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够了够了！妖怪的血很珍贵的！你次放那么多！”

少年哇哇大叫, 看着自己被割开动脉，血水龙似的往长岁的瓶子里流，只觉得阵昏眼花, 心疼极了。

“别小气嘛，多给点我存起来下次用。”长岁笑眯眯的：“下次请你吃饭补回来。”

可不是所有妖怪都那么好骗。

妖怪的血和人类的血不样, 虽然都是红色的，是妖怪的血要更加粘稠, 流动的速度更慢, 而且里还隐隐泛着金色的光泽，令人着迷。

“你这个黑心的女人——”少年深感自己被长岁之前人畜无害的样子给骗了。

他只是来看个热闹！谁知道居然被抓着这里放血, 他还不好意思不给，谁让他自己提出来“帮忙”呢！

机会难得, 长岁装了小瓶，然后说道：“人类献血都不止献那么点，你别小气。”

少年气得哇哇大叫，都露出了两颗尖牙：“人类的血能跟我的血比吗！妖怪的血那么珍贵！”

看起来像只暴怒的小狼崽，龇牙咧嘴的看着挺凶，没什么威慑力。

“好了好了，不放了不放了。”长岁松开了他的手，拿开了瓶子, 用瓶塞塞起来。

少年立刻低去舔手腕的刀口, 连隐隐泛着金色光泽的血液起舔进嘴里, 然后他手腕的刀口奇迹般的愈合了。

长岁揉了把他的脑袋：“别小气, 下次你找我帮忙的时候，我不容辞。”

“我能让你帮什么忙？”少年哼了声：“下次我放你管子血。”

长岁弯了弯眼睛：“我的血比你的血还珍贵，而且我不像妖，愈合能力很慢。不过除了血, 别的都行。”

她知道妖怪的血珍贵。

而且活了百年千年的妖怪跟他样这么单纯天好骗的可不多。

“别浪费了。”长岁说着，用毛笔他手腕边还没有凝固的血液蘸，随手画了张符。

少年简直叹为观止。

“你居然用妖怪血画符，你知道你有多奢侈吗？！”

“好钢用刀刃，我用你的血来对付厉害的鬼，这是我对你的血大的尊重。”长岁说着，蘸了他的血连画了几张符。

少年听起来觉得这是夸他，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你帮了大忙了。”长岁喜滋滋的把小瓶子的瓶塞塞好，装进背包的内层里。

少年幽幽地盯着她：“你把我骗进来不会是为了放我的血吧？”

长岁抬起来，无辜的眨了眨眼：“不是你自己主动提出要帮忙的吗？”

少年狼妖：“……”

是他被她人畜无害的形象给迷惑了。

人类，是太奸诈了。

……

少年突然盯着那盆盆栽：“那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

他虽然看不到阴气，是妖怪的感知能力十分强大，他能够感觉到那里面藏着股邪恶的力量，正突破禁制。

长岁看了眼贴盆栽摇摇欲坠的符纸，冲他扬了扬下巴：“靠边站。”

她收了他的“票”，决让他看场精彩演出。

少年乖乖的拉了张椅子退到了角落，准备看她表演。

床的刘莹已经陷入沉睡。

而盆栽外部包裹着的阴气像是沸腾了样，剧烈的翻涌着，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长岁把发卷，从背包里拿出根削尖的桃木小棍随手插进去，将发挽了起来，露出了细长光洁的后颈。，

长岁直起身，走前去，捏住了那张符纸，轻轻撕——

阴气瞬间同爆炸般喷涌出来！

阴风狂卷。

长岁额前两侧的碎发被风卷起，胡乱脸拍打，她眯了眯眼。

墙角的少年顿时警惕起来，刚才突然爆发出来的阴气连他都感觉到了种深深地寒意。

“把我的妈妈还给我……为什么要抢走妈妈……”

稚嫩阴森的声音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怨气。

“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妈妈，我们要永远起……”

少年是妖怪，听了都狼毛直竖，双眼盯紧长岁。

只见她从容不迫的退回到小桌前，手里拿几张符纸，随手挥，那符纸腾的燃起来了，当然，这能唬住普通人，倒是唬不住他，对妖怪来说，这不难，接着只见长岁点燃符纸后，口中嘀嘀咕咕的念着什么，随后把点燃的符纸丢进了桌子的小黑鼎里。

小鬼突然发出阵阵笑声。

那笑声笑的少年浑身不舒服。

同时阴风更猛，他都忍不住搓了搓露短袖外的胳膊。

长岁插香炉里的香飘出来的烟雾都被这阴风吹散，黑鼎里的火焰被吹得呼呼作响。

她再次抽出几张符纸，随手挥，火焰腾起，她口中念咒，同时手指夹着烧起来的符纸空中画符。

后她眼中精光闪，口中低喝道：“破！”

只见符纸的火焰瞬间蹿高了。

那房间里鼓动乱窜的阴风瞬间像是被打散了似的，只听到墙贴着的符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随即猛然安静下来。

房间里时间寂静的可怕。

而那小鬼到此时，仍未现身。

像是知道她的厉害，不敢轻易显形，只是小心试探她的底细。

“既然不露面，那我只能逼你出来了。”长岁轻笑声，说道，随即双手结印，口中低喝：“缚！”

少年才发现天花板已经盘旋着层烟雾，而此时这层烟雾像是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只烟雾触手开始飞舞，半空中探寻着，只烟雾触手甚至伸到了他的面前，的“盯”了他两秒缩了回去。

他莫松了口气。

然而此时！异变突生！

那“触手”缩回去的瞬间，别的触手都同时缩了回去，然后汇聚了条，猛地朝他俯冲下来！

“哎！怎么冲我来了！”少年失声惊叫道。

那烟雾来势极快！箭般射了过来！

少年心口猛地跳，突然有了可怕的念。

这不会是她给他布的陷阱吧？！

正要闪躲，却听到长岁轻喝声：“别动！”

他有那么0.01秒的犹豫，终还是住了，只是眼眶里的黑眸突然生出异变，瞳仁变了土金色，是他的视角里，那原本速度极快的烟雾速度忽然变慢了，他能清楚的看到那烟雾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的顶——

下秒，烟雾掠过他的顶，卷向他身后的墙壁夹角。

阵阴风从耳畔掠过——

少年看到烟雾从他的右脸疾掠而过，追向刚才从他身后冲出去的那道黑影。

“小心！”他出声提醒。

只见那道黑影朝着长岁身后扑过去了！

眼看着那道黑影要撞到长岁身，而她却动不动。

少年心里急，屁股已经从椅子微抬起来，准备动手援助。

然而紧接着，他瞳孔微微缩，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岁的身后出现了数十张符纸，组了道防护罩，速度之快，连他刚才用妖眼都没有看清，那团黑影冲过来，重重地撞了去！

只听到符纸发出被碰撞的脆响。

紧接着，只见那组防护罩的符纸瞬间变化形状，呈包围状往撞到们身的黑影包裹去！

下子便将那团黑影层层裹住。

少年的屁股坐稳了，到这时，他脸才露出惊异的神色来。

被符纸困住的黑影开始剧烈挣扎，阴气狂涌。

“妈妈……妈妈救救我……妈妈……”

黑影边挣扎边发出婴孩的啼哭声。

包裹周围的阴气逐渐消退，露出里层的本来面目来，正是出现刘莹梦里的那个看起来两岁左右的小鬼，脸色惨白，双眼全黑，看着床沉睡的刘莹，边哭边不停地呼喊着妈妈。

看起来十分可怜。

然而长岁脸却毫无波澜。

……

此同时。

距离此处不到三公里的五星级酒店内。

青年刚洗完澡，裹着浴袍赤着脚，边擦发边从浴室走出来，准备换衣服出。

他心情不错，边擦发边哼着歌，发擦到半，突然脸色变！

“姐！”

他大喊了声，把毛巾丢，跑过去把窗帘拉起来，然后把箱子拎过来，从里面把东西样样拿出来，手忙脚乱的开始摆祭坛。

嘴里朝着外大喊了声：“姐！”

声音里带着急躁焦灼。

“叫什么叫，你自己弄完了吗？”裹着毛巾化妆化到半的女人听到他的声音，丢掉化妆刷，没好气的从自己房间走了过来，然后看到他正手忙脚乱的摆祭坛，脸色顿时变得凝重，提步走进去：“怎么了？”

“小鬼被人困住了。”青年急急说道，说着拿出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燃，插进了香炉里。

果此时长岁场，会认出这个青年正是西城插手她生意的玉焚。

而女人则是玉焚的姐姐，玉霄。

“怎么可能？” 玉霄有些难以置信的扬起眉。

“我下小鬼的禁制已经开始松动了。”玉焚沉着脸，语速飞快：“对方不简单，我个人只怕对付不了，你准备下快点过来。”

玉霄立刻折返回了自己房间，很快过来，没来得及吹干的湿发这么盘顶，面色凝重：“怎么样？”

“至少比我厉害。”玉焚说着，点燃符纸，边挥舞边念念有词。

玉霄皱眉旁观，玉焚她，已经是行业里百年难得遇的天才。

玉焚虽然比她小几岁，早能独当面，十五岁通灵，十七岁能招魂，二十岁能把厉鬼打到魂飞魄散，今年二十三岁，业内年轻代中，她玉焚已经超出他们许多。

除了次玉焚西城遇到过的那个神秘少女。

玉焚说她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是种种手段却十分诡妙，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

他们这些日子打听过，各大家族派里，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物。

简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眼下更重要的，是那的对手。

玉霄收回思绪。

这只小鬼是师父炼制的，之后交给了他们控制，短短五年时间，已经换了十几个供养者，以往长不到五个月的时间，小鬼会反噬，然后他们会回收，甚至还能从中赚取笔费用。

是这次，却反常的超过了年的时间，小鬼直跟着那个叫刘莹的女明星，却没有反噬的迹象，直到前阵才有反应，是很快平静下来。

他们正奇怪原因，没到今天出事了。

对面会是谁呢？是小鬼反噬，刘莹请来的同行？

……

此时另边。

长岁正给小鬼做思教育。

“你虽然被炼制小鬼，却生出了神智，应该是听得懂我说的话的。你被炼制小鬼，失去自由，被人当工具，以前做的恶，都是施术者之恶，你既然已经有了神智，那应该迷途知返。你看看，刘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害她？”

小鬼看着床的刘莹，哀哀的喊：“妈妈……”

长岁说：“你让我超度你，你可以早日轮回投胎，重新做人。你可以和妈妈永远起。”

“跟妈妈永远起？”小鬼喃喃，那双全黑的眼睛瞳仁逐渐收拢，渐渐露出眼白的部分……

长岁说道：“没错，等你转世投胎，你能和妈妈永远起了，谁没有办法把你们分开。”

小鬼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双大眼睛黑白分明，瞧着倒是个粉雕玉琢的可爱模样，只是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看着床的刘莹，眼睛里流露出向往和渴望：“我为妈妈的孩子……”

长岁拿出了符纸：“那让我超度你吧。”

“我能为妈妈的孩子吗？”小鬼转过脸来看着她，双眼睛黑白分明。

长岁知道他说的妈妈是刘莹，她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柔声说道：“这个人，许不会是她，是你会有个独无二的妈妈，这个世界，她爱的是你，像刘莹爱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样，把你视为她珍贵的宝贝。”

小鬼双清澈干净的眼睛看着她：“会吗？那为什么我的妈妈要杀死我呢？”

长岁怔，随即微微笑了笑，说道：“孩子是天的馈赠，而有些人她们不配拥有这份馈赠。”

坐角落里看到这幕和他象中完全不样的捉鬼温馨场景的少年，偷偷感动的同时，不禁内心感叹道，原来捉鬼还要当心理医生，是行有行的不容易，他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

此时，异变突生！

小鬼突然仰起，大张着嘴，痛苦的发出嘶吼，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变回全黑。

阴气陡然暴涨！

那困住的符纸瞬间变得粉碎，纷纷坠地，而瞬间消失了。

阴森的嘻笑声开始房间里回荡，那不是的自主意识发出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少年被这变故惊呆了，感觉自己下子从温馨治愈片瞬间重新回到了恐怖片。

长岁脸色森冷：“有人控制。”

这是她本来猜到的事情，她只是没到对方反应那么快。

这证实了她之前的猜，这只小鬼直他们的控制之下，等到小鬼反噬的时候，他们进行回收再利用。

小鬼对他们来说，是件彻彻底底的工具。

棵摇钱树。

只是可惜，这回遇到了她。

他们这条财路到了。

长岁拿出了刚才用妖血画的符篆。

少年顿时有了参感，知道这是要动格的了。

小鬼开始房间里乱窜，寻找出路失败后，开始试图袭击长岁，是都被环绕她周边的符纸给挡住了。

少年甚至都没看到长岁控制那些符纸，那些符纸好像是被事先已经设好了，无论小鬼从哪个方向袭击，能够自发的替她挡下攻击。

小鬼已经完全被控制，攻击不到长岁，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开始掉转要攻击这屋子里的另个活人 。

少年当然不其中，他不是人，是妖，什么恶鬼厉鬼小鬼都影响不到他。

而屋子里的另个活人是躺床沉睡的刘莹。

只见黑影从天花板俯冲下来，直直地撞向刘莹的肚子——

少年下意识要提醒。

然而话没说出口，只见那黑影已经狠狠地撞到了刘莹的肚子，他吓了跳，然后看到那团黑影被重重地反弹回去，砸了天花板——

少年张了张嘴，把话咽了回去。

而长岁则从容不迫的从背包里抽出了三支香，把之前那支拔出来丢开，然后把这三支香点燃，插进了香炉里。

三支香冒出来的烟飘到半空中，自发的凝聚了股，直直地升，比之前支香的烟雾量要多了三倍。

少年是知道刚才那股烟雾的厉害的，速度极快，而且还有追踪功能。

他对长岁层出不穷的手段简直太好奇了，好奇长岁那个黑色背包里还有多少好东西，等结束了他要好好问问她。

毕竟他可给了她管子血，那可是妖怪的血！很珍贵的！

眼下，他还是聚精会神的看长岁表演。

长岁拿出了三张用妖血画符篆的符纸。

妖怪是几百数千年吸取日月精华天地灵气的产物。

妖血中含有纯粹的天地灵气。

用妖血来画符，同行里长岁是第个。

姜苏以前都没到过。

来是妖血太过珍贵，很难获取。

二来是谁没过，妖血可以代替朱砂来画符。

还是长岁无意间提出来，然后姜苏那里要了点妖血来进行试验，发现妖血画的符，比朱砂要强出数倍。

只不过妖血太过难得。

眼下只有长岁会这么奢侈了。

她点燃了那三张妖血符，眼神森冷，嘴角掀起抹冷笑：“那让你们尝尝什么是反噬吧。”

——

另。

玉焚还穿着浴袍，盘腿坐祭坛前，双手结印，发还湿润着，额不知道是水是汗。

“怎么样？”玉霄问道。

玉焚双眼紧闭，道：“到处都被封死了，逃不出来。”

玉霄皱眉道：“对方是有备而来，那只能跟他斗法了。”

玉焚沉声道：“我已经重新控制住了，把禁制解开了部分，现攻击性很强，是现还没有出现破绽。”

所有的术，都是要靠施术者控制的。

旦施术者受伤，那术会出现破绽。

是说，目前为止小鬼的攻击都没有给对方造伤害。

玉霄挑眉说道：“看来的确是个高手。你行吗？不行换我来。”

玉焚嘁了声，嗤笑道：“还轮不到你出手。”然而话音还没落地，他的面色陡然变！嘴角的笑容瞬间消退，结印的双手开始颤抖，脸色开始发白，然后猛地喷出口血，结印的双手被震开，人像是被抽走力气样歪倒边，他睁开双眼，满脸震惊，颤抖着失声叫道：“怎么可能？！禁制被破了！”

玉霄脸色是变。

怎么可能？！

那道禁制是师父传给他们的强禁制，他们是靠着那道禁制控制小鬼。

禁制果被破了，那意味着他们失去了对小鬼的控制权。

“不可能……不可能。”玉焚脸色白纸，只有唇边的血红的煞眼，体内的灵力已经被打散，凝聚不起来了。

这是被禁制反噬的结果。

“玉焚，你太轻敌了。”玉霄从包里翻出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两颗小红丸，送进了他嘴里，给他喂了两口水，脸色凝重道：“看来那方做法的人比你强很多，可能是请动了哪位前辈。”

玉焚吞下药丸，脸色渐渐恢复过来，是体内的灵力还是乱的，不仅仅只是禁制的反噬，他能够感觉到那种反噬的力量加强了很多，对方比他强出太多，这下，只怕他要调养大半年才能养的回来了。

损失了小鬼，还被禁制反噬。

玉焚直是这行的天才，人斗法还未败过，没到这次却败的此彻底。

他脸色灰败，心里极为难受。

这时，玉霄重重地他后背拍了下。

“别做出这副死样子，不是死了。”

玉焚顿时不忿道：“输的不是你！”

连声音都十分虚弱。

他自小被称为天才，十五岁通灵，十七岁功招魂，二十岁能个人把厉鬼打到魂飞魄散，没有辱没天才之。

今他二十三岁，各大家族派的年轻代都不他。

却怎么没到自己先是西城败给了个不知道家族派，比他年纪还小的无少女。

现败给了个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自信心受到极大的打击。

只是他现还和玉霄样，觉得和他斗法的人是前辈高人。

要是被他知道这个和他斗法的人是西城那个把他捆住还把他丢进派出所里关了七天的人，只怕要喷出口精血来。

他刚才因为被反噬而喷出来的血，是溅的到处都是，连地那价值不菲的地毯都溅了血迹，来房费里要出笔清理费用。

玉霄听了他这话，却挑眉说道：“若是我，不会输。”

眼角眉梢都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底气的强烈自信。

玉焚扭看她，顿时阵憋屈，虽然不得不承认姐姐的确比他厉害，有些不服：“你不过是仗着比我大几岁，等我到了你的年纪，肯比你厉害！”

玉霄哼笑了声，拍了拍他的脸说道：“你是输太轻敌，弟弟，你要记住，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比你强的人比比皆是。”

玉焚却是有些不屑，他太了解自己的姐姐了，她比他还要骄傲的多，要要她碰到这种情形，只怕她未必沉得住气，而且他刚才从那股反噬的力量来看，算是换了她，未必不会输。

这么，玉焚倒是有点阴暗的希望玉霄输次，到时候看她还能不能说出风凉话来。

......

小鬼失去了束缚的禁制，恢复了神智，是离魂飞魄散不远了。

的身体悬浮空中，正逐渐变得透明。

长岁唤醒了刘莹。

刘莹轻轻睁开眼睛，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等到看到漂浮空中的小鬼时，她立刻发出了声惊恐的尖叫，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小鬼有些难过，大眼睛里的光亮下子黯淡下来。

“别怕。”长岁握住了刘莹的肩膀：“已经自由了。”

刘莹看着小鬼，才发现那双可怕的全黑的眼睛现变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了人类的表情，的表情似乎正难过。

她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还是有些不能面对这只曾经要杀死她孩子的小鬼，有些惶然的看着长岁问：“发生了什么？”

长岁掠过中间种种，只轻描淡写的说道：“自由了，被超度之前，先跟你告别。”

刘莹再次看向悬浮半空中的小鬼。

小鬼低着，抬着眼看她，像是做错事害怕被妈妈骂的小孩。

刘莹下心软了，她轻轻地吸了口气，然后朝小鬼张开了手臂，微微笑着说道：“我能抱抱你吗？”

小鬼那双黯然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从半空中飘过来，然后张开两条肉乎乎的手臂，环住了刘莹的脖子，小声说道：“……妈妈，我好为妈妈的孩子。”

刘莹温柔的抱住了，轻声说道：“你会遇到你的妈妈，她会像我爱我的孩子样那样爱你。”

小鬼把脸枕她的肩，脸带着微笑，闭了眼睛。

伴随着往生咒，小鬼逐渐透明的身体化作了无数个小光点，从刘莹的怀抱里飞了出去。

长岁走到床边，把窗户打开，那些小光点飞过来，她身边环绕了圈，然后迎着窗外吹拂进来的温柔的风，飞出了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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