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音乐厅直播的当天晚上, 国内热搜宛若过年,血洗式屠了各类榜单。

辛葵和贺云沂两人四手联弹的直播cut被疯狂传开,在无数网友首页出现的时候, 已然是接近数千万次的观看量。

这般的关注度,直接和之前贺云沂新歌舞台相并肩,一跃成为娱乐圈最具代表性的神仙场面, 堪称圈内有史以来最为用心且高调的告白场景。

值得一提的是贺云沂和辛葵的cp粉, 原本便是不可忽视的存在,现在近乎是打罗敲鼓,就差没有放鞭炮了。涨粉速度在一夜之间大爆发,超话广场上皆是一片喜庆的欢呼。

星云女孩除却打了鸡血一般去考古两人之前同框的点点滴滴,就连单独采访也一一地扒翻了个天。

大批量的, 像是提前约定好了的那般,涌入辛葵和贺云沂的微博, 在评论里催着两人正式官宣互动。

虽说那样唯二再无的场景已然将两人的关系昭然若揭, 但圈内风风雨雨, 变化多了去了, 眼下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还不如直接再喂颗甜枣, 将这几天发生的一连串事件,直接载入追星史册。

粉丝都这样激动,贺云沂和辛葵周遭的亲人朋友也算是炸翻了天。

而作为事件主角的两位当事人,两耳不闻窗外事。

辛葵是刚刚好借着这次来维也纳的机会,表示自己很忙,没有细细地一一和人解释。

在国外, 网上讨论的消息稍稍延后了些是一回事;两人一直忙着和费尔合作的相关事宜,自然没精力去关注其他, 这又是另一回事。

费尔毕竟是享誉盛名的国际大师,虽说觉得和两人有点儿缘分,但他本人对于音乐的严谨程度,是万万不可受轻视的。

加之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面前,两人感激之余,还是得用认真的态度,全力以赴,以此完成和费尔的表演舞台。

年轻时受到的青睐与提携,需要铭记于心,学会怀恩。

而事实证明,在这场面向全球的公开中,贺云沂和辛葵两人也确实做到了。

结束的档口,费尔仍然是笑眯眯的模样。

早先他了解到贺云沂,其实并不是通过当初授课时,他人的举荐。

费尔原本对中国传统文化很感兴趣,居住的庄园也用相关的元素进行点缀。除此之外,他偶尔还会邀请当地的华裔前来做客。

有位客人是贺云沂的粉丝,费尔和人交谈间,大致有所了解。

当晚,费尔便搜索了贺云沂的舞台。

这样一来,之后的授课名额只予以贺云沂一人,其实早就有了苗头。

不提费尔自己对于贺云沂的大力赞赏,现在看来,贺云沂的那位宝贝女孩,表现得也相当不错。

看得出来有些音乐功底,倒也不是白纸一片。

关键是灵,一点即通,这就很难得了。

若不是细细打听了一番,再三确认辛葵是演员,费尔真的有将这对情侣都纳入麾下的想法。

思及此,费尔竖起一个大拇指,“贺,葵,我觉得今天的你俩,相当不错!”

辛葵轻轻笑起来,捏着贺云沂的手,示意他和她一齐,朝着费尔大师鞠躬。

坊间关于费尔的传闻有很多,只寥寥几个舞台和照片。

辛葵之前来的时候做足了功课,还特地搜索了一番。结果当然是没结果,费尔的个人信息其实并不多。

所以在真正和人见面以及交流前,小姑娘对于这位大师的印象,多半是严格肃穆的描述。

不曾想,这两天在音乐厅排练的相处下,辛葵只觉得费尔和平常的老爷爷没什么不同。童心重,和善友好,爱开小辈之间的玩笑。

然而,这般美好的印象,统统在见到费尔在自己的庄园内,为两人准备的“大床房”后,灰飞烟灭了。

之前两天,因着要在音乐厅彩排,忙碌间,贺云沂和辛葵就在音乐厅楼上的贵宾起居室,分房而睡。

“这样的夜晚,是属于年轻人的~”费尔大手一挥,示意年老的管家过来,“查理,带他们去楼上那间套房吧。”

辛葵当时听了,只觉得,什么夜晚什么属于不属于的。

还没等她细想,管家查理带两人上来居住的卧房内饰,便让小姑娘的脸红得个彻底,宛若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

不是想象中的欧式风格,这间套房完全遵循了中国传统的模式。

雕花窗,龙台井,汩汩声缓缓的假山流水。

地上的细软都是绸质的,满目而来。而整片清雅中,唯有一抹火红惹了视线。

靠在窗侧的床格外偌大,床架是欧式中式的结合,挑高而起的床架,床骨则是传统的跋步床,有纱帘覆盖。柔软到稍稍坐上去,便能缓缓地凹陷,继而发出O@的声响。

床褥全以红色的丝绸代替,在灯光的照耀下下,像是静静流淌着的河。

在贺云沂整理两人接下去几天都要住在这儿,需要铺陈开来的行李时,辛葵站在床前,略略弯腰,用手在上面拍了拍。

“这......这床怎么是这样的啊?”

“费尔本来就对中国文化感兴趣,这个房间仿古而建,以前有人来拜访,就在这边住下了。”贺云沂见辛葵在跋步床前踌躇不定,继而解释,“床是新换的,听说我们俩要来。”

“............”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贺云沂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语调刻意拖曳得长。

倒也不必如此强调。

小姑娘想到这儿,哼了声。

辛葵干脆半坐在床沿,看着贺云沂收拾,“你早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还真是了解啊。”

贺云沂听出了辛葵话里暗藏的小脾气――左右不过是在心里,缓缓过渡那些讨伐他的称呼。

他本是单膝蹲在行李箱前,此时此刻稍稍侧身,只偏过半边脸,“你说的也算是对。”

在小姑娘不解的眼神中,贺云沂略略扬眉,手里动作稍抬,“我了解的,多了去了。”

话落,辛葵顺着他的动作,视线下移――

贺云沂明晰的指尖,正挑起她放置在行李箱里小内内的边儿。

还是蕾花的丝状。

那是、那是她这次来维也纳,为了相衬,便――

不过.........也确实是掺杂了点儿小心思。

趋近无尽死亡的寂静中,贺云沂轻笑了下,“你特意换了款式?”

“哪儿有特意!”不知道哪个关键词戳中了辛葵的内心,她声调扬起,开始着力为自己解释,“平日里可爱的穿多了,总要换换口味吧,换做你的话,你看来看去,就不会腻嘛?”

“不会。”贺云沂应得很干脆,“左右都会脱掉,为什么会腻。”

“............”

贺云沂能不能闭嘴就说能!不!能!

辛葵小碎步迈过来,一把夺过自己的小胖次,全力扒拉着往行李箱里塞。

这番动作后,她嘴上还在念念有词,“既然你不会腻,那这些就压箱底好了。”

“那也不行。”贺云沂制止住她,俯身凑近,“你都特意准备了,哪儿有不用的道理。”

---

事实证明,不要试图和一个经常说不过的人讲道理。

他们只会揪出其中的漏洞反驳回去。

一来二往,再引经据典一番,着实就没有可以翻身的道路了。

好比现在,贺云沂复又搬出费尔祝福两人的话语――「夜晚是属于两人的」,以此来让辛葵专心。

从浴室里出来后,她就被捧着,特别深。一来二往,小姑娘只剩吸气了。

她仰面躺在丝绸质地的被褥之上,乌亮的卷发,明媚的眸,缓缓打开的身,以及莹白肌肤和这红色对比而来的深刻。

无一处不让贺云沂迷眼。

偶尔掰得用力了,辛葵都会小猫似的,在嗓子眼儿发生细细的呼噜,被惩罚的。

费尔特意准备的丝绸被褥,肯定报废了。辛葵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人家。

没过多久,交织在一起的气息互相缠绕。

随着轮番而来的动作,跋步床吱呀间发出近乎散架的声响。

小姑娘熬不住,这样的声音实在是、实在是太恼人了。

辛葵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耳朵,紧紧闭着眼。

“睁眼。”贺云沂沉声,缓缓开口,“看着我。”

辛葵哪儿会听他的,偏偏不这样做,死活都不睁眼。

“也别捂耳朵了。”他顿顿,在她的眼皮上印了下。

在小姑娘憋着气不让他得逞的下一刻,贺云沂淳淳出声,“房间中央的假山流水,和你完全没得比。”

不知道说的是假山发出的自动音乐声;还是说潺潺汩汩的,流水声。

“............”

辛葵是真的想把贺云沂踹下去。

奈何拔步床松软好睡,她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清理后又被抱上来的时候,辛葵虽是困着,但莫名其妙的,怎么也不肯睡去。

脑海比眼皮还要清醒。

大抵这个夜晚太过于梦幻,梦幻到她的意识在空中悬浮着,久久都不曾愿意醒来。

可事实上,现在的她,每一次的睁眼,每一次的相拥,都能看到他。

贺云沂始终陪在她的身边。

这算不算是另类的......有关于梦幻的延续?

小姑娘在这儿辗转反侧,自然连带着贺云沂都不能安睡。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睡不着。”辛葵动动,觉得怎么挨着贺云沂都不能够似的。

她左边挠挠他的肩膀,右边捏捏他的手。

玩得不亦乐乎。

这样仍然是不够,辛葵故技重施,想到了之前的法子。于是乎,她又像是之前那般赖皮,自己不睡,也非要拉个一起垫背的。

让贺云沂给自己讲故事;让贺云沂讲自己从小到大的趣事儿;最后又让贺云沂轻声给她唱歌――这样以后,辛葵才作了罢。

“我们明天什么安排,直接拍mv吗?”辛葵反面趴趴,而后又正面趴趴,拱得贺云沂没法子。

年轻的男人侧脸落在清辉的月光里,半阖着眸,“本来就想着,带你来维也纳的时候,陪你好好玩几天,所以明后两天我先带你出去放松,mv放在最后。”

有关于mv的拍摄,贺云沂原先就没打算采用专业的团队。

辛葵听了后,双眸点亮。

更是睡不着了。

她上前扒拉着他的脖颈,用力地摇了会儿,以表自己的喜悦。

这般作乱以后,辛葵又像是小松鼠般逃得快,连忙钻进被褥里,只露出一双湿润的杏眸。

她不知前程如何。

她只知晓,只要笃定彼此,一路向前就好。

那份隐秘的,说不出口却又心甘情愿捱下的,让人在今夜辗转反侧的小秘密。

辛葵并不打算告诉贺云沂。

小姑娘拉过被子,嘴角藏匿在其中,无声地笑起来。

她是真的真的,好喜欢贺云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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