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这是一个让issac感觉有些陌生的reid，干练，雷厉风行。而在这之前，reid给issac的印象一直都是害羞内向，不擅长和陌生人说话。难怪别人都说，要区分清楚生活状态和工作状态。

“出了什么事？”gideon问。

“华府可能出现了一个连环杀手，而我，刚刚放走了他。”reid挂断电话，看起来有些自责。

“well，我们出发。”gideon当即做了决定，“issac，需要给你一些适应时间吗？”

“哦，不用了。”issac来不及哀悼自己的好运气，“我的心脏现在足够坚强。”

“issac？你怎么在这？”reid这才发现，站在man身边的人是自己许久未见的朋友。

“我的学员培训结束了，当然是被分配到这里。”issac挑眉，“我还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可惜，我被某人完全无视了。”

“啊，哦，我很抱歉……”

“开玩笑的，工作第一！”issac看着已经率先离开的gideon，“哦，快走，我们要被落下了。”

在宽敞的suv里，reid向大家讲了他今早在地铁通道里遇到的男孩，“他说他听过我的讲座，像我问了一些问题。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但他的问题越来越具体，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当我问他的名字的时候，他跑了。我只能根据记忆画了一幅画像。”

issac接过reid的笔记本，上面的画像对他而言略抽象，“他说他是哪个学校的学生了吗？”

“他说他是华府西北部一所高中的高三学生，不过，我不觉得这是他的真实信息。”reid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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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和man去做现场调查，issac跟着gideon和reid去了华府警局的法医室。

在那里，符合reid描述的尸体一共有两具，第一具尸体在三个月前被发现，而第二具则是在四天前。reid很自责懊悔，他觉得是他放走了一个连环杀手，gideon安慰了他。

“reid，你和issac去找garcia，试着查找出嫌犯的身份。”

“我？哦，yes，sir。”正在强迫自己观察尸体的issac被吓了一跳。

“嘿，issac，你还好吗？”尽管reid并不擅长察言观色，可issac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不需要观察就能够清楚看清的地步。

“我很好……”看着reid不信任的目光，issac苦笑，“好吧，我承认，不是很好。我讨厌在人的皮肤上看到伤痕，那让我有不好的回忆。”

“什么？”

“胆小懦弱，意志不坚，又想出风头……”issac低着头，表情被阴影覆盖。

“……什么？”reid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情不自禁的放轻声音，“是你的侧写吗？关于凶手的？”

issac点点头，“gideon说嫌犯在尸体上刻字的时候犹豫，不是很确定到底要不要下手，留下的信息也许是真的，嫌犯希望警方能够抓住他……”

“关于这个，你有另一种理解？”

“yeah，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不等reid回答，issac继续道，“绑架我的那个疯子，无论是十几年前的老师还是上次那个失败的学生，关于人体雕塑都有自己的见解。当刀划破血肉的时候，每一刀都带着行凶者的感情，我能看出来……老实说我都怀疑那个疯子是不是把自己毕生的经验传送到我的大脑里了……”

“issac，你真的没问题吗？”reid握住了issac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很担心。

“完全没有。”issac摇头，“你可以把这当做是生理性厌恶。”

“我打电话给gideon。”reid掏出了电话。

“拜托，我不想第一天报到就被踢走。”issac仰着头，打起精神开玩笑。

“我只是告诉他你的发现，同一事物的不同看法会导致完全不同的侧写结果。”reid把issac从伤口上看到的消息告诉gideon，然后，“gideon要你说话。”

issac深吸了一口气，“gideon？”

“issac，artist的思维还在影响着你？”

“没有……我觉得没有。”issac有一瞬间的不确定，“只是，我一看到人体身上的伤痕，就像刚才在法医室里看到的那种，我就会忍不住分析作者……不，行凶者想要表达的思想……还是artist的那一套，不过，我对用工具在人体上画画没有一点兴趣！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你说，嫌犯想要出风头？而不是求助？”电话另一端的gideon皱起了眉，“这和reid早上遇到的那个人的侧写不同。”

“我知道，所以，当时我没有说话。”issac看了reid一眼，“不是我的感觉出错了，就是凶手另有其人。reid早上遇见的那个……还是先请garcia帮忙确认身份吧。”

“我知道了，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gideon挂断了电话。issac的分析让他不得不做出另一种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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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先查找华府地区少年犯罪记录……”garcia十指飞快的跳动，“老实说，有个帅哥站在我身后，就像有位守护骑士一样，这感觉相当不错。”

“只要女王陛下需要，我们可以随时化身成你的骑士。”环境给人的影响是巨大的，在bau里，issac之前所有不适的感觉渐渐消失，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啊，这可真让人难为情！”garcia笑了起来，然后一顿，“没有！”

“什么？”reid走了进来，把一杯咖啡递给issac，“有结果了吗？”

“少年犯罪记录里没有你要找的人。”garcia回头，“你画的那一头标志性的小卷毛我可不会错过！”

“你说他告诉你他是西北部某所学校的高三学生？”issac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没有添加方糖和牛奶的咖啡让他精神一震。“在乔治城大学听过你的讲座？”

“没错，但我的感觉，他说谎了。”reid回忆着早上的那个男孩，“他的穿着很合体，价格不菲，应该是私立学校的学生。”

“青少年在面对权威人士的时候为了得到重视喜欢把自己的年龄夸大以获得重视，这些条件足够了，让我来施展garcia搜索大法！”

“get it！”reid盯着garcia不断滚动的屏幕，成功找出了目标。

“nathan harris。”garcia调出这名学生的个人信息，“我会把他的家庭住址、联系方式发到你的手机上。”

“再见，魔法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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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感觉华府和匡提科之间的距离居然这么近。”issac开着车，“我今天已经往返两趟了。”

“issac，你说harris可能不是凶手，那么，他为什么来找我？”reid看起来有些不解，“老实说，我们只谈了几句话，但是，他的表情，他的眼神，还有下意识的动作，都表明他有变态杀手的潜质，或者，已经做了什么。”

“也许他在寻求帮助？”issac猜测，“青春混乱期，总是喜欢胡思乱想。也许他被自己吓到了，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可他知道这起谋杀案的细节，而这些细节从来没有对外公布。”reid反驳。

“所以，两个可能。一种可能是你是对的，harris的确是这两起凶杀案的凶手，所以他清楚每个细节。”issac说，“另一种可能，他是个误入凶杀现场，在警察赶到之前还好好看了一遍的好奇心旺盛的家伙。”

“他还没有成年……”reid低语。

接下来的路程两个人没有再说话，直到和gideon会合。

当三人到达harris家门口的时候，开门的是一位女士，她是harris的母亲。

harris主动和母亲说，想要和几位探员聊一聊。gideon打算和harris夫人谈一谈。

“你写小说？”刚走进harris的卧室，issac一眼就看到书桌上还没有合上的笔记本电脑。

“为了兴趣。”harris想要阻止，issac却笑呵呵的说，“写好的小说怎么可以没有读者？你介意？”

harris愣了一下，“这都是我的想象。”原本拒绝的态度松动了。

“well，nathan，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reid适时吸引了harris的注意力。

“我知道，如果你足够厉害，你会找到我的，所以我一直等在家里。”harris看向reid的目光中带着敬佩，“你做到了。”

“等我吗？”reid反问，“等我来抓你？所以，你早上是因为这个而求助的？想要让我阻止你？”

“什么？抓我？我做了什么？”harris看起来有些惊讶，“难道写暴力小说也触犯法律吗？”

“当然不。”issac合上电脑，“如果连这也要限制的话，那么会有一大批作家会丢掉饭碗。不过，介于你清楚四天前那场凶杀案的现场细节，而这些细节没有被媒体公布……”

“不是我做的！”harris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我只是……我倒是真的想要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