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颗糖
MAK战队打进夏季赛决赛, 他们最终的对手, 另一只队伍也将在FOI和BM之间产生, 然后MAK要开始研究阵容, 看复刻, 算算两支战队比赛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江御景唇瓣贴着喻言额头, 轻缓摩擦了两下:“过去吗,看看FOI和BM谁赢了,顺便吃个晚饭。”
喻言一顿, 抬起脑袋:“等下再过去,现在不想吃晚饭。”她试探性提议道,“我们先看个电影?”
江御景挑了挑眉。
放在往常, 她应该是推着他往隔壁赶生怕自己会耽误到他训练的那种才对。
喻言皱巴着表情, 似乎又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没办法似的叹了口气, 胳膊环着他的腰, 仰着脑袋亲他。
从脖颈到喉结, 细白手臂伸出来揽着他脖颈往下勾咬他唇瓣。
江御景微眯着眼, 扣住她耳畔毫不犹豫反客为主, 手指从背后向上摸索着她连衣裙拉链,捏住, 刺啦的一声轻微细响。
喻言点火的唇舌顿了顿,最终紧闭着眼视死如归似的伸手搭上他皮带。
于是, 很帅的女朋友没能帅过三秒钟, 就被人直接按在门板上剥了个干净揉成团,一口下去吃了个干干净净。
事后,跪在浴缸里瘫软着的喻言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个人最近越来越过分,花领子多到令人发指,青天白日的,就这么肆无忌惮抱着她满屋子的换地方。
就老老实实的在床上是会怎么样啊!
她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手臂冲他张开:“膝盖痛。”
江御景无奈,长臂勾着把人捞出来,浴巾严严实实裹了两条,扛麻袋似的扛出去了。
喻言踢着腿儿拍他背:“你就这么纵.欲下去小心以后肾亏啊你。”
江御景俯身把人放到床上,抽了条毛巾给她擦头发,玩儿似的揉着那颗摇摇晃晃的小脑袋:“不是你先勾引我的?说吧,有什么目的。”动作不太温柔,湿漉漉的长发被他擦的乱七八糟的遮着眼。
喻言“哎呀”了一声,没好气地去拍他的手,累兮兮地仰身摔回到床上,侧着脑袋去看墙上挂表。
用生命争取到的两个小时,她觉得自己太伟大了。
喻言撑着床面坐起身来,再次伸出双臂,半瞌着眼懒洋洋地对着面前的男人说:“行了,你退下吧,本宫要更衣了。”
“……”
江御景觉得这丫头每次事后的这种时候就好像什么都没在怕的,对着他完全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就好像是料定了他肯定不会凶她。
事实上,似乎也就是这么回事。
喻言懒趴趴地看着男人出了她房间,眼皮子唰的一下掀起来了,回身扑到床头掀开枕头找手机,没找到。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想起自己之前在比赛场地穿着江御景的队服外套的时候,手机好像就顺手,放在他那衣服口袋里了。
现在那件衣服在哪儿来着?
好像在她家楼下厨房流理台上铺着,上面应该还沾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
喻言苦着脸磨了两下牙齿,想了想,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拉开衣柜换了套衣服,然后光着脚蹬蹬蹬跑出了房间下楼。
她一下去,就看见江御景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正倚靠在厨房吧台边玩手机。
他那件沦为两人战斗牺牲品的队服外套被他一根手指勾在手里,袖口蔫巴巴地拖着地。
喻言走过去,垂头看了一眼黑色衣服上的痕迹,红着耳朵抬起头来:“我手机好像还在你外套里。”
江御景点点头,从旁边吧台上把手机拿过来递给她,淡声道:“小炮给你发微信了。”
喻言心里咯噔一下。
还没等想好怎么说,就听见他继续道:“说准备完毕,现在可以过去了。”
“……”
“你为了拖时间,这个代价付出的倒是还挺惨烈的。”
男人舔了舔唇角,低垂着眼看着她缓慢地笑了一声,“腿酸不酸?”
喻言:“……”
百度百科上江御景的资料缺失的不少,包括生日出生年月什么的全没有,只有个坊间传闻的处女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喻言也只隐约记得好像谁跟她说过他生日在八月底,具体知道是今天,还是苏立明偷偷摸摸的跟她说的。
MAK队员几个人和几个工作人员暗搓搓地拉了个微信讨论组,起名叫——MAK战队队宠22岁生日研讨大会。
喻言的任务则是在比赛结束回到基地以后,尽量拉着江御景拖个一小时的时间,让其他人有充足的时间做出准备。
她在这个群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而事实上其实她这个任务完成的也确实挺圆满的,忽略她这个前锋战士的奉献与牺牲不谈的话。
两个人出了家门,走到隔壁基地门口,按开密码锁,江御景瞥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口,扭过头来,看向身后的人:“你先进。”
喻言:“?”
江御景道:“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在门后藏着泼我一桶水什么的。”
喻言:“???”
“那你就让这一桶水泼在我身上吗?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她一脸难以置信。
江御景抬手,动作轻柔的摸了摸她头发:“如果真的泼了,我会帮你洗澡的。”
“……”
谁要你帮我洗澡啊!
喻言深吸口气,想着反正也不会真的有从天而降的一个水桶什么的,干脆往前迈了两步,压开门,一步迈进去了。
漆黑一片的客厅,喻言眯着眼,还没等适应黑暗的光线,一个清新带着淡淡甜香味道的怀抱直接把她圈住了。
喻言吓得嗷的一声,下意识去推,还没等推开,她身后江御景拉着她手臂把人给拉回来了。
冲过来抱上去的小炮也吓到了,手臂接触到的触感不太对,温软的,还带着沐浴露的味道。
小炮松了手,后退了两步,点亮手机屏幕。
幽幽的蓝光从少年下颚映上去,配合着他错愕的表情,颇有点鬼故事的气氛。
喻言一脸惊恐抱住江御景的胳膊,脑袋埋进他怀里。
江御景单手揽着她,长臂伸出,啪叽一下拍开客厅灯。
小炮身上套着个蛋糕型睡衣,头上戴着的帽子上面还有一根蜡烛形状立着,手里捏着个手机。
苏立明手里捏着个大横幅,因为做的有点长,他不得不嘴巴咬着一边竖着拉开,红色的底子白字,上面写着‘SEER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浪味仙和the one头上戴着个小丑的帽子,一人手里拿着个彩炮站在门口两边。
the one没什么表情的拉开手里的彩炮,嘭的一声响起,斑斓彩条从他手里跳出来,蹦跳着冲到半空中而后在众人面前洋洋洒洒散落下来。
刚巧这个时候,听着外面信号响起的胖子推着个点满了蜡烛的大蛋糕从会议室推开门拐出来,胖胖的脸上笑呵呵地,澎湃激昂开口唱道:“祝你——”
刚唱了两个字,他敏感的察觉到气氛好像和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停在原地闭嘴了。
一片寂静中,The one面无表情接道:“生日快乐。”
“……”
喻言捂住了脸。
这帮直男到底准备了些什么东西啊!就是这么用她辛辛苦苦争取到的两个小时的啊!
十分钟后,MAK战队基地大厅,江御景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小炮身上还穿着那套大大的,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的生日蛋糕棉睡衣,头顶帽子上的那一根蜡烛已经耷拉下来了,连带着少年的声音也蔫巴巴的:“我们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江御景手里捏着个气球,指尖按在两段转:“然后你上来就抱着我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小炮委屈巴巴:“我明明发了微信说让让景哥先进来的……”
“……”
江御景沉默了。
喻言撑着下巴坐在旁边,手里捧着块蛋糕,边吃边晃悠着脑袋啧啧出声:“明明是某人的锅,结果还要我们小炮背哦。”
胖子捏着叉子把蛋糕上的水果挑起来一块,放在自己的纸盘子里,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炮炮,黄桃快没了啊。”
小炮看着近在眼前的蛋糕就被几个没良心看热闹的分食,眼见着越来越少,又扭过头来,大眼水汪汪看着江御景:“景哥……”
白毛少年也生着一双大杏子眼,就用那种莫名熟悉的眼神巴巴瞧着他,江御景抿了抿唇边,抬手敲了下他脑袋:“吃你的蛋糕去。”
小炮高举双臂“耶”了一声,嘿嘿笑着跑过去切蛋糕,边切边煞有其事:“景哥,二十二岁生日好重要,我们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喻言眨眨眼:“为啥好重要,又不是整数岁的生日呀。”
“非也。”胖子冲着她摇摇手指头,“二十二岁,对于男人来说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尤其是有妹子的男人。”
苏立明一脸怅然:“二十二岁啊,我都过了多少年了,真惆怅啊。”
浪味仙慢悠悠推了下眼镜:“然而你还是没有妹子,更惆怅了。”
“国家男性法定结婚年龄,过完这个生日可以去民政局领驾照了。”
“是信仰之年。”
“人生完整。”
the one淡声说:“成熟的象征。”
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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