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了越来越多的荣誉, 但是却一日比日更孤独了。没有朋友,连助理也不要,文廷只有在有工作的时候才联系他, 拒绝和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产生深层的羁绊,所以直到现在, 都不接受我妻子去看,只是偶尔打通电话。”周老板无奈的苦笑道:“我怀疑的手机通讯录里的联系人, 不超过十个人。”

长岁却觉得这都不需要怀疑, 她能够笃定通讯录里的联系人不超过十个。

“直到我们前天见了面,我过去探班, 跟吃了个饭。那时候我就觉得整个人都不样了,我当时也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 但是能够感觉到他没有那么排斥跟我见面了。然后我见到了你,就知道贺侓身上那种变化是源自哪里了。”周老板看着长岁,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刚才我醒了以后,听文廷说通知了贺侓,我就很担又会把这次意外归咎于自己身上,但是我刚才留意观察了贺侓,发现他这次并没有自责,我猜, 这个变化也跟你有关, 是吗?”

长岁有点不好意思的笑, 说道:“我只是告诉, 您受伤是被霍经纪牵连的,与他无关。”

周老板也笑了:“我更愿意把它称作是一场意外。”

长岁轻声道:“贺侓能遇到您和您的妻子,是他的福气。”

周老板却含笑望着她,温和说道:“能遇到你, 才是他真正的福气。”

长岁抿唇笑道:“我却觉得这是我的福气。”

周老板眼睛温和的着她,眼神里带着欣慰,随即又忽然想起什么,犹豫迟疑了几秒,微微皱着眉问道:“你既然知道贺侓会影响身边的人,你不怕吗?”

长岁狡黠笑:“我命硬,克不了我。”

周老板略有些错愕,随即眉目舒展,哈哈笑说道:“那你们倒是天生对。”

长岁翘起嘴角:“我跟贺侓说我们是天生对的时候,说我有病。”

周老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而此时病房外正准备去外面抽根烟再回来的霍文廷和贺侓同时转目看向了病房门,们都听到了周老板的笑声,随即又对视了眼,显然都想知道里面两个人聊什么聊的这么开。

周老板笑着笑着,突然扭曲着脸哎哟了声,眼睛向自己吊起来的那条腿:“哎哟,我的腿,来是麻药退了,开始疼了。”

长岁扭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了个小瓷瓶和小包香:“您要是信我,每天吃粒这个药,能镇痛,伤势也会好的快些。还有这个香,您晚上要是疼的睡不着,让人帮您点一根这个香放到窗边上,就能睡得着了。”

周老板有些惊奇:“这不会就是电视剧里说的迷烟吧?”

长岁笑着说道:“周叔叔放心,这是我的祖传秘方,里面有能安神和引人入睡的灵药,绝对无毒无害无副作用。”

周老板问:“这东西不便宜吧?”

长岁脸乖巧道:“算是我给周叔叔的见面礼。”

周老板把东西放在床头,惭愧道:“你是晚辈,我是长辈,本该是我给你准备见面礼才对,怎么这还反过来了。”

长岁浅浅笑,说道:“来日方长,周叔叔可以日后补上。”

周老板也笑道:“你说的没错,来日方长。”

……

长岁点燃了支香,放到了窗边上,然后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贺侓和霍文廷都站在走廊里,见她出来,都看了过来。

长岁的目光落在贺侓脸上:“贺侓,周叔叔让你进去,想和你说会儿话。”

贺侓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霍文廷一直忍着没去抽烟,等到长岁出来了才问:“你在里面跟周总聊了什么?”

长岁像是有些惊讶的了眼,然后抿唇笑着说道:“跟霍经纪无关的事。”

意思是跟你没关系,别打听。

霍文廷被梗了,顿时一阵气闷。

这天在她这里吃的瘪比年还多。

霍文廷决定问点跟自己有关的事:“那你什么时候有档期解决我的事?”

长岁问道:“霍经纪把钱转了吗?我收到钱才能安排。”

霍文廷说:“明天转。”

长岁接道:“我明天帮霍经纪安排。”

霍文廷:“……”

总觉得自己跟长岁说话的过程就是在不断的自取其辱。

里极度的不爽,这不爽到了脸上,让他的脸色不大好,盯着长岁,干脆把话说开了:“我承认之前对你不够尊重,但是我刚才也向你道歉了,你自己也说没放在心上。”讥讽道:“但是你现在的态度却一点都不像是没放在心上。”

长岁淡定的着:“霍经纪觉得我答话的态度不够好?那霍经纪觉得您问话的态度如?您一直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倨傲态度,好像理所当然我有义务回答你所有的问题,是不是我定要向你卑躬屈膝谄媚讨好才能叫霍经纪您满意?”

她一口一个您,话却说得点都不客气。

霍文廷愕然的着长岁,因为太过惊愕,以至于都不知道反驳。

长岁双眼清冽干净,眼神带着淡淡的冷意:“霍经纪 ,你是贺侓的经纪人,我才愿意帮你,要是你跟贺侓没有关系,我管你去死?”

她语气平静,却字字冰冷。

霍文廷面色几变,只觉得气血上涌,直冲脑门,以至于脑子片空白,羞恼交加,几度张嘴却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会儿应该怒斥她顿,然后转身就走。

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甚至他在公司一直是以严厉出名的,三天两头就有艺人被他骂哭,还有人叫他冷面阎王。

就连老板都劝过,要对艺人和蔼一点。

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有天也有被怼到说不出话来的天,脑子仿佛僵化了,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长岁。

因为他内深处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

的确从开始就抱着讨厌她的态度和她接触的,虽然后来对她的印象略有改观,但是却依旧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态度。

是资深经纪人,在这个圈子里有地位有权力,而她只是一个刚冒头的新人,理所当然的高高在上。

换做其他人,也不会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这个圈子本来就是一个金字塔形的小型社会。

高等级的人随意践踏低等级的人。

更何况他自认为自己对长岁的态度,还达不到践踏的地步。

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等级制度。

任何个艺人,哪怕是一线艺人,在在对待的时候,都会拿出尊敬的态度。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所有人都习惯了这种潜规则。

虽然这并不代表正确。

霍文廷也知道。

但作为既得利益者,完全没有理由要对这种“潜规则”提出什么质疑,享受这种高高在上被人尊敬的感觉。

的确内深处诡异的希望姜长岁能对谄媚讨好,而她却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的劣根性,说的话更是狠辣,像是狠狠的抽了个耳光。

的脸皮火辣辣的烧起来,恼羞成怒,然而这怒却无从发泄,当到长岁那双冷冽的眼睛时,意识觉得如向她倾泄怒火,最后被烧死的人,很可能是他自己。

想要掉头就走,的尊严又不允许,而且还残存些理智,有求于她,现在走了,回头还得来求她,到那时,才真叫狼狈。

片刻之间,霍文廷的脸色像是打翻了调色盘,什么颜色都走了个遍。

跟她低头,放不身段。

跟她翻脸,的命还在对方手里捏着。

说起来,就是从遇见她以后开始倒霉的!她不会是专门来克的吧?!

走廊的气氛顿时僵硬凝滞。

霍文廷僵硬的站成了尊雕像,只有脸色在不断变化。

突然,走廊里道声音诧异的响起:“小姜?”

不管那是谁,霍文廷都在内感谢她,扭头,却有些吃惊。

长岁扭头望去,也有些惊讶:“秦夫人?”又了眼她身后的秦一川:“你们怎么在这儿?”

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的人,正是许久未见的秦夫人和这段时间断联了的秦一川母子。

秦一川见长岁,脸色也瞬间变了变,表情凝固,意识停脚步,见秦夫人已经往那边走了过去,才僵硬的跟着她过去。

“小姜,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错了呢,真是太巧了。我父亲生病住院了,我和小川过来看,你怎么在这儿?身体没事吧?”秦夫人说着,了她对面的霍经纪一眼,有几眼熟,但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您好,我是贺侓的经纪人霍文廷,之前的义卖会上,我曾经见过您。”霍文廷脸色迅速缓了过来,神色如常的递过去一张名片。

听到贺侓的名字,秦一川的脸色又一变,意识向长岁,长岁正好也在盯着。

两人对视的瞬间,秦一川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想看的东西一样,立刻别开眼,嘴唇紧抿,表情冷硬。

秦一川这古怪的反应让长岁里觉得奇怪,怎么起来像是在生她的气?

她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啊?

“哦,你好。”那边秦夫人接了霍文廷的名片,微笑着说道:“怪不得我你眼熟呢,原来是之前见过,我记性不大好,你别见怪。你的脸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

贺侓从门里走了出来。

到秦川的瞬间,眼睛里几不可见的闪过丝晦暗。

秦一川到贺侓,表情也瞬间变得难看。

两人的眼神对视眼,都隐隐约约带着对对方带着不易察觉的敌意。

“贺侓?”秦夫人说着眼睛往病房里了眼。

贺侓轻轻带上门,向秦夫人,微微点头致意。

“是谁住院了?”秦夫人问道。

霍文廷主动说道:“午我和周总出了车祸,我受了点小伤,周总比较严重。”

秦夫人吃了惊:“不要紧吧?现在醒着吗?我进去看。”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她和周老板都是老相识了。

贺侓说:“已经睡着了。”

秦夫人只能说道:“那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没什么事吧?”

霍文廷说道:“医生说得几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秦夫人又问怎么出的车祸,霍文廷也都答了。

这时秦夫人又忽然想起什么,不解的着长岁问道:“小姜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了长岁。

秦一川的眼神格外的刺人。

而霍文廷则带着点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谁知长岁毫不慌乱,淡定道:“周老板的受伤不是单纯的意外,霍经纪请我过来看眼。”

长岁这么说,秦夫人立刻就明白了,也没有再追问。

霍文廷却惊讶的着她,更让惊讶的是,秦夫人似乎一子就明白了的表情,而且也没有往追问。

这代表秦夫人似乎也是知道她另一层隐藏身份的。

之前就隐约有听说姜长岁和秦家关系匪浅,现在一,可能也是通过这种事情搭上线的……

霍文廷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很有可能是误会了,时间心情有些微妙的复杂。

而与此同时。

长岁的这个回答却让贺侓眼神暗了暗。

秦一川着们两,满脑子都是那天在酒店旁小花园看到的那一幕,里又是一抽一抽的疼。

秦夫人忽然对长岁说道:“正好,长岁你在这儿,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爱,你现在能跟我去一趟我爸爸的病房吗?”

长岁自然是答应的,然后对贺侓说:“那我陪秦夫人过去一趟。”

贺侓望着她说道:“好,我在这里等你。”

秦一川不想再,扭过头,胸口一阵酸胀难受。

秦夫人则面露惊异。

长岁转头对她说道:“我们走吧。”

秦夫人反应过来,边走边道:“哦,好,我爸爸的病房在另一边。”

长岁和秦夫人一起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秦一川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盯了贺侓两眼后,才跟了上去,也不跟们走在一起,而是落后两三步走在后面。

路上秦夫人跟长岁说了情况。

原来是秦夫人的父亲这次住院是因为发现肿瘤恶化,现在老爷子的子女们六神无主,不知道该不该给老爷子动手术,如不动手术,保守治疗,乐观估计,能活个三四年,但不乐观的话,可能也就一年左右了。而要是动手术,手术成功了的话,就能活十年以上,但是如手术不成功,走不手术台也是有可能的。

老爷子现在还很年轻,才六十五岁。

老爷子有四个子女,秦夫人是最小的个,现在都拿不定主意。

秦夫人就想让长岁去看。

倒不是给老爷子病,而是让她看,老爷子还有多少年好活。

长岁听了,说道:“算人阳寿,是要折寿的。”

这算是泄露天机里最严重的种。

也只有姜苏那样不老不死,连天道都拿她没办的奇葩才能肆无忌惮的算任何事。

而她本来寿命就不长,再折就没了。

秦夫人听了却是一惊:“那么严重?那还是别算了。”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病房门口。

长岁笑道:“不算阳寿,可以算别的。”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被人打开,里面的人是个中年男人,面容着与秦夫人有几肖似。

开门看到秦夫人去而复返,还带了个生人过来,也是一愣:“你不是回去了吗?”

秦夫人叫他声大哥,然后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神婆。”

男人皱眉向长岁,高眉深目,眼神锐利,带着种很强的压迫性。

长岁淡定的抬眼任打量。

“胡闹。”男人皱着眉头低声呵斥道,说着从里头走出来,顺手就要带上门,的妻子却从后面拉住了门把手,显然是听到了外头的声音,也跟着走了出来:“怎么了?”

她说着,顺手把门带上后,了长岁这张生面孔,问道:“这个小姑娘是?”

秦夫人说道:“大嫂,这就是我刚才提过的那个小神婆,之前在小川奶奶的葬礼上你还见过的。”

大嫂认认真真的了长岁两眼,然后说道:“对,我想起来了,我还问过你是谁。”

长岁长相气质都太过独特,见过的很难不留深刻印象。

秦夫人说道:“之前我们家里那件事,你们也是知道的,就是小姜解决的。”

大嫂满脸惊异之色,说道:“那快请她进去看爸爸呀。”说着就要开门请人进去。

大哥脸色发黑,拉住门把:“都这时候了,你们还在胡闹,还嫌事不够大吗?”

大嫂顿时脸色悻悻,似乎有些畏惧他的威严,偷偷给秦夫人打眼色。

秦夫人刚要说话。

长岁开口了,她不卑不亢的着秦夫人的大哥问道:“生您贵姓?”

秦夫人抢答:“姓林。”

长岁从从容容的说道:“林生,您大可不必这样紧张,我受秦夫人之托,只需要进去看,至于我说的什么,信与不信,都全在您自己。您说呢?”

她神态淡定,语气从容和缓,不紧不慢。

的确有种令人信服的气场。

直站在一边没说话也不她的秦一川终于控制不住的又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这落,就再也抽不开。

越是喜欢她,就越是心酸难受。

林诚省锐利的目光在长岁的脸上刮了几个来回,终于松口,但语气依旧严肃:“我父亲已经睡着了,你只进去看眼,不要说话,完就出来。”

长岁点头答应。

秦夫人和大嫂对视眼,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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