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关于这个案子!”,卡尔有些生气地回答道,“你不可能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吧!”

“别激动,我的朋友!这儿已经有一些显然的线索?”,我们的侦探不紧不慢地说道,“落地窗不可能从外面关上——甚至连能够使用细线的缝隙都没有。”

“因此凶手必定要通过侧厅——除非他们能揭开屋顶,或者藏身在那个隔间里?”,卡尔接下文泽尔的话,“但你刚刚和艾米进去过——里面显然没有人在。”

“实际上,那里面相当挤:连能勉强藏下一个人的地方都没有?”,文泽尔补充道,“检查窗户之前,我就已经确认过窗帘拉上的位置,还有那几处较显眼褶皱的特征——那些和我上次过来时应该是完全一样的:根据我一向对细节的准确记忆,从窗户进入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

“至于外来作案的可能性?”

“虽然要等到监视器录影带的结果出来才能下定论,但照这情形看来?凶手很有可能是别墅中的人。”

文泽尔突然想起酒会主人刚刚在欣赏那些礼品酒时,偶然所说的抱怨话语——他因此看了那个大酒柜一眼:除了现在是放在酒吧工作面上的那瓶“哈瓦拉俱乐部”之外,似乎其它的礼品酒都还是照原样摆在那里?玻璃橱窗好好地关着,里面琳琅满目的龙舌兰酒,看上去也和刚才一模一样。

“是啊,有奇怪的陌生人通过侧厅的话,原本在侧厅里的客人们是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的?马上帮我找两个稍微闲点的人!”,这位黑人探长转头命令那位保安,“将大概八点二十到现在为止在侧厅逗留过的客人集中一下,我们稍后将进行进一步的询问。”,他转头问文泽尔,“是八点二十么?你拿着那杯摩吉托离开这房间的时间。”

“大概吧?”,我们的侦探回答道,“在埃玛女士去大厅的时候我看了看表——那时候大概是八点半:将上限定早一点比较保险?”

那个保安离开了,只留下一个人守在门口——实际上,门口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大家都散开了去,重新拿起各自的酒杯,开始议论、猜测、埋怨和叹息起这个杀人事件来“对于那个‘SOLL’,你又有些什么看法呢?”

“看法大概和你的一样。”,文泽尔笑了笑,“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确认。”

“我却不需要?”,卡尔对这位侦探的说法表示理解,“但还是确认一下为妙——我那些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并不太可靠。”

“那之后呢?”,文泽尔问,“这只是解开了第一步的谜题。”

“第二步也已经有些着落了?”,我们的黑人探长略为得意地回答道,“我也暂时卖个关子吧?”,他开始检查起酒柜上的那些酒来,“你当然也特地做了些什么——”,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放杂物的小隔间,“不是也不打算立即告诉我么?”

“彼此彼此?”,我们的侦探对卡尔的斤斤计较不太满意,“不过是一个小诡计。”

“直到现在为止,”,卡尔提出了一个新的话题,“哪些人明显值得怀疑呢?”

“首先,自然是西尔斯先生。”,文泽尔回忆道,“他在我刚刚遇到约翰的时候做了些奇怪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似乎是在吃醋?他故意撞了我一下:当然,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不,他多半是故意的?”,卡尔说道,“很多人都说他们现在的关系不好——我猜,谁跟约翰多说两句话都会引起西尔斯的讨厌的。”

“他们那时候的确是起了争执?这也是我怀疑西尔斯先生的第一点。”

“第二点当然就是我们和艾米一道过来的时候,那家伙急匆匆地从侧厅那边过来,继续他的撞人表演?”

“那情形很有些不正常,只不过,我们当时都没有去在意而已。”

“是啊!他急着去洗手间,很可能是要处理掉一些可能的证据?这实在太明显了。”,卡尔说,“既然这样,干脆叫几个保安直接将他逮住算了——否则,他可能会有机会逃走。”

“他逃走反而更好——就好像直接在胸前写上‘我有罪’一样: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总是喜欢将事情想复杂!”,卡尔耸耸肩,“不过也好——反正没有谁能够逃走:坚持要走的无疑最有可能是嫌疑犯,谁也不会那么蠢的?”

“第二个嫌疑人,是打断我和酒会主人谈话的那个中年男人——那时候,我刚刚拿到那杯摩吉托:谁也想不到,这竟会是约翰·贝恩斯所调的最后一杯酒?”

“那可不见得!”,卡尔纠正道,“说不定他也给凶手调了一杯呢?你刚刚也没好好检查过那个吧台——不过,为了方便稍后的寻人工作,你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那个人的长相呢?”

“不用描述了?”,我们的侦探朝着门口方向示意了一下——那里站着一个憔悴又紧张的中年男人,“就是一直站在那里的这位先生——您可以进来了,我已经留意您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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