上,斥责道:“你这是绑架!”

脾气被牧可的爆发挑起来,贺泓勋也来劲儿了:“就绑架你了怎么地吧!”

牧可特窝火:“怎么地?犯法!别以为是军籍就了不起,照样有人能制你!”

脾气大无所谓,关健是能控制住。嗅到浓重的火药味,贺泓勋勒令自己冷静,望着怒目以对的牧可,他妥协:“我不想吵架,坐下来好好说行吗?”

“不行,今天这架是一定要吵的!”倔脾气发作了,牧可顶得理直气壮。

不记得是谁说过“女人不讲理时是撒娇不是撒野,不要和她对着干”,贺泓勋压住火气,缓和了语气:“哪有逼人吵架的理儿?乖乖的,不许闹。”

“谁闹了?贺泓勋我告诉你,别以为要结婚了你的身份就上去了,待遇也提高了,可以为所欲为要求我这管着我那!”越说越气愤,牧可有些口不择言,“还结什么婚啊,不要你了!”

乖的时候比顺毛的猫咪还听话,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住!贺泓勋算是领教牧可的实力了,火气腾地烧到脑门子,他彻底火了:“我看几天不收拾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要?由不得你!”

“你还要强买强卖啊?”似乎不满意于自己的气场,为了弥补身高差异,牧可跳到矮凳上朝他嚷嚷,“你以为你是高仓健啊?我难道非你不行吗?不要你了,我要分手!”

本就不多的耐心被她的“怒发冲冠”消磨殆尽,贺泓勋在原地转了个圈平息了下火气:“要和我划清界限拉开距离是吗?告诉你,不批准!”不等她回嘴,他沉声“警告”她,“分手的念头给我嚼着咽回去,要是再有这想法,我给你开个单间扔禁闭室去。不信?你试试?”

被他的霸道激怒,失去理智的牧可抓起他的枕头使劲砸自己的脑袋,然后叉着腰吼道:“我是你的兵啊,你给我下命令?我就要分手!分手!分手!”耍赖的样子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意识到谈话内容完全偏离了中心思想,深邃的眸子流露出无奈与宠爱,贺泓勋抬手耙了耙短短的头发,两大步迈过去,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起:“别闹了啊,适可而止!”不理会她的拳打脚踢,他以磁性十足的音质宣布,“我结婚报告都打好了,明天就递!”

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牧可抓狂了,以最惨烈的方式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同时荼毒他的耳朵:“谁要和你结婚?你去娶猪吧。”声音大到震得他快聋了。

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憨态,贺泓勋被气得笑了,手臂用力一擎,将不安分的她像扛沙袋般扛到肩上,嘴里戏谑道:“我这人特死心眼,非你不娶!”心里却在后悔怎么没早早真枪实弹地把人拿下,也省得随时随地被威胁。

被“扔”到床上的牧可挥起粉拳打他,嘴里不停骂:“坏蛋!坏蛋!坏蛋!”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导致床头柜上的台灯和杯子无辜地被碰掉在地上,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宁安磊听到隔壁传来的吵闹声,爱操心的他跑过来砸门,扬声喊道:“贺泓勋,干什么呢?”

深怕她伤到自己,贺泓勋把牧可按在怀里,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武装带,一面动作利落地将她挥舞的双手缠住,一面对屋外的宁安磊喊道:“构建和谐社会!”

怕自己手劲过大弄疼她,贺泓勋不敢绑紧,牧可一使劲就挣开了,她喘着粗气指责道:“贺泓勋,你欺负我。”

把她挣脱的小爪子单手握住,贺泓勋重复着缠绑的动作,沉着脸问:“还说不说不要我了,嗯?”

折腾得快虚脱的牧可看他居然采用如此幼稚的方法企图制伏她,她扑哧一声乐了,嗔道:“你讨厌,干吗绑我啊?让人知道堂堂副团长居然对一个小女子动用武力,看你脸往哪儿搁!”

要不是她小兽属性发作,谁想拼得“刺刀见红”“两败俱伤”?牧可稍有缓和,贺泓勋赶紧停了手上的动作。将武装带扔到地上,他无赖地抱住她吻上那张撅起的小嘴,在她唇齿间呢喃:“小鬼,你就是来收我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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