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纪长泽做的避雷针效果还是非常好的, 尤其是配合着引雷法器一起使用效果更佳。

毕竟引雷法器太大只,避雷针就不一样了,只要做出来的造型足够别致, 往头上一戴, 旁人也只会以为是发簪之类的东西。

天海观弟子们不敢说他什么,而其他人又不了解天海观规矩, 估计还以为是个什么装饰。

王浩很惨了。

而显然纪长泽觉得他还不够惨。

伸手抓了对方一把,继续抬眼看向妻女。

――轰!

天雷降下,本来就成了个小黑人的王浩整个人都跟着颤了颤,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力气,被劈了这么一下,居然还能艰难的略微移动了一下身子, 让纪长泽的手从自己胳膊上下来。

如此身残志坚,纪道长都要感动了。

耳边是纪长泽慢悠悠仿佛很友好的声音:“小伙子, 你刚才是不是骂我女儿了?诶唷, 果真是年轻人,就是脾气冲,你说你有事好好谈嘛, 何必要搞得那样严肃。”

“我也是长辈, 也劝劝你做人要大度,要宽容, 就好像是我现在踩你一脚。”

他的布鞋轻轻缓缓放在了王浩鞋上。

王浩:“……”

果然, 下一秒,熟悉的天雷立刻落在了纪长泽身上,自然也连带着把有肢体接触的王浩一起劈了。

纪长泽还在讲道理:“你看, 只是轻轻的一脚,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你要是实在是不舒服的话,你再踩回来。”

“啊,你站着踩不到啊,没关系,我帮你。”

说着,他伸手一推。

――砰!

王浩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纪长泽再好心好意的把自己的鞋凑到对方脚边。

――轰!

天雷很配合的落下。

直挺挺躺尸的王浩身子又是一阵颤抖。

那个说自己是李怡父亲的男人还在那巴拉巴拉说着:“我踩你一脚,你踩我一脚,这样我们就互不亏欠了,人生这么长,如果没有一个大度的胸怀,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你说是吧。”

说完,他仿佛是突然意识到不对,低头看了看满脸焦黑的王浩,啧啧出声:“咦,小伙子,你面相看着像是早死之相啊,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以后死之前还要遭受百般折磨,诶,我真是不忍心。”

一边说着不忍心,纪长泽一边熟练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不等王浩反应,就干脆利落的插了他一刀。

“唔!!!”

对着对方猛然睁大的眼,道长慈祥笑:“与其你备受折磨,还不如贫道送你早登极乐,不必言谢,修者便是如此,一不见死不救,二要与人和善,三要积极帮助有难人。”

王浩:“……”

眼睁睁见着纪长泽让王浩被劈的半死不活再看相说他要早死最后再帮他“解脱”的其他人:“……”

队长战战兢兢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小声问源岸:“这个,道长啊,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师叔祖,性子不错吗?”

源岸:“是啊,这不是挺不错的吗?师叔祖看相向来是不会错的,既然他算这人要受尽折磨而死,那与其吃了一堆苦头再死,还不如师叔祖送他走。”

“这也称得上是在帮忙了。”

队长:“……”

其他人:“……”

就很离谱。

“但是这怎么能看出来是受尽折磨而死的,有什么讲究吗?”

源岸很奇怪的看了一眼队长,仿佛觉得他连这个都看不出非常让人难以理解一样:“这还用问吗?这个叫王浩的欺负我们师叔和太师叔,师叔祖自然要生气的,师叔祖生气,肯定要报复啊,他若是不受尽折磨,师叔祖如何出气。”

队长:“……”

还以为要听到一出玄学频道,结果一下子转移到家庭纠纷报复的他着实有点反应不过来。

偏偏自小生长在山上,一向认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的源岸还非常赞叹他们家师叔祖真是宽宏大量,女儿都被欺负了居然还只是一刀毙命。

其他人听着他的感叹:“……”

行吧,你们修仙者的脑回路和我们普通人不太一样。

与旁人的“还能这么玩”不同,李怡看着远处的父亲,眼里都仿佛在亮着光。

她仿佛回到了还在上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同学的父亲赶走那些小混混时的记忆越发清晰了。

只是与那个时候不同的是,她感受到的光芒,此刻也在前方那穿着道袍的男人身上浮现。

原来他没有抛弃她们。

他真的是小时候妈妈告诉她的,爱她们的,保护她们的,父亲。

在她们艰难度日的时候,他也正在为了保护她们而受天谴。

在她受到伤害的时候,他也会站出来,为她遮风挡雨,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李怡心底一直压抑着的灰暗彻底没了踪影。

仿佛是感受到了李怡的视线,那边的道长慢慢站了起来。

看了一眼地上的王浩,纪长泽仿佛是无意间的抬头瞅了一眼母女俩,立刻,他又挨雷劈了。

仙风道骨的道长赶忙转过脸,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见他这样,李竹云母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怡有些紧张的攥紧手,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晓该如何说。

李竹云倒是还算的上是镇定。

经历了多年的时光,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女孩了,眼见纪长泽被天雷劈着还要坚持着一步步走过来,她又哭又笑。

多年的等待总算是等来了一个好结局啊。

不是她的过错才造成女儿多年来没有父亲,有了纪长泽在,哪怕他因为不能和她们见面而不可以过多接触,但他的存在对于母女俩来说都是一个靠山。

她也不用再难过于自己是女儿的累赘,生她一场,却要她年纪轻轻就背负起了所有重担。

二十多年来受的委屈辛酸,此刻都在纪长泽将刀插在王浩身上时消失殆尽。

李竹云嘴角翘着,眼中却有泪,对着朝着她们一步步走过来的纪长泽摇头。

“别过来了,天雷要劈你了。”

纪长泽冲她若无其事的笑:“都说了是你们误会了,天雷和你们没有关系,只是我在进阶,需要天雷来帮我而已。”

他说的是大实话。

然而见过幻境的母女俩又怎么会相信。

“你不用再骗我们,我们知道的。”

李怡的父亲,这五个字就如同是黑乌鸦一样一直飞舞在母女两人的世界里,而现在,黑乌鸦展开翅膀,变成了漂亮的凤凰。

李竹云笑的灿烂:“我就知道,我没有错。”

多好啊。

不到二十岁的单亲妈妈没少听着别人闲言碎语,没人去想她是不是也是个受害者,也没人去思考她有多么辛苦。

只会去说,她错了。

要不是她,李怡不会没有爸爸。

要不是她,李怡不会从小就比其他孩子辛苦。

李竹云没有什么依靠了,她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不是这样的,她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妈妈,她知道长泽会回来,知道长泽不会骗她。

二十多年来,随着李怡越来越厉害,到了最后已经完全独立开公司,不需要妈妈的照顾时,李竹云的身子也越来越差了。

心底一直盘桓着当年的是是非非,哪怕明知道不能再这样想下去,她还是越发郁郁寡欢下去。

而当女儿不需要自己时,她一直撑着的身子骨就这么慢慢虚弱了下去。

但现在,她却等到了她想要等的那个人。

李竹云心头何止轻松,她笑着,眼泪也掉着,好像要把自己这么多年受到的辛苦都哭出来。

“你走吧。”

她说:“只盼日后,我们能各自安好。”

纪长泽站住脚步,看着她,轻轻的说了一句:“竹云,这些年辛苦你了。”

听到这一句,李竹云笑的更加开怀了。

“没事。”

她如同当年那样,俏皮的眨眨眼:“你快走吧。”

纪长泽知道他不能再加入到母女两人的生活里了。

对于两人来说,多年的执着等待和辛酸早就过去了。

现在她们只是想要一句话而已,哪怕只是一句“我回来了”,都能让她们心底的那些阴影消灭。

众目睽睽之下,天海观师叔祖飞身上了木船。

接下来直到过了三个月,他都没有从木船上面下来。

即使如此,进入基地,渐渐开始接管里面具体情况的众人也十分清楚,从那一天开始,李竹云与李怡还有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孩子,她们的身份地位彻底有了巨大的不同。

纪长泽的确是因为天雷的原因不能和他的家人相见,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各自安好。

但你要是趁着人家不能去见人家的妻女去欺负她们?

可见过不能见死不救?

可见过善良的天海观弟子?

死都不知道要怎么死。

在这个可怕的末世,修仙者的出现对于整个世界来说都是巨大的改变。

但是对于李怡和李竹云来说,也只不过是她们的亲人回来了。

末世的第一个新年,修仙者感念世道发生巨变出世。

末世第二年,天海观公开收徒。

末世第三年,天海观闭观,所有修者在世间行走,除了他们的师叔祖。

世人都知晓,天海观师叔祖为了强行救回妻女遭遇天谴,独留于天海观坐镇,直到末世结束,都未曾有他半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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