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别告诉我全华府的人都挤到这儿来了……”issac没有回答，拉着reid在人群里穿梭。

“事实上没有，，根据去年的统计，整个华府的人口是五百二十一万四千八百……”reid下意识的报数据。

幸运的是，大多数人都聚集在一起，在比较边缘的区域。issac拉着reid坐在台阶上，看着下面的灯火辉煌，人群熙攘，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这下安静多了。”

reid看着issac，“所以，你想谈话？”

“毫无疑问。”issac把reid塞给他的南瓜灯放到脚边，“spencer，我们认识多久了？”

“两年，准确的说是两年零十天。”

“不算短了。”issac嘟囔着，“所以，你对我的了解有多少？”

“嗯……我们永远不能肯定是否真的完完全全了解一个人，但是……”reid顿了顿。

“别担心，我向来习惯被人称赞，你完全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issac！”reid哭笑不得，虽然他的确准备了一连串的赞美并且每一条都能找到事实依据，“我以为你可以谦虚一点，别像man似的！”

“坦然的接受别人的赞美是一项美德，dr.reid。”issac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你认识的是这两年的我，你知道……学生期间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看过你的档案！”reid说，“嗯，在你最开始牵涉进几件案子的时候。”

“了解。”issac对此毫不惊讶，“那你是否知道，从一开始，fbi就从来不在我的人生选项里。”

“额，哦，我记得我说过这个。”一种不安感在reid的心里盘旋。

“不仅是我，还包括我身边的人，没一个人觉得我会这么干。”issac拿出手机，打开一个网页，“看这个。”

那是一个内部的交流贴，而标题赫然就是――《论ic什么时候用什么理由脱离fbi》

“这个？”reid惊讶极了。

“从一开始这群混蛋就认为我进fbi另有所图，没一个人会觉得我会在里面呆多久。”戳了戳reid的脸，这位无所不知先生难得的呆滞了。“当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很难不动摇。当然，我加入的原因的确不像其他人那么高尚。”

“也许？当初我加入的时候也有很多人不理解。”reid想了想，“我的教授得知我以后打算佩着枪冲在第一线的时候，连着半个月劝我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的教授的想法是正确的，你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通过体能测试。”issac从不放弃在这方面嘲笑reid，“不过，让我难以理解的是，就连gary……他都觉得我不适合加入fbi，他后来想通了，他认为我是想做一个edgar hoover那样的人。”

“hoover局长？issac我真的好奇你小时候了，该有多强的控制欲才能让别人产生这样的看法。”

“没有的事，我小时候绝对比绝大多数小孩子都让人省心。”issac挥了挥手手，想要这一段赶快过去，“你知道，一个人在内心感到不安的时候，通常都选择融入集体。这一点我干的从来都不差，不过，额，我不想自夸，但我的确受欢迎，所以，一些小毛病……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比如？”reid的确对issac的求学生涯感兴趣极了，“只要你没干什么牵涉进校园暴力的事。”

“别那么低级，我从来不需要靠欺负弱者来展现自己的力量。”issac对reid的举例很不满，他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我想你大概能猜得出来？”

“如果你是指类似于足球队长和拉拉队长的纠葛的话……”reid皱着眉，像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

“你在乎这个？”

“当然不，前提是没伤害到别人。”reid的声音变得沮丧起来，“issac，我想你没干过吧？为了取悦女孩做一些过分的事？”

“老实说，能让我花心思取悦的，除了那几位姓anfield的，几乎没有。就算有也是因为友情。”issac揉了揉头发，“我是说，一直都是别人围着我转的……”

“所以，你打算告诉我你交了几个女朋友？”reid抬高了声音，“无意冒犯，issac，但我觉得这无关紧要。”

“我真不知道该感觉高兴还是沮丧。”issac说，“不过，我没有正式交往的女友。”

reid好笑的看着issac，用眼神表示，不信！

“我说过了，都是别人围着我转的，你能想象的出我围着另一个人团团转吗？”issac挑高眉。

“愿意围着你转的女孩一定也不少！我也是上过高中的，我知道那些能出风头的男声多受欢迎。”reid淡定的陈述事实。

“我认为交往的前提就是平等。”issac觉得自己今天的表达能力格外的差，“而且，我承认，我更喜欢社团活动，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那种。我宁愿被女魔头追着完成任务，也不想被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在我无法回应的前提下。”

“那男生呢？在你不接受女生的情况下……”

“……与我无关。”

reid顿了顿，“我似乎明白为什么defoe说你是个混蛋了。”

“没人规定必须接受什么的人爱慕，我从来不觉得干脆的拒绝有什么不好，总比玩暧昧强。”issac知道自己的这个莫名其妙的原则挺让人不解的，已经有不少人问他是不是无性恋了。只是他的大脑似乎切断了对爱情的渴望，而costa夫妇对此只是简单过问了一下，然后就随他去了。

“你总是能找出理由。”reid把丧尸头套抱在怀里，低着头，“issac，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我想说，fbi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男朋友这个选项同样不在。”issac很冷静，“把这两个选项扔到我的朋友群里，没一个人会当真。fbi这种甘于奉献报酬低的职业先不说，在一个校友借着酒意对我动手动脚被我揍了一顿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我对这个的态度了。更何况，书呆子……坦白说，我不讨厌，但也不喜欢，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如果不是我因为意外见到了你，那么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交集。就算见面，也许只是见面，见过之后就会把名字忘到天边。”

“所以，你打算离开了？”reid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gary那件事，你觉得你可以过上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没有压力，随心所欲？”

“我只是在阐述另一种可能性。”issac抱住reid，“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虽然总有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但现在的发展仍然让我觉得感激。”

“认识你真好，spencer reid。”

“issac，正常人不会在说情话之前铺垫的像是分手感言！”reid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issac低头亲了亲reid的眼睛，“我只是觉得，你有必要了解我之前是什么样的人。我那么爱你，万一哪天你因为这个跑了我可是会哭死的。”

“你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个！”reid受不了的说，“你还记得自己的阶段论文快要到deadline了吗？gideon给你开的书单你看完了吗？多想想这个！”

“我已经搞定了！”issac掏出钱包，从里面的夹层拿出一对指环。“spencer，伸手。”

reid就那样看着issac非常自然的把指环套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又非常淡定的给自己也套上了。

“我……我以为这个是要……”

“别那么在乎形式，实质才是最重要的。”issac清了清嗓子，“做这个可是花了我一星期呢！”

“额，哦，好吧，我很荣幸。”reid有些语无伦次，“我要修正一点，issac，没人会把求婚弄得跟要分手似的！”

“我才没求婚！谁会在万圣节求婚！”issac理直气壮的说，“只是互赠信物而已，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