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hotch是在讲座中途被一通电话叫走的，坐在下面座位上的issac清楚的看到hotch的眉毛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经过他的观察研究，这一般都是有case时的反应。

果然，晚上的时候reid没有回家。

等issac再次见到reid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那个时候的issac正在占用reid的书房，一摞参考书摆在桌子的左上角，他奋笔疾书正在做着笔记。issac很专心，所以当他做完一个阶段的总结之后抬起头揉着脖子的时候，被默不作声站在书房门口的reid吓得差点跳起来。

“嘿，你应该先打个招呼的。”issac抱怨说，“我可是处于心理状态不稳定时期，没准会做出什么过激反应来。”

reid没有说话，就那样安静的倚在门口。他的黑眼圈更加深了，脸上经常出现的羞涩笑容没有任何踪影。

issac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站起来，走到reid面前，“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不好？”

“……”reid沉默了片刻，小声开口，“这次的case让我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受害者被拖行，殴打，扼杀……”

“嫌犯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了吗？”issac问。

“yeah，我们抓到了他。”

“那就足够了。”issac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spencer，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选择会让你面对什么，如果一味的沉迷在过去的伤害里，这有害无益。”

那些杀人凶手的罪行永远无法被人原谅，可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时间不会因为某些人受到了伤害就一直停留不前，它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看个人该怎么选择而已。

“那你呢？”reid的语气忽然变得尖锐起来，“如果你放开了，为什么会在这里？一遍遍的确认着我头上的伤已经逐渐康复？gideon已经告诉我了，你的心理评估没有通过很大程度是因为你的不自信，你总是在后怕那被射偏的一枪可能落在我的头上……”说到这里，reid像是忽然被惊醒一样，“抱歉，我很抱歉……”

“放松，放松，spencer，你太激动了。”issac按住reid的肩膀，阻止着他想要离开的步伐。

“抱歉，这是我的错。”reid低着头，看起来内疚又无措。

“我们需要谈一谈，spencer。”issac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先去洗个澡，我去给弄点吃的。”

等reid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的情绪缓和了很多。他一声不吭的吃光了issac做的三明治和燕麦粥，然后规矩的坐在沙发上，一副乖巧的样子。

issac坐在他的对面。

“well，有些事我们需要达成共识，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对于各种非暴力不合作的对象issac经验丰富，可是收起了尖刺此时一副乖乖牌样子的reid反而让他感觉棘手。

“嗯，我想说……”reid看了一眼issac，有些犹豫，然后在他鼓励的目光中一鼓作气，“我想说，回家的时候看到你在，感觉非常好。”

对此，issac毫不客气，“当然，我可是太阳一般的存在，燃烧自己，温暖他人。”

reid噎住了。

issac大笑出声，“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也别为我的评估报告感到不安，也许当时的确感觉不大好，但你别低估我的自愈能力，我现在整天忙着复习，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根本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伤春感秋。”

“真的？”reid表示怀疑。

“当然，不就是开一枪吗？你当时有不良反应吗？”

没有。对此reid心知肚明，issac还用高智商低情商能量守恒定律嘲笑了他。

“我明白了。”reid微笑。

issac狐疑，总觉得自己和reid在这方面存在着理解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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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issac顺利地通过了第二次心理评估，重新拿回了配枪。reid的情况也开始好转，至少issac通过几通电话了解到他已经不大排斥结伴活动了。虽然，和他一起搭档的人还会被他无意识的刺几句。

“欢迎回来，晚上一起出去庆祝一下怎么样？”man带着坏兮兮的笑容凑了过来。

issac对他进行目光击杀，“没时间！”

issac现在对任何浪费时间的活动嗤之以鼻，还有四天他就要进行弗吉尼亚大学的笔试，如果通不过的话，他会羞愧死的！

“哦，那可真遗憾。”man摊了摊手，“我以为你时间一直很充裕呢，还有时间研究莎士比亚。”

issac的目光苦大仇深，“局里给我委派的心理医生是个莎士比亚迷，在我一再声称我没有问题以后一直拉着我讨论这个。”那简直是一场灾难，小说戏剧还好，可十四行诗？好吧，用来逗reid效果不错。

不过，issac希望抓紧最后几天再来一次系统复习的愿望还是落空了。在bau里，永远不缺乏case。

这一次，他们要去的是新奥尔良。

“我想吃那里的烤鸡翅。”飞机里，issac和reid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一次的case资料都被一场飓风搞没了，原本负责这个案子的当地警官在飓风中丧生，向bau求助的，是这位警官的儿子。他想完成父亲的遗愿。

“也许案子结束后我们可以去。”reid很严肃的建议，“我在新奥尔良有一个朋友，到时候我可以叫他做导游。”

“你的朋友？也是少年天才吗？”issac好奇的问。

“也许，在正常人眼里是这样没错。”reid说，“他和我是在拉斯维加斯读书的时候认识的，从小到大，我们在各个方面进行竞争。拼字比赛，科技展览什么的，而且，我们都加入了fbi，只是他在匡提科呆了一天就不干了。”

“个性！”issac竖起了大拇指。

“这不是理由。”reid摇了摇头，“关于他的这个决定我想了很久，可始终不能理解。”

“嘿，伙计们！”jj开口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起来，“这里有一些凶杀案发生时当地媒体的新闻报告复印件，我们只能从这些报道里了解当时的案情了。”

“第一件案子可以追溯到05年，嫌犯连续作案三起，然后停止了十八个月后再次作案。受害人有维修工，地产经纪人，厨师。经过调查，受害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jj一边发着资料一边说。

“割喉，取走内脏。”issac看着复印资料，“光从文字描述，很像是对某个人致敬。”

“这并不稀奇开膛手杰克被认为是连环杀手的始祖，有一大票粉丝。”reid说，“而且，媒体似乎也把风向朝这方面引导，虽然不大明显。”

“没错。”emily表示赞同，“大幅报道后在后面插一条杰克的报道的确很引人遐想。”

“你是怎么想到的？”man好奇地问。

“最近在研究杰克的那些旧案。”issac耸肩。看多了的后果，就是发现一些相似点能够很快的联系起来。

“报社追求的是销售量，这不难理解。”jj点头，一直负责和媒体打交道的她知道有些媒体为了增加曝光量和销量会在法则之内做些什么。

“我还记得在学校里的bbs里经常看到一些科普贴，每次发生了什么恶性凶杀案的时候，都会有人科普一下能够排的上名号的杀手。”issac对此很无奈。在学校的时候看到这些帖子还能感觉很酷，有时候也可以充当谈资。可是，真正的接触了以后，他恨不得把这些人的资料全都删掉。

对于那些连环杀手的惩罚之一，就是让他们被公众淡忘，被历史埋没。

新奥尔良派来和bau接洽的警官是william lamontagne，就是他向bau求助的。小组兵分两路，reid，issac和emily去找法医，其他人和william一起去了案发现场。

在法医那里，他们知道嫌犯是一个受过医学教育的人，下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而且是采取的闪电袭击，因为受害者并没有什么反抗的痕迹。

“抱歉，我能……”issac拿起一边的薄胶手套，在法医的允许下走进了尸体。半晌，才摇了摇头。

“怎么样？”reid看着issac有些发白的脸色，关心的问。

“这里有点冷，我们先出去吧。”issac并没有回答。这一次的尸体在他看来很干净，上面的刀伤所代表的的情绪也并不复杂。他唯一感到不适的，是他用手触摸了尸体。尽管还隔着一层手套。

“冷静，有计划性，还有复仇的快感。”在回警局的途中，“这一次的受害者之间真的没有关系吗？复仇的意义在于报复当初伤害自己的人，也许有移情的因素，但其中一定有什么共性。他们之间有些共同的特征被我们忽略了。”

reid若有所思。

“issac，这都是你从伤口上看出来的？”emily目瞪口呆，这样轻而易举的给案子定了性，在她看来有些草率。

issac无奈苦笑，“一些让人感觉不是很愉快的能力，不过，目前为止还没出什么岔子。”

emily决定暂时把疑问埋在心里。毕竟，issac是被gideon招进组的，有什么特殊的天赋也不算稀奇。对于那个看起来和善但实际总是对她摆严肃脸的老探员，emily心里是敬畏的。

在警局里，gideon已经把william警探昨天刚收到的打印信件贴在了资料板上。

上面的措辞让人不安，更让人有种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