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bau的各位分工明确，issac跟着gideon和man去了最新发生案件的案发现场。

这个社区的居民生活水平都很不错。issac下车，暗暗的评价着。

gideon直接去了受害者被发现的卧室，issac跟在man身后，看着他拿着一沓照片在房子里做着对比，自言自语。

man似乎比较擅长角色扮演。issac把脑中关于man踹门哥的形象悄悄抹去，重新添上一笔新的记录。他没有打扰man，而是默默的观察着整栋房子，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松一口气，目前为止，他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如果我能感受到凶手的情绪，那么，我现在的感觉会是什么呢？

issac闭上眼睛，凭借着敏锐的听力跟随着man的脚步，不，或许说，应该是凶手的脚步……

issac觉得有些烦躁，似乎周围的摆设让他很不喜欢，太……太什么了？issac觉得说不好，他明明记得，周围的摆设已经被打碎收拾走了……

issac脚下一绊，整个人忍不住朝前栽去。

“小心！”man扶住了他。

“谢谢。”issac睁开眼睛，原本有些莫名的情绪立刻消散。

“外面已经看得差不多了，该去案发现场了。”man低声说了一句，“你要是觉得不舒服……”

“我没事！”issac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抓住了什么，他不想半途而废。

man没有说什么，而是默认issac跟在他身后。

issac走进卧室的时候，gideon正对着一面镜子发呆。镜子上被人用红色的颜料写满了字，gideon的眉头皱得紧紧的。“reid已经查出这些诗句的出处，正在进行分析来找到更多的线索。”

“受害者当时正在跳操吗？”man扫视了一眼房间，总觉得似乎少了什么。

“是的。”gideon说，“跳操板不见了。”

“也许是被藏起来了……”

issac无意去听他们的讨论，他只是静静地站着，脑中有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

“……look me……”

“什么？”gideon从床底找出跳操板，正好听到issac脱口而出的话。“没错，这的确是凶手想要表达出的一个信息。他把受害人的眼睛用胶带固定成睁开的状态来满足自己的控制欲和成就感……”

不，不对！issac心里反驳着，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有不同的见解？”gideon忽然看向issac，“说说看吧，你之前在大学不是也辅修了心理学作为第二学位吗？”

issac咬了咬唇，“我觉得，我觉得凶手是想让受害人看着他，无论是活着的时候，还是死亡之后。抱歉，我的情绪似乎受到了影响，脑子里只有――看着我这个念头。”

“看着我？”man想了想，拿着照片不停的看着，忽然扑倒在床上，睁大了眼睛，摆出和受害者一样的姿势。

“你看到了什么？”gideon冷静的问。

“飞鸟，天空，还有电线杆。”man说。“凶手想要受害人看到的是什么呢？”

gideon沉默着，各种线索在脑海中飞快的串联起来，一份初步的心理画像已经完成了。

“可以开始测写了。”最后，gideon这么对man说。

圣迭戈警局

在bau的详细描述中，警方很快的确定了犯罪嫌疑人，一个看起来普通的修理工，并在他前往下一个受害者家中的途中抓捕了他。圆满完成了任务的bau小组坐上飞机，返回匡提科。

“感觉怎么样？”gideon坐在issac身边。

issac表情有些苦恼，“初步确定了，我似乎真的可以感受到某些遗留在案发现场的凶手情绪。不过，有了心理准备之后，对我的影响并不算大。以后，只要我避开这些场所，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看来你是决心远离了。”gideon微笑，“我还以为可以为bau再招来一个新人呢。”

“fbi的最低年龄限制不是23周岁吗？”issac故意一脸得意，“难道我已经优秀到可以破格录取了？”

“好吧，优秀的issac，要不要来一盘？”gideon摆好国际象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issac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下巴，淡定的转头，“天才博士，我需要你的帮助。”

reid窘迫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擅长……”

“哈哈，你打错主意了，我们的babykid的棋艺……嘿嘿……”man扯下耳机，隔着座位大声道。

“那可真糟糕。”issac耸了耸肩，“我不会下国际象棋。”

gideon苦恼的揉了揉脸，现在的年轻人啊……

笑闹的一阵，有些疲惫的众人安静了下来，整理资料的，闭目养神的，还有……

issac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博客页面，上面依旧没有一篇日志。

john啊john，你该不会是只想占个博客账号吧？issac拉开私信，开始朝里面输入内容。

john watson的名字是issac在浏览博客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在个人简介上的标注是――阿富汗归来，军医。不过，真正让issac感兴趣的，还是他的名字，和大名鼎鼎的华生医生一样。

issac因为这个而关注了他，本来只是顺手而为，他以为对方可能也是个福尔摩斯迷，就算不是，也没什么损失。不过，issac也只是关注了一下就抛在了脑后，等到一个月后整理博客的时候，才发现这位watson一直没有在博客上写一个字。

当时闲得无聊的issac用私信发了一条简单的问候语过去。watson没有回应。

issac不死心，较劲儿似的每天发一条，半个月后，他收到watson的回应还以为他被盗号了……

总而言之，两个人就这样默契的用私信每天聊几句，自己说大学生活的快乐和烦恼，watson则抱怨自己的噩梦，以及在伦敦生活的种种不适。不被公开有一定保密性的私信方式让两个人都觉得很自在。

“issac，你需不需要请一位心理医生？”gideon忽然开口。

“嗯？”

“现场，我是说，现场的情绪还是对你有一些影响吧。”gideon推了推眼镜，“积累着等待自我消散并不是一个积极的处理办法，你也许可以和心理医生谈一谈，这样有助于负面情绪的排解。”

在西方生活了许多年，issac并不会抵触去看心理医生。而且，他也知道gideon的话是为了他好。

“那么，有什么值得信任的doctor推荐吗？”

“dr.lecter，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心理学家，许多探员的心理问题都是在他那里得到解决的。”gideon想着那个年轻优秀的后辈，真心实意的推荐着。

“他为fbi工作？”issac回忆着，他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嗯，有时候他会为探员进行心理评估，你知道，探员们的生活会经历各种意外，有时候，心理状况并不算好。”

“他在匡提科？”

“不。”gideon摇了摇头，“他在马里兰的巴尔的摩，在当地非常有名。与其说他是心理医生，他的朋友们更喜欢称他为艺术家或者美食家。”

“看来是一位非常懂得生活的先生。”issac觉得，也许和这样的人进行谈话会是一件愉快的事。“给我他的号码吧？如果到时候我说是ssa gideon介绍来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优惠？”

“也许他会请你吃大餐？”gideon笑了。

issac接过gideon写好的纸条，上面有着姓名和号码。

――dr. hannibal lecter 410-947-8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