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瑞气,鬼气盛的几乎凝成实质!

潜入苗洞的恶苗人数很多白牯知道,巫嵘很强白牯也知道,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全死了不说,还都成了巫嵘的鬼仆。老苗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以来对自己能力十分自信的白牯恍惚了。

当他的下属,我真的够格吗。

有了蛊种,寨子废弃多年的蛊阵终于有核心能启动,起码能在恶苗围攻下撑个一年半载。而没过几天,以格朗为首的恶苗人又来到寨子,只不过这次他不是来进攻挑衅,而是重新和寨子签订了一年后的决斗,甚至在许多条件上都退让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格朗也会全力促成此事。”

白牯冷静分析道:“丢了十子孑孓蛊,又死了这么多的下属,如果事情暴露他少寨主位置不保。拖延时间也是给他自己一个卷土重来的喘息之机。

巫嵘刚收复蛊种还未孵化,从蛊也没长成,决斗时间在一年后便给了他充足成长时间。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也未可知。

白牯心中有数,劝道:“你把巫婆传给你的《蛊王歌》背熟,提升自身实力最为重要。很多初期滋养蛊种的珍贵药物也需要重新熬制,不急。”

“你为什么总往我身后看。”

巫嵘忽然道:“你认识我。”

“嗯?我当然知道……”

巫嵘静静望着他,目光黑沉,重复道:“你认识我。”

不是从进入寨子开始,而是在更久之前,或者另一条时间线。鬼童,白牯,有问题的人巫嵘到现在就遇到了两个,而且对他的态度都非同一般。

巫嵘要弄清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门道,他不喜欢事情失控的感觉。

在他的注视下,白牯神情微变,脸上笑容隐去,沉吟片刻斟酌道:“我往你身后看,是因为你身后跟着数十名恶苗鬼仆。”

“没人不认识你。”

他饶有深意,着重道:“你很有名。”

这句话放到任何语境都不为错,但巫嵘直觉认为白牯话里有更深含义。

“你……”

轰隆!

白牯话音未落,突然被晴日炸雷打断。这雷格外响,震耳欲聋,像有人在他们耳边放了个二踢脚。全寨子的狗都开始叫,巫嵘隐隐有种心悸的感觉,看向白牯,却见他也是惊疑不定,脸上露出几不可查的惶恐。注意到巫嵘目光,白牯勉强笑了笑,试探道:

“我……”

轰隆隆!

“晴天怎么会打雷哦,难道又有大鬼出世……”

远处寨子里的人也觉出异样,疑惑喃喃。而在第二声惊雷轰鸣响起后,白牯脸色煞白,完全不正常,白的像一张纸。蓦然他‘哇’地吐出一口血,那血红中带黑,含着许多血块,触目惊心,像是内脏碎片,边缘焦黑,散发出不正常的气息。

不是单纯的血腥味,像是有什么东西半边烧焦,半边还是生的,那种混杂着血味肉味令人作呕的气息。白牯抖着手,从自己怀中拿出了个宽叶草编的小人。

小人不过一扎长,身上穿着件不伦不类黑布衣裳。但它现在焦黑了一半,像被雷狠劈过一样。白牯一碰它便扑簌簌散落成灰烬。

巫嵘瞳孔骤缩,他感觉自己背后一直以来的阴冷冰凉感消失不少,似是为他承了雷霆天威。

这是无形的警告。

有些话是禁忌,半点不能提。

从那天起白牯一病不起,直到巫嵘要离开时都仍卧病在床。出来送他的寨老惋惜道:“本来想让白牯跟你一起去,他养蛊巫术都会一点,有他跟你一起要遇到问题也好解决。”

“哼,谁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嘴又没把门。”

巫婆冷哼一声:“要不是有替身草人在早就成灰灰了。没死就是祖宗保佑,也算是个教训。”

和刚见时比起来,巫婆倒是精神很多,不用人扶自己一路把巫嵘送到了寨子外面。

“记住了,蛊是活物,也是灵物,你既然要驱使它,就要喂养好了,时时关注着。”

“嗯。”

肩膀上传来一阵应和般的嘶嘶声,小青蛇盘在巫嵘肩膀上,像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幼儿园小朋友高兴左顾右盼,细尾巴尖晃来晃去,兴奋抬着身子冲巫婆嘶嘶吐信。嘶声中巫嵘指甲缝发痒,他叩了叩指甲,安抚住因为跟青灵蛊同处一‘室’而格外惶恐不安的小蜘蛛。

青灵蛊原身是竹叶青蛊,万物讲究相生相克,黑岩狼蛛攻击性最强,毒性数一数二,能把双钩金蝎当点心磕。但却唯独惧怕竹叶青。

小蜘蛛刚认主不久,和巫嵘沟通还不熟练,巫嵘心声听到最多的就是它跟嘬面条似的吸溜吸溜吐丝声,以及被青蛇吓到的抽泣声。在面条声和抽泣声中,时不时还夹杂着蛊种小心翼翼‘饿,我饿’、‘怕,妈妈怕’的卑微声音。现在又有了小青蛇节奏欢快的嘶嘶声。

他一个人就像带了只交响乐队。

“是不是还不适应。”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寨老笑呵呵道:“蛊天生有灵,但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到的。这是巫族人的与生俱来的天赋,将来它们都会成为你最忠诚的伙伴。”

“人会骗人,蛊却是永远忠诚的。”

“时间到了。”

巫婆打断了他们的交流,沉声喝道:“艾桥,阿蕾朵。”

那日去招待所接巫嵘的姐妹花捧着枫木托盘站到巫婆面前,老人用木杖挑开盖在托盘上的蜡染布。只见艾桥手上托着的是一把小臂长,通体漆黑的窄刀。刀鞘上没有什么装饰,只在尾端装饰着一对金银环。

“每个苗家汉子都该有把自己的刀。”

巫婆神情肃穆,亲手将刀交到了巫嵘手中:“可惜在你出生时埋下铁的那座山被恶苗占了,用来杀人养蛊。铁染了凶煞,用不得了。”

“这是巫族先祖传下来的古苗刀,巫桡曾用它屠了恶苗三寨,斩了水潭恶白蛇。锋利无匹,现在交予你,定要小心使用。”

而阿蕾朵手中托盘里,却是一根银针。巫婆执针于火上烤了,亲手在巫嵘左耳扎下一个耳洞,穿上草杆。

“等蛊种孵化,它会栖息在这里。”

离别之时,巫婆语气也仍冷冷淡淡,没有半点热切:“一年后若是还没孵出蛊种你就莫回来了,去决斗也是送死。”

“好孩子,去吧,你们那公安的车子在寨下等你。”

寨老像是要把巫婆的话也一并跟巫嵘说完似的,絮絮叨叨不停:“吃公家饭也挺好,现在年轻人都想做公务员,我们阿嵘肯定不比别人差。就是也不知道那兴不兴养点蜘蛛蝴蝶什么的……”

一直到下了山,寨老关切担忧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郁郁葱葱的树荫挡住了上的寨子,但不用回头巫嵘也知道寨老和外婆他们肯定仍在寨口。

原本寨老还想让艾桥骑摩托把他送下去,巫嵘主动要求自己走的。说是要独自与蛊交流,适应蛊在身上的感觉。实际上巫嵘要把跟在自己身后的恶苗鬼魂处理下。

周巡来接他,他总不能带着那些鬼进城。

心中一动,懒洋洋盘在他肩上的小青蛇头向后一扭,嫌弃吐了吐信,张嘴吞了几口空气。那日白牯说他背后有五十恶苗鬼仆,但抵挡雷霆时被灭了一片,到现在只剩下六七个,全被小青蛇包了圆。青灵蛊专克各种鬼魂,但同时也可以储存滋养鬼。

它形态特殊,旁人觉察不到异样。巫嵘没让它直接把那些恶苗人的鬼魂都消化,纯粹是想弄清楚它们到底为什么会自发成为自己鬼仆的。

鬼童和白牯重生时‘我’应该是死了,而且还成了非常厉害的厉鬼。

巫嵘心中推测:‘如果这辈子的‘我’没有回苗疆的话,就不会遇到悬崖下大鬼,也不会成为巫蛊师。作为一个普通人,很容易死在这个世界。’

只是巫嵘不明白,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重生者都正巧被他遇到了。

“嘿,巫嵘,这边这边!”

前方山脚下,等候半天的周巡身穿制服倚靠在辆越野车上,见巫嵘下山高兴冲他使劲挥手。

“快来!”

**

“阿嵘被接走啦,巫婆,你也该放心啦。”

站在寨门口目送巫嵘远去的寨老锤了锤腰,笑嗬嗬道:“蛊种有继承,巫家后继有人,这是件大好事啊。”

“哼。”

“哎,明明疼在自己外孙,连青灵蛊都二话不说给了,却总是一副黑脸,不跟人亲近,难哟……”

“我看你胆子倒是大了,什么话都敢说。”

“不敢不敢。”

寨老吧嗒口烟,眼神悠远,陷入回忆中:“阿嵘这孩子长得真好啊,看他的眉眼我就想起翠翠,娘俩长得可真像啊。看那他那双眼,跟巫婆你年轻时也差不离。”

巫婆不置可否,目光仍望向巫嵘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

“格朗不会善罢甘休。”

她忽然道,疲惫按了按额角。

“端看他的造化了。”

**

百里外鬼域中,恶苗寨内,格朗怒气冲冲从主寨中走出,一路阴沉着脸回到自己住所。路上巡逻的护卫侍从们见了都不敢吭声,生怕触他的眉头。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回去后的格朗怒火烧心,一脚踹开侍奉的蛊奴。他那脚极重,踹的人直接断了气,溅了满地的血。其他侍奉者更是噤声,头低低的,害怕下一个遭罪的是自己。

“该死的巫嵘,该死的巫婆,该死的白牯!”

想到刚在弟兄们面前被父亲训斥,丢尽了脸皮,格朗脸青一阵红一阵,原本算是英俊的脸扭曲的凶恶狠毒。突然,他重重一拍桌子。

“将猫奴给我叫来!”

他霍然起身,背着手在房内转来转去,脸上神情变化,发狠狞笑:“一年后决斗?吃了你的蛊种从蛊,我看你怎么决斗。”

“有青灵蛊护身又如何,我那猫蛊专克世间一切蛊虫!”

“少寨主!”

一膀大腰圆,人高马大,□□着胸膛的壮汉大步进来,噗通跪在格朗面前,房间都震了震。

“起来吧。”

刚在心里狠狠‘折磨’了巫嵘一番的格朗终于气消了些,他翘着腿坐回到椅子上,狭长眼阴沉沉的,想到猫蛊,他看猫奴的眼色也好了点。

“那小畜生怎么样了。”

猫奴背后冒出来细密冷汗,迟疑道:

“少,少寨主,猫被你关了七天七夜了。”

“哦?它学乖了吗。”

“它,它……”

“快说。”

格朗不耐道:“再磨蹭就拿你去喂蛊。”

他话音刚落,就见猫奴脸色煞白,绝望道:“它,它追着巫家小子跑了!”

“没用的废物!”

格朗勃然大怒,一巴掌拍碎了猫奴的脑袋。壮汉身躯轰然倒下,红红白白洒了一地,却完全消不去格朗心中怒火!

“养不熟的东西,没用的废物。废物,废物!”

起了咣锵房里的东西被他全都摔烂,格朗暴怒双眼通红,彷如弑人厉鬼:“啊——!!巫嵘,巫嵘!!”

“我要杀了你,亲手杀了你!!”

**

“喏,这可是好东西。”

越野车穿过崇山密林,驾驶座周巡心情很好哼着歌,冲副驾驶上的巫嵘努努嘴。

“快打开来看看!”

他说的是放在副驾驶格挡里的一个黑色手提包,巫嵘依言打开来看,发现里面有一个装戒指似的绒面小盒,夹层里还有张白色卡片以及一张证书。

【巫嵘同志:

在危难中挺身而出,见义勇为,大爱无疆,为我辈楷模。特发此证,予以嘉奖

二一四二年七月】

绒面盒里是一枚青铜奖章。

“还记得你在列车上救得那对母子吗。”

周巡为他高兴:“放心收着吧,这是你该得的。卡里有五万,本来还有个颁奖仪式的,你在老家错过了,不过市里电视台还有想做普通人楷模系列节目的,你要想去我给你联系。”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周巡兴高采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跟你说,局里要搞个史无前例的特训,那名额可抢手的很!本来是专供上岗养鬼人和天师的,像你这样还没检测的连门都没有。幸好有这见义勇为的事,马老跟我向上一推荐,这不就成了吗!”

“特训试炼可是能得不少好东西,你养鬼也能少点压力。别觉得这五万块多,买点香灰纸钱的就全没了。”

确实,无论养蛊养鬼都不像旁人想的那般轻松,不比养孩子简单多少。鬼还好说,结了血契平时喂点血就能打发了,关键是蛊。

想要嗷嗷待哺的蛊种成功孵化,耗费的资源可不是小数目。有些珍贵东西更是曾经寨子特有,却早因战火和环境变化消失了的,虽然寨子把能给的全都给了巫嵘,却也是杯水车薪。光是洗净蛊种血气的纯化无根水,放在外面都是样千金难求的物品。

该考虑赚钱了。

巫嵘边听周巡叨叨,边自己琢磨。

忽然,他手机钉钉一响,弹出个聊天框。

【巫学家:终于来新人了,欢迎欢迎!】

嗯?这是什么。

巫嵘打开来看,发现自己竟然被那个疑似搞个人崇拜的奇特社团巫学会同意加入了,进了他们的小群。

原本就只有四个人的小群多一人,自然是无比显眼。

【巫学家:没想到竟然真还有新人能通过红袖的变态考核,看来你一定是对巫学钻研很深的同好了,希望我们能好好交流巫学,一起活下去!】

一起活下去?

这人说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巫嵘看到‘巫学家’昵称背后金灿灿头衔‘鬼王研究者’,觉得这可能是学者的小怪癖。

这位巫学家对他非常热情,像是平时没人跟他说话似的,好不容易逮住了人就叭叭叭一顿说,发了一连串的语音。

【新人,你对鬼王巫苗有什么看法吗!】

作者有话要说:  白牯:呜呜,终究是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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