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只是这痛是他甘愿受的,也就受了,没有怨言。前一世有太多阻碍,他不曾好好陪过伊墨一回,床笫之事更是次次都变成磨难,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徒留许多悔恨怅惘。

所以这一世,明明自己是傻子,随便可以为所欲为,伊墨也没有真正动过——除了那一次半途而废的“成人礼”。

两世都是心事重的人,三世记忆在一起,柳延早已练出一副洞察世事的心肠和老辣。他洞若观火的看出,伊墨不动傻子,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心怀畏惧。

这千年的修行,肆无忌惮的老妖,也有了畏惧。

全因为上一世与这事上,两人都折腾的太狠,把锐气都折腾尽了,留下的彼此俱是血淋淋的伤疤。

第一世,床笫风月他们是蜜里调油的快活,从未有一次不好。或许就是因为太好,第二世时往昔的好就成了折磨。折磨的连伊墨都心生畏惧,不敢妄动。

对上第三世的傻子,都是小心翼翼,能不碰就不碰。

想到这里,柳延倒也不觉得那处有多疼了,反而是心更疼些。疼的扎扎实实,没有一点作伪。

联结处有血腥的味道溢出来,伊墨敏锐的察觉到了,心中一凛,本能的就要往外退。他不想伤他,以前就不想,现在更不想,哪里舍得?

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人,两百多年磋磨,才真正抱住的人。受一丝伤就足够他心疼了,况且还见了红。

他这么机敏的人,这个时候脑子也不顶事了,全然忘了此时若退出,只会让柳延更疼。

果然他刚动了一下,柳延就喊了一声,“别动。”

伊墨连忙顿住,才明白自己果真昏了头,连这种错误都犯得出。仿佛从遇到这个人开始,他便经常犯错。

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满盘皆输。

但也无甚不甘愿的,输起来确实痛,痛中又是快活。当真是痛痛快快!

伊墨凑过去亲在他苍白脸上,又伸手去抚摸他的腰,低低道:“放松点。”

“我也想,”柳延说,不知想到什么,“噗嗤”笑出声来,搂着他耳语道:“你变小点,我也少痛些。”

伊墨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道:“这会嫌了?你不是喜欢吗?”

“……”柳延挂在他身上,咬着耳朵说:“可是疼。”

“……”柳延脸上先时还苍白着,这会又红润起来,臊的只把脸埋在伊墨肩头。

伊墨哪里会放过他,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一方白色帕子,手指上的血迹蹭上去,又将帕子在两人咬的死紧的地方抹了一把,帕子上染了血,伊墨让柳延看,柳延死活不看。伊墨就收了帕子,道:“真真落红了。明儿让沈珏买只老母鸡,给你炖了补补身子。”

柳延又羞又恼,却又不敢妄动,身下确实是痛,只能当自己耳朵聋了,什么都听不见。

“清轩,”“叫声相公。”

“……”

“叫声相公。”

“……”

“傻子……”伊墨唤。

柳延忍不住,斥声道:“闭嘴!”已经是面红耳赤。

“叫声相公。”伊墨岂是那么容易被他喝退,故我的在他耳畔吹着气,哄了一遍又一遍:“叫声相公。”

“……”

柳延被整治的太阳穴都鼓胀张的跳起来,颈侧青筋暴突,脑中昏昏沉沉,一个不经意,到底遂了他的愿。

蚊呐般的低微一声:“相公。”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然而他连脚趾都羞的蜷起来了,缩在脚窝里,身体上也密密的出了一层汗。

伊墨赶紧移开视线,再不去看第二眼。他是怕了,怕自己忍不住把这人生吞活剥,拆吞入腹。

抬起头,柳延重新跪回伊墨腰上,问:“怕了吗?”

“伊墨,”柳延压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我不怕疼。”

抽噎几声,柳延抱住他的脖子,老老实实喊了:“相公。”

伊墨原只是要折腾他,一边欺负着一边疼着——他干惯了这事。却不料让人反过来,撩的几乎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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