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攸深深地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哥看的小说里各种play都有,还有一个写手把他写成了长耳灰兔精,说他在古维度里被恶狼追杀,结果被路过的顾彦所救,于是便用爪子扒着人家的裤腿求打包带走,并且每晚还会化成人形蜷缩在对方的身边睡觉,后来被顾彦发现,一言不合就扒-光衣服开始睡,还翻来覆去地睡,他急忙把通讯器扔了回去。

“这就不看了?”殷展笑着放到一边,“写得多可爱,后面还有你高-潮时露出耳朵的描写。”

“……”唐攸心想他哥估计是太无聊,问道,“你不出院么?”

“出什么院,”殷展把他拉过来抱住,亲了一口,“我现在是病号,要是再有什么事,他们也不会找我,更不会随便给我打电话,懂?”

“随便”二字加了重音,唐攸想起先前的事,识时务地没开口,乖乖陪着他哥,毫无意外又被吃了好几口豆腐。殷展见他缩着爪子任自己调-戏,基本不怎么躲,便低头吻过去,察觉他抬起下巴微微张开嘴,一副迎合的模样,笑了一声:“唐唐。”

唐攸看着他。

殷展问:“知道对我的喜欢是哪种了吧?”

唐攸心底一颤,与他对视了几眼,伸爪子抱着他的脖子,埋头缩进他的怀里。殷展搂住他,笑着在他头顶亲了亲。唐攸有点紧张,在他颈窝蹭蹭,沉默几秒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殷展知道这人从以前起便不怎么会把情-爱放在嘴边,其实他也不常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根本无需语言,便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感情了,他又笑了一声,把人往床上一放,覆了上去。

唐攸仰起头和他接吻,很快被他揉捏得有了感觉,接着察觉衬衣被解开,喘息地躲了躲:“现在还是白天。”

“没关系,我把人都打发了。”殷展扳回他的下巴,重新吻过去。唐攸唔了声,快速被他扒了,在他脱衣服的空当问道:“什……什么时候?”

殷展解开病服的扣子,看他一眼,笑着说:“今天中午吃完饭,我就告诉过他们一直到明天晚上都不用过来,想来后天再来。”

唐攸看看现在的时间,反应了一下,抖着爪子向旁边缩了缩,默默盯着他。殷展扔下病服,笑眯眯地对他勾勾手指。唐攸犹豫几秒,觉得他哥一向疼他,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掉节操,便蹭了回去。

殷展伸手一捞,揉进怀里:“乖。”

唐攸于是便乖乖地任他亲,渐渐被吻得浑身发软,忍不住呻-吟出声,无助地攀着他,呼吸迅速变热:“哥……”

“嗯?”殷展贴着他的嘴角,声音蒙了一层性感的味道,“忍不了了?”

唐攸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剧烈地喘息着,点点头。殷展的呼吸更加粗重,扣着他的后脑便开始热吻。

——和谐大军飘过——

——记得看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似乎一晃就过去了。

殷展失去了他百年的时光,终于再次与他亲热,完全控制不住体内横冲直撞的欲-望,刚开始还能勉强维持住少许理智,后来则彻底遵从本心,直到发泄过三次才稍微压了压火,把人揉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唐攸早已被汗水浸湿,胸膛剧烈地起伏,缓了半天才回过神,看一眼窗外,发现已经要入夜了。他本以为这是结束了,但当片刻后见他哥换了一个姿势又要压过来时,才惊觉还没有。殷展的体能和力量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非常强悍,并且在床上很流-氓。唐攸忍不住抵着他:“哥,够、够了……”

殷展抓过他的手放在唇边印下一吻:“不够。”

唐攸摇头:“够了……”

“这才到哪?”殷展现在有心情慢慢品尝美食了,扣着他的腰亲了他一口,“知道冥界有个地方叫九川么?”

唐攸只觉很熟悉,但这个时候他根本没心思细想,说道:“不知道。”

“九川是落魂殿的辖区,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基本没人会去,那里开着雪白落魂花,非常漂亮。我那时想彻底得到你,就把你带去了九川,并在外面设了一个结界……”殷展咬着他的耳垂低哑地笑道,“想知道咱们那十天做过多少次么?”

唐攸耳侧一麻,急忙躲开:“……不、不想。”

殷展把人重新按在床上,低头看过去。

他的双眼因为染着欲-望显得特别深邃,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滑下,更添了一丝性感,他笑道:“想知道我也没办法告诉你,我根本没数,我只记得你叫起来很好听,整个人都被我弄得一塌糊涂,和你刚刚一样。”

唐攸喘息一声:“别说了。”

“真是……”殷展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继续撩-拔他,接着见他主动抱住自己的脖子用唇堵过来,这才满意。唐攸愤恨地咬了咬他的嘴唇:“你混蛋!”

殷展愉悦地笑出声:“你以前也总这么说,马上你就知道后果了。”

唐攸顿时闪过不好的预感,抖着爪子挣扎着要跑,但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很快被按住,颤声说:“不,殷展,嗯唔……哥……”

殷展说:“叫老公。”

唐攸很识时务:“老公。”

殷展亲他一口:“比以前乖多了。”

唐攸期待地看着他,猜测他会不会罢手,但很快就知道自己太天真了。殷展在床上一向强势,是不会放开他的。唐攸又一次被铺天盖地的热量席卷,意识迅速模糊,完全不清楚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能随波逐流。

夜很快深了。

唐攸基本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再次睁眼,面前是一片草地,意外的,他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他环视一周,微微一愣,下意识低头,果然发现自己正穿着小白泽时期的白袍,便明白没认错,这里确实是昆仑山。他顿时有几分怀念,向前走了十余步,突然扫见不远处的树下坐着一个人,想也不想便过去了:“司南。”

司南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打量他一阵,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唐攸坐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司南试探地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见他没有躲,勾起微笑揉了揉他,轻声说:“你先别说话,陪我坐一会儿。”

唐攸点头,当真没有开口。周围一时有些静,轻微卷着草木香一起迎面扑来,带着夏天的味道。他放松地向后靠着树,正要闭上眼,只听司南问:“为什么喜欢他?”

他不解:“嗯?”

司南说:“殷展。”

唐攸顿时诧异:“你们认识?我是指地魔兽的事情后你又见过他?”

“见过,”司南望着他,“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

唐攸想了想:“没有原因,就是喜欢。”

司南沉默下来,唐攸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白,问道:“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先前见你的两次是怎么一回事?”

司南淡淡说:“没什么。”

唐攸问:“那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你也在穿越机里?”

司南不答,而是盯着他看了看。唐攸尚未开口,便见自己的衣服变成了红色。司南又揉揉他的头:“你现在这气质,果然还是适合穿红衣。”

唐攸被这一变故弄得一愣,联想到先前两次见到他的情况,顿时皱眉:“你难道能操控穿越机?”他快速意识到一件事,神色有点不对,“那你……”

司南打断:“我没兴许看。”

事实上,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与菩提镜博弈,基本只是在追踪他们的灵魂,偶尔才会抽空看一眼他们在干什么,刚刚他察觉到糖糖陷入了深层睡眠,神经非常松懈,这才打量了一下,快速猜出原因,便暂时把他弄了过来。

唐攸知道他不会骗自己,不由得在心里松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我做错了一件事,你会原谅我么?”司南不答反问,见他要开口,制止了他,“这个答案等你全部想起来再回答我,你很久没逛过明泽宫了吧,要去看看么?虽然里面没有人。”

唐攸点头。

司南笑着拉他起来,带着他去了不远处的宫殿。唐攸回忆起儿时的事,身上的气息平和下来,边走边与他聊天,慢慢聊到了先前去过天界的事。司南静了一会儿:“如果没有那件事……”

唐攸没听清:“什么?”

司南又静了静,轻轻呵出一口气,终于说下去:“储君逆天,所有既定的轨迹都被打乱了,如果没有那件事,冥界不会大乱,你也就不会去参军……”他站定看着他,眼中带着少许让人读不懂的情绪,“那么陪你度过那一时期的人就会是我,而不是殷展。”

唐攸微怔,想问一句然后呢,但紧接着便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拉力,画面顷刻模糊,等到再次睁开眼便回到了病房里。

窗外天光大亮,殷展正靠着床头看书,见状便躺下把他揉进怀里,二人□□,紧紧贴在一起,他有些回不过神。

殷展含笑在他嘴角亲了亲:“睡得好么?”

唐攸翻身看他:“我梦见司南了。”

殷展想再来一次的念头被喷了盆冷水,瞬间就想卧槽一声,他控制着自己的脾气,问道:“哦,他说了什么?”

唐攸想了想:“基本没说太重要的,就和我聊了聊天,对了,他好像也在穿越机里。”

“不是穿越机,是菩提镜。”殷展说罢便简单为他解释了一遍,唐攸眨眨眼:“所以先前的树和毛球也是你?”

殷展说:“嗯。”

唐攸又问:“那司南呢?”

殷展是真不想提这个人,现在唐攸的记忆没有全部恢复,尤其这次重来一遍后仍记得小白泽时期的感觉,对司南的感情正深,得知他把司南宰了会是什么想法?最重要的是他摸不透司南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如今他们还在菩提镜里,万一说完后唐攸对司南产生了排斥和警惕,司南会不会突然发疯?

唐攸盯着他:“哥?”

殷展回神,简单说:“司南是天界的上仙,后来到了冥界,担任菩提镜的守镜人。”

唐攸问:“后来呢?”

殷展说:“他一直是守镜人。”到死的时候。

唐攸怀疑地看看他:“真的?”

殷展一本正经:“嗯。”

唐攸还是有点怀疑,一下下地瞥他。

殷展把他往怀里一带,恶劣地笑起来:“不信啊?”

唐攸反应一下,急忙要跑,但结果和昨晚一样,他根本逃不出他哥的手掌心,最终只能乖乖搂着他哥的脖子,认命地被吃。

殷展这次只做了一回,意犹未尽地放过他,陪他吃了顿早饭,然后再次将人揉进怀里。唐攸想起他说过的“十天”,觉得有点不好,抓着衣服想要去学校。殷展把人拉回来,笑着说:“去什么学校,去了不会被围观么?”

唐攸说:“……那我也去。”

殷展挑眉:“你舍得把我一个人扔病房里?”

唐攸说:“你可以找人陪你。”

殷展说:“我不想要别人,就想要你。”

唐攸沉默一下,老实地缩到了他身边。殷展笑着亲他一口,没再折腾他,陪他享受了一把二人世界。唐攸顿时高兴,抱着他蹭了蹭,然后晚上继续被吃。

殷展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本想多住几天,但如今一场风波刚刚平息,后续的工作太多,他那可怜的副将一天三遍地给他打电话,他见对方快要上吊了,这才出院。

生活如常。

唐攸又回到了学院,毫无意外收获了一群粉丝,不过他向来不太爱搭理生人,而网上关于他的视频又太凶残,尤其还有一位霸气的老公在,所以倒没有瞎眼的敢凑上去找他,顶多只是躲在暗处拍两张照。

朱少爷经此一事更怕他,被父亲教育了一顿,终于歇了心思,在学院里见到他们便嘤嘤嘤地绕道走,看得他们有些无语。而云洪最近成了少将夫人的脑残粉,期待地询问能不能挂他的海报,结果被他瞅了一眼,立刻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凌矛在旁边听着,说道:“他这是为你好。”

云洪伤心地问:“是想让我别陷得太深?”

凌矛说:“不,是怕你被我们团长看见,要是真被看见了,你就等死吧。”

云洪说:“……我每天吃的狗粮已经够多了,你能别喂了么?”

凌矛:“……”

上学期不知不觉便结束了,唐攸已经成年,第一件事便是被他哥带去领证,至于婚礼,他们决定等石副团几人都出来再办,若不出意外,估计会是过年。

他们猜的没错,过年的前一天,殷展便收到了军部的通知,说是有几个人从古维度里出来了,他勾起嘴角:“交给我吧。”

朱上将看他一眼:“认识?”

殷展说:“应该。”

朱上将估摸这些人又会加入他的部队,想象一下全神级资质的兵团,暗暗吸气,看着他:“如果你的毛毛兔兵团……”

殷展知道他想说什么,笑道:“应该没问题。”

朱上将点头,说了声好。他们全是主战的一批人,若毛毛兔兵团的成员再提升一些异能等级,他们完全可以从边境推过去。殷展与他聊了几句便走了,准备召集队员一起找人,谁知刚刚点开通讯器就见对方打了过来,按了接听键。

“团长!”队员很亢奋,“副团他们出来了!”

殷展问:“他联系你们了?”

队员说:“没有,他们直接掉到咱们军营里来了。”

“……”殷展再次觉得法则很够意思,叫上媳妇去找他们,大家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了顿饭,然后回家陪顾父过年,接着抽空去了一趟古维度。

唐攸迟疑问:“现在又不是开放的时间,能进去么?”

“谁知道,试一下又没关系,”殷展笑眯眯地走到入口的法阵面前,伸出手,“你说大过年的,它会寂寞么?”

话音一落,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唐攸心里一惊急忙过去,很快也被传送进了法阵。他抬起头,只见周围一片金灿灿的光,一个金黄的人影拉着他哥蹲在地上,正哽咽地聊着天,他顿时沉默。

“还是你心眼好,知道来看看我,”法则说,“我真是寂寞啊!”

殷展打量他:“你是阵灵还是被别人弄进来的?”

法则说:“我也不知道,在我现有的记忆里就一直在这里了,寂寞啊,冷啊,你懂我么?”

殷展知道所有的世界都连着同一个天界,法则智能到这种程度,兴许便是被罚下来的,也不知到底有什么故事,他想起自己坐了百年的大牢,情真意切说:“我懂。”

法则一把握住他的手:“我就知道,咱们要不结拜吧!”

殷展说:“好啊!”

唐攸:“……”

二人于是严肃地拜了拜,又聊了几句,殷展承诺说以后有空就会带着队员来看看他,便被放了出去。唐攸自始至终都在围观,这时终于忍不住开口:“哥。”

殷展心情愉悦:“嗯?”

唐攸说:“其实我一直想问的,你以前的性格好像不这样。”

殷展不想提过去那些痛苦的日子,挑眉问:“我现在这样你不喜欢?”

唐攸说:“喜欢。”

殷展笑着说:“那就得了,走吧,回家。”

唐攸便把手递给他,与他十指交握,乖乖跟着他走了。

中央军事学院是五年制,唐攸与凌矛表现优异,只两年半便毕业了,而后直接进了殷展的队伍。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队员的异能都有了不小的进步,殷展与朱上将一合计,带着部队到了前线。

这注定是被写进史册的战争,人类在与虫人的对抗中首次发起全面进攻,将虫人打得溃不成军,最终逃入了荒芜的地区,为边境赢得了百年的和平。毛毛兔兵团也成了王牌中的王牌,没人敢嘲笑这个名字,甚至没人觉得这名字不好听,因为它象征着无数的荣耀,数不清的人连做梦都想加入他们。

此外作为族宠的长耳灰兔则成了国宝,可惜这个只能看不能摸,每次人们看到唐攸抱着圆滚滚的兔子都羡慕不已。彼时殷展已经是最年轻的上将,粉丝数量非常庞大,成为了下一任元帅的不二人选。

不过他本人对这个并不在意,而是热衷于陪老婆过日子。

这其间安父曾经找上门过,因为安霄进了古维度一直没出来,安父想让他们帮个忙,结果得知他们没办法带人出来,顿时悔恨不已,转身走了。

生活渐渐平静了下来,与上一世不同的是,这次除去温馨外他们还多了甜蜜与令人疯狂的激情。唐攸自那天过后再也没见过司南,便想着等回冥界再说,每日和他哥上班下班,喂喂兔子,休息时钓钓鱼,或者……被他哥按在屋里用各种姿势吃一遍。

而后一年、两年、三年……他们又过了漫长的一生。

这天外面下起了雨,唐攸起床后便隐约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但他这时已经是神级异能者,没人伤得了他,便坐在窗前发呆。

殷展发现他的反常:“怎么了?”

唐攸说:“总感觉有什么事似的。”

殷展微怔,便哪也没去,一直陪着他,与他一起望着花园里盛开的红樱。唐攸看了一会儿,突然有一些预感,用满是皱纹的手抓住了殷展:“哥。”

殷展反握住他:“嗯,在呢。”

唐攸说:“我爱你。”

这辈子,他说爱你的次数很少,殷展立刻勾起一抹微笑:“我也爱你。”

唐攸听得高兴,继续望着前方,渐渐只觉有些困,头一歪,靠在了他的肩上。殷展瞬间心悸,用力握住了他的手,感受着久违的灵魂抽离感,闭上了眼。

于是这一天保姆发现他们时,便见这两位传奇的将领已双双离世。

举国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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