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井川老刑警在下午两点整从“大理花之间”进入地道。江藤刑警和本部派来支援的便衣刑警二个人跟着井川进入。

还是系女送他们到壁炉入口处,没有看到筱崎慎吾跟倭文子。

倭文子前任丈夫古馆辰人的奇特死法,以及后来发生的意外事件,似乎使这对夫妻产生了奇妙的裂痕,他们互相在逃避对方,倭文子的态度尤其明显,好像在害怕她的丈夫会做出什么事似的。

“刑警先生,如果玉子在那个地道里面,还会活着吗?”

系女的脸上满是担心的神情。

见到她这么不安,井川老刑警难得口气温和地回答道:“别那么紧张,玉子不一定在地道里,女孩子比较胆小,说不定早就逃出名琅庄了。”

“不可能的,那女孩没地方可去,而且她不会丢下让治自己逃出去,那孩子很迷恋让治哪!”

“我先跟你讲清楚,我们这趟进去地道探险,并不单是为了玉子。我们的另一个目的是要去证实柳町先生所说的话是否属实,搞不好玉子等一下就突然跑出来了也说不定。哈哈哈!”

井川老刑警轻笑几声,一点自信也没有。

“真是这样就好了。”

“那我们走了。”

由于这几句对话,使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几分钟出发。

这三个人之中只有井川老刑警一个人走过地道,因此这次由他打头阵,没想到这样反而使得之后的计划整个乱掉了。

“走了!你们跟紧一点,不要讲话。”

井川老刑警一手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配合脚攀爬铁梯子下去。他一步步垂直下到黑暗的地洞里,没多久,就来到筱崎慎吾的房间外面,他停了一下,倾听墙壁另一边有没有声音,可是里面似乎没有人。

“这家伙在干什么?”

井川老刑警说完后,往下走了三阶,不料就在此际,发生了一件众人始料未及的事——

只见井川老刑警的身体急速掉落到黑暗的洞穴底部。

漆黑的底部传来惨叫声及沉重的碰撞声,还有几声金属落地的声音。

“大叔,你、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洞底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回答。

“江藤,怎、怎么了?刚才那是什么声音?井川大叔怎么了?”

上面传来支援的便衣刑警的问话。

“大叔好像一脚踩空掉下去了,你留在那里,我下去看一下。”

江藤刑警伸出一只脚要去踩下一格梯子,这一踩,不禁令他心生恐惧,顿时倒吞了一口口水。

铁梯子不见了!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拿手电筒朝下面一照,铁梯子果真在脚底下消失了。

“不得了,铁梯子断了。”

“大叔、大叔,你要不要紧?”

这时下面终于有了反应,江藤刑警渐渐听到微弱的呻吟声,以及有人在黑暗中移动的声音。

“大叔,我是江藤,你要不要紧?”

“嗯……我不要紧……”

“大叔,梯子断了,所以你才会掉下去。”

“我知道,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

“才一阵子而已。不过你一直没有回答,让我吓了一跳。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你们呢?”

“我……我们很好。大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一下。”

不一会儿,黑暗中传来移动的声音,井川老刑警擦亮两三根火柴之后说:“啐,我的手电筒坏掉了,江藤,你在上面吗?”“我在这里,什么事?”

江藤刑警将手电筒往下照,隐约看到井川老刑警正蹲在下面。

“派个人回去跟阿系借条绳子来,要粗一点的,后面仓库里有很多这种绳子,然后再要一支新的手电筒来,我的已经摔坏了。”

“是。久保田,麻烦你去一趟吧!”

久保田就是前来支援的便衣刑警之一。

“好的,可是绳子要多长?”

“三丈长就可以了,但是要坚固耐用。对了,久保田。”

井川老刑警似乎恢复了元气,讲话的声音又开始大了起来。

“是。”

“这件事千万别跟任何人说,你只要跟阿系说我们需要绳子就行了。”

“还要不要别的?”

“不要了,久保田,快去快回,别搞得大家都知道了。”

等了一段时间之后,久保田刑警拿着绳子跟手电筒回来了。

“江藤,把手电筒绑在绳子上吊下来给我。手电筒打开,嗯……好,久保田,阿系问了很多话吗?”“对啊!她很啰嗦,问我要绳子做什么用啦、手电筒怎么啦……问得我都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井川老刑警解下绳子上的手电筒后,又朝上面大声喊道:“好,现在你们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铁梯子上面,不过要小心点,确定铁梯上没有被刀子锉断吗?”

江藤刑警咽了口口水说:“还不知道呢,所以才要看看……绳子绑好了吗?”

“快好了。”

“快点,绑好绳子后,把手电筒放进口袋,然后两手抓着绳子慢慢下来。不要紧的,反正这个洞那么窄,就算两脚踩着墙壁,靠手掌的力量也可以下来。我在下面用手电筒帮你们照明,你们借着我的手电筒灯光下来。久保田,你听懂了吗?”

“是的,没有问题。”

久保田刑警勇敢地说。

井川老刑警开始仔细地查看铁梯子旁边的那条铁棒,顺便等其他人到下面来。

“你们看,果然有刀子锉过的痕迹。不过……等一下!”

“大叔,怎么了?”

“只有这里断掉的话……在这么窄的洞里,应该会撞到两边的墙壁,斜落着下来才对。”

井川老刑警拿着手电筒到处寻找着,终于发现地道旁的墙边,斜倚着一段断掉的铁梯子,断口很明显是被刀子锉断的。

“大叔,这个铁梯子是被人预先锉过的吗?”

江藤刑警的声音颤抖着,就连最年轻的久保田刑警的脸部肌肉也僵硬起来。

“早在我们进入地道以前,有人先把梯子锉下痕迹,待我一踏下去,铁梯子的锉痕立刻裂开,我就和铁梯子一起掉到下面了。”

“谁会这样恶作剧?这会出人命的。”

“还好,不过,搞不好会受重伤倒是真的。还好我到最后都没有放掉铁梯子,你们看!”

井川老刑警把身旁那段铁梯子斜立着,上面有被利器锉过的痕迹。

“幸亏抓住梯子,否则中途要是撞到这些岩石的话,恐怕会真的停止呼吸了,我只是头撞到地,一下子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大叔,你昨天晚上不也爬过这个铁梯子吗?”

“可能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之间,有人偷偷进来搞的。昨晚爬下这个铁梯子的有田原警官、金田一先生、小山跟我四个人。田原警官和金田一先生的体重都跟我差不多,不过小山重得跟牛似的,他爬下来时都没怎样,可见后来有人潜入地道里面……我想是昨天半夜有人偷偷锉的。”

“这个人可真厉害,名琅庄前前后后有那么多警察在监视着,他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铁梯子弄成这样。”

江藤刑警面色苍白地说:“大叔,会不会是这里的主人筱崎慎吾先生干的呢?因为铁梯子上面就是筱崎慎吾先生的房间,而且他的房间里有地道入口。”

“没错,他有最适当的地缘条件,不过,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好,让我们来把躲在这黑暗地道里的‘黑影’揪出来吧!”

此时井川老刑警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对了,我们不能再延迟下去了,走吧!”

“大叔,我们要在这个黑暗的地底下走吗?”

江藤刑警的牙齿有些打战,他将手电筒照向无尽黑暗的深处。

“你们赶紧跟着我,离约定的时间迟了很多,我们得快点去。”

井川老刑警急忙站起来,正想走的时候,突然又蹲下身子。

“好痛啊!混蛋!”

“大叔,你怎么了?”

“刚才跟着铁梯子一起掉下来的时候,右脚踝好像扭伤了。”

“大叔,你要不要紧?”

“不要紧,不过是一点小扭伤,冷敷一下就好了。”

井川老刑警站起来一跋一踱地走着,皱紧眉头强忍着痛。

“大叔,我来走前面吧!你跟在我后面帮我指路就行了。”

“好,久保田,你很有勇气!江藤,你殿后,小心点,搞不好随时都会有人从后面来攻击你哩!呵呵呵呵……”

由于昨晚井川老刑警在地道里大喊,导致砖瓦掉落,因此他现在尽量压低声音说话。

“对了,久保田,我也要先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个地道已经很老旧了,只要稍微一震动,砖瓦就会掉落下来,所以不可以大声说话,也不可以跑跳。脚下小心一点,到处都有掉下来的砖瓦,昨天我就是因为这样差点被活埋在这里。”

“哈哈哈!大叔,原来你昨天也很惨啊!”

“笨蛋!我又不是你们……”

井川老刑警忍不住大喝一声,立刻有两三块砖瓦嘎啦嘎啦地掉下来。

大家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过了一会儿,井川老刑警才出声说:“你们看吧!这就是实地教育。”

“久保田,我可不愿被活埋,安静一点,走吧!”

“好的,那就安静、迅速地通过。”

“大叔,昨天你是不是被田原警官狠狠骂了一顿?”

“哪里,田原警官人很温和,只是金田一耕助那家伙责备了我几句,那混蛋算什么名侦探啊!”

他们走了没多久,久保田刑警停下脚步,弯腰查看地面。

“喂!年轻人,怎么了?”

“大叔,这里好像有东西被拖过的痕迹。”

“什么东西?”

井川老刑警嘴里一边叨叨着,一边凑过来看。

这个地方原本铺着砖瓦,但现在已经被磨掉了,变成一小滩水洼,水洼底部淤积黑泥,泥水里面有两条清楚的痕迹。

“大叔,你昨天晚上看到过这个痕迹吗?”

“没有,这么清楚的痕迹,不可能会没有人看到。”

“大叔,这是从我们下来的那个直形洞穴那边拖过来的。你看水洼这边没有痕迹,那一边则有两条水泥的痕迹。”

“这是拖什么东西留下来的?”

“大叔,我如果说了,你可能会骂我想象力太发达,但是我真的认为这恐怕是拖着一个人走过去的痕迹呢!你看这两条线的宽度,不就是两只脚的间距吗?”

没有人斥责久保田刑警的想象力,他们三个人弯下身,默默地盯着这滩水洼好半晌。

三人马上在附近查看一番,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好,跟踪下去。不,等一下!我昨天就是在这里大喊大叫的,到鬼岩屋探险的那些人不知道怎么样了?”

“大叔,不如我来喊喊看。可是,要说些什么呢?”

“你就大声喊:‘田原警官,我们在地道里面了,听得到吗?’你要小心一点,搞不好地道会崩塌。”

“请你别再吓我,我要开始喊了。”

久保田刑警用两手把嘴巴围住,做了几下深呼吸,正当他要发声的时候,忽然停下了动作,仿佛发现什么似地侧着头倾听。

“年轻人,怎么……”

久保田刑警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大叔,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笨蛋!鬼岩屋那边的探险队又没有女人……”

“嘘……大叔,别说话,久保田说的没错,确实是女人的声音。”

一阵犹如撕裂绢布般尖锐、高亢的女人惨叫声,从黑暗深处一路撞击着墙壁传过来。当最后的回声即将消失的时候,又有新的惨叫声响起……

“大叔,那是有人在求救吗?”

“是玉子!玉子还活着!”

井川老刑警扭伤脚踝没办法快速行走,才走了两三步就疼痛不已;正当他咒骂自己的脚时,殿后的江藤刑警犹如一阵风似地越过他们。

“大叔,你随后跟上,我跟久保田先去看看。”

这时候又响起第三声惨叫,久保田刑警二话不说,拔腿向前跑去。

然而他们两个人没法跑太快,因为地道内除了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之外,其余都是一片漆黑;再说,他们从未走过这条地道,对路况不熟。

尖锐的女人惨叫声断断续续地自另一边响起,从那声音听来,这

个女人好像正跌跌撞撞地跑着。

“是谁!站住!不站住我就要开枪了!”

久保田刑警大声喊道,马上又有好几块砖瓦掉下来,其中一块还击中他的肩膀后才落到地上。

“怎么了?要不要紧?”

江藤刑警跟久保田刑警对望了一眼,看到久保田的脸色非常苍白,江藤刑警声音颤抖地说:“大叔所说的就是这个吧?”

“对,这地道还差一点点就要崩塌了,赶快走吧!不过不可以快跑的。”

“大叔呢?”

“别管大叔了,他会随后跟来,刚才的惨叫声……”

现在已经听不到惨叫声了,寂静加上黑暗,使地道内显得更加诡异、恐怖。

“喂,刚说有人在地道里拖着……一个人……这两条线到现在还到处可见,再加上刚才女人的惨叫声……”

江藤刑警话没说完便噤了口,他感到脊背传来了一阵凉意!

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两点三十分。虽然之前因为铁梯子掉落而延误了一些时间,不过他们也应该走完一半路程了。

倏地,久保田刑警站在原地,用力捉住从后面跟来的江藤刑警的手。

“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久保田刑警默默把手电筒照向前方两米远的墙壁下方,地道里往左边转了一个六十度左右的弯,无数的砖瓦不断地从另一边崩塌下来。

只见砖瓦墙被埋掉了二尺见方大小,接着,从那里钻出一个黑衣男人的头,这个男人还跌倒在地上。

“是谁?不回答就开枪了!”

江藤刑警摆出举枪的姿势。

“别开枪,田原警官也随后来了。”

全身是泥的让治从鼹鼠洞中钻出来,急忙喊着:“两位警官,玉子呢?玉子呢?”

“玉子?喔!刚才发出惨叫声的那个女人吗?那个女人没有往我们这边来,好像往那一边逃过去了。”

江藤刑警把手电筒照向前方一个弯道,让治连拍也不拍掉全身的泥土,就从口袋里拿出手电筒,直接奔向弯道的另一边。

跟着让治从后面洞里爬出来的是金田一耕助、田原警官、支援的两名刑警,以及柳町善卫。

大家的衣服、手、脚以及脸上全都是泥巴,可是没有人觉得好笑。

“久保田,辛苦了。江藤,井川大叔呢?”

“大叔随后就来,详细情况等一下由大叔向您报告。”

“江藤刑警,让治怎么了?”

金田一耕助望着让治消失的方向询问。

“那个混血儿去追刚才发出惨叫声的女人。”

“走吧!”

金田一耕助催促着田原警官。

“啊!等一下……”

喊住他们的是久保田刑警。

“这里……好像有拖过尸体的痕迹。”

“尸体?”

“你们看,这里有两条痕迹,井川大叔跟江藤刑警也说很像是两只脚拖过去……”

大家俯身看着久保田刑警手电筒光亮照的地方,这里的砖瓦也剥落得很厉害,但是这两条痕迹非常清楚地延续到弯道的另一边。

在这两条痕迹之间,交错着杂乱的大鞋印,大鞋印深深印在泥中,看来可能是因为手中拿着很重的东西,要不就是拖着东西。

“这两条痕迹从哪里开始有的?”

“从很远很远那边就有,我们走到一半时久保田发现的。”

“好,过去瞧瞧!”

大家朝着前面的弯道走去。这两条痕迹与大鞋印随着地道的干湿情况时深时浅,一直延续到很远的地方。

过了不久,另一边传来男人的怒吼声,好像是让治的声音。

“是让治!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玉子!玉子……”

大家加快脚步循声走去,让治呼喊玉子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悲痛。

让治站在昨天晚上井川老刑警跌进去的那个老鼠洞里,他好像抱着一个什么东西,许多老鼠都在洞口周围逃窜。

让治用极度愤怒、疯狂的眼神说:“金田一先生,我们来晚了,有人用这条带子把玉子勒死了。玉子!”

金田一耕助接过让治丢过来的带子,他吞了一口口水后,急忙说:“田原警官,你看见过这条带子吗?”

田原警官拿到手上一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金田一先生,难道这是天坊先生睡袍上的腰带?”

“上面还有黑色污点,想必是在勒死玉子时,沾上玉子的血迹。”

金田一耕助连忙站到田原警官旁边,仔细抚摩、察看这条腰带。

“这条带子没有被拆开来,可见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

如果是这样,凶手到底是在找什么东西?

“让治,先把玉子给我们。”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把玉子给任何人!不给!”

柳町善卫在金田一耕助耳边说着:“金田一先生,那名少女好像被老鼠咬得很严重……”

尽管柳町善卫的声音非常低沉、沙哑,还是被让治听到了。

“是的,我正想要走过这块踏板,结果却听到下面的老鼠很吵,我看了一眼,才发现有好多老鼠在咬什么东西……掀开踏板一看,原来它们是咬玉子,金田一先生,你看玉子的脸!”

让治哭着把玉子的脸朝向大家,金田一耕助只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地扭过脸去。

玉子的脸部、手脚、全身都被老鼠啃啮得乱七八糟,如果再过一段时间,恐怕只剩下骨头了。

柳町善卫全身犹如狂风中的树叶,不停地抖动着,玳瑁镜框下的眼睛布满血丝。

让治似乎已经精神恍惚了,独自抱着玉子流着伤心的泪水。

金田一耕助走到田原警官身旁低声说:“这女孩被老鼠啃成这样,想必被放在这里已有一段时间了。那么刚才的惨叫声是从哪里发出的?”

田原警官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陷入苦思的状态。

此时,久保田刑警看了玉子的脸一眼后走过踏板,消失在另一个弯道里。

“让治,先上来,不然连你也会被老鼠吃掉。”

“金田一先生,是谁对玉子做这种事情?是谁把玉子拿来喂老鼠?金田一先生,请你帮玉子报仇!帮玉子报仇!”

“好,我知道,你先上来,我们必须把玉子好好安葬。”

“好的。”

让治的泪水不住地流淌,金田一耕助跟柳町善卫一人一边伸手拉他上来,他们看了老鼠洞一眼,又有无数的老鼠爬蹿出来。

金田一耕助赶紧别过脸去,柳町善卫苍白着脸,不住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久保田刑警又跑回来。

“田原警官,请快点来,这边还有另一个女人……”

“是谁?”

田原警官一边走过踏板,一边大声问道。

“田原警官,你认识奥村秘书吗?”

“认识,奥村秘书怎么了?”

“奥村秘书跟阳子小姐在那里。”

阳子小姐?难道刚才的惨叫声是她发出的?

“阳子小姐也死了吗?”

“没有,她没死。不过她的后脑遭到重击,已经奄奄一息了。”

同一时间,金田一耕助看到井川老刑警跛着脚跑来,不禁瞪大眼睛问:“井川刑警,你的脚怎么了?”

“扭伤了,真不好意思。喂,找到玉子啦?”这个经验老到的老刑警走到玉子旁边看了一眼,也不免发出一声惨叫。

“啊!太过分了!”

“井川刑警,你来得正好。我们先过去,你跟让治随后过来,那边好像也发生事情了。”

接着,田原警官一行人迅速消失在弯道的另一边。

“仁天堂”旋转板的装置,只能从地道这边打开,可是,好像有人打破了金刚像和力士像背后的壁板,祠堂里的地板上躺着一把大砍柴刀。

“奥村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田原警官抓住奥村弘的手,急切的问。

“我刚才看到阳子小姐……从壁板的裂缝中倒过来,她的后脑好像被人用东西击打过,流了很多血。”

奥村弘完全是一种受到侵害的样子,激动地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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