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残暴的人？”jully夫人看到了issac买的早报，眼中充满了担忧，“警察还没有抓住他吗？”

“只是时间问题。”issac安慰道。“不过别担心，这个凶手唯一值得赞许的一点就是他不会伤害无罪的弱小者，无论是emma，还是你，都是安全的。”

“除非哪一天我亲眼看见他被抓住。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在我的小emma眼前做那么可怕的事情！”jully咬着牙，“这几天emma每晚睡觉后被会被噩梦惊醒，我带她去看医生，医生却根本束手无策，她太小了，根本不能开处方药……”

“也许，emma需要去看心理医生。”issac被jully的话弄得一愣，他原本以为emma会很快忘记那些阴暗的回忆，却忘了，再早熟的孩子，依旧是个孩子，而不是像他一样多活了一世，即使怀疑自己变态了也依旧能够表现的完美无缺。

“issac，你知道预约一次心理医生需要多少花费吗？”jully的笑容带上一丝苦涩。

issac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bau方面，在昨天一个自恋狂拿着枪来警局自首说他是一系列凶杀案的凶手后，经历了最初阶段的审讯，很快就被排除了嫌疑。他只是一个渴求他人关注的自恋狂，射杀一个便衣警察来自首用这种方式达到出名的目的。

不过gideon在reid的建议下，决定和记者合作，发布误导真正凶手的新闻，并电视直播被害的那名便衣警察的遗体下葬仪式，期待能够利用凶手心里的负疚之心引出凶手。

稍后不久，garcia查出所有受害者都是在同一间法庭接受审判，而其中，有一个人的名字是固定不变的。那就是书记官――marvin doyle。

然而，目标嫌疑人却不知所踪。

hotch带着小组成员在小山一样高的案卷里查找这凶手可能选择的受害人，并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另一场血案，成功说服doyle放下了□□并将他擒获。

而后，jully夫人请issac一起去了警局。

“我知道这很打扰你，可是，我不大懂，有些话我说不明白……”jully有些语无伦次，“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待emma！”

前往警局的路上，jully夫人看起来十分紧张，双手不停的搅动着十指。

“我想我猜出了原因，不过，具体怎么样……还需要和凶手确认一下。”issac心里把凶手在行凶后对待emma的行为才出了七八分，但他不想现在说出来。有些话，他也想亲自问那位书记官。

jully一路沉默，直到警局。

“谢谢你通知我，探长。”jully看着女探长，真诚的道谢。

“他还在审讯室里，我最多只能给你争取半个小时的时间。”女探长很同情jully，虽然她没有亲人因此而离世，但给年幼的女儿带来的阴影可能是一生的。

“我能带issac一起吗？？”jully看着女探长，恳求道。

“你们是一起的？”

“我和他都是emma信赖的人。”jully巧妙的偷换了一个概念。

女探长点了点头，“不过，你要保证不会对凶手使用暴力手段，否则，我们有权利随时进去阻止你们。”

issac点头，他本来就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虽然他一直很想揍那个家伙一顿。

――――――――――――――――――

doyle坐在审讯桌前，整个人畏缩成一团，看起来就像个可怜虫。惹人生厌，却没什么杀伤力。

人不可貌相。issac暗自下了一个评语，“你好，我是issac costa，也许你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这无关紧要。我身边这位女士你可以称她为jully夫人，她是emma的妈妈。”

doyle的身体颤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成一团一动不动。

“你知道emma吗？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喜欢笑，歌声比百灵鸟还要动听。可惜，拜你所赐，她今后的人生都蒙上了一层阴影。”issac盯着doyle，“为什么捂着耳朵呢？难道有些事假装没有发生就真的不存在吗？”

doyle喘着粗气，一声不吭。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待我的emma！她现在每晚都睡不安稳，总是半夜惊醒被噩梦吓的流泪……你这个该死的侩子手！”出乎issac的意料，jully直接扑了上去。

doyle像受到惊吓，整个人看起来茫然无措，“对不起，我想要她强大起来……”

女探长从外面推门而入，看着泣不成声的jully非常同情，“你的情绪太激动了，还是先出去吧。”

jully捂着嘴，求助的看向issac。

issac皱起了眉，但还是朝jully点了点头，“我们路上说好的，我来问。”

jully这次顺从的和探长走了出去。

“我想，我知道你的理念。”issac玩着手指，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这个世界，总有一些可以钻法律空子的小人，嗯，还有一些凭借特权阶级无视人权的家伙。法律可以约束大多数人，但不包括他们。所谓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不存在的，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就算有罪也有一大群人争着抢着去做无罪辩解。”

“那么，当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怎么才能让罪有应得的人受到惩罚呢？”issac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问。

“这时候，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代表正义，以公平女神的名义进行死亡审判。”doyle抬头，看向issac。

“在古老的东方，曾经有这样一句话。当神明想要将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的时候，在那之前，他会给与你艰难的考验。他将折磨你的神智，打磨你的身体，让你觉得一无所有方寸大乱。如果你通过了，那么你就会成为神明的使者，在人间的代言人。如果你失败了，那么只能被放弃。”issac深深的看着doyle的眼睛，“你失败了！”

这句话就像一个开关，doyle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对不起！我很抱歉，那些可恶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萦绕，我要受不了了，只有亲手惩罚了那些逃脱的罪人才能让我有短暂的宁静……”

“那也是考验的一种，你没有坚定的信念，所以必将被魔鬼引诱。”issac看起来颇有传道者风范。“然而，真正让你失败的，却是你让一个无辜者介入了你的执法。你扰乱了她的未来。”

“可是，我知道那个孩子。”doyle眼神恍惚，“我知道jully，她是个勇敢的女人，敢于控诉暴力的丈夫，为了孩子无所畏惧。我希望她们可以过得更好。”

“但你造成了完全相反的结果。”issac来了精神，他知道，重点要来了。

“breeman那个伪君子，虽然他被无罪释放，可我知道他是一个真正的恋童癖！他掌管的教堂的唱诗班里面有很多男孩都曾经遭受过他的猥亵，可是，愚昧的家长却忍气吞声！我不能让一个从家庭暴力里逃脱的孩子再落到一个变态手里！”doyle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也许这会造成短暂的阴影，但我绝不后悔！”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issac还没有从恋童癖喜欢的不是女孩居然是男孩子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里回过神，只是下意识的说。

“是的，我错了。”出乎issac意料之外，doyle没有多加反驳，“我的所作所为是为了维护法庭的公平，法律的尊严。那么，同样的，我也不会去违背它。我杀了人，理当被审判。”

doyle抬起头，目光坚定，“也许我的意志不坚定，造成了考验的失败。但是，从breeman手里救下emma，让她学会用力量来保护自己，我不后悔。”

妈蛋让一个孩子了解有力量可以保护自己的方法是在她面前杀一个人然后虐尸……变态的思维果然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issac不知道是不是该为自己仍然有着正常人的思维而感到高兴。

――――――――――――――――――

审讯室外

bau小组透过单面玻璃和高质量的音频可以完全了解审讯室里的情况。看着issac一副神棍相表示很理解你和你是一路人甚至比你高级的和doyle交流，众人面面相觑。

要不是对issac这个自身携带厄运光环的家伙很了解的话，他们会以为那个人是一个邪教的传道者。

gideon若有所思，issac的谈话方法不算多高明，只是把自己和凶手摆到了同一个立场上。可即便这样，即使是经验非常丰富的探员也未必能这么顺利的从一直闭口不谈的凶手嘴里掏出什么话。

可issac做到了。

gideon再次想起在巴尔的摩警局的审讯室里，issac三言两语就从那个妄想型人格障碍患者嘴里掏出消息，甚至赢得信任……

难道，issac在审讯变态杀手这方面有着特别天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