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不少人说,我们之间也曾发生过“罗曼史(Romance)”,其实至少在乔尼一方,他是尽量与我保持距离,生恐被人误解了去的。母亲和她的第四任丈夫列克斯·巴可离婚,就是因为我告诉她列克斯不时非礼于我(所以爸爸后来才会那样神经过敏!),母亲发誓说她从未将此事对任何人提起,但是我猜她告诉了乔尼。乔尼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那般小心翼翼——小心着不要挨着,小心着不要碰着,小心着不要显得太开心,小心着不要显得太友好,神色永远冷峻,言辞永远简洁……

或许我曾经*过他,可那也和我*其他男孩子没有什么两样,母亲不也常常如此吗?

雪萝儿·卡然没有在她的自传中放进前面抄录过的那封一度流传盛广的信,但也未加否认。

只是,就乔尼·斯特潘纳托命案而言,几乎没有人认为还有必要照这条线索继续追下去。试想想,跑了拉娜·透纳这尾大鱼,跟个小孩子来回计较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判多判少而已。

只是,案发以后,拉娜母女生分了许多年。雪萝儿从圣佛南多谷女子学校出来就进了父亲的“卢奥”餐厅做事,后来就一直在餐饮业发展下去了。她说她已经厌恶了娱乐圈,偶尔见到拉娜也不再叫“妈妈”,改口称“母亲”,直到拉娜晚年,母女俩才又重新走动起来。

拉娜·透纳的演艺生涯和个人生活并没因为乔尼·斯特潘纳托命案而受到太多影响,她后来又拍了12部片子,结了三次婚,也离了三次婚。上世纪70至80年代,拉娜出演过几部不错的电视连续剧,包括《鹰巢》。拉娜·透纳于1995年患喉癌去世,终年74岁。

米基·科恩因违反联邦税法而于1962年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1972年出狱后曾发起监狱改革运动,又在几桩有影响的案子中抛头露面,1976年病故。

雪萝儿·卡然现居旧金山,至今未婚,曾公开宣称自己是同性恋者。有人说,她一生中唯一真正的恋人其实就是被她亲手一刀捅死的乔尼·斯特潘纳托。

桑妮·冯·普罗夫人送到纽波特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

据消防队的保尔·瑞帕中尉讲,他是在那天上午的11点21分接到911电话,6分钟后即赶到冯·普罗家那座远近驰名的克拉伦敦庄园。管家罗伯特·拜尔思将瑞帕中尉直接“请”到一楼主卧室夫人自己的卫生间,在那里,瑞帕中尉看见冯·普罗夫人匍匐于地,头就正好在马桶下方,长及脚踝的紫蓝缎睡裙直撸到腰间,露出里面的白绸衬裤。冯·普罗夫人呼吸细微,脉搏迟缓,浑身冰冷,被磕破而肿裂的嘴唇挂几缕血丝,身下一摊尿液。瑞帕中尉和司机一起动手,将病人抬进急救车,三分钟后抵达纽波特医院。同车到达的还有病人的丈夫克洛斯·冯·普罗先生。

那天是1980年12月21日,圣诞节前的星期天。值班主任医师格哈德·梅耶尔博士在桑妮·冯·普罗病案记录的开头写道:“体温:81·郾6华氏度(即27·郾6摄氏度——笔者注);脉搏:每分钟36~40,瞳孔开始放大,对光线的感应极其微弱……疑为药物过量所致。”遗憾的是,梅耶尔大夫没有依照惯例,用放大镜查找患者身上是否有注射留下的针眼,因为,他后来在法庭上解释说,以患者的社会地位和经济状况,她不可能用毒品。

不过在当时,梅耶尔大夫在向患者家属的询问中,还是提到了毒品酒精等等。冯·普罗先生为顾全妻子的脸面没敢讲实话,他告诉大夫说,据他所知,桑妮从不吸毒,并且近日内不曾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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