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把它们放到哪去了？”就在issac打算趁frank离开的时间想些办法从绳子里脱困的时候，不到五分钟的时间，frank回来了。

“当然是jason能看到的地方。”frank坐在床上，从右侧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崭新的日记本，拿出笔开始在上面写字。

“他的公寓？你回来的这么快，是因为……这里离他的住址很近？”issac再次打量他所处的空间，完全没有一点标志物，“也许是他的邻居，这所公寓有地下室？”

“你的问题总是这么多吗？”frank头也不抬的问。

“难道我不应该吗？在你这样的人手里，谁会安安心心的等待警察的到来？”issac讽刺道。

“别担心，我会让你平平安安的。没了你，我还怎么带我的jane离开。”frank低声说，“你可是我的重要筹码。”

“我？”这也是issac不明白的一点，为什么frank会回过头来抓他。毕竟，虽然失手被擒，但issac还是相信frank此举有很大的风险性。“你想要故技重施？这里是华府，各种关系错综复杂，你觉得你还能成功逃脱吗？”

“所以，我要带上你。”frank微笑，“我相信，你的父母会竭尽全力的帮我安全离开的。只为了他们儿子的安全。”

“……”issac无言以对。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可能性大极了。

但同时，如果这种事真的实现了的话，他也会觉得不甘心极了。

“所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frank很快写完了日记，他看向issac，“你不惧怕我，就算我把刀子插到你身上也一样。但是，我也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当我对sarah动手的时候，你的眼里居然有恐惧。嗯，你不觉得这很……神奇吗？”

“我很高兴我还没有对这种残害感到麻木。”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在畏惧暴露本性呢？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沉迷，别否认，costa。”frank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issac，“我还记得你给我讲过的那个……爱情故事，你把自己的女朋友怎么了？我查了你的记录，完全没有一丝痕迹。你处理的很好，她就像一滴消失在阳光下的露水，没有留下一丝踪迹，没人想到你身上。”

因为这本来就是我随口乱编的。issac盯着frank，“所以，你想说什么？被告诉我你离群索居这么久，忽然想谈心了。”

“拿刀的感觉……切开肌肤，看着鲜血流出，脂肪被切割，肌肉被分解，这是一个迷人的过程。每个尝试的人都会上瘾的，但显然，你刚刚还在克制，可是，你最终还是沉迷了。”frank露出胜利的笑，“我真期待jason看到他的组里有你这样一个人时的表情。”

“我只是受了你的情绪影响。”这是实话，frank的感染力太强了，而身体里的药剂残留让他的意志力也变得不那么坚定。

frank没有在意issac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下去，“我读过jason写的书，在书里，他曾经写过，有很大一部分变态杀手有警察崇拜，但讽刺的是，这些人几乎都不能通过警察的最初筛选，所以他们和警察亲近，混熟关系。有些人就算事发证据确凿，那些曾经和他交好的警察都不相信这是他做的。而你，居然成功的进去了联邦调查局，还专门和这类人打交道。我对你的克制力不得不佩服。”

issac一言不发。

“或者说，你并没有克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特定猎杀群体，我是不是能够猜测，你是喜欢猎杀变态杀手……嗯，我想你们是这么称呼像我这样的人的――的杀手。”frank做出了结论，“当时jason决定开车送我的时候，我看出来了，你对我的离开感觉很焦虑。我甚至怀疑，如果开车的是你，你会毫无顾忌的毁约。”

“这是你今晚的一堆废话里唯一一个靠谱的。”issac表情不善，“你为什么还呆在这里？为什么不出去找jane？”

“fbi会帮忙的。”frank看了看表，“哦，时间居然已经这么晚了，我得叫份外卖。原谅一个谨慎的老人家，我大概不会给你补充体力的食物了。”

“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这就是最大的安慰了。”issac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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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gideon摇头，“在室内的设计上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我不会留一个死角。”

“会不会是issac根本不是在这里被绑架的？”emily走过来，“我刚刚看了一遍，厨房里还有没完全变冷的食物。frank通过某种手段进来制服了sarah，但因为某种顾虑，他没有在这里施虐，而是把sarah转移了。等到issac来的时候，他谨慎的检查了一遍房间。然后他发现食物的味道，我们都知道，这里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所以issac也许以为sarah只是暂时出去了一下，他放松了警惕，房间里很安全，也许他就此离开了，却在门口或者走廊遭到了袭击……”

“frank有我公寓的钥匙。”gideon竭力冷静下来，“他从哪弄来的？”

想起矮桌上让人深感不安的来自frank的馈赠，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管理员说他把备用钥匙交给了issac。”emily想起在管理室了解的情况。

“sarah也有一把。”gideon补充。

“伙计们，这是我整理出来的关于可能藏匿frank的房间的名单。hotch，搜查令什么时候可以申请下来？”reid拿着一张纸跑了进来。

“现在还没有。”hotch表情严肃。

“我给costa夫妇打电话，他们应该有办法让搜查令被批准的快一点。”reid转身就走。

hotch没有阻止。

“我去找其他住户谈话，看他们有没有可能看见了什么。”emily点了点头，也离开了。

“jj在哪里？”man问。

“她在楼下，和警方一起寻找可能的目击者。”hotch回答。

gideon不停的深呼吸，他看起来终于冷静了，“man，你和我一起去看监控录像，就算摄像头昨天坏了，但是我们可以查找之前一周的。如果frank来找我，他不可能对这里不作任何了解。只要他出现在摄像头里，我们就可以知道很多事。”

“我叫reid一起，还有garcia，我记得她有一套面部识别系统。”man点头。这种明明知道自己的同伴就在附近可能遭受折磨却束手无策的感觉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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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有助于清醒，并带来力量。issac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确信这句话的真实性，亲身经历可比统计数据可靠多了。他挣开身上的绳索，心里由衷的感激artist，这个人让他有了随身携带刀具的习惯，即使在配枪之后这个习惯依旧没有改变。

issac活动了一下身体，无视了还在流血的伤口。如果他的时间感没有出现差错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是午夜了。而issac可以感觉到，身体里流逝的力量在恢复。

“别担心，很快就会结束了。”issac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清醒却无法控制身体的sarah，轻声安慰着。

然后他轻轻地推开了这间密室的门，发现门外就是装潢精致的客厅。

frank很谨慎，但他更相信自己多年的经验。他给issac注射的剂量足够，所以，他没有做多余的防护措施。所以，一直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frank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的惊愕，“看起来，是我失算了。”

“没人可以算无遗漏。”issac靠在墙上，“你不该没事在我身上戳洞的。”

“你觉得自己会有胜算吗？你看起来虚弱极了。”frank的惊愕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就认清了强弱之势，并不担心自己不会将人再次制服。

“为什么不试试呢？坐以待毙这个词在我们身上可都不适用。”issac看着frank，让自己看起来胸有成竹，脑中不断地想着人体身上的致命弱点。

显然，frank也不喜欢这种无谓的对峙。他率先朝issac走去。然后……

“你身上明明已经没有武器了！”frank不可置信的看着插入自己腹部的刀子。

issac的手再次用力，把frank整个人推倒在地。

“被绑架的后遗症。”issac死死的压制着frank，“如果能让你轻易的翻出来，我也未免太失败了。”

“这说明什么呢？”frank忍着腹部的剧痛，“比起枪支，你更相信刀具。这代表了什么呢，issac？”

“也许是因为刀具更有控制力吧。reid曾经给我看过一份数据，人质被枪支威胁的时候会喊救命，会试图反抗；但当被刀子抵住的时候，他们反而无法生出反抗之心。”issac看着frank的眼睛，“我喜欢一击必杀，但抱歉，你还是影响我了，让我忍不住按照你的模式来。”

frank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腹部的灼烧感，“你捅破了我的胃。”

“嗯。”issac承认，“据说这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胃酸会从胃部里流出，腐蚀着内脏器官。据说这个过程会持续15分钟。我想，比起那些被你残虐的人，我比你仁慈多了，对吗？”

frank只是笑，看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扭曲。

“你对sarah的所作所为产生的情绪不足以让我受到感染，我猜是屋主，你杀了这间屋子的屋主，就在这里的某个房间。”issac看着frank，忽然有些话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说出口，“所以，我讨厌你们这类人，甚至，我不确定你们是否还是人。我也讨厌我自己，因为我总是不受控的从你们那里学到一些什么。比如怎么在人体身上做一些精妙的雕刻，比如怎么尽快的杀死一个人，比如怎么训练流浪狗让他们如此即可的撕碎一个人……从你这里，我不得不说，没有任何艺术感，更没有任何技巧性。完全的杀戮，毫无意义。”

“你很快就会失控。”frank的声音变得微弱，眼神开始暗淡。

“no。”issac摇头，“因为有你们这类人的存在，我永远都不会失控。”

frank不再理会issac，他扭头看向了门口，“……jane，你来了。”

门口空无一人。

“你永远不会再见到她了。”issac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我爱她，她爱我。她会用余生来思念我……”frank的声音几不可闻，渐渐消失。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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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reid的眼睛死死的盯在屏幕上，“往后退一下！”

画面上，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带着装修工具走进公寓。

“那里，左数第二个人！”reid指着屏幕，“garcia，放大，能不能让画面更清晰一点？”

“frank不会和别人一起行动。”gideon说。

“但是他失去jane了！”reid飞快的反驳，“我们早就分析过了，失去jane一定会让他的行为模式发生某种变化。如果他混进装修工人里，那么他出入公寓就变得合理而不引人注意。”

“我搞定了！”garcia的声音响起，然后一张特别处理的图片传了过来。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